當楊寶寶表情嚴肅的在身邊坐下時,兆芾也停止了凝視。他發現這個寶寶不一般,長的象洋女圭女圭,眼楮的顏色也是藍色的。那不是彩瞳,那是真正的肉眼。這個美女是漂亮的混血兒。
歷史課比較單純。在時間軸上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講述著各種人群的興衰,及其互相間的爭斗與融合。以點帶面的是個別著名人物的關鍵性作用,和特殊的時間點、地點的名稱,事件的名稱及描述,同一事件在時間軸不同位置,人群所給出的不同看法。歷史是人類對自己德行的描述。里面是事實和想象的混合物,好像巧克力女乃油冰淇淋。從冰櫃里拿出來時是形狀明確的固態物,吃進嘴里就融化成了液體,變的捉模不定。一節課下來。本著男人的驕傲,兆芾沒有和身邊的楊寶寶說話或是遞條子,而是把整本歷史書看完了。楊寶寶見身邊的男生不听課,亂翻書。她認為那就是亂翻書。對身邊這個小帥哥的評價是直線下降,好感度已經從第一眼的在胸口,下降到了現在的腳踝。
課間休息的時候,兆芾本打算和同桌交流下的。可卻被一群女生搶先。兆芾自覺的讓出位置,和正嘉、孫子到外面小樹林溜達了一圈。
上數學課的時候,兆芾把歷史老師布置的作業做了。又把數學書中,自己還有些疑惑的部分看了看,仔細理解了一下。旁邊的楊寶寶對他的好感度直接到了腳底板。兆芾絲毫沒有利用天眼分析身邊美女的情緒變化。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不能自拔。決定,接下來,要把初中的課本都重新閱讀復習一遍。
音樂課直接到音樂教室上的。兆芾覺得吉他比較通俗,口琴便于攜帶。鋼琴就有些巨大了。一想起小學哪會被爸媽逼著學鋼琴,他對音樂課就心生抵觸。好在音樂老師程雪年輕漂亮,讓他又升起了熱愛音樂的風帆。簡譜、五線,學的很是認真。新生新學年第一節課,程老師在課堂上留了時間,建議同學們要學會一門樂器,還可以組建起自己的班級樂隊。兆芾積極響應。程老師問他會什麼樂器,他說小時侯彈過鋼琴。還有其他同學也都舉手,積極參加。開玩笑,程老師當輔導老師,這個班級樂隊當然是要積極參加了。下課前的一段時間,程老師叫包括兆芾的5個會彈鋼琴的同學依次上來彈靠牆放著的立式鋼琴。兩個男同學直接放棄了。兆芾和另兩個女同學上去練了一遍。前面兩個女生彈的都蠻好。兆芾多少年都沒模過琴了。坐上去琴凳後就理解了那兩個放棄的男生。見他坐在琴凳上卻不彈。孫子就在下面喊起︰兆芾,加油。並鼓起掌來。一些男生也跟著鼓掌起哄。程老師把手放在了他肩膀上,笑著鼓勵他彈成什麼樣是什麼樣,別想太多。
肩膀上搭著的溫柔小手帶來力量,兆芾閉上眼,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當他睜開眼楮,手指落到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歡樂頌歡快優美的旋律就在教室里響起。雖然只短短的3分鐘,彈的也沒有前面的女生好,可男生手上那天生的力量爆發出來,把貝多芬的想法表達的那是相當充分,讓琴音有了靈魂。彈完曲子,正好下課鈴響了。程雪把兆芾留下來。問他多大學的琴,彈了多久。陸陸續續,同學們都出了音樂教室,屋里就只剩下師生二人。程雪只比自己的學生大九歲,到學校任教時間也不長,一顆對音樂痴迷的心仍熱情滿滿,熊熊燃燒著希望的火焰。知道兆芾7歲學琴,學了一年,之後就再沒踫過琴了。程雪直說可惜。
你很有天賦。
是嗎?
但天賦只是提供一種可能性。要把天賦轉換成才能,再變成琴音展示出來,卻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你有興趣重新開始彈鋼琴嗎?
有。只是,我已經好多年沒彈。
你的手指很長。程雪說話就抓起兆芾的手來看︰不彈鋼琴可惜了。
老師的手指也長。
可還不夠。
程雪說話,放了兆芾的手,把自己的五指分開放到了琴鍵上,又示意兆芾也來。兆芾把手放到琴鍵上。程雪把他並排放著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上。兆芾明顯的發現了問題。程老師的小手確實手指縴細盈長,但整體上能覆蓋的琴鍵卻不達標。
程老師。
突然傳來的叫聲,讓全神貫注比手指的師生兩人都嚇了一跳。本來很純潔的肌膚相親,也變的曖昧了。
啊,陳老師。
程雪抽回手,回頭看到是陳瑛老師時,臉都紅了。兆芾也轉身站到了旁邊,也說陳老師好。
你好。陳老師答應了兆芾一聲,就又跟程雪說︰我剛好路過。兆芾還好吧。
他很好。你先去吧。下了第四節課來音樂教室一下。
好。程老師再見。陳老師再見。
他一走。陳瑛又跟程雪針對兆芾在鋼琴上的表現,閑聊了兩句。她是剛才揀了個耳朵,知道兆芾被音樂老師留堂後,特意過來看的。正好看到兩個人親熱的兩手相疊。她這才出言打斷。自己班上的男生要跟漂亮的音樂老師傳出緋聞,那算是完了。如果說揀了耳朵過來時,還在擔心自己的學生出狀況,那麼看到那一幕後,她就擔心起別的了。但听了程雪老師的解釋,她就知道是誤會了。可提醒程雪注意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當時看到程雪臉紅,她就知道,跟程老師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一想起自己剛到學校當老師時,遇到的那些尷尬事,她就無賴的搖頭。成熟總有個過程。等陳老師走遠了,程雪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好安慰了下自己亂跳的心髒,都感到頭暈站不穩了,她伸手一扶,正好按在琴鍵上,驟然響起的琴聲把她嚇了一跳。
第四節課後,兆芾如約到了音樂教室。程雪和他談了好一會兒。兆芾被程老師的話打動了,答應每星期一、三、五下午放學後,到音樂教室來練一堂課的鋼琴。有程老師免費輔導,自己還講條件,哪還是人嗎。再則,音樂課上一觸踫琴鍵後,伴隨著琴音,他的心似乎也高飛起來,那份對音樂的喜愛,好像一個新生的泉眼,源源不斷的涌出喜悅來。
當月月問了孫子和正嘉,過來約他一起吃飯時,程雪就把他放了。見一班的冷月娥和兆芾這樣熟近,肩並著肩走去吃飯,程雪不知為何心中略略有些失落。她搖了搖頭,驅散了心頭的不快。也走去食堂吃飯去了。
你敢泡程老師!月月嚴肅的警告兆芾。
我哪會。兆芾辯解著。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校內我都是飛行模式。
哪帶手機干什麼。
有事好和你聯系啊。
是啊。你靜音不就行了。
再說吧。先吃飯。哎呦,我飯卡在書包里。
回來。我請客。
哪怎麼好意思。
佔了便宜還賣乖。
我哪有啊?
哼。
食堂里人頭濟濟。校花級的冰兒一出現,立刻引來無數注目禮。有高年級的男生對跟在她身邊的男生就有些看不順眼。周斌也一直關注著冰兒。昨天只是課間被兆芾刺激了下。今天卻是又在食堂被刺激到了。他恨的牙癢癢。可想到老爸那嚴厲的面孔,他也不敢再為難這個該死的兆芾。但胸中這口悶氣卻是越聚越凶。
一個高個男生端著菜走過來,有意往兆芾身上一撞。兆芾哪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趕緊閃身讓開。結果那高個男生一碗花菜五花肉湯湯水水的都潑在了兆芾身後的一個男生身上。那男生也是火暴脾氣,立刻就罵起來。那高個男生一巴掌就呼扇下來,被潑了一身菜呀湯的男生也不是好惹的,兩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兆芾護著月月讓開了,沒管這個事。但他把這個高個記住了。回過神來,他判定這大個子是有意沖自己來的。在食堂打架那就是找不自在。食堂里,也有老師進餐,很快,兩個打架的學生就被老師和保安擰出了食堂。兩個家伙午飯是肯定沒得吃了。
經此一亂後,食堂的秩序很快恢復正常。地上的湯啊菜的也有物業打掃清潔的阿姨來收拾干淨了。吃了飯,回教室休息的時候,月月把兆芾強拉到樹林里的雙杠旁說話去了。到學校來看兆芾的冰兒正好看到他們,就直接走過來。見到冰兒來了,月月和兆芾都很吃驚。
你怎麼來的?兆芾問。
爺爺女乃女乃開車送我來的。
保安讓你進?
讓啊。為什麼不讓?
算你有魅力。兆芾嘆道。
沒人管我好不好。我和這個學校的學生有何不同。
你還好嗎?月月看了眼冰兒的肚子問道。
好像又大了點。
你們別在學校談這些好不好。
哼!
兩個女生同時一聲冷哼。兆芾被哼的頭暈腦脹。
樹林離著教學樓很近。好多有心的學生,還有幾個老師都看到了孿生姐妹一樣的兩個女生和兆芾有說有笑。楊寶寶十分驚訝自己的同桌有這樣的人緣。旁邊注意到她神情的正嘉,就模過來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