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表妹。
正嘉開始抖落內幕消息了。
哦?
楊寶寶表示了興趣。正嘉更來神了,除了冰兒懷孕的事沒敢說外,其他都說了。楊寶寶的好奇心噌噌的長啊。
謝謝!
被她一聲謝謝打發走的正嘉,回到自己座位上還是美滋滋的。旁邊的孫子就不齒他,鄙視他,小聲的埋怨他出賣朋友**。
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好不好。正嘉也小聲而又得意的說。
哪回我也賣下你。孫子被他搶白的鼻子都氣歪了。
哦,我也有賣相了?
你就耍寶吧。不知道菲菲姐會怎麼看你今天的表現。
哎,好兄弟。這個玩笑開不得!
賣相不錯嘛。
好說。周末上網算我的。
不夠。
我一會兒,跟兆芾坦白錯誤。
這還差不多。你沒見他們兩個雖然坐一起,卻很少說話嗎?
是啊。
朋友是用來愛護的。你別再搞反了。
嘿,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
哎,你看她在做什麼。
听孫子這麼一說,正嘉扭頭去看,只見楊寶寶同學正在玩手機呢。經過正嘉的催化,在音樂課上就開始對兆芾另眼相看的楊寶寶,現在對同桌更感興趣了。她上網查找到和兆芾有關的視頻,關小音量,看的有滋有味。兆芾和月月一起把冰兒送回車上,和爺爺女乃女乃說了兩句話,目送著爺爺開車離去後,才又一起回到了學校里。
你想我嗎?
想。兆芾老實回答。
我也是。等到寒假?
一定。
拉勾。
不是拉過了嗎?
再拉一次。
小拇指拉過勾勾後,兆芾看著回去教室的月月,真想上去一把抱住她。熾熱的不光是心情。正午的空氣也仿佛讓陽光烘烤熟了,呼吸間都是面包房一樣的味道。兆芾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穿過光影斑駁的樹林,上了走廊,從教室開著的後門直接走了進去。座位大多空著。他看到正嘉和孫子都在玩手機,自己的同桌也是。他過去坐下,看到美女的手機屏幕上居然是自己和冰兒上電視的視頻。
想不到你還是本地名人。
听楊寶寶同學這麼說,兆芾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一班的冷月娥就是這麼認識的?
啊。
還有哪個冰兒。
你看到了。
嗯。
你怎麼知道她名字的?
我告訴的。正嘉用足以讓兆芾能听到的小聲音說。兆芾就鄙視的瞅了他一眼。正嘉一見,就笑著扭過頭去,總算是安心了。
你們關系挺好。楊寶寶接著說。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是說冰兒。
哦,是挺好。
她住你家。
啊。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兆芾有點小毛了。
我話多了嗎?
不,沒有。你說話的聲音很好听。
只是聲音嗎?
人也好看。
和冰兒和月月比呢?
百花盛開,爭奇斗艷。都好看,都好看。
你比較滑頭呢。
猾嗎?有嗎?
午休時間,兩個人就這麼吁吁叨叨的竊竊私語了一中午,一會兒也沒休息。下午上課,包括課間休息,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放學自然還是各走各的。
星期三上午有堂地理課。兆芾照樣一堂課把一學期的學習內容都記憶了。課間休息的時候,楊寶寶十分醒目的跟著他到了小樹林,問他上課中那樣表現是什麼原因,也不回避身邊的孫子和正嘉。其他同學都注意到了這一幕,連隔壁班上都涌出好多同學到走廊上看。隔壁左右,樓上樓下的都知道五班轉學來了一個混血美女。一時就像課間劇場一樣,樹林成了舞台,走廊成了看台,堵的連路都走不動了。兆芾看見這場面,就著急。楊寶寶卻跟沒事人一樣。見兆芾半天不說話。楊寶寶知道是人多,兆芾緊張了。就說了解決的辦法。
中午我請你到學校外面吃午餐。
喔!
走廊上立刻響起一大片男生的起哄聲。楊寶寶坦然的離開樹林回到教室,路過的地方圍觀的同學們都自覺的給她讓開了路。兆芾看著,不由得的抬起手抓了抓自己滿頭的長發。女生里就有花痴嘻嘻的抽氣,咿哦的感嘆。
中午月月來約兆芾一起到食堂吃飯,卻听孫子說兆芾和同桌的女生出去吃了。氣的都找不著北了,跺著腳的咒他。和楊寶寶走在街上的兆芾是連打兩個噴嚏。
有人想你了。楊寶寶說。
沒有。是空氣髒。打噴嚏是要把它噴出去。
我們去哪里吃飯?
前面有家小店,面啊、粉啊、炒飯什麼都有。味道也蠻好。
你不象新生呢。
我家離的近。這附近,我都熟。
哪吃完飯,帶我在附近走走?
好啊。
到了小店,看到不少學校的同學。兆芾付錢的手被楊寶寶按下去,老板娘收了她遞過去的錢。還跟兆芾說,小伙子,下次你請唄。旁邊那些不認識的同學,看著他有這麼漂亮的美女同學請客,心情哪個復雜啊,簡直沒法說。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好在好多同學買好午餐是拿回學校或者邊走邊吃的。不然,以他倆來的時候,可是沒有位置坐。兩個人聊天說閑話,天熱喜歡喝什麼,看什麼電影,看啥劇的,還蠻投機。炒飯好了,兆芾就過去把兩碗紙飯盒裝好的炒飯端了過來,上面插著塑料的瓢羹。又過去買了兩瓶常溫的豆女乃過來。
說好我請客的。
這不是吃炒飯嗎。萬一噎著了,沒口水沖沖多難受啊。
兆芾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楊寶寶,見她身上絲綢的無袖上裝在電扇風里神奇飄擺,把眼都看直了。楊寶寶見他說著話眼楮就盯著自己胸口不放,小小的興奮中略微又有些緊張。
謝謝你想的周到。一會兒我把錢給你。
哎,不用了。
不行。你一出錢就成aa制了。我說了中午是我請你吃飯。
你干嗎對我這樣好?
是好奇。你上課都是那樣翻書嗎?
我那是在學習。我記憶力好。過目不忘。
哦?
就知道你不相信。是不是覺得這餐飯白請了,算是喂狗了。
噗。
楊寶寶一口飯噴出來,好多飯粒落進對面坐著的兆芾碗里。一時哪個尷尬。旁邊人也是跟著看熱鬧。
沒事。我不嫌棄你。
哈啊!
楊寶寶意義不明的輕喝了聲,就低頭接著吃飯。眼角的余光就盯著對面兆芾的碗,見他也挖起碗里的飯大口吃,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可跟著就砰砰亂跳上了。兆芾又嘟嘟囔囔說了些什麼,她都覺得聲音從好遠好遠的地方來,像穿過隧道過來的一樣,听不真切。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可她已經接不上話了。只好抬起一雙水汪汪藍色的大眼楮,看著兆芾問。
你說什麼?
以前的知識還不牢固。我打算把初中的課本都復習一遍。
听到他這話,楊寶寶好意外,旁邊的同學早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了。兆芾免疫力那是超強,根本不在意,更何況他現在眼里只有楊寶寶。他發現越和楊寶寶在一起,就越喜歡和楊寶寶在一起。楊寶寶也從兆芾火辣辣的眼神里收獲了喜悅。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座城市了。任何,任何方面都喜歡,包括這間嘈雜又悶熱的小食店。
暫且相信你吧。
那就暫時吧。要不,我們比比。
比什麼?
當然是比學習成績啦。難道比打毛線?
我不會打毛線。
哪比打毛線也可以。
不覺得熱嗎?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熟悉的聲音。兆芾大熱天的中午竟然打了個寒顫。月月沉著臉看著他,還有對面坐著的楊寶寶。兆芾天眼一掃,就發現孫子和正嘉也在店外站著。月月這麼一站,旁邊兩個同學有點架不住了。堅持了一小會兒,還是端起飯碗撤了。很快新生校花餐館捉奸的流言就風靡校園。反響之大,身為當事人卻是從頭至尾一點沒感覺到。見有空位,月月就勢就在兆芾身邊坐下了,又招手叫孫子和正嘉進來。正嘉搶先在楊寶寶身邊坐下,孫子只好去給三個人買飯。
你們還沒吃啊?兆芾關心的問道。
哪有某些人動作快呀!月月側仰著臉不看兆芾,氣憤的說。
正嘉看看月月,看看兆芾,又看看寶寶,再看看自己,三十六計全想過了,也不知現在該用哪一計才好。
月月,你這是跟誰生氣啊?兆芾話問的好坦然。正嘉就覺得他臉皮真跟城牆拐彎的地方還要厚。
你明知故問。月月更氣大了。
楊寶寶。
叫我寶寶。
還不等兆芾說下面的話,楊寶寶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餐桌上的氣溫頓時又升高好幾度。兆芾張口結舌,當著月月的面,哪里敢叫啊,何況,之前也沒叫過寶寶啊,是不是,不順口啊,是不是。他啞火了。兩個美女卻交火了。四雙眼楮閃電交織, 啪亂響,黑色的閃電和藍色的閃電針鋒相對,不相上下。小食店里的同學們都是大飽眼福,好多都停下不吃了,專門看戲。
他是我男朋友。月月宣示主權。
他是我同桌。寶寶寸土不讓。
他是我哥們。正嘉跟著打醬油。
沒你的事!卻被兩個美女異口同聲的吼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