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際 第80卷送別莎拉

作者 ︰ 藍色天體

開學前一日是星期天,正好又是三八節。從前幾天開始,家里就商量著怎麼度過這個有意義的節日。因為再過一個月,就是冰兒的預產期,這個節也就顯得特別重要。一大早,兆芾特別勤快,比著老媽給全家做早飯。冰兒的一聲叫喊卻改變了這一切。

兆芾,電話。

誰呀?這麼早來電話。

莎拉。

一听是莎拉,兆芾趕緊加快了腳步,接過冰兒遞過來的電話,接通了貼在耳邊。

鼓的摩翎,莎拉。

兆芾,我要回倫敦了。

什麼時候?

中午的飛機。你能來送我嗎?

可以。

我在酒店等你。

放下電話,兆芾和冰兒說了莎拉要回英國的事。冰兒哪能不知他的心情,叫他路上慢點。兆芾和老爸老媽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付紅瑋開門追到走道,叫他吃了再走。

我喝了杯水。

說著話,兆芾就風一樣從樓梯消失不見了。付紅瑋無奈的回到家。兆燁見老婆沒精打采的樣子,就怕影響到冰兒,就瞅著老婆暗暗搖頭。冰兒卻主動說沒事。看著兒媳婦艱難挺著大肚的樣子,兆燁忽然感到有些心酸,不知道為什麼想哭。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他趕緊晃到廚房去了。

下了樓的兆芾,去車棚里拿了自行車,一路快騎,到酒店門口側邊鎖了車,就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酒店。門童看著他的自行車覺得扎眼,可又沒辦法。

開門一見到兆芾,莎拉就苦著臉把他攔腰抱進了懷里。這七、八個月里兆芾個子又長高不少,身上的毛發也更濃郁了,比班上大部分的男同學都要高出半個頭來,這會兒莎拉光著腳,兩個人看著已經是差不多高了。兆芾伸手把房門關上後,也是張開雙臂把莎拉緊緊抱住。兩個人就這麼擁抱著,好一會兒沒說一句話。松手欠開身,莎拉模了模兆芾臉上的汗。

看你一身汗。

我騎單車過來的。

洗個澡吧。

我餓。正要吃飯呢,就叫你一個電話喊過來了。

稍瑞。正好我也沒吃。我叫餐,你先洗吧。

看著兆芾進去臥室,莎拉拿起電話叫了兩份早餐。不一會兒,服務生推著餐車,把兩份早餐送來了。沖了個冷水浴的兆芾精神抖擻,換上了衣櫃里的干淨內衣,外套照舊一穿就也赤著腳走出來。相貌英俊的服務生見臥室里走出的兆芾,點頭笑了下。兆芾也點頭笑了笑。經常來酒店上課,會莎拉,他倒是跟酒店里好多工作人員混了個臉熟。服務生走後,兩個人就膩在一起吃上了早餐,你喂我,我喂你的。莎拉好幾次故意咬住兆芾的手指頭。還真疼。

狗啊!

汪!

看著莎拉生氣學狗叫的可愛模樣,兆芾慢慢吻住了莎拉的嘴唇,親吻中兩人交換了口里的食物。

你還想吃嗎?

莎拉的手在自己睡衣的胸口處摩挲著。兆芾眼熱起來,月復中涌起一陣奇特的痛,他牽起莎拉的手,把莎拉從沙發上拉起,跟著俯身一抄忽然把莎拉抱在了懷中。

啊!

被騰空抱起的莎拉驚叫著,雙手趕緊吊住了兆芾的脖子。兆芾笑著,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說道。

你又長肉了。

我現在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飯,你還說人家長肉了。

那是。

我倒想懷上我們的孩子。那可就真的長肉了。

沙發前的茶幾上凌亂的早餐只吃了一點點。從敞開的臥室房門,能看到搖晃不停的大床一角,能听到莎拉縱情的叫聲,和兆芾粗重的喘息。當一切歸于平靜後,兩個人又覺得餓了。兆芾跑出來把早餐一股腦放進銀制的托盤里,端進臥室,放在了大床上。莎拉立刻爭先恐後的吃起來。兆芾笑著叫她慢點吃,又把果汁和水端進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謝謝。

莎拉含著一嘴的食物,吐詞不清的嘟囔著。

慢慢吃。

兆芾一邊說話,一邊拿起塊面包和火腿肉放進了自己嘴里。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會想。

只是會想嗎?想過和我永遠在一起嗎?或者說這只是我生命中的又一場艷遇。

哦?

我不知道到底喜歡你哪里。但就是喜歡。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嗎?對我,對冰兒,還有對月月。

我都喜歡。

會娶誰做妻子?

冰兒。

哪我呢?

一起過。

沒名分?

法律上的事情好像是有點麻煩。或者到時候法律變了。

你是說一夫多妻,妻妾成群了。

其實這都不重要。我擔心的是你哪天可能會不喜歡我了。

會嗎?有可能哦。不過,現在我確實沒這種感覺。剛才我想問你的是,你那麼喜歡一群女生圍著你,愛著你,任你采摘,一起生活。哪你如何看一個女人,有一群男人圍著,愛著呢?

一妻多夫啊?

對呀?

感覺有點怪。不過按照平等原則,允許一夫多妻;也應該允許一妻多夫。

哪要是這里面發生交叉呢?比方說,你一群妻子里,有一個妻子還有其他的丈夫。

能這麼復雜?兆芾驚訝的瞪大了眼,盯著莎拉有些像在蕩秋千的感覺,犯暈乎。

可能啊,群婚,雜交!

哪,孩子算誰的?

大家的。或者你願意,可以做基因鑒定。不過至少媽媽是誰,不會有錯。莎拉得意的說。

這個話題有點太大了吧。

兆芾苦著臉說,摞近莎拉,伸出手腳把她盤進懷里,親起嘴來。莎拉響應著,親熱了一會兒,兩個人又分開來繼續吃早餐。對彼此之間的關系,不再糾結。似乎有了默契。好多事情也只能順其自然。

寶寶出生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啊?哦。

你心不在焉啦。寶寶,想到你同桌身上了吧。也和她有一腿?

沒有。我答應過不亂來的。

克制出來的貞操是卑微的。還不如肆意的放縱。

也許吧。

什麼也許,就是。只有充實的愛情,才能誕生出聖潔的操行。是否一對一,倒不是硬性的標準。我不在乎你和冰兒的事。月月呢?她也許此時深愛你,今後呢?她父母那一關,你就過不了。你再濫情,粘花惹草,有你麻煩後悔的時候。

你可是說過等我趕上來的?

什麼時候?

不說了。

兆芾。你真的愛我嗎?

真的。我愛你。我願意和你永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可你連我為什麼來,為什麼走,都不問一聲。

對呀,你為什麼突然要走?兆芾急問。

家里對我無所事事,成天跟一個小黃人愛愛不停,不能忍受了。

慢!說我是小黃人?

啊,蠻象啊。

哎,我有那麼黃嗎?

有,各方面都有。

你家里知道我們倆的事?

要不你以為呢?真以為可以偷香竊玉啊?

不是,不是。

哪是什麼?難道你們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這點事嗎?

當然知道了。

哪我家知道有什麼希奇?

你家遠啊。

啊呀,你有夠弱智。

弱智?

一個電話就可以打遍全球的時代。你以為倫敦遠嗎?

哪,我和冰兒的事,你家里也知道。

肯定的。

所以你家里人現在把你叫回去。

雖然因我倆的事而起,但應該和我倆的事無關。莎拉頭一歪,認真的說。

我真感到有些弱智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來是工作任務的。但我卻沉溺于和你的愛情,荒廢了工作。大致如此吧。

你來的是什麼工作?

還以為你不會問呢。還記得我們認識的那一天嗎?

記得。你在電梯外面,還戳我腰眼。

像這樣!

哈哈。

當時你也這樣笑。

莎拉,這次不能再放過你,我非戳回來不可!

不要啊,啊!啊!

兩個人鬧了一陣,靜下來後,莎拉使勁白了兆芾一眼。兆芾摟著她得意的笑。

算你狠。還記得那天上午的事嗎?

記得。掉了架飛機。我和冰兒,月月,還有幾個好朋友還到現場看了的。當時怎麼也想不到晚上會在酒店認識你。

認識了以後呢?

是上天賜予的幸福。

所以我愛你沒愛錯。

掉飛機的事,和你的工作有關系嗎?

是。我來這里,是因為這里發生了奇特的事。你知道,我家很有錢,也很有勢力,對世界上所有的奇異事件都特別感興趣。所以,當這里出現罕見的能量擾動時,我就被派來調查這個事件。開始我並不想來。可家里人都勸我來。我就來了。來了剛一星期,就認識了你,立刻就感到來對了。後來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都沒管那件事了,一心只想著你,恨不得成天跟你在一起。說起來,這件事真還跟你有關系。至少時間上是。

跟我有關系?

啊。你被隕石襲擊的那天,正是發生能量擾動的時候。說起來,時間上還是高度一致。但經過研究,都不認為那顆只剩黃豆大的隕石,會和那麼龐大的能量擾動有關聯。而且,當天夜里,發生了全城大停電,也十分詭異。軌道上的衛星把這些都記錄下來。當然夜里停電的事,雖然詭異,卻遠沒有白天發生的能量擾動那麼大的能級和關注度。盯上這件事的,可不止我一家。

哪兩者之間有關系嗎?兆芾問。

盯上你以後,我就沒管這件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你不會覺得跟自己有關系吧。你不過被隕石的氣流割破了頭皮而已。你的皮膚真好,連疤都看不見了。

我喜歡你這麼模我。

我也喜歡你這麼模我。

這就是愛。

最真實的愛。

你的電話。

莎拉抓過響起鈴聲的電話接了。兆芾知道莎拉要走了。果然,放下電話,莎拉又深深吻過他後,就穿起了出門的衣服。兆芾發現櫃子里掛著的自己的衣服也被莎拉收走了。連自己換下來的髒內衣也是。

要它干啥?

帶回去給你洗干淨。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好換。好了。送我下樓吧。

莎拉,在一起大半年,我連個象樣的禮物都沒送過你。

誰說的。我這里裝的滿滿的。

別安慰我。這枚戒指你留著。

兆芾從左手食指上摘下六字大明咒的黃金指環放到莎拉手上。食指頓時感到空蕩蕩有些癢癢。莎拉把戒指套在了自己拇指上也還是打晃蕩。她當即把自己戴的項鏈取下來,把金戒指套進去,又叫兆芾幫自己把項鏈扣好。兆芾一邊幫她扣好項鏈,轉過來看就覺得原本有個吊墜的項鏈上掛個金戒指,給人感覺怪怪的。但他沒說。

莎拉的行李不多,一個大行李箱里主要是衣物,隨身一個單肩掛包。兆芾把大行李箱拖著,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房門。莎拉又按開了楚天舒的房門,和楚老擁抱告別。看了會兒兆芾和莎拉走向電梯的背影,楚天舒回到自己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酒店門外,領事館安排的專車已經等待多時。兆芾把行李交給司機,還想上車送到機場。卻被莎拉攔住了。吻別後,莎拉叫他有空到倫敦來看她。望著離去的轎車,兆芾忽然覺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塊。這奇怪的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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