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際 第79卷寒假

作者 ︰ 藍色天體

轉眼寒假來臨。兆芾以全年級第一的學習成績完成了高一上半學期的學業。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就這麼一個留長發,談朋友,踢足球,彈鋼琴,會畫畫,上課總在干別的學生,到頭開,學習成績全年級第一,也太假了吧。調到一班,人還不去。听說家里還有個童養媳,挺著大肚子呢。對沒有證實的傳聞,學校自然是不理會。陳瑛為此還專門家訪過。可接觸了冰兒,一席推心置月復的暢談後,陳瑛決定把事情隱瞞下來。她覺得冰兒的身世太曲折了。兆芾的情況太特殊。她這樣做是冒著風險的。但她還是這樣做了。兆芾因此也是感激的很。

因為冰兒有孕在身,學校組織寒假游學班時,兆芾也沒報名參加。原本打算寒假期間帶冰兒和兆芾到家鄉玩的佐藤裕香,最後也只好自己回東京了。畢竟冰兒挺著個偌大的肚子,家里人是哪里也不會讓她去。

農歷春節的時候,一家人在自己家里熱熱鬧鬧的吃了年飯。爺爺女乃女乃都來了。六個人是氣氛歡快。特別當冰兒模著肚子說是十個人時,笑聲里都听到哭聲,可謂樂極。見老媽抹淚,兆芾就端起果汁敬大家,帶一帶,也就過去了。爺爺女乃女乃也都喝的果汁。家里就付紅瑋和兆燁夫妻兩個喝的紅酒。

手機一直不停的響。兆芾基本不看。他早在6點以前就群發了拜年短信,現在正是收獲的季節。跟別的方式比起來,他還是覺得這個經濟實惠。至少在加拿大游學的月月、正嘉、孫子那班同學朋友收他的短信是免費的。要是打電話,發微信什麼的,都要錢,國際漫游流量收費還相當貴。總之,短信算是最經濟的了。吃過年夜飯後,一家人都要下樓送爺爺女乃女乃。司空衡和李淑媛堅決不讓,生怕冰兒有點閃失。妥協的結果,是兆燁父子送到樓下。付紅瑋陪著冰兒在家里。樓下路上還有積雪。父子兩個一再叮囑爺爺開車慢點。司空衡臉色一沉,大不樂意,談起了自己雪地駕駛的經驗。李淑媛一看老頭子又要把年輕時那點事拿出來抖落,就趕緊的叫兆芾跟爸爸回去,催著老伴開車了。

大年初一下午,楚天舒、莎拉、艾伯特、夏至先後來拜年,都被挽留下來吃了晚飯。晚餐在家里吃的,火鍋熱氣蒸騰,談笑間其樂融融。對這兩天晚上的課沒上,兆芾表示歉意。楚天舒就問他一點沒練嗎。兆芾如實回答,睡前三千個上步沖拳已經習慣了。不練都睡不著。拈花手的套路動作,每天也會擠時間至少打一遍。同時更以神授訣直接與楚天舒進行神魂交流,述及天眼的修煉時刻在堅持。這自然是旁人感覺不到的。冰兒則能察覺到他二人的神魂交流,卻並無意參與。楚天舒自是口中大加褒獎,大家都夸兆芾是文武全才,指點著地板上兆芾踩出的腳印,豎大拇指。艾伯特更是建議兆芾報考哈佛大學,因為他就是劍橋市人。

以你的學習成績,拿哈佛的獎學金那是松松的。

面對艾伯特的誘惑,莎拉立刻針鋒相對的叫兆芾報考牛津大學。因為她住在牛津。莎拉這麼一說,惹得一屋子人是哈哈大笑。夏至一邊笑著,一邊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對兆芾異乎尋常的學習成績和在運動、音樂和繪畫方面表現的突出天賦,公司是有分析和猜測的,認為和神秘的閃光有關。但卻苦于沒有任何證據。為此錢佑佶甚至通過正規渠道,專門組織全校學生體檢,當然重點只是體檢兆芾,卻除了身體健康,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身體狀況。寒假來臨,她曾經一度擔心行事乖張的錢佑佶會亂來,會動兆芾。但錢佑佶表現的卻格外深沉。讓她心情十分的矛盾。熱鬧了一陣後,話題又轉到冰兒奇大的肚子上。莎拉忽出驚人之言,抱怨起來。

我怎麼就懷不上孩子呢?

她激動的手亂劃拉,旁邊兆芾的玻璃杯都被她踫翻了,眼看要掉下桌子,兆芾伸手把杯子抓住放回了桌面。大家為杯子的命運驚險的哦了一聲,沒注意到的是兆芾手還沒踫到杯子,杯子就先止住了翻倒,這個奇特的一瞬間卻被對面坐著的夏至看見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在幻覺還是真相的搖擺中,她決定還是等回去看了監視錄像再說。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起了霧的落地大窗,外面的冬日夜景半是朦朧,便有些擔心拍不到兆芾這個動作。冰兒和付紅瑋正好坐在兆芾右手,很可能遮住了鏡頭。兆芾本人卻一點感覺沒有,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暖氣太熱了,還是別的原因。冰兒卻察覺到夏至神情的異樣,和兆芾動用仙力以御物訣控制杯子的動作。她立刻神授提醒。兆芾驀然一驚。但同時,冰兒神授的夸獎也來了,稱他御物訣已然小成。同時提醒他要控制好。日常中不能放任仙力隨意而發。兆芾大為警醒。

吃完飯,又伴著電視節目聊了一會兒天,客人們就都告辭了。兆芾和父親一起送下了樓。地面的雪水還沒有化盡,天上卻又飄下雪花來。莎拉抱著兆芾親吻臉頰時,真恨不得把他也一起拽進車里去才好。夏至在旁邊看的是眉眼直閃。

送走莎拉、楚天舒,艾伯特後,夏至這才告別回家。兆芾要送,夏至不讓,說近,又說改天請大家到自己家來玩,嘗嘗夏至的廚藝。父子倆答應了。夏至看著回去門洞的兆家父子,拐過樓角後,並沒有回在小區租住的房子,而是直接步行回了公司。一路紛紛揚揚飄下的小小雪花,讓心情急迫的夏至著實的放松一把。她忽然有種翩翩起舞的沖動,路燈下飄蕩的雪花也仿佛化成了一只只蝴蝶,圍繞著燈花曼舞。一輛轎車呼嘯著從馬路上駛過,打破了夏至的憧憬。寒風中,她裹近了大衣,捏了捏堆在脖子上的圍巾,乘著車輛稀少的空隙,走下人行道,穿過了泥濘的大馬路。

回到公司,進入密室後,她立刻調看了那一時段的監視錄像。她反復看了多次,放慢,定格,下載下來,借助專業軟件放大,仍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果然如她所料,玻璃上的水霧好辦,可付紅瑋和冰兒的身體正好把兆芾手上的動作和那只杯子完全遮攔了。到底是自己看花了眼;還是確有其事?她左思右想後,還是放棄了在報告中記錄這個細節。

接下來的幾日,在冰兒的強烈要求下,全家人一起出動,四處回訪、拜訪朋友,又回請了一次朋友。佐藤裕香回來後,帶著一大堆從東京和京都帶來的禮物來家拜年,又是好一陣熱鬧。冰兒不管對吃的,還是服飾,小禮品都十分喜愛,連兆芾的都霸佔了一些。惹得大家開心的不得了。等到正月初十,月月一幫同學從加拿大游學歸來後,一幫好朋友又約好了一起到兆芾家來看冰兒。韓森和秦淮也是好久沒來過了。不在一個學校讀書,帶來的隔閡,那真跟牛郎織女隔著天河一樣。見到冰兒的肚子這麼大,兩個人嘴巴驚訝的張開就合不攏了。冰兒偏還要他們模模,好好祝福肚子里的孩子們。秦淮那個激動啊,放上去就舍不得拿開了。即使隔著孕婦裝,他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里面寶寶的躁動。這太神奇了,尤其還是冰兒的肚子。韓森就簡單多了,輕輕模了模就小心的把手拿開了。正嘉、孫子也頭一回模了冰兒的大肚子,都感覺好神奇。月月看秦淮一直不把手拿開,就把他趕開了。冰兒笑著安慰秦淮,伸手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秦淮感動的跟什麼似的。正嘉大談加拿大之旅時,他都沒怎麼听進去。楊寶寶是第一次來兆芾家,盡管同班同學就有3個,月月不同班也是同年級的,平時也常見面,也就韓森、秦淮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她還是感到局促。反倒是兆芾的父母,對她很好,讓她輕松不少,冰兒跟她說了兩句話後,更讓她刮目相看。到這時,她才知道請她來,是冰兒叫兆芾請的。

他不想讓同學看到我真挺著個大肚子。可你是他的同桌加好朋友,有什麼不能看的呢。

楊寶寶听著冰兒的話,看著她天真爛漫的笑容,再看她挺著一個奇大無比的肚子,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像假的?

听冰兒這麼說,楊寶寶只有點頭的份了。

開始我也覺得。冰兒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特別是洗澡的時候。

說著就笑出聲來。楊寶寶就是一陣臉紅。月月見楊寶寶發窘,嘴一咧,也跟著樂。楊寶寶見孿生姐妹樣的冰兒和月月連笑容也是如此相同,不竟也笑了起來。還能找出比這更美好的生活嗎?她覺得不可能。

在一旁听正嘉和孫子海侃加拿大的兆芾,瞟了眼這邊笑成一團,已然親密無間的三個可愛女生,恍惚間也總算是放了心。他原本還擔心冰兒和月月會捉弄寶寶呢。要那樣,他這個一家之小主,少不得就要出面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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