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淡淡的陽光給這座寧靜的小山村披上了美麗的衣裳。一眼望去看見三三兩兩的農民都扛著鋤頭回家去,不一會兒就看見各家各戶冒起了青煙,在這鄉間上路上一群孩童追打嬉鬧著,這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靜謐與神往……
不一會兒一個老者蹣跚的出現在孩子們面前,只見他凌亂的頭發,身穿一身長袍,充滿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顯得他是那樣憨厚與慈祥,一雙眼楮卻像黑洞一般,深不見底。
「哪里來的乞丐。」
「快,快來看乞丐啊」
「……」
一個孩童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尋聲而去,一群孩童跑了過來,圍著老者,嘰嘰喳喳的。
「老乞丐……老乞丐」
「……」
此時老者已經被一群孩童所包圍著,他眉頭稍皺卻不出聲,轉身微微笑的看著這群孩子,然後繼續蹣跚的走著。夕陽染紅了這片安靜的天還拉長了他蹣跚的影子,顯得是那樣的落寞與孤寂。
「老爺爺,你的衣服好髒呀。我帶你去我家讓我媽媽給你洗洗。這樣他們就不會叫你乞丐了。」
一個稚女敕的聲音響起。
老者微微轉身看著這個女圭女圭。只見他個子一米左右,麻布素衣,是農村孩子特有的風味,團團的臉帶著點點紅暈,他睜著大大的眼楮好奇的盯著老者。
「呵呵,他們喜歡叫就讓他們叫吧。」老者微微笑說道,他的聲音幾乎小的听不見。似乎在對自己說,也像在對小孩說。然後轉身繼續往前走著。
「老爺爺,你要去哪里,我去幫你問問我爸媽,或許他們知道。是去山那邊嗎,山那邊是大城市,媽媽說那里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呢。不過我媽媽不讓我去,山里有大灰狼呢,他要吃人的。老爺爺你也不要去,大灰狼也會吃了你的。」
孩童的聲音繼續響起來了,難道他是不甘心嗎?這麼小卻有點點的倔強,長大了絕對是倔驢子。
老者示意的笑了笑,卻沒說話。轉身繼續走著。
「別兒,別兒,別兒回家吃飯了」
一個婦女的聲音在這安靜鄉間響了起來。聲音帶點質樸,帶點焦急。
「媽媽我在這里。」
「你這死娃子,天都黑了,還不回家。不怕大灰狼下山吃掉你啊。」
聲音回蕩著還帶著連串的腳步聲往這里而來。
「老爺爺,我媽媽來了,我要回家了,你餓不餓?到我們家吃飯好不好,我媽媽做的菜可好吃了。」小孩一邊說著,一邊去拉老者的手。
老者卻無賴的笑笑,依然沒有開口說話,眼眸里卻流露出了一瞬即逝的感激之情。
「媽媽我在這里。」李別一只手拉著老者,另一只手卻朝他媽媽揮著手。
「你這死娃子,是不是久了沒挨打皮癢癢啊。」聲音越來越清晰了,還依稀能听見連串的腳步聲。
「媽媽你看這位爺爺好可憐,我們帶他回家好不好,不然大灰狼會下山吃掉的。」
母親已經近在咫尺,他一把就拉住了小孩的手,然後帶點歉意的看向老者說到「這孩子像我,總是這麼善良。如果大伯不介意,就到我家湊合一晚吧。」說完還在孩子的身上拍著,似乎在為他拍去一天的調皮留下的灰塵。
老者看了看兩人,無賴的搖搖頭,卻又是緩緩的點點頭。他到底想表達怎樣的意思?
他這樣的表現很顯然陳秀不懂。是人都不會懂吧,除非他是神。
「大伯不要客氣,將就一晚吧。」陳秀看了看然後再次出聲到。說完也不顧老者的反映,拉著李別的手就準備離開。李別卻死死地拉著老者的手。就這樣一大拉著一小的手,一手拉著一老的手。
老者緩緩抬頭看著母女倆,流露出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抬步跟著母女
就這樣一大一小一老消失在這片鄉野間,剩下的只有嘰嘰喳喳歸家的鳥兒,還有片片淡淡的月光灑在這田野間,為這片美麗的人們土地和善良的人們鋪上了銀色的歸家路。
夜靜悄悄的消逝著……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見外面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吵醒了熟睡中的李別。他迷迷糊糊中听見︰「李闊,你這個爛好人,收養阿貓阿狗,還要收養乞丐,難道你要把他當爹一樣供著。怎麼不把老子供著……」話音剛落還留下自導自演的笑聲。
李別趕緊起了床,穿上了麻布素衣,出了門外,環視著他家的門外。
只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聚集在他們家的大門外,他們以成漢為圓心形成了一個半圓,而陳秀和他的丈夫倚在大門,和一群人相互對視著。
為什麼還要說他家收養阿貓阿狗呢,因為去年他家還收留一只流浪狗李別給它取名小花。
「我收養阿貓阿狗,是我們的事,我收養老人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成漢你還無權管我李家的事。」李闊環顧了四周,然後緩緩開口道。李闊李別的爸爸為人善良耿直,為人剛正不阿。然而成漢卻是小偷小搶,坑蒙拐騙,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二流子。而旁邊的那些村民只是喜歡看熱鬧,喜歡聊八卦,並無惡意。
「無權管你家的事,你不看看老子是誰,誰家的事我不管,老子還管定了,怎麼的,你咬我啊!哈哈哈……」成漢臃腫的臉笑的花枝招展。
「爸爸,我們別管他,他就是這樣一條瘋狗到處咬人。」此時稚女敕的李別天真的聲音響了起來,或許他都不知道瘋狗的意思,他知道別人這樣罵,他就借來用了。
農村人喜歡說三到四的,喜歡看熱鬧,喜歡發揚光大別人家的丑事。現在很多村民在此,很明顯,這話傳出去絕對是丑事。而且必然會傳出去。這讓成漢卻拉不住臉了,村里人都怕他,就連村長被他打了也不敢吭聲,卻被一個小孩罵瘋狗,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成漢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向那些毫無表情的村民,他總有種感覺他們是在調笑他。
「你看那成漢被一個小孩子罵……」
「連小孩子都罵他……」
「……」
雖然沒有聲音,但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有這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盤旋著,一聲暴嚇;「小兔崽子,敢罵我,我要弄死你。」
扭動著他肥胖的巨腰,伸出他臃腫的雙手,猙獰的朝李別抓去。
李闊見狀頭,暗叫不好,連忙把孩子拉到背後。他可以自己受侮辱,不惹成漢。卻看見要傷自己的兒子,毫不猶豫一把抓住了成漢。
「敢抓我,李闊你吃了豹子膽了啊,連我也敢抓」嘴里說著手也不停歇一拳向李闊砸去。李闊一伸手抓住了欲向他太陽穴砸來的拳頭。成漢見狀手瘋狂的掙扎著,卻無賴發現李闊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夾住了他。他頓時慌了,又揮去了他的另一只手拳頭。仿佛回放著前面的情景一樣。那只手也毫無列外的被抓住了。此時此刻,他兩只手不能動了,他腦袋飛速思考「靈機一動」,心里嘀咕‘我不是還有腳嗎?我要讓你李闊斷子絕孫。’毫不猶豫,一只腳朝李闊的胯下踢去。然而李闊往後一閃,本來抓著他的兩只手,他這樣一閃直接把成漢拖倒在地來了一個惡狗撲屎。李闊本來就人高馬大平時干了不少體力活,身體結實力氣大。而成漢呢,招搖撞騙沒一點力氣。這樣的對侍傻子也知道結果,所以很讓觀眾失望,沒過幾分鐘成漢就氣喘吁吁的打不動了。
他嘴里叫喧著︰「李闊,今天老子記住你了,敢打老子,知道老子在這里混是誰照著的不?老子是鎮里霸哥的拜把子兄弟,整個環鎮都是霸哥的地盤,老子要叫霸哥砍死你這個狗娘養的。」說完吐完一口口水東倒西歪的跑開了……
「爸爸,你沒事吧?」李別拉著李闊的手的循聲問道。
「爸爸沒事。」說完無賴的走進了屋子里然後听見「 」的一聲,那是重力關門的聲音。陳秀連忙跟上,打開了李闊重重關上的們,又輕輕的合上了。
李別雖然在門外,看著那些故事散場的村民們。然而听見了屋內悄聲的抱怨聲。
細听;
「老公,這可咋辦啊,成漢那個二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仇必報的。我們家里這下子是沒有安寧日子過了。」陳秀的帶著慌張和恐懼的的聲音悄悄的說著。
「哎,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了。」
「……」
戲劇以收場。喜歡看熱鬧事的村民們也悄然散去,私下有輕聲的談論著。一個村民甲說︰「這下子李家怕是要遭殃了,跟成二流子斗沒一個好下場的。」另一個聲音響起︰「哎,是啊,有誰來治治這個二流子啊。他不知道害了多少鄉里鄉親。」
故事散場了,主角卻緩緩的登場。老者悄悄出現在了李別的身旁,模著他的頭,他卷了卷他的長袖,上揚著他的嘴角。定格在這個嘴角上揚的一瞬間,能看出眼眸里不一樣的顏色。
剛剛的一片戲劇已過,剩下的只是安詳與寧靜。太陽緩緩升起,照著這一群扛著鋤頭的大漢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該來的會來的。就像這群村名一樣早上出去耕種,晚了還是要回家吃飯一樣。這是必須發生的事情。再說李家就一定會吃虧嗎?去看看那對著太陽笑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