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過了一天,雖然成漢沒找上門來,全村人都知道這是遲早的時,李家怎麼會不知道呢。
到了晚飯。一家人沉悶的吃著飯,昏暗的白熾燈光灑滿了這一家四口,把他們的側臉微微的印紅。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不說話呢?」李別的聲音在這沉悶的氣氛中響起,說完還微微的瞟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媽媽。
沉默被打破,李闊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的看了看老者,緩緩的開口道︰「大伯你明天就走吧,這事很難辦,成漢是我們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有仇必報之人,記得那年村長都被他打進了醫院,醫藥費還是自己出的。報警也沒沒用,鎮里的霸哥是他的老大,他可是有大背景的人,連警察也怕他。您也不必怪自己,這成漢很早就見不慣我李闊一家老小了,您只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一根導火線吧。我們怕您在我們家會連累您,我們不是趕你走的意思。」說完李闊還無賴的搖了搖頭。
老者緩緩的擺了擺手,他埋下頭認真的吃著飯,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用朦朧的聲音到︰「你們不必擔心,既然事是我惹出來的,我會負責的。
「不不不,我們沒有讓您負責的意思。我們只是怕連累了你。」李闊搶著話到。
「你們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老者面無表情的說到,就像是一個事外人一般。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放心吧,我會解決的。小女圭女圭多吃點,長身體的時候不能丟了營養。」老者打斷了李闊的話,模了模李別的頭說到。
「呃……好吧」李闊沒在意老者說的話,或許他認為他是老年痴呆了吧,說些胡話。
晚飯已過,昏暗的燈光照著這家四口人,李闊坐在木制板凳上眉頭緊皺著,抽著他兩塊一包的煙,煙霧模糊了他的面龐。母親陳秀在廚房洗著碗,不時傳出碗磕踫的聲音。李別嘻嘻哈哈的看著動畫片,嘴里還喘著氣說著「媽媽快點洗完,陪我看電視。那個t好瓜哦。」
老者眼楮微眯的坐在木椅上眼觀這一切,心生羨慕的想著︰「我年輕時候是這樣的該多好啊,沒有勾心斗角,沒有**與權力,沒有江湖與血腥。只有披星戴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田園生活,那樣該多好啊」想著想著他的臉頰居然微微的紅潤起來,難道他是想起了他年輕的往事?
夜悄然而過……
太陽還沒爬起來,往常時候應該是斜照村莊了吧。今天或許它在睡懶覺。但是勤勞樸實的村民們早已經扛起了鋤頭出家耕作去了。
「我成漢來報仇了」讓人反胃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村莊回蕩著,細細隱約能听見。
如果有人與他足夠近還能听見他低三下四的聲音響起︰「霸哥,您慢點,狗多咬著你老人家」
「成三,你是說有錢賺,老子才陪你來的,要是老子賺不到錢,要剝了你的皮,媽的什麼狗村,到處是狗,連一條像樣的大路都沒有。哎喲,摔死老子了」
「霸哥,您老沒事吧」……
只見十幾個大漢浩浩蕩蕩的來到李家門前。為首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根巴山雪茄,沒有點燃。那挺著的大肚子或許能與二師兄相聘美。緊接著是一個腰微彎,矮矮胖胖的男子,還不時的伸著手為二師兄領著路。很顯然這是成漢。最後的一群人全是黑衣帶著墨鏡,最主要的是必須要打領帶。難道這是黑社會必須的出場方式?能不能有點新鮮感?
成漢站直了腰,就像兩只小狗打架,一家的狗看見自己的主人來了,擺出勇猛的架勢來,他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李闊,你這個狗雜種,給你老子和爺爺滾出來,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跟著你姓。說完還挽了衣袖,提了提褲腰帶欲向李家的大門踢去。
架勢已出,眼看腳馬上就要踢上門了,門卻奇跡般打開了。想收回已經來不及,要保持很酷的姿勢,毫無懸念,成漢來個高難度的劈腿。「嗤……」聲音大聲而有節奏。
「哎喲,老子的蛋啊,老子的腿啊……」
成漢用雙手蒙住了那比較重要的部位,臉色痛苦猙獰可怕。但他依然倔強的爬了起來,一手蒙住重要部位,一手拉住霸哥的衣袖。苦苦的哀求到︰「霸哥,霸哥您要為我做主啊!你看他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說的句句曖昧,加上那痛苦的表情就像一對小情侶在訴說思念之苦一般。就差把那個我改成人家了听起來的卻別有一番風味。
不僅李闊一生雞皮疙瘩,就來傳說中的霸哥也一生雞皮疙瘩。
「給老子爬起來,媽的瞧你這熊樣,不要說跟著老子混的。」霸甩開了他的手,就像一個絕情的男子甩開留戀他的女子,眼楮里透露出的狠心不言而喻。然後擺了個自己覺得很酷的很吊的姿勢,斜斜的看著李闊說到︰
「老子也難得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李闊是吧,老子缺錢,借五千來用用,這件事就這樣完了,成三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也許是不希望在這個地方多呆,胡天霸快言快語的說完。
五千塊,這是他兩口子一年的收入啊,辛辛苦苦了一年,省吃儉用的錢就這樣拱手給別人?而且這是兩口子存下來給兒子上大學用的。他舍不得啊!但是在這傳說中的霸哥面前他又不能說不,所以他低下了頭,他沉默了。
「媽的到底給不給,不給老子操了你的老窩。」霸哥的聲音帶著威脅再次響了起來。
「霸哥,能不能少點,我們一家人省吃儉用一年也沒這麼多錢啊。」李闊的聲音顫抖的響起
「媽的,跟老子還討價還價,兄弟些給老子把他打了再說錢的事。」說完一揮手十幾個大漢餓狼般的撲向他……
「慢著,」
一個老者的聲音突兀響起來,這一下十幾個大漢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聲音的發源地,哦,原來是個老不死的,然後有轉身看看他們的霸哥,示意霸哥指示下一步動作。
霸哥「傲視」了一下老者,用調笑的聲音到︰「怎麼老不死的,你有錢啊?快點拿出來!看你快要進土的份上就不打你了,反正沒幾天日子好活了。」
話音落下李闊也轉身看著老者,眼楮里流露出的關心的情緒誰都能懂。
只見老者卷了卷袖子,往衣服里模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玉佩。此玉呈半月狀,晶瑩剔透,上面刻著青龍二字,仔細的看來能看見淡淡的紫色縈繞。老者看著玉佩發著呆,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楮。他在心里淡淡的對自己說︰是該放下這一切了,這塊玉帶給我的痛苦回憶。或許應該讓它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吧」
但是流氓有文化嗎?答案是否定的。
「媽的,打發乞丐啊,一個地攤的假貨也拿來給老子。」
說完一揮手十幾個大漢朝他兩而來。又有誰知道為了這個玉佩京城地下血流成河的故事,或許吧,他沒拿這個玉佩是件好事,至少保住了他的命。
「慢著,」
又一道聲音響起,只是略顯稚女敕。
這下霸哥他的手下足足的愣了十幾秒,心里都嘀咕著;怎麼我穿越了嗎?怎麼出現了往前同樣的畫面。不對!不對!!明明有哪里不對,我怎麼想不起哪里不對啊。
「能放了我爸爸和老爺爺麼,等我長大了給錢給你們。」霸哥一群人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
「聲音不對啊,我他媽的太聰明了。」大漢些有些得意的在心里嘀咕著。
「放了我爸爸和爺爺,我長大了,就能賺錢,然後我就給你們送來。」
「哈哈……」混混們大笑起來,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突然霸哥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笑停住得沒半點征兆,所以他的手下沒停的住。笑聲停住的時候又響起「啪啪啪」的聲音。」他的手下都被他賞了一個大大耳光,嘴里還叫嚷著「一群蠢貨」。
霸哥說完了,打完了,轉身看著這一大一小一老。然後狠狠地開口道。「好好好,你們一家老小敢戲弄我老子,老子今天幫你們收尸。」說完一揮手,十幾個大漢就像大灰狼撲向他們的小綿羊。
「啪啪啪…… 。」
霸哥嘴里叼著煙沒有點燃,因為他習慣了小弟給他低頭哈腰的點煙,他平時模煙的時候就早已有許多打火機擺在他的嘴邊了,今天卻出現了反常的情況。他伸手想去抓身邊的小弟給他點煙,卻抓了空。
「我的小弟怎麼沒了!???」嘴里嘀咕著。
「哦,他們幫我揍人去了。」他後知後覺的想了起。手卻伸向褲兜里去莫打火機,發現兜里沒打火機啊。他又後知後覺的想起︰「我他媽的是老大帶打火機干嘛?!」
抬頭看去準備叫個小弟給他打火機。
「啊!!!!!!」
他驚呼一聲,因為他沒看見自己的小弟,只看見一大一小一老站著。一大一小和他一樣傻愣著。只是一老嘴里有一絲絲的笑意。
「不對!不對!我小弟到哪里去了?」他柔了柔他的眼楮再次看去。卻發現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是十幾個生龍活虎的小弟把那三個人打得滿地找牙。
他使勁全身的力氣閉上眼楮,心里默默的念著;「是幻覺,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他用雙手捂著眼楮緩緩的讓手指留個縫,看了過去,卻還是沒發現的他的小弟。
他傻傻的走到三人面前傻傻的問到︰「你們看見了我的小弟了嗎?」如果仔細回味就會發現他的話里面充滿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