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小清的過去,連顧盼也忍不住難過。
他听女乃女乃說過,顧小清原本有一個很完整的家,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顧萬年,她的爸爸。
那一天,顧小清的媽媽就她回家,沒想到卻看見這一幕︰她的爸爸,chilu著與一個女人在床上親吻著,那個女人妖艷無比,滿臉都是極難看的qingyu,享受著。
顧小清的媽媽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顧小清的眼,帶她離開。那個男人卻一把扯住了顧媽媽的手,給了她兩巴掌,打得她差點暈在了地上。顧小清想逃,又逃不了。最後,她們母女被綁在了房間里,看著男人和女人在盡情chan綿,盡情henyin。
這是顧小清的噩夢,一輩子了噩夢。剛開始的幾天,她不管睜眼閉眼,都是男人用力撞擊著女人的場景,以及女人得意的笑容和媽媽恐懼、空洞的眼楮。她稚氣的哭聲,無限地擴大,在耳邊回響,變成最恐怖的夢魘。
最後那個男人離開了她們,那個女人用一沓沓的鈔票砸向她們,媽媽撿起那些錢,加倍力氣扔回去。那個女人嘴角都紫了,因為不只是有鈔票在砸,還有顧小清撿起的小石子。
所以,顧小清才會是那麼地悲傷的吧?
「阿盼啊,你可不能像那個畜生一樣啊!」女乃女乃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阿盼啊,明天記得把這籃子雞蛋拿給你顧阿姨,顧丫頭嗓子不好,就別讓她吃雞蛋先。」女乃女乃指了指桌子上的竹籃,慢慢地走進了臥室。
顧盼仿佛听到了了顧小清的聲音,永永遠遠的冰冷,永永遠遠的沒有快樂。顧盼好像從沒有見過顧小清的笑容,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顧盼想象不出顧小清高興的模樣。也許,她自己給自己的印記,就是叫做「悲傷」吧。
「小清,我剛才遇見阿盼了。」顧媽媽用毛巾擦拭著手,對下樓倒水喝的顧小清說。
顧小清只是點了點頭,仰頭將手中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小清,晚了,早點睡吧。」顧媽媽從她手中接過杯子,看著女兒,眼里突然閃過一絲悲哀。
再次點頭,顧小清轉身上樓,又傳來輕輕地關門聲。
顧小清有失眠癥,從十年前開始,很難入睡,即使睡著了,也是很淺,有什麼動靜又會醒來,又要等很久才再次睡去。是的,從十年前,出事的那一年。
她曾和顧小清說過,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但她們都心知肚明,雖已過去,卻忘不了。細細數來,顧小清已經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嗓子沒壞之前少,現在更少,以後也許極難听她說話了。顧媽媽也不是沒擔心過,她曾讓顧小清去看看醫生,可顧小清死活不肯。沒辦法,她偷偷地找心理醫生談過,心里醫生說她女兒可能是輕度的憂郁癥,雖然不會致命,但長久不治的話可就不好了。
醫生沒有親自了解過,也不好提出意見。顧母卻越來越擔心。
都是她的錯,不然好好的一個女兒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