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很好,看不出來。原來小炎除了醫術高明外,還很有組織的天賦嘛!」
蕭權看著炎征熟練地分配人力資源,一切都搞得井井有條的樣子,贊許道。
「嘿嘿,這其實也沒什麼,對業務熟悉,做起來就順手得多而已。」
炎征難得的謙虛道。
蕭鱗早早地洗了澡,然後就睡下了。
其實她今天一個白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本來早上她睡得正香,卻被炎征惡作劇般吵醒,她這人有個習慣,就是被人吵醒後就睡不下去了。
所以起床後,蕭鱗一直在想等炎征回來後怎麼惡整回去。
「把他的牙膏換成鞋油,刷得他一嘴皮鞋味。」
「偷偷地把廁所里的手紙拿走,好讓他上大號的後哭爹喊娘。」
「把他的拖鞋用雙面膠粘在地上,兩腳踩上去就撲個狗吭泥,然後在旁邊拍照留念。」
「晚上趁他睡熟的時候,然後……」
她在特地上網發帖詢問整人的方法,結果真是沒想到網上的閑人居然有這麼多,各種讓她大開眼界的整人方法全都出現了。
蕭鱗腦海里很得意地想象著炎征被自己整時的各種倒霉樣子,想了大半天。
難得可以休息一天,她是很想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電腦,看看連續劇,翻翻八卦,打打小游戲什麼的。
可是腦子里想著怎麼整炎征,卻想著想著逐漸變成了單純的「想炎征」。
到她發現自己這個念頭的轉變時,嚇了一跳。
難道自己真的看上那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自大狂了?
蕭鱗有點心跳加速,然後又搖搖頭強迫自己拋棄了這個想法。
切,其實只是想整他一下而已。
半夜三更,清荷小區的燈火幾乎早就滅光了。
蕭鱗小心翼翼地起床,光著腳,悄無聲息地向廚房走去。
雖然蕭鱗因為完全不會烹飪的關系,而幾乎從來不在家里做飯,但是硬件配置卻很齊全。
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一樣都不少。
她打開手機的屏幕,靠著背光燈的幫助,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放在調味架上的胡椒瓶。
炎征的房間門沒有關,因為他不怕被人看而怕氣悶。
蕭鱗躡手躡腳地走到炎征的床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極淡的路燈反射光滲過窗簾進了房間,勉強可以看清人的頭在哪里方位。
蕭鱗拿起胡椒瓶對準了炎征的面門,同時嘴角不可抑制地拉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嘿嘿,讓你早上撓我腳底板!」
邊想邊把胡椒瓶使勁晃了兩下。
……
可是本該出現的炎征被自己的噴嚏反沖起來的搞笑場面並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
蕭鱗大感奇怪,忙把胡椒瓶拿到最靠窗的地方照了照。
靠!蓋子沒擰開啊!
蕭鱗自己都對自己無語了,幾乎從來不做飯,連胡椒粉蓋子是關著的都忘記了。
「嚓」的一聲極度輕微的響聲,蕭鱗擰開蓋子,然後全力往炎征的鼻子撒去。
「鬼啊!」
胡椒粉還沒撒到炎征,一聲慘叫便跟著響起。
就在胡椒瓶的塑料蓋子被打開,發出極輕微的響聲時,床上的炎征就觸電般劇烈動作起來。
做賊心虛的蕭鱗立刻被嚇到了。
炎征雙手也不知如何動作,蓋在他身上的毯子竟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般護著頭部上方被他向上掀出!
原本灑向他的胡椒粉受毯子帶起的氣浪沖擊,反而倒飛向了蕭鱗。
「阿切!阿切!……」
蕭鱗大驚失色下,立刻中招了,控制不住地噴嚏連連。
「鬼你個頭啊!」
炎征打開台燈一看,蕭鱗捂著鼻子在旁邊狂大噴嚏,眼淚鼻涕都打出來了,濃烈的胡椒味同時飄散開來。
「阿切!阿切!」
蕭鱗連話都說不出,因為吸入胡椒粉導致噴嚏根本停不下來。
蕭權則睡得好像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炎征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地看著蕭鱗的狼狽樣子道︰「我說怎麼吃飯的時候蕭博士一點不提早上我撓你腳底板的事情,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半夜三更來報復啊。」
「阿切!你個鬼壞的人,是不是猜到我要來,故意裝睡?!」蕭鱗艱難地道。
「猜什麼啊,我有那麼空啊?我是听到一聲開蓋子的異響才醒來的。」
炎征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胡椒瓶道。
「你還是不是人啊?!這麼輕的聲音你都听的到?」
蕭鱗臉黑黑地道。
「我還問你是不是人呢,我只不過撓了你的腳底板兩下,你卻要用胡椒粉來折磨我。有必要麼?」
「你太無恥了!我沒用開水燙你已經很善良了好不好?」
蕭鱗揉了揉鼻子終于勉強止住了噴嚏。
強烈的燈光下,半透明的輕紗睡衣半遮半掩,一雙細長筆直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炎征的眼前。
雖然因為連續打噴嚏而弄得有些狼狽,但是一點都沒有掩蓋掉蕭鱗青春靚麗的少女風采,引得炎征的目光忍不住在她的美腿上來回掃視。
蕭鱗俏臉一紅,立刻反應過來。她本來只是想撒完胡椒粉就溜掉的,所以才只穿了這麼一點。
「這次算我倒霉,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後,蕭鱗就光著小腳跑了——
「今天去哪里玩?」
「我昨晚沒睡好,1個小時後再說。」
「……」
炎征無語了,蕭鱗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別睡了,早上賴床對身體不好,要睡中午睡午覺。」
「別吵!」
「再睡我就出絕招了。」
「你!!!」
蕭鱗一听炎征以雞毛撢子刷腳底板這麼卑鄙無恥的行為來要挾她,立刻嚇得嬌軀一顫,只好滿心不樂意地起了床。
「這是去哪里?好像還是前天走的路嘛。不會是你為了偷懶又帶我去西湖吧?」炎征的記性很好,看這路很熟就向蕭鱗懷疑地道。
「去靈隱寺。在西湖邊上!」
蕭鱗臭著一張臉,簡短地道。
今天她換了一套運動裝,為了遮擋毒辣的陽光還帶了一頂鴨舌帽,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大學生。
「和尚廟有什麼好看的?又不像尼姑庵里有漂亮的小尼姑。不去不去。」
炎征抗議道。
「好好好,不去最好。你這個厚臉皮的**去了也是污染佛門清淨地。」
出乎炎征預料,蕭鱗居然答應了。
「我這人從來沒進過大學,听說江南大學特別漂亮,很有文化底蘊,我們去那里走走吧。」
炎征提議道。
「大學有什麼好看的,你是想去看那里漂亮的學生妹子吧?還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
蕭鱗看不都不看他,鄙視道。
炎征心叫冤枉,其實他之所以不去靈隱寺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信奉道教,故而對佛門那套東西毫無興趣罷了。
什麼漂亮小尼姑只是一個假借口,卻被蕭鱗當做了定義他是**的證據——
江南大學,江南省最好的大學,同時也是華夏國最頂尖的大學之一。
「這建築很有點年代了。」
炎征看著江南大學那幾幢已經掛滿了爬山虎,設計風格混合了明清和西方建築學的特點,明顯是離現在很有距離的教學樓道。
「江南大學有好幾個校區,這個是最老的校區。老的才有文化底蘊,不是正合你胃口嗎?」
蕭鱗顯然對這里熟門熟路,在前頭領路道。
「看你對這里這麼熟,你不會就是這里畢業的吧?」
「我就是這里畢業的!怎麼樣,羨慕吧?」
蕭鱗有點得意地道。
江南大學的博士,學霸中的學霸!
不要說山村小地方有人考上江南大學的話,全村人都要殺雞宰牛大吃大喝慶祝一番。就算是發達城市的人也會為了子女考上這樣的學校而奔走相告,以此為榮耀的。
一般來說,這對于炎征這樣的初中生畢業的來說就更加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不羨慕,你的醫術又沒我高,我干嘛羨慕你?」
她還沒得意完,炎征就一盆冷水把她澆滅了。
蕭鱗翻了個白眼,她是被炎征刺激慣了。
「難得進一次大學,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
炎征很土鱉地說出了這個想法,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你妹啊,安卓的機器就是不給力啊,前天晚上充滿的電到現在就用光啦?」
炎征看著屏幕上已經變成紅色的電池圖標旁那還有2%的電量郁悶地道。
「放回去吧,我給你拍。」
蕭鱗拿出自己的水果機向他晃了晃道。
「這幢教學樓旁邊要拍一張。」
「偉人像必須合影啊!」
「剛才風從正面吹過來,眼楮沒張開,重拍一下。」
「……」
炎征一點也不客氣,讓蕭鱗給自己拍了十幾張照片。
「重回校園感覺如何?要不要我幫你也拍幾張?」
「不用,我畢業就沒多久。有什麼好拍的,早就看膩了。」
蕭鱗很直接地拒絕了這個很傻的提議。
「光拍我一個人沒意思,你跟我站一起拍幾張合影吧?」
「拍不了,就我們兩個人,你讓誰拍?」
「走來走去的同學不是很多嗎?請人幫下忙很方便的。」
「……」
蕭鱗看著來來去去的大學生們,徹底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