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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茗?姚雲松瞳孔微縮,他竟是看不透眼前人的修為,莫非,魏茗竟也達到了通脈境圓滿?
可是,這才幾個月,魏茗憑什麼從通脈境中期飆升到了圓滿,這等進境簡直駭人听聞。
姚雲松不信,「你真是魏茗?」
魏茗這就笑了,「怎麼,我有什麼好冒充的麼?」
微驚過後,姚雲松恢復過來,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魏茗的身份,「算算時間,你也該找來了。」
現在距離青陽老祖定下的期限只剩兩個月多,魏茗總不可能把三戰都放在最後一天吧,那麼,那是純粹的秀逗了。與姚雲松、陸望、杜飛這等高手對戰,要說不受傷或是無消耗,那怎麼可能,那麼,就要留下養傷、恢復的時間,傷好了、恢復了,再去進行下一戰。
當然,這是姚雲松站在魏茗的角度去想問題,至于他自己,他可不認為魏茗能過得了他這一關。
「嗯,我來了,那麼,我們開始?」魏茗點了點頭,他按照潘雯月整理的信息上所說的,來到石松下等姚雲松,果然等到了。
姚雲松淡然,「也好,早點解決你,你和我都省點事。」
鏗鏘!
雙方劍出鞘,姚雲松不yu在石松邊作戰,以免波及了自己種下的石松,于是往一旁掠去,「魏茗,過來俯首!」
「那你得拿出足以令我俯首的實力來才行,」魏茗跟隨,到了姚雲松五丈外,停下。
兩人皆是劍指對方,在對峙。
這一刻,魏茗進入了入微之境。
這一刻,姚雲松也進入了入微之境。
周遭小範圍內的動靜,哪怕再微妙,都映入了兩人的心靈,一清二楚。
魏茗想攻,卻發現姚雲松在他未攻之前,雙腳就已微微繃緊,要躲開他的一擊。
姚雲松想要躲避的同時予以還擊,卻發現魏茗已經發現了他的謀算,停著沒動。
終究,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功夫,卻是一招沒出。
這就是兩位入微的人在對戰,細微的變化都映入心靈,一清二楚,都站到了一定的高度,誰都無可奈何誰。
姚雲松忽然記起慕容海的話,同一層次較量,想要破敵,便得先破對手的入微之境,壓制、擾亂對方的jing神,讓其無法踏足玄之又玄的入微層面。
于是,姚雲松冷笑,「臭小子,怎麼,你來戰我,卻不敢攻擊嗎,你如此作為,是懦夫行徑。」
姚雲松想要激怒魏茗,讓魏茗的jing神充滿怒火,無法保持入微,則會掉落入微之外。
可是,魏茗本就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迄今為止,魏茗只生氣過兩次,一次是在洞府中他和歐陽初被列為清剿對象時,第二次就是听聞拙峰要被取締,他與歐陽初被凌雲峰長老掃地出門時。
「你要攻,那便攻,」魏茗不再顧及,手腕一抖,長劍分出幾道凌亂的劍影,罩向對方。
見微知著,這些劍影從何而來,去向何方,姚雲松都清楚明白,佩劍一掃,將那劍影俱是掃滅,「就這點手段?亂七八糟的,這樣的你,是如何闖入青陽師祖的居所的?莫非靠的是運氣,還是那些守衛的人在放水?」
姚雲松依然在激怒魏茗,但魏茗不為所動,此刻,他已經不管什麼入微不入微了,驚雲亂舞劍徹底放開,亂揮長劍,劍光綻放。
冷哼一聲,姚雲松眼里隱約藏著的霸道清晰浮現,他劍出手,如同凌駕雲霄之上,劍氣縱橫之間充滿了霸氣與壯闊。
叮叮叮叮叮……兩人激烈交鋒,都是通脈境圓滿,都是入微之境,兩人現在比拼的,就是劍術,還有……
「魏茗,你勝不了我的,拙峰注定泯滅,你,還有你師弟歐陽初,都將淪為喪家之犬,乞求其他三十五峰的收容。」
魏茗眉頭微皺,長劍一振,劍尖輕點,宛若在執筆作畫,美不勝收。
「你若還想呆在拙峰那座靈山上,就必須加入我凌雲峰,但我凌雲峰會不會收容你?不會的,你本就是沒落拙峰上默默無名的人,此生都默默無名下去才是你的路。」
下一刻,魏茗長劍亂砸,真氣肆虐,又狂亂不堪。
這不僅僅是劍術在交鋒,更是jing神層面的壓制,但姚雲松的路是否走對?
叮的脆響,兩把劍一個踫撞,姚雲松竟被打退了半步,魏茗用劍來告訴姚雲松,什麼jing神壓制,那是徒勞。
驚雲亂舞劍在繼續,姚雲松忽然發現,似乎他不僅沒壓制到魏茗,他的入微之境才是岌岌可危,因為魏茗的劍實在是太亂了!亂到姚雲松即便是入微,都越來越難以預測魏茗的攻擊。
而且,令姚雲松驚駭的是,不知是何緣故,魏茗的真氣似乎比他還強,那劍上依附的真氣仿佛有種莫名的穿透xing,每一次踫撞,姚雲松都更吃虧一些。
難道,在真正的實力方面,魏茗已經強過了自己?姚雲松不信,終于不再開口試圖激怒魏茗,凌雲十三劍徹底綻放,霸道披靡。
雙方在大戰,真氣肆虐,周遭土石被波及粉碎崩飛了一地。
這是兩位人杰在大戰,一方是天才弟子,自入橫越劍宗以來就順風順水,達到了jing英弟子中最強前三的成就。一方則是倒霉的入了拙峰,默默無聞三年,忽而一朝崛起。
熱血在拋灑,兩人都是入微,一方被劍傷到之時,也絕對會在對方的身上留下痕跡。
血花綻放,如花鮮艷。
忽然,姚雲松躍上半空,居高臨下揮劍而來,那劍如龍,破空聲爆鳴之中宛若蘊藏一聲龍吼,「凌雲第十三劍,魏茗,給我敗吧。」
魏茗仰首而望,長劍亂點,打出九道劍氣,這九道劍氣在遇到凌雲第十三劍的時候,突然一個踫撞、炸裂。
轟的一聲,魏茗後退一步,姚雲松則被能量的余波給帶飛了出去。
魏茗目光如冰,冷靜如水,盯著姚雲松的身形,腳步連踏之間又沖了過去,依然長劍亂舞。
「怎麼可能,你使的真是驚雲亂舞劍嗎,它有這般威力?怎麼可能抵得住我的凌雲十三劍,且還是最強的第十三劍!」姚雲松驚駭了,連忙擋住了魏茗的攻擊。
大戰又持續了數十招,讓姚雲松更驚駭的事情發生了,他竟已保持不住入微的狀態,月兌離了出來。在魏茗那看似亂七八糟的劍術里,他發現自己的jing神竟也紊亂起來。
太亂了,卻又亂得很強,亂中有序。但這種混亂的秩序只有魏茗才明白,姚雲松要以入微之境去勘破,哪怕是入微,也將被驚雲亂舞劍那近萬的變化給擾亂了心神。
這一刻,掉落出了入微之境,姚雲松知道他已經敗了,因為魏茗的心靈依然如明鏡,倒映世間,而他,卻暫時看不到那微妙的地方了。
姚雲松企圖以激怒對手的方法來打破魏茗的入微,終究是落了下乘,魏茗則是以劍術堂堂正正亂了姚雲松的入微,或許,單是這一點,就可見高低。
又是叮的一聲爆響,姚雲松長劍月兌手,被魏茗一劍指在了喉嚨前。
「你已經敗了,」魏茗說道。
姚雲松面若死灰,久久不語,終于,沉默之後,他伸手掃開魏茗的劍,點了點頭,「我會稟報青陽師祖。」
「嗯,」魏茗甩了甩劍,離去。
姚雲松走到石松下,靜默半晌,終于取出一道傳音符,發了出去。
…………
重劍峰。
十幾位穿著黑衣的弟子正圍坐在一起喝酒暢談,這些人俱是身背重劍,卻也輕松自如。
為首的人年約二十來歲,坐得端正,坐得筆直,他時而與每一個人交談,哈哈大笑著。
「陸師兄,」有人提起酒杯說道,「按理說,魏茗也該回來,並開始挑戰了,怎麼一直沒有動靜?我們還想著瞻仰你的風采呢。」
為首之人卻正是陸望,他笑道︰「不急,再怎麼說,魏茗也該先去找姚雲松,我啊,還得等等。對了,魏茗這人還真是了不起呢,今年才十六歲吧?我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可無法闖入青陽師祖的居所去。」
「的確很不錯,不過,若是交戰,他也不是陸師兄你的對手吧?」
陸望哈哈大笑,盡顯豪爽,「我會指點指點他的,說不得,到時候拙峰被取締了,我可要向前輩們進言,把魏茗調到我重劍峰來。」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破空而來,被陸望抓在手里。
片刻之後,陸望臉s 一變。
「陸師兄,怎麼了?」
陸望沉思一會兒後,露出了笑容,「是姚雲松給我傳的話。」
「說什麼呢?」
陸望伸出四根手指,「只有四個字——小心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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