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已經跑了進來,並且已經接近了琴弦,秦銘急忙喊了一句︰「小心!」說出這一句話之後,秦銘急忙跑了過來。
那個人听到秦銘的話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不過就在他打算往前再走的時候,秦銘一把拉住了他,「你不要命了!」這個青年毫無防備,照他剛才那個行走速度,細細的琴弦就能夠割斷他的咽喉。
那個人咽了一口唾沫,往下看了看,果然如秦銘所說,那根琴弦就在距離他不足三寸的地方,若是照他剛才那個速度,踫到琴弦絕對會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的。「跟我來!」秦銘拉著那個人往樹林深處走去。
秦銘兩個人剛剛跑了幾步,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就追了上來,「站住,不要跑!」幾個人在他們的身邊大喊道。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傻,還是那些人以為秦銘傻,這個時候停下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只有傻子才會停下來送死。
那些人罵了一句,急忙往秦銘那邊追過去,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卻是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有四個人的頭顱莫名巧妙的掉了下來,另外的那些人急忙停了下來,不過其中有一個人停的慢了一點,被琴弦割斷了喉嚨,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捂著脖子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那些人的動作不由一停滯,「大家小心一點,這個地方有機關!」一個打頭的人眼力不錯,看到了沾著血絲的琴弦。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想出這種辦法,那幾個高手死的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正面對抗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竟然死在了這柔弱的琴弦之下,說起來他都覺得丟人,有些為難怎麼回去跟主公稟告。
秦銘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就算是這些人的高手再怎麼強橫,可終究是血肉之軀。
那些人揮動手中的劍,往前面走去,這一次死傷了這麼多的高手,若是就這麼回去的話,自己這些人就算是不死也會被扒層皮。
在這些高手的劍芒之下,琴弦一根根的被斬斷了,一個人看到地上的血跡,沿著血跡往秦銘這邊走過來。
看到那個人走過來,秦銘心中暗叫不好,那個青年看了一眼,發現有人往自己這邊來了,右手捂了捂傷口,又看了看天秦銘,剛剛打算起身,就被秦銘一把給按住了。
「你想找死嗎?」秦銘低聲喝問了一句,他當然能夠明白青年剛才的意圖,他知道若是那個人沿著血跡找到這里的話,絕對會連累秦銘,所以他打算出去和那些人決一死戰,估計自己死了,他們就不會再追殺秦銘了。
「那也比在這里等死要好。」他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劍眉揪得緊緊的。看來這一次危險了,據他估計自己都沒有逃生的可能。
隨著那個人的漸漸走近,秦銘兩個人甚至連呼吸都停下來了,只能夠听到自己心髒跳動的「咚咚」聲。
那個人已經到了距離秦銘這邊不及三丈的地方,秦銘現在十分的後悔,他真該趁著那些人破除琴弦的時候跑出去,而不是藏起來。
「快,把袍子先月兌下來!」秦銘低聲說了一句。
他有些不明白秦銘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還是依言月兌了下來,秦銘趁著那個人還沒有到這里的時候,急忙把袍子披在了身上,沒有等那個人反應過來,秦銘就「噌」的一聲竄了出去。
「有人,大哥!」那個搜索的人看到一道人影閃過,急忙喊了一句,追了上去。
「追!」那個帶頭的人喊道,急忙帶著人往前面追去,因為秦銘是往前跑,並沒有回頭,所以他們只能夠靠衣服和身形來分辨他們追的是不是目標。
秦銘運行起殘影步幻化出道道殘影,那些人他們雖然實力高強,不過若是說起跑來,他們之中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追上秦銘。
追了一會兒,那個打頭的發現了一絲不對,不是他剛剛已經將那個人砍傷了,單看他現在的身形,就和剛剛不對勁,好像矮小了一點。
「停下!」他喝了一聲。
「大哥,為什麼停下?」一個人不解的問道,眼看就快要追上了,老大為什麼喊停呢。
「我們被騙了,那個人不是他。」他皺了皺眉頭,剛剛他只是看到衣服沒有注意那麼多,先入為主之下,讓他以為秦銘就是那個人,現在雖然看出來了,但是也晚了,你想他還會在原來的地方等死嗎?
「那我們怎麼辦?」其他人有些為難了,現在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回去吧,任務失敗了。」他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太輕敵了,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秦銘跑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那些人沒有再追,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他也嚇壞了,剛剛那幾個人對秦銘動手了,幾道劍氣幾乎是擦著秦銘的衣服過去的,若不是秦銘反應快的話,一定會被這些人纏住,對于這些人秦銘雖然能夠用骷髏殺了他們,但是他並不想這麼做,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天下那麼大,過了今天,只要是自己離開這里,茫茫人海他們能夠去什麼地方找自己啊。
在暗處看到那些人離開了樹林,並且把同伴的尸體收了回去。這些人做事謹慎,根本就不是土匪,應該是受命來刺殺那個人的,真曉不得那個人是什麼身份,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高手殺他。秦銘拿出空間戒指里面的令牌看了一眼,上面只寫了一個「禁」字,不知道所屬的是什麼勢力,或許那個人知道。
秦銘在暗處看到那個人離開之後,才小心的回去,那個人還在原處呆著,見到秦銘回來之後,那個人急忙起身拱了拱手︰「朱振多謝小兄弟相助了。」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有秦銘的話,估計自己就死定了。
秦銘擺了擺手,「朱振大哥不用客氣。」接著秦銘把那塊令牌遞給了朱振,坐在地下說道︰「這是剛剛我從一個殺手懷里弄出來的,興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朱振把那塊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是他!」看樣子他們兩家有世仇。不過對于這個秦銘倒是沒有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仇,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一下。」秦銘叼著一根野草,語氣有些不清楚的說道。
「什麼事情,小兄弟請說。」朱振問道。
秦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凌風一眼,這個少年衣著華服而且氣度不凡,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一絲貴氣,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啊。
「那些人做事謹慎,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們來刺殺你為什麼還要帶著令牌呢?」這一點秦銘剛剛就十分奇怪,他們既然連尸體都收走,怕被別人認出來,不過在他收尸體的時候並沒有查看自己那些人的令牌有沒有丟失,這就是秦銘奇怪的地方了。
「什麼意思?」朱振模了模腦袋,听不懂秦銘話的意思,這些人真的很奇怪哎,說話一次說明白不行嗎,非要弄得雲里霧里的,真是傷腦筋。
「我在想他們這些人是不是你真正仇家的人。」秦銘說出了內心的想法,秦銘剛剛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自己派人刺殺朱振的話,絕對不會帶自家令牌這麼醒目的標記。
「不是他的人?那是什麼人?」朱振奇怪的說道,手中拿著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就是那里的令牌沒有錯啊。這種令牌他見過多次了。
听到朱振的問話,秦銘翻了翻眼楮,他哪里知道是誰啊,他和朱振認識還沒有超過一個時辰,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剩下的全部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他和誰有仇啊。
「不知道,剛剛也不過是我的猜想,你今後要小心一點。」秦銘說道,把身上的袍子月兌了下來,交到了朱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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