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朱振對著秦銘拱了拱手由衷的說道,他雖然沒有什麼心機,但是並不代表他傻,他可以看出剛剛秦銘十分的危險。
「不必了。」秦銘話音一轉,「你現在重傷在身,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先回中天城,養好傷之後再走。」秦銘沉思了一下說道,他選擇中天城也是有原因的,自己的父親和中天城的城主是好朋友,他在中天城養傷也能夠安全一些,免得那些人再來殺自己。
「這樣也好。」秦銘點了點頭,「我也要回中天城一下,一起走吧。」其實秦銘並不想在朱振一起走了,不過卻是因為自己的馬匹被那些人殺了,他們總不能走著去吧,那樣子太慢了。還有一個原因,听到這個青年叫朱振,竟然姓朱,而且手下的人還一個個這麼彪悍,他猜想這個青年八成和鎮越城的朱家有些關系,若是和朱家搞好了關系,那麼進出鎮越城不就很方便了麼。
朱振捂著傷口慢慢的走出樹林,看到路上的血跡和尸體,他皺了皺眉頭,口中喃喃的說道︰「兄弟們,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報仇的,安息吧。」
秦銘看了看四周,那些馬匹因為受到驚嚇全部跑掉了,只剩下了地上的尸體。朱振倒是有心想要幫這些人安葬,不過他手臂受傷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先到中天城,之後再讓來來成殮自己兄弟的尸骨。
一路無話,朱振不過是問了一下秦銘的姓名,之後他就一直皺著眉頭,想來還在因為自己死去的那些人耿耿于懷。
三個人來到城主趙羽的府門前,看門的那個人,看到朱振之後急忙迎了過來,「振少爺,您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那個人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打眼有看了看他身後的秦銘。
「別說了,沒有看到我受傷了嗎,快讓我們進去吧。」朱振不耐煩的說道。擺手就走了進去,一點沒有拿這里當別人的地方,秦銘也跟了上去。
這也讓秦銘對朱振的身份有了一絲好奇,看這個樣子朱振好像是這府上的常客。
一個身著華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坐在大廳之中品茶,看到進來的三個人他頓了一下,剛剛想要罵罵下人來人為什麼不通報,不過看到來人的樣子,他的火氣就下去了,「振兒,你怎麼又回來了?」他有些奇怪,自己今天早上剛剛把他送走了,怎麼現在他又回來了,待看到他身上的血污,他驚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疾走了兩步來到朱振的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這個人就是中天城的城主趙羽,他和朱振的父親朱杰不僅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還是一起在戰場上拼殺過來的生死兄弟,若是朱振在自己管轄的地方出了什麼事情,那他怎麼向自己的好兄弟交代啊。
「來人!」趙羽喊了一聲,「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帶來!」趙羽雖說是在戰場下面下來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向今天這麼氣憤過,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直接讓人把大夫帶來,這麼說就是示意那些人,若是那些大夫不想來的話,可以用強把他們帶來。
「振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羽皺著眉頭問了一聲,若說朱振被強盜劫了,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說自己已經把方圓百里的強盜殺了一個遍,再說了就算是有強盜,朱振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精兵強將。
朱振擺了擺手,「趙叔叔,我們在二十里外的地方被人伏擊了,兄弟們都死了,只剩下我自己了。」
「都死了?」趙羽有些驚訝,那些人可都是朱杰親自挑選的,個個都是身經百戰。說他們都死了,趙羽還真是有些不相信。
朱振點了點頭,「兄弟們的尸體還在野地里,麻煩趙叔叔把他們的尸體運回來。」
趙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把那些人的後事料理好的。」心中有些疑惑,他抬頭看了秦銘一眼,沒有說什麼。
「振兒,你先在這里養傷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趙羽的府上找你的麻煩。」趙羽怒聲說道。
「多謝趙叔叔,可是父親讓我收購的馬匹,現在全部都跑光了,還請趙叔叔再幫我收購一批。」
趙羽點了點頭。揮手讓下人把朱振扶了進去。秦銘也很識相的告退了。
在這城主府中,秦銘總是感覺很不自在,在趙羽的大廳里面出來之後,他就向朱振告辭了。這個朱振就算是朱家的人,現在的秦銘也等不起了,先前在林家耽誤了一些時候,他還想要去那個雲蘭山脈看看呢,若是時間過了,那就會誤了天墉城的比試了。
臨走的時候,朱振給了秦銘一塊令牌,說,「日後若是有機會去鎮越城的話,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到朱府找我,屆時我一定好好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
秦銘笑著拱了拱手,把令牌收進了空間戒指,離開了趙羽府邸。路上秦銘把玩著那塊令牌,令牌沒有什麼特別的,上面只有一個朱字,但是僅憑這塊令牌,秦銘就差不多能夠確定這個朱振的身份了,他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朱家子弟的,說來秦銘都有些奇怪,自己先前剛剛打听過朱家,老天就給了自己這個機緣,真是讓秦銘哭笑不得。
在馬販的手里買了匹馬,又找了一個客棧,打算歇息一晚。
傍晚的時候,秦銘出去找了一個小茶寮喝茶。說實話是為了躲躲清靜。
秦銘剛剛坐下,就看到有三個人神情疲憊的走進茶寮,叫了一碗茶,看樣子倒像是一家三口,夫妻兩個大概二十七八歲,還有一個小男孩也就是五六歲,長得胖乎乎的,說話的語氣還女乃聲女乃氣的。
看這兩個大人的神情疲憊而且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愁容,想來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過那個小孩並沒有察覺到父母的憂愁,還在茶寮里面嬉戲著。
看著嬉戲的小孩,女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玉兒,我們不能夠在這里呆的太久,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來的。」那個男人有些著急的說道,著急之中好像也帶了一絲絕望。
女子皺了皺眉頭,「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若不是放不下碩兒,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孩跑到秦銘的身邊,沖著秦銘嘻嘻笑了兩聲。
秦銘笑著捏了捏這個小孩胖乎乎的小臉,還沒有等到說話,就感覺一陣破空聲響起,抬頭看了一眼,四個青年人在空中一個翻身到了屋中,而且眼楮還盯著那對喝茶的兩口子。
看到這四個人那兩個人的臉色也十分的凝重,「沒有想到羅家的四個高手全都來了,我夫妻的命看來很值錢啊,呵呵。」那男人笑著說道,不過語氣之中包含了一絲絕望。
「現在的韓家只剩下你們一家三口了,和我們羅家作對只有死路一條,放棄抵抗我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尸。」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人說道。
這四個人已經追殺了自己很長時間,期間他也與他們交過手,不過自己並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自己現在長途跋涉,本就疲憊不堪,若是在交手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玉兒,你先帶著碩兒走,我來擋住他們。」那個男子手中長劍一翻說道。他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幫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奪得一些逃跑的時間。
看到這個男子與妻子生死不棄的感情,秦銘確實很感動,模了模這個韓碩的胖臉把他拉到了自己背後,正好讓他們看看自己最新領悟劍招的威力。
「羅宇把那個小孩抓過來!」那個打頭的對著旁邊的人說了一聲,三個人把兩夫婦堵在了死角之中,讓他們沒有時間去救自己的兒子。
「小兄弟,快帶著碩兒離開這里!」女子聲嘶力竭的喊道,現在她只有求助距離自己兒子最近的秦銘了。
听到這個人話秦銘拉了韓碩一下,誰知道韓碩猛地一甩手,就把秦銘震得後退了幾步,秦銘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子,雖說剛剛他只是輕輕的一抓,但是想要把他震退還是很困難的,「天生神力麼?」
其實秦銘拉韓碩是怕動起手來傷了他,哪里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那個羅宇笑著走了過來,就算是韓碩天生神力又怎麼樣,也是躲不過自己的一刀,他長刀一揮向著韓碩就劈了過去。
「不!」那夫妻兩人絕望的喊道,並且閉上了眼楮,不想看到自己兒子被殺的情景。這一招別說一個小孩子了,就算是他們這些大人也沒有把握能夠接下來。
「釘」的一聲,林宇不可置信的看著刀下的長劍,自己這一刀竟然被人生生的擋住了,不過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看到一道銀光閃現,他還沒有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的咽喉一痛,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漸漸的消失不見了,沒有一點的光亮。
這一劍當然是秦銘砍得,他一個煉魂巔峰的高手,對付這幾個煉魂三重天高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有听到兒子的慘叫,那夫妻兩人睜開眼楮看了一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羅宇的尸體,韓碩還安然無事,他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和羅家作對的後果嗎?」那個帶頭的人喝問道,若不是驚訝于對方的實力,恐怕現在就不是喝問了,而是舉劍向著秦銘砍了。
「羅家?」秦銘皺了皺眉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聳了聳肩膀,表示沒有听過。應該不是什麼名門望族,那秦銘也沒有擔心後果,沖著羅宇揚了揚眉。拿著劍向著這三個人走了過來。就算對方是所謂的名門望族,秦銘也不會放下這對夫妻不管的,他做事從來不在乎這件事情對不對,而是在乎這麼做自己值不值得。
「你想干什麼?」那個打頭的人問了秦銘一句,從剛剛他殺羅宇的手法來看,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自己。
秦銘笑著說道︰「讓我試試劍。」驀然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冷,那幾個人還沒有等到說話,就看到秦銘手中的長劍翻出一道閃亮的劍芒,口中大喝了一聲「離火燎原!」。這是秦銘用元明離火訣悟出來的劍訣,只見絲絲紅氣在秦銘的長劍閃現,一道長約五丈的劍氣在秦銘的長劍上閃出,就連周圍的空間都產生了波紋。揮舞了幾下向著自己這些人就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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