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索了一陣,秦銘終于找到了,拿出令牌來交到了那個士兵的手里,環手抱胸看這個士兵的反應。
這塊令牌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正面是一塊盾牌,而後面則是一個「朱」字,他在這鎮越城守了好幾年的城門,對這塊令牌可是印象深刻,記得第一次看到這令牌的時候,自家的大將軍都出城迎接,事後他才知道這令牌是大將軍朱杰的印信,佩戴的人通常是他的心月復,若不然就是軍中的將軍,用來調兵遣將的,不過這令牌出現在秦銘的手中,實在是有些怪異,他看不出秦銘的身上有一絲軍人的氣質。
他恭敬地把令牌交還給秦銘,並沒有說什麼恭維的話,在他看來剛剛他不過是在執行城主和大將軍的命令,就算是朱杰親自來了,他也會這麼做。對著秦銘點了點頭,「你可以進去了。」
秦銘接過令牌,翻身上馬向著城里面走去,那個士兵深深地看了秦銘一眼,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我去監視他們,你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城主,讓他來決斷。」
那人應了一聲,往城里面走去,至于那個跟蹤的士兵,剛剛跟上秦銘,秦銘就已經發現了,對于他這種境界的人,就算是煉魂之境的高手跟蹤他都能夠察覺,更何況是兩個普通人了。
秦銘采取的辦法算是不用管他,反正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怕他們干什麼。現在若是殺了這個士兵,恐怕會引起全城戒嚴,那個時候想要出城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不是秦銘想要的。
秦銘一人在街上走著,鎮越城居民十分少,現在正值交戰期間,也有不少逃走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戰火會燒到這里,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到皓風國和星月皇朝罷戰之後再回來也不遲。
遠遠傳來一陣打鬧的吵嚷聲,轉過一個彎,秦銘看到一群混戰的人。不過這些人多數都是奴隸。
秦銘大致看了一眼,一群群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看那些人販子的服飾,有皓風國的人,也有星月皇朝的人,秦銘看到的時候,雙方已經發生了爭執,想來也是有誰看到自己國家的人被人變賣成了奴隸,會不生氣的,那些奴隸現在正在大打出手,對付的自然是那些奴隸主,場面十分的混亂。
秦銘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想要幫助這些奴隸,不過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錢財有限,他只能夠幫一部分人,解救了這些奴隸,那剩下來的該怎麼辦,除非是大陸上面沒有戰爭了,若不然的話,這種事情是時有發生的。
一陣馬蹄聲響起,秦銘回頭看了一眼,成百上千的騎兵往這邊跑來,激起一陣塵埃,秦銘坐下的馬因為受到氣勢的壓迫不由自主的靠到了邊上。
這些騎兵手執長槍腰間掛了一把刀,看到對面混戰的場面,速度絲毫沒有減少,直接就沖了過去,不少的奴隸被撞飛,有的來不及跑就被戰馬踩在了腳下。
這個時候那些奴隸或者是人販子都趕緊站在了邊上,免得在波及到自己。
而看到這些人分開之後,打頭的一個副將手執長槍,指著這些人說道︰「將軍讓你們進城沒有讓你們打架,若是還敢在這里動手的話,就別怪我們無情。把街道打掃干淨!走!」說完之後就帶著這一隊騎兵走了。
看到死的奴隸最心痛自然是那些人販子,這些人可都是他花錢買過來的,不過他不敢說什麼,畢竟這里是鎮越城,人家的地盤,若是自己再這麼做的,估計一個奴隸也剩不下了。
那個副將的冷血手段,秦銘並沒有感到奇怪,這種情況若不來一記猛藥的話,根本就不會停止,若是在這麼打下去的話,估計死的人更多。
在異國他鄉而且還是奴隸,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秦銘記得黃閱說過,自己當初進入皓風國的時候,那個人販子可是送給了城主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人家才讓進去的。幸好他遇到了秦銘,若不然他和他們估計就和這些人的下場一樣了。
秦銘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我把錢全部買了奴隸,那又能夠怎麼樣,日後還是會有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戰爭停止,不然的話,奴隸還會不斷出現的。」看了看那些奴隸搖頭嘆息了一聲,騎馬走了。
時近中午,秦銘決定先去吃些東西祭一下自己的五髒廟。
在小客棧里面坐了沒有多久,就听到一陣馬蹄聲響起,十幾個騎兵下馬向著客棧里面走來,店家看到那些士兵之後,急忙招呼道︰「幾位軍爺想吃的什麼?」
那些士兵沒有理會他的話,一把推開他,向著客棧里面看了看,在看到秦銘的時候眼楮頓了一下,向著他走了過來。
「幾位軍爺有什麼事情嗎?」秦銘玩弄著手中的茶盞笑著問道。
「大將軍請小兄弟去一趟城主府。」這幾個士兵說道,看那個架勢哪里是要請啊,其余的幾個人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若是秦銘嘴里敢蹦出半個不字,估計他們就會動手捉拿。
放下茶盞,秦銘點了點頭,「嗯,好啊。」秦銘知道大將軍應該是要問自己一下,那塊令牌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鎮越城的守城將軍朱影是朱杰的親弟弟,而且還是鎮越城的城主,可以說是軍政一把抓,在听到手下的士兵說有人帶著大哥的印信進城了,他有些奇怪,既然帶了大哥的印信進城怎麼不來找自己。
又听那個士兵描繪了一下秦銘的相貌,朱影覺得不對,大哥手下的那些親信,他都認識並沒有听說過還有一個年輕俊朗的少年。
「將軍,他們來了。」那個稟告了一聲。
「哦?」朱影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打頭的是一個英俊的少年,尤其是那一雙漆黑的眼瞳,冰冷的懾人心魄,好邪異的少年,他心中暗說了一句。
「城主,喚我等前來有何吩咐?」秦銘拱拱手問道,雖然他已經知道讓自己來的意思,不過這句話作為開場白才是必要的。這樣朱影才接的下去,總不能一上來就說「城主是問我令牌的事情吧?」這樣子朱影不太好回答,而且這麼說太過于直白,讓朱影說出令牌的事情,他才會感覺面子上過得去。
這些身在高位的人總有一些虛榮心,對于這個秦銘還是要滿足人家。
「听手下的軍士說,你帶了大哥的令牌印信,可是大哥有什麼事情?」朱影問道,雖說自己不認識秦銘,但是他既然有朱家的令牌,想來和自家的關系應該不簡單。
「大哥?」難道這個城主又是和朱杰在生死邊緣爬過來的。
「嗯,我叫朱影,而朱杰是我的親大哥。」看出了秦銘的驚訝,朱影解釋著說道,不過秦銘的驚訝也說明了一件事情,他並不認識自己,卻到了這里有些奇怪,他在後面暗暗的打了一下手勢,示意手下的人,一會按照自己的手勢拿人。他身後的那些士兵跟了他不少年了,對于這種手勢十分的熟悉,對視了一眼,都把手暗暗的放在刀上,往前跨了一小步。
心中驚訝之下秦銘沒有注意他身邊士兵的變化,「親大哥?朱振的叔叔?」秦銘模了模鼻子。還沒有等到自己解釋,朱影一聲令下,「拿下!」
那些士兵一擁而上,手中的刀就已經向著秦銘刺了過來,雖然剛才秦銘沒有察覺,但是他的反應可是很快,不過他並沒有拔劍而是帶著劍鞘,敲掉了刺過來的幾刀,戒備的看著這些人。
「誤會,誤會!」秦銘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個士兵向著秦銘就劈了過來。
秦銘磕飛了眼前的這把刀,「真是誤會,真的。」
雖然驚訝秦銘的身手,不過就算是秦銘是鐵打的也絕對對付不了自己這一城的兵馬,「說,你的令牌印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喝問了一聲。
「是秦銘給我的。」秦銘翻了翻眼楮說道,輕輕一踫,那個士兵的刀就失去了準頭。
「朱振佷兒?」朱影有些驚訝,讓手下的住手了,但是卻把秦銘圍在了中間,「你和朱振佷兒是什麼關系?」
秦銘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若是大將軍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朱振。」
「中天陳距離這里足有二百里,一來一回就有不少的時日。」朱影思索著一下說道。
听到這話,秦銘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若是這樣子的話,朱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不過朱影的話音一轉,對著秦銘說道︰「小子你想拖延時間,不過你錯了,朱振現在就在鎮越城,找他來與你對質一番,就可知道你是真是假。」說完之後,他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去把少將軍叫回來。」那個人應了一聲急忙走了出去。
朱影的話讓秦銘呼出了一口氣,只要是朱振來了,自己就有救了,不過他有些奇怪,朱振怎麼會這麼快來到鎮越城的。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朱杰好像讓朱振收購軍馬,難道采購齊了?
至于朱振的速度秦銘倒是懷疑過,就算是自己在途中遇到了一些事情,幾個毛賊,但是朱振打的速度也應該不會這麼快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朱振在鎮越城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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