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戰馬剛剛運到鎮越城半天,現在的朱振正在郊外帶著士兵訓練軍馬,就听到有人再喊自己,「少將軍,少將軍!」
朱振扭頭看了一眼,驅馬往這邊走來,穿著鎧甲的朱振的確比前些天英武多了,摘下頭盔問了一聲,「什麼事情,沒有看到我正在訓練軍馬嗎?」
「將軍有事情找你。」那個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影叔有什麼事情,早上他不是讓我抓緊訓練軍馬的麼?」說起來朱振就十分的生氣,自己昨天晚上才把軍馬帶回城里,累的七死八活的,今天早上本打算睡個懶覺緩解一下這些天的疲勞,誰知道剛剛清晨,就被朱影從被窩里面揪出來了,讓他訓練軍馬。他現在正一肚子的怨氣沒有地方發呢。
「有一個人帶著令牌印信來到鎮越城,將軍問了一句他說是你給的,將軍讓你回去對質呢。」那個把事情說了一遍。
「別開玩笑了,我哪里給過什麼令牌。」朱振馬鞭一揮擺了擺手,話剛剛說出來,他猛然想起來什麼,「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
「相貌英俊,看樣子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並不大。」那個士兵說道。
朱振勉強壓制住內心的激動,不過顫抖的語氣表示他的內心並不平靜。前幾天在中天城的時候,他和韓青幾人聊天,听韓碩那個小子說秦銘竟然能夠一招殺了三個煉魂三重天的高手,他可是一直想要見識一下,無奈他不知道秦銘去了什麼地方。
那個人抬頭再看朱振的時候,發現凌風已經出去一丈遠了。而且還有漸漸遠去的意思。
「少將軍你怎麼了?」那個急忙揮鞭追趕。
朱振一陣疾馳往城里面跑去。
秦銘現在雖然坐著,但是卻並不輕松,因為有十八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但是秦銘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別說是十幾把了就算是再來上十幾把也傷不了自己,他有什麼好怕的。
臨危不亂,一邊的朱影看到秦銘沒有變化,心中暗暗地點頭,想當年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可是嚇得抱頭亂竄,若不是自己大哥的話,估計他早就被那些敵人射成刺蝟了,現在的秦銘比之他那個時候還要年輕,有這麼強悍的心境,他心中只有佩服。他卻是不知道,人家秦銘根本就不怕,秦銘若是有心,眼前的這些人在頃刻之間就會成為一堆尸體。
「砰」的一聲,楊木後門砰然飛出,一道人影風也似的刮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秦銘和朱影嚇了一跳,齊齊看向門口,「人呢?人在什麼地方?」朱振沒有注意被十幾個人圍著的天問,對著朱影問道。
「在這里。」秦銘舉手示意了一下,這個朱振未免也太激動了吧,自己和他算起來也就是兩天沒見吧。朱影也被朱振的行為嚇到了,指了指那十幾個士兵。
朱振推開圍著的士兵,看到里面的秦銘,笑著說道︰「秦銘兄弟,真的是你,呵呵,你怎麼知道我在鎮越城的?」
听到朱振的問話,秦銘頭上的冷汗直冒,他這麼說好像自己到鎮越城是為了他似的,秦銘也是剛剛听朱影說才知道朱振在鎮越城的。
「不是,我是有事來這里,沒有想到你也在這。」秦銘干笑兩聲說道。
「他是?」看到這個樣子自己的佷子和這個少年還真是認識。朱影模了模汗水。
「他叫秦銘,是我兄弟,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了麼,若不是有秦銘兄弟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朱振說道。
听到朱振的話,朱影點了點頭,揮手讓手下的士兵退去了,若是朱振不認識秦銘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讓手下的人擊殺秦銘,這個少年太老成了,若是敵人一定是會是心月復大患,一定要盡早鏟除,是朋友的話,那就要盡力結交,讓這個人欠下自己人情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貌似是自己的佷兒欠人家的人情。
「秦小兄弟,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朱影說道。
「沒有事情,朱叔叔也是小心嘛。」秦銘笑著說道,他倒是很會和人拉關系,有了朱振這一層關系,他對朱影的稱呼也從原來的城主將軍,變成了朱叔叔,真是個自來熟。
「嗯,既然這樣,振兒你就陪秦銘好好聊聊吧,現在的城中多事,我還要去解決一下。」朱影說道,他最頭痛的就是那些奴隸,本來按照他的意思,那些奴隸他是不會放進來的,但是皇帝親自下令了,讓進來補充一下勞動力,他也不能夠違令,現在城中的奴隸日漸增加,爭斗也多了起來。
朱振沒有理會叔叔的話,領著秦銘往外面走去,「既然來到這里,我就帶你去看看軍營如何,我現在正在訓練戰馬,呵呵。」
秦銘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在路上秦銘問了問韓青一家的情況,朱振說他們一家現在在趙羽的府中做事,因為他運送戰馬的任務重要,沒有在中天城多呆,所以讓他們暫時在趙羽那里。
想來羅家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去城主府殺人吧,他們的事情告一段落,秦銘也呼出了一口氣,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現在軍營之中正在進行騎射訓練,秦銘兩人正在邊上看著。
「哎,你的箭抬高一點!」一邊與秦銘聊天,朱振又在一邊教那些士兵。
這些士兵不僅馬是新的,而且連人都是,其中也有不少的刺頭不好對付。
「將軍,你別光說,有能耐的話,也來一下,讓我們看看將軍的本事。」剛剛被說的一個士兵,驅馬來到朱振的身前說道,一些刺頭兵也在這時候起哄。
軍中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若是你的本事不強就算是你做到將軍的位置,那也不能夠服眾,朱振對著天問說道︰「秦銘兄弟,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教訓一下這些新兵,一會就回來。」
他驅馬往場中走去,秦銘在一邊觀看,這個朱振還算是有些本事,搭弓射箭一氣呵成,箭支直中靶心,引來了滿堂彩。
「听說當年朱將軍可能一弓三箭,少將軍應該不比朱將軍差吧。」那個人看到朱振中靶,笑著說道。手下的士兵又是一陣起哄。
朱振的臉色變幻了一下,說實話他還真是沒有把握。
這個時候秦銘喊了一聲,「憑你們就想讓少將軍亮絕技,贏了我再說。」他驅馬往場中走去,取了一副弓箭。與朱振擦肩而過的時候,朱振有些心虛的問道︰「你行不行?」他見識過秦銘的身手,那個劍玩得好,不一定這箭就玩得好,而且還是一弓三箭。
「試一試吧,我丟人總比你丟人要好看多了。」秦銘笑著說道,說實話他只放過弩箭,對于這種弓箭他不是很熟悉,想來應該也差不多少,他看到朱振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小子沒有這個本事,有心替朱振解圍。
朱振點了點頭,秦銘說的確實有道理。
秦銘驅馬在場中轉了幾圈,慢慢的搭上三支箭,眼楮瞄向遠方的靶子,心中呼出一口氣手一松,弓上的三支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釘」的一聲,全部射中了靶心,這下子不光那些新兵了,就連朱振也十分的佩服,看了秦銘一眼。「好,射得好!」朱振拍手大叫道。
一路之上朱振都在向秦銘討論射擊的方法,讓秦銘打的腦袋都大了。清晨的時候秦銘被一陣劇烈的聲音吵醒了。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就听到四周都是喊殺聲。「難道是有人攻城?」秦銘穿好衣服剛剛從客棧里面出來,迎頭就有一刀向著自己砍過來。
秦銘急忙閃身躲了過去,順勢打出了一拳,擊退了來人,就看到對方是個衣衫襤褸的人,看不清相貌,倒很像是奴隸。
隨手擊殺了幾個人,秦銘向著城主府走去,一路之上遇到的都是官兵在追殺奴隸。
現在的城主府戒備森嚴,秦銘靠著那塊令牌走了進去,就看到朱影和朱振正在看著地圖。秦銘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朱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個納蘭元述太可惡了,竟然把士兵混在奴隸里面入城,卑鄙!」
「好了,別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奴隸全部殺掉。」朱影說道,雖然那些奴隸之中也有真的奴隸,但是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若是讓他們里應外合攻進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而且手下的斥候報告納蘭元述已經率兵往這邊來了。
幸好朱影把這些奴隸集中了起來,經過一番擊殺,已經殺了不少,現在只有個別的逃竄在外,應該成不了什麼氣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對付納蘭元述的五十萬大軍。
「他們星月皇朝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一下子派來五十萬大軍,也不怕我們和東面打的滄瀾皇朝聯合起來,滅了他!」朱影怒氣沖沖的說道,其實他這也就是說說氣話罷了,想要攻下一個皇朝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星月皇朝東西縱橫很長,一百萬人撒進去,根本不起作用。所謂的戰爭也不過是這幾座邊城的戰爭,那種滅國大戰還真是沒有興起過。
看到秦銘來到這里,朱振打了一個招呼,現在情況緊急,他也失去了調笑的心情。「怎麼回事?」秦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星月皇朝進攻了。」朱振說了一句。
「什麼?!」秦銘呆了一下,昨天還好好的正常交往呢,今天說開戰就開戰了。「我就知道。」秦銘暗自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朱振沒有听清楚秦銘說的話,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你安心御敵吧。」秦銘搖了搖頭說道,走出去看了一下天空,「讓我平平靜靜的進去雲蘭山脈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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