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雪凝向著自己走過來,司徒雲落三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退去,他們發現秦銘好像已經運用了元氣,他的腳步走在堅硬的地面上面,竟然留下了深深的腳印,這種情況司徒雲落自問自己現在還辦不到。
這里距離那片沼澤沒有多遠,而且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荒原,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這個司徒雲落倒是很懂得取舍,這個時候他哪里還會覬覦孤城之中的寶藏啊,他怕的是秦銘對自己不利。
自己這邊雖然有四個人,但是都是貌合神離,若是遇到什麼特別的情況,一定是首先遭到攻擊的那個人遭殃,其余的三個人對于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幫忙,他們絕對會趁機逃跑的。
司徒雲落咽了一口唾沫,舌忝了舌忝有些發干的嘴唇,手中握的長劍緊了緊,「額,秦銘小兄弟,那個孤城的東西,我不要了,現在我就離開這里。」話音剛落司徒雲落轉身就向著沼澤走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雪凝暗中點了點頭,這個司徒雲落倒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但是雪凝是要殺人滅口,根本就沒有讓這些人離開的想法,至于那個司徒雲落就更不可能了,雪凝還想要從他的口中探听消息呢,怎麼能夠讓他這麼離開呢。
司徒雲落大步向著沼澤走去,沒有絲毫遲疑,但是心中的想法卻是十分活絡,任憑秦銘那個小子的空間戒指再大,恐怕也裝不下城主府的那些寶藏吧,哼哼,等到你走了,我再來,有了這次的經歷,那再到這個地方來,就輕車熟路了。
他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下一次能夠快速的到達這里,但是那一城的喪尸可是不好對付,看來自己下次再來的時候,需要找些高手了。
藍天和高勇,還有另一個人看到這個情況,也紛紛說不要寶藏了,只是希望秦銘能夠放自己離開。
雪凝看著向著不同方向走的人,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身前空間劇烈的扭曲起來,一個元氣罩在雪凝的身前凝聚成型,她眼神一定,口中低喝了一聲,「禁!」
隨著雪凝這一聲發出,她身前的真氣罩快速的向著四周擴散,司徒雲落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頓,前進的趨勢被生生的遏制住了。壓力倍增,抬抬腿都十分費力,這個真氣罩里面的空間好像是靜止了一般。
司徒雲落等人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想要運行元氣,竟然發現元氣竟然提不上來,雖然還在流動,但是極其緩慢,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姬黔也在範圍之中,此時她的頭上也滿是汗水,想要用元氣反抗,但是沒有想到越是抗拒那股壓力竟然就越強。
藍天是煉丹師,周圍的情況他自然能夠感覺到,看到這個情況,他立刻用靈魂之力,在自己的身前凝聚了一個罩子,緩解了一下壓力,沒有再看司徒雲落等人,打算趁著這個時候快速的逃離。
他提起元氣還沒有等到運行,就听到「 」的一聲脆響,自己用靈魂之力凝聚而成的保護罩,竟然頃刻就宣告破裂。
如山的壓力在同時撞擊到藍天的身體,他的身體發出 的脆響,已經有多處骨骼碎裂,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上。
他本身是煉丹師,平常只注重靈魂的修煉,元氣不過是輔導的,所以身體強度並不如武者強橫,這種壓力他就已經抵抗不住了。
「放開心神,不要抵抗。」雪凝小聲的對著旁邊的姬黔說道。此時的姬黔頭上已經滿是汗水,此時她體內的元氣在翻涌,撞擊的五髒六腑都有些晃動,听到雪凝的話後,姬黔有些顫抖的閉上了眼楮,慢慢的撤去元氣的抵抗。那撞擊身體的壓力果然消失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是放了下來,雖然那撞擊身體的壓力消失了,但是她還是和剛才一樣,手腳根本就不能夠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稍微運行元氣,就又和剛才一樣了。她不敢再動了,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
司徒雲落現在的頭上滿是汗水,體內的元氣運行的很慢,根本就不是壓力的對手,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他口中驚訝的說了一句,「領域!這里領域!」
領域是造化之境高手的特有手段,那是對天地元氣運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夠施展的,在領域之中可以說施展領域的人就是上帝,主宰領域里面人的生死。想要逃跑除非是實力高過施展之人,再者就是同等級的人也施展領域對抗。若是沒有這兩個條件的話,那麼在領域之中,就只能夠任由對方宰殺了。
司徒雲落現在也明白了,秦銘的身邊絕對是有高手,就算是增強功力的秘法,也絕對不能夠提升這麼高的等級,怪不得這個小子能夠在雲蘭山脈行走這麼遠的距離,原來是有這等高手在身邊。
姬黔沒有事情可以放棄抵抗,但是司徒雲落幾個人可是不行啊,他們和秦銘的關系沒有秦銘和姬黔兩個人熟悉。
但是運行元氣就會引起壓力強大的反撲,高勇和藍天兩個人已經重傷了,司徒雲落的嘴角也有血絲流下,「我們都已經答應不要這孤城的寶物了,前輩你還想怎麼樣?」
雪凝信步走到一個人跟前,拔出長劍如同殺雞般的斬殺了那個人,那麼的簡單隨意,在這等高手面前,他們這些普通人眼中所謂的高手,就如同草芥一樣,任由人家宰殺。
高勇和藍天也沒有能夠逃月兌,都斃命在了雪凝的手中。
听到那輕輕的腳步聲,司徒雲落渾身就直冒冷汗,汗水現在已經濕透了司徒雲落的衣服,正順著他的手指嗒嗒的滴落在地上,這之中有抵抗壓力的原因,不過也有不少是因為害怕。
對方下手太狠了,司徒雲落都已經听到了藍天和高勇三個人的慘叫,司徒雲落在大陸上行走這麼多年,殺的人自然也不少,此時輪到他自己了,他還真是有些害怕,他是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歡听妖獸或者是仇人臨死的嚎叫聲,因為那種聲音好像是在訴說自己是一個強者,滿足了他的虛榮感,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是真的怕了,手指都有些顫抖。
感覺脖子一涼,對方的長劍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劍身上面傳來的涼爽,激的他脖子處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即立刻遍及全身,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因為害怕語氣都有些顫抖的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司徒雲落以後願意幫你做事,只要是你不殺我!」
雪凝看到司徒雲落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面對死亡又有誰能夠從容不迫呢。
「想要我不殺你的話也行,只要是你能夠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雪凝笑著說道。
「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徒雲落說道,听到雪凝的這句話司徒雲落好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讓司徒雲落那顆心又活絡了起來。
「說,那張通向這里的地圖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雪凝眯著眼楮問道,同時手中的長劍又在司徒雲落的脖子上面按了按。
司徒雲落眼神變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雪凝竟然問的是這個問題,「我先前就說過,那張地圖是我拓印下來的。」
「拓印下來的,那麼你說原版的在什麼地方?」
「原版是雇主的,我們這行也是有規矩的,不能夠說出雇主的名字,希望你能夠諒解。」司徒雲落口中說道,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的念頭卻是在急轉。
「呵呵,」雪凝笑了兩聲,把周邊的領域一收,姬黔就感覺渾身一陣輕松,身體猛然往前走了兩步,看到自己又活動自如了,姬黔知道雪凝已經撤除了領域。
其實雪凝不是撤去了領域,而是把領域的範圍縮小了,縮小到了方圓五尺的範圍,司徒雲落只感覺自己身邊的壓力倍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壓力不斷的涌進司徒雲落的身體,讓司徒雲落口中不住的發出嚎叫。
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千萬條毒蛇在亂鑽,自己的血肉好像都已經分離了,他的皮膚上面現在已經有不少的紅點出現,那是自己的血液從皮肉里面壓迫出來的。
這種感覺比一劍殺了自己還要難受,這種感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吧,他強忍住疼痛,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我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語氣都有些瘋狂了。
雪凝走到司徒雲落的跟前,「說,你和四凶禽是什麼關系!」
司徒雲落沒有想到雪凝竟然能夠說出四凶禽這三個字,面臨著強大的壓力,司徒雲落只能夠保持一絲理智,不過以往的那份從容和鎮定,卻是少了不少,任誰面對這種情況估計也好不到什麼地方。
他的眼神變化了一下,理智隨即佔了上風,若是泄漏自己組織的秘密那死法恐怕不比現在的死法要舒服。這個人既然能夠說出這三個字,想來是和自己的組織有仇恨,「什麼四凶禽,我根本就不知道。」事到如今司徒雲落只能夠是打死不承認了。這樣子就算是雪凝也沒有什麼辦法。
雪凝一直在關注著司徒雲落的臉色,他的那一絲變化自然沒有能夠逃月兌雪凝的眼楮,她已經能夠肯定司徒雲落和那個四凶禽有些關系了,她又加大了一絲功力,司徒雲落的壓力猛然增加,單膝跪在地上,身體的疼痛已經沖破了他的理智,聲嘶力竭的喊道︰「四仙禽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疼痛,總有一天他們會十倍歸還的!「
听到司徒雲落終于說出了四凶禽,雪凝笑著說道,「說吧,你們的組織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說這話的同時,雪凝收回了一點功力,免得這個司徒雲落受不了再自殺了。
司徒雲落感覺壓力小了一點,說實話剛才的那種感覺遠遠沒有直接給自己一刀來的輕松。
但是自己組織的制度很嚴格,所以對于組織的消息,他知道的也很是有限,通常他們做任務都是由上一級發出,而那個上級都是帶著面具來傳遞消息,而且他的聲線也用元氣壓制著,自己根本就不能夠看出那個人是男是女,茫茫人海根本就無從尋找。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殺了我吧!」司徒雲落說道,若是那個樣子死,還不如讓雪凝給自己一刀來的痛快。
雪凝眼楮眯了眯,四凶禽行事隱秘,這在先前雪凝就知道,沒有想到傳承到現在還是如此,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就算是有心人查到了四凶禽的駐地,很有可能也只是能夠消滅一部分,不可能動搖他們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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