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將軍用劍挑飛了幾個皓風國的士兵,猛然感覺到了頭頂的勁風,橫槍擋住了秦銘的這一擊,巨大的力量震得這個人的手臂有些發麻,而身下的戰馬也發出了一陣嘶叫,身體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一下,
那個將軍的戰斗經驗很是豐富,但是若是比較元氣修為的話,他還真是不如秦銘,兩個人交手不過兩個回合,他就被秦銘一劍割下了頭顱。秦銘拿著那個將領的頭顱,運轉元氣,大聲的喊出,「爾等放棄抵抗可免一死!」這聲音在秦銘元氣的加持之下遠遠的傳出,蓋過了喊殺聲。
眾人看到自己將領的頭顱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士氣不由得有些低落,就是這個時候,朱振眼神一定,趁著對方士氣低落,他帶領著自己的士兵左突右殺,沖散了星月皇朝的陣型。
看到如今的這個情況納蘭元述的臉色十分難看,沒有了將領的軍隊,就好像是沒有了頭的毒蛇,只能夠任由對方宰殺,完全沒有剛才那緊密的陣型,此時變得有些慌亂,「收兵!」納蘭元述臉色陰沉的對著身邊的副將說道。
看著星月皇朝的軍隊退去,朱振打算一鼓作氣,沖殺過去擒拿納蘭元述,但是被秦銘一把拉住了,「適可而止,納蘭元述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朱振並沒有反駁秦銘的話,听到秦銘的話,點了點頭,下令也撤兵了,為了怕納蘭元述再搞什麼花樣,朱振等人行走的很快,一路之上朱振都在忙著撤兵,也沒有顧得上和秦銘說道。
軍隊進入了漯河城,秦銘和姬黔就立刻感覺到了那種緊張的氣氛,這里的人都嚴守以待,朱振翻身下馬,向著秦銘走過來了,笑著拍打了秦銘的肩膀一下,口中說道︰「秦銘兄弟,你可真是讓我擔心死了,現在看到你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朱振這些天一直讓斥候暗中注意著秦銘的情況,可惜的是鎮越城那邊很大,就算是殺了一個人也不會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的。
如今看到秦銘沒有事情,朱振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啊,若不然的話,他們的陣型還真不容易破除。」
秦銘笑著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旁邊的那些士兵看向秦銘的眼神之中除了敬佩之外,還有一絲崇拜。畢竟軍隊里面是強者為尊的,剛才秦銘一劍砍下那個星月皇朝將領的頭顱,就已經贏得了他們的尊敬。
「來,我們上城樓。」朱振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才打眼看到秦銘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神秘人物,臉上還帶著絲巾,看那個身形倒像是個女人,他笑了一聲,問道︰「秦銘兄弟,這位是什麼人啊?」
「這個是我的朋友,呵呵。」秦銘笑著說道,並沒有給兩個人多做介紹。
朱振笑了一下,「哦,呵呵。」說實話朱振還真是有些不怎麼相信,兩個人的關系一定沒有朋友那麼簡單。
朱影在城樓上面對于外面的情況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他知道能夠造成星月皇朝那種混亂的,一定是他們的指揮系統發生了毀滅性的打擊。這個朱振還算是不錯,虎父無犬子,沒有丟大哥的臉,竟然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不錯,呵呵不錯。
朱振帶著人雖然撤退了回來,但是納蘭元述的軍隊並沒有因為首場失利而撤退,反而是向著漯河城逼近。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朱影的劍眉皺了皺,這種情況他遇到很多次了,他雖然有經驗,但是他從來沒有敢輕視過敵人,他還要為自己的士兵負責,作為領導者若是輕敵的話,那麼手下的士兵就有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將失一令而軍破身死,這句話是自己大哥在他戰功積至將軍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看到納蘭元述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弓箭手的射程,他沒有等到星月皇朝的人下達攻擊的命令,就讓人放箭了。現在動手簡直是太好了,下面滿是人弓箭手基本上都不用瞄準,對著城門猛射箭就好了。
這種強行攻城的手段是最不可取的戰法,攻城的部隊就算是把城池攻取下來,通常傷亡也會很大,這種傷亡比例已經是簡單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而是殺敵一千自己可能就要付出兩千,甚至是更多的代價。
隨著納蘭元述的命令,進攻開始了,皓風國的士兵居高臨下,攻擊起來更是簡單,什麼石頭啊火盆啦直接就忘下面倒,城牆之下不時傳出慘叫聲。
雲梯剛剛搭上,就被皓風國的人掀下去了,看著城牆下面如同蝗蟲般的鋪天蓋地的士兵,秦銘皺了皺眉頭。
前方一道黑影飛來,秦銘都能夠听到尖銳的破空聲,朱影拉了一把一個呆著的士兵,口中說了一句,「趴下!」
「嗖嗖」的聲音響起,一些躲閃不及的士兵被箭矢或倒在地上,或是掉落到城牆下面,攻城還在繼續。
納蘭元述一天之內就發動了八次攻擊,朱影和朱振奮力抵抗,始終沒有讓納蘭元述的軍隊越過雷池一步。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
如今已經是晚上了,納蘭元述已經在三里之外宿營了,朱影遠處星月皇朝那猶如繁星的營盤,眯了眯眼楮,這場仗可不好打啊,弄不好可能要打個一兩年,自己這邊的士兵則是順著城牆休息,
城中的氣氛並不怎麼好,朱影和朱振正在想著退敵之策,秦銘對于軍事情況可是知之甚少,所以就在一旁听著,並沒有說什麼話,在不懂軍事的人面前吹噓一下子還可以,但是眼前的人可都是行家,秦銘在他們眼前賣弄無異于班門弄斧了。
朱影和朱振苦思許久也是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是無法使得納蘭元述退兵了。秦銘自然也知道這種戰爭,並不像是自己與別人打斗,頃刻之間就能夠分勝負見生死,有些戰爭甚至能夠打十好幾年。戰爭比的不全是戰斗經驗和軍事才能,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夠忍耐,耐得住長時間的煎熬,若是有一方按耐不住,急于動手,就會露出破綻,很有可能僵持多時的戰斗,一戰就能夠分出勝負。
這一仗不知道能夠打到什麼時候,再過幾個月就是天墉城的比試了,那個時候雲家和季家不曉得會耍什麼把戲。
不過有了當時在逐流城和古劍風等人交手的經驗,秦銘知道不管是什麼辦法,實力還是解決一切的最佳途徑。現在的秦銘可是今非昔比,不僅自己的實力提升了,而且還有了一個司徒雲落,這個天陽五重天的高手,就連秦家的家主秦仁才不過是天陽三重天的高手。可以說有了司徒雲落這個高手,那麼在天墉城自己就能夠橫著走了。
對于明月城的林家,說實話秦銘很有歸屬感,離開了明月城這段時間,對于溫柔十分想念,他暗自笑了笑,或許是溫柔的寵愛讓自己有些沉淪了,但是這個沉淪秦銘卻是甘願沉淪,可以說是無怨無悔啊。
對于秦銘來說即使明月城的林家真的是自己的親族,但是秦家的父母,他還是要救的,他小的時候兩個人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寵愛,這是為人子應該盡的義務。
千頭萬緒啊,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都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只能夠先把最容易最近的事情解決好了之後,再去解決那些困難的。落月萼那邊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對于這件事情秦銘可是十分上心。百里落雲那個家伙究竟是什麼人,秦銘還真是有些好奇。
北海冰城的落家,在大陸的北方可是十分有名的,朱振對于這座城市可是太熟悉了,听到秦銘向自己打听這個城市,他臉色奇怪的看了秦銘一眼,問道,「你問北海冰城干什麼?」
「哦,我有一個朋友在北海冰城,所以我想要過去看看。」秦銘隨口說道。
朱振點了點頭,關于這個北海冰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朱振無法一一對秦銘說清楚,現在只能夠把最基本的說給秦銘听了,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個北海冰城距離我們這個漯河城並不算是很遠,就在漯河城東面八百里的地方。不過這個北海冰城可不是一般的城市,皇帝在北海冰城並沒有設立什麼城主府,相反那個地方還有很多特權,不僅是皓風國對于北海冰城有特殊照顧,星月皇朝攻打皓風國城池的時候,都是繞著北海冰城走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北海冰城的神秘性。」
秦銘听到朱振的話點了點頭,看這個樣子北海冰城應該是有實力極為高強的人在那里修煉,不然的話兩個國家是不會對這個城市這麼看重的,秦銘估計那里少說也應該有一個造化一級的高手,甚至比之燕飛揚可能也不遜色,不然的話是不會受到這種照顧的。
秦銘問朱振,不過是想要知道北海冰城的位置,對于這些什麼勢力分布什麼的,朱振他沒有說,秦銘也沒有細問,對于他來說,他不過是想要進去看看落月萼,之後在看看自己的那個情敵百里落雲。
朱振也沒有多問,而是拍了拍秦銘的肩膀告誡了秦銘一句,「那里的情況很復雜,你可要小心了。」之後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納蘭元述的問題已經讓朱振很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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