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眼楮觀看著遠方,良久呼出一口氣,對于軍事上面的事情,秦銘確實愛莫能助。
第二天一大早秦銘和姬黔就離開了這里,朱振叮囑了秦銘一句要小心,並沒有送出秦銘多遠,就立刻趕了回去,防備納蘭元述的攻擊了。姬黔策馬來到秦銘的身旁,和他並騎著,問了一句,「下面你有什麼打算呢?」換句話就是想要問問秦銘接下來想要去什麼地方。
秦銘說道,「我現在還有些時間,所以想去北海冰城看看。」
「哦。」姬黔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北海冰城和她要走的道路並不是一條路,而且宗門之中正等著用這株幽魂草呢。她也不敢耽誤,如今只能夠跟秦銘說再見了。
姬黔告辭之後,策馬向著遠處奔去,馬匹的速度不慢已經激起了一道塵煙,久久沒有散去。
秦銘看了眼姬黔離去的方向,調轉馬頭,向著另一面跑去。而在這個時候,楊雪凝的聲音從秦銘的耳中響起,「小子,這個姬黔你要怎麼處理?」
听到楊雪凝的話,秦銘停下了行走,他知道楊雪凝的意思,不過秦銘卻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裝瘋賣傻的問道,「什麼,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什麼怎麼處理啊?」
楊雪凝可沒有心思和這個秦銘繞來繞去的,直接說道,「我看那個姬黔好像對你有意思啊,她看你的眼神跟別人都不一樣。」
這個也正是秦銘頭疼的問題之一,說實話,對于姬黔,秦銘確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只把姬黔當做是朋友,並沒有把對方當做是喜歡的人,他喜歡的人是落月萼,雖然他和落月萼相處的時間沒有和姬黔相處的時間長,但是感情這個東西,也不是說和誰相處的時間長就應該跟誰的。更重要的是看兩人是否情投意合。
「我不知道,對于她來說我只是把她當做朋友。」秦銘說道,其實落月萼的相貌並不能說是絕色,秦銘所見的女人可是不少,容貌上面不輸于落月萼的就有好幾個,正如現在和自己說話的楊雪凝,還有同在自己體內的雪凝。還有那個神秘的周雲嫣。至于姬黔麼,秦銘雖然沒有見識過姬黔的真容,但是想來容貌也不差。
「如果听到你這麼說,那個姬黔一定會很失望的。」楊雪凝嘆了口氣說道,就連這個楊雪凝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秦銘的身上,確實有吸引人的地方,吸引人的永遠不只是一個人的相貌,相貌只能讓人產生一時的迷戀,而真正讓你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感覺的恰恰是一個人的性格,當有一天你覺得可以離開他的時候,卻是無法自拔。
秦銘他專心,執著,而且行事獨斷專行,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氣質驚人,而這種東西恰恰是吸引異性的一個致命的東西,但是這種男人很是危險,因為他獨斷專行,從來不會為別人的意見而改變自己的想法,所以走入歧途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這種人就算是走入歧途也不會回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甚至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這麼走下去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成為萬眾矚目的人,另一種就是跌入萬丈深淵,摔得尸骨無存。
但是這種男人也有一個好處,若是一個女人能夠走進他的心里,在他的心中佔下一席之地,那麼為了這個女人他會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別的女人很難再插足他的世界。
「隨她怎麼想吧,不過現在我根本就沒有世界顧及這些事情,現在我的事情已經許多了。」秦銘苦笑一聲說道,「我想那個姬黔不過是接觸的男人太少了,若是真的遇到比我優秀的,更加喜歡她在乎她的人,或許這件事就不必解釋了。」
楊雪凝則是輕笑了一聲,這個世界上面想要找到比秦銘還要優秀的男人還真是不太容易。不過秦銘說的也是實話,他現在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說是千頭萬緒,若是楊雪凝是秦銘的話,恐怕也不知道先處理哪一件事情為好。這件事楊雪凝也不想再提了,感情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強求的,還是順其自然吧。
秦銘笑了一下,「若是下次在踫到姬黔,而她恰巧又在執行什麼任務的話,那我就要問一她一句了,你們的宗門難道就沒有別人了麼,怎麼這種危險的事情都是你在做?」秦銘踫到姬黔的這兩次,她都在執行任務,而且還是很危險的任務,這一切也太巧了,秦銘抬頭看了看天空,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總是感覺這個世界是被人操縱著一樣,無論是我們的喜怒哀樂,還是愛恨情仇,難道這就是命運麼?」
楊雪凝听到秦銘的話也不由得想到,嘆了一口氣,秦銘所說的話,這個楊雪凝也很想說,她也是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是被人操縱一樣,自己這些人都是圍著對方的喜怒哀樂轉動。就如同秦銘這兩次遇到姬黔一樣,太巧了,大陸上的人可是很多,兩個人相遇的概率很小很小,但是他們偏偏就遇到了,而且還是那麼湊巧。
「或許你說的沒有錯,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力量,我們根本就無從抗拒。」楊雪凝說道。眼楮一亮,「或許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也許才能夠擺月兌。」但是想要達到那個境界可是不容易,千百年來有多少人踏上這條道路,但是確實都在半路倒了下來。
秦銘呼出一口氣,怨天尤人不是秦銘的性格,天下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上天既然讓自己承受這麼多東西,那麼自己就不能夠被他打倒。
秦銘的眼楮之中露出堅定的神情,而且雙眼閃爍著自信的光芒。這也正是楊雪凝最欣賞秦銘的一點。任何的情況都無法把秦銘打倒。雪凝看向秦銘的眼神充滿了追憶之色,自己的七夜哥哥也是這樣的人。想到這里,雪凝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七夜哥哥,現在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
策馬向著北海冰城跑去,單人獨騎行走起來帶起一路的塵煙,久久沒有散去,秦銘在這個時候也想通了,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只要是能夠留下千古不滅的美名,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不遠處現出一個城郭,秦銘勒馬停下,從懷中掏出地圖看了一眼,對照著地圖上面的標識,口中喃喃的說道,「前面是雲軒城,距離北海冰城還有差不多七百里。」他把地圖放進懷里,自己行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人困馬乏的,正好進入雲軒城歇息一晚,天亮的時候再趕路。
既然決定休息一晚,那麼秦銘行走起來也沒有那麼著急了,路途之中,秦銘踫到了一隊商隊,看著那些人戒備的樣子,秦銘笑了一下,從他們跟前走了過去。雲軒城並不如明月城高大,也不如鎮越城顯得大氣,不過卻是添了一份寧靜。是個適合人類居住的不錯的地方。
對于雲軒城的印象很好,秦銘策馬走進城里,因為與星月皇朝發生戰爭的原因,這里的形勢也比較緊張,城門的士兵對于過往的人都仔細的盤查。
邊境小城,雖然不如明月城和秦月城那麼繁榮,但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秦銘挑了一個,還算是看的過眼的客棧走了進去。要了一間客房,在大廳之中點了一點飯菜。听著廳堂里面的人們討論著事情。
這些人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關于鎮越城和漯河城的這場戰斗。有些人認為皓風國贏定了,因為據說大元帥朱杰已經奉命從都城出發了,朱杰可是皓風國的神話,當年若不是朱杰力挽狂瀾的話那麼皓風國的處境將會不堪設想。
但是也有人不這麼認為,納蘭元述這麼年輕既然能夠成為統帥三軍的元帥,能力自然是不差。說不定會有什麼特別的思維也說不定。不過說這話的人立刻被人扭送到官府了,說他是動搖軍心。是星月皇朝派過來的奸細。看到這個情況,讓秦銘笑了笑。
不過那個人說的確實不錯,時勢造英雄,當時朱杰能夠一戰成名,那麼這個納蘭元述也很有可能,秦銘對于納蘭元述十分欣賞,他確實有不凡之處。
此時客棧之中進來了一個蓬頭垢面的,衣衫襤褸的乞丐,店中的伙計看到這個人,口中說道,「這是你能進來的地方麼,不要打擾了我做生意。」
掌櫃的看到這種情況,說道,「拿兩個饅頭給他。」這個掌櫃的還算是不錯。秦銘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不過那個乞丐卻是不怎麼滿意,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說是要吃什麼肚包雞。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給你兩個饅頭竟然還不知足!」伙計說道,一邊的掌櫃的那個臉色也不怎麼好,廳堂里面的客人對于這個乞丐的做法也是有些看不下去。而秦銘的嘴臉則是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剛才就感覺眼前的這個乞丐很是熟悉,听到他說話,秦銘就已經確定了。這個乞丐就是自己先前遇到的那個高人。那件事情還是因為白華那幾個天劍門弟子造成的呢。而當時就是這個老不死的家伙推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惹火上身了,和羅峰打斗了一場。不過對于這個老乞丐的實力秦銘倒是很敬佩,就算是現在秦銘功力大進,仍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也許當時和羅峰交手的時候,這個老乞丐還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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