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兩件事情都十分的不好辦,引誘出來倒是很容易,但是關鍵是自己現在的實力可是消滅不了他們,第二條路那就更難了,客棧里面可都是他們的人,對付他們這些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像在青雲城里面對付顧木峰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里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第一遍想不透的問題,秦銘一般不會再想第二遍,他需要放松一下,讓自己的思緒休息一下,有時候出去透透氣,也能夠有些靈感。
現在是上午時分,女支院里面的姑娘們昨天晚上都被秦銘安全的送出去了,現在正陸續的走過來,女支院里面和門前的尸首官府都已經派人清理過來,而且地面上還潑散了不少的水。
雖然看不見那嫣紅的鮮血了,但是微風吹來,迎面卻是還能夠聞到嗆鼻的血腥氣,秦銘呼出一口氣,自己自從走上這條路,殺了這麼多人,說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但是秦銘也是沒有辦法,自己不殺他們,他們就要來殺自己,兩下一相比較,沒有人會舍己為人的。怪就怪他們這些人站錯了陣營,若是站在了秦銘的陣營里面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但是秦銘也知道,這些東西不過就是暫時的,一時的成敗不能夠說明什麼,誰能夠笑道最後那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別看秦銘在第一回合勝利了,但是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回合,第三回合,乃至于第四回合,只要是這些回合之中,秦銘有了一絲疏忽,那麼秦銘就很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從秦家出來的秦銘對于自己的生死看的很淡,其實在百族戰場被侯羊柒打出來之後,秦銘就已經當作自己死了,他算是一分錢都沒有就上的台面,所以他敢拼,最後大不了就是個死麼。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秦銘什麼都敢做,他們自然是不敢,但是自從秦銘接觸林家之後,秦銘發現這一切好像變了,在對付顧木峰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甚至有了心思手軟。
現在呢,秦銘十分享受溫柔的關愛,她對秦銘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令秦銘窒息,讓秦銘想要逃走。所以秦銘寧願在女支院里面住宿都不回林家。倒不是他討厭溫柔,相反的秦銘還很喜歡溫柔,但是秦銘怕啊,怕這個溫柔對自己的關愛太多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失去了這股銳氣。
明月城不愧是皓風國有名的大城市,這里可是十分的繁榮,清晨摘下的蔬菜上面沾惹了一些露珠,更顯得晶瑩剔透,看的十分的好看。
這個時候漸進中午,一些人正在買著蔬菜預備著中午的餐食。秦銘看著那些攤販們討價還價的話語,不由得愣神。
欣然對于秦銘這個小子一直都模不透,年紀小的不像話,但是智謀卻是像是經歷了許多事情的老油條,此時再看他,他的背影竟然多了一絲落寞。真是個奇怪的人。欣然搖了搖頭,這個少年是她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看不出的男子。
一年足以讓秦銘對于這種生活厭煩了,但是沒有辦法,這些事情全部都是自己的責任,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若是能夠放下,他早就放下了,但是不可以,這些人全部都是自己的至親,放下哪一個秦銘都不會甘心。
看著攤位中游走的人,秦銘搖了搖頭,暗暗的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像他們那樣子,冷眼看世間,戲語笑蒼天呢,他苦笑了一下,扭過了頭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句話傳入了秦銘的耳中。
「王元啊,你們悅雲客棧住了這麼多人,每次就買這麼點東西麼?」
這句話傳入秦銘的耳中,讓他回轉的身體猛地一頓,立刻在那些人群中尋找起來,一個體形略胖的中年男子映入秦銘的眼簾。
他正在選買著土豆看著,听到這個人的話,笑了一聲,「你可不知道那里面住的人可都是大爺,動一動就能夠要我的腦袋搬家啊,我做菜自然是要精挑細選了。」
那個攤販子撇了撇嘴,不過卻是沒有說什麼。秦銘眼楮則是緊緊盯著這個叫王元的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陳義,你過來一下。」
陳義應聲來到秦銘的跟前,秦銘把陳義的腦袋往下按了按免得被這個王元發現,對著他說道,「看到這個買土豆的了麼,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住處。」
陳義雖然對秦銘為什麼對這個買土豆的感興趣,但是他明白不該問的事情就不問,應了一聲抬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眼。看著這個人走了之後,他立馬跟了上去。
而就在陳義出去之後,旁邊立馬就有兩個人跟了上去,他們的胳膊揮動起來有些不怎麼自然,不是有毛病應該就是肩膀上面有傷,看著這兩個人兩個肩膀的高度明顯的不一樣,秦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自己還真是低估了他們啊,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在女支院的門前安插了人手。
對于這個尾巴,秦銘沒有放過,一甩袖子兩把匕首在秦銘元氣的加持之下激蕩而出,數丈遠的兩個人應聲倒地,全部都是咽喉中刀,立時就沒有了性命。
本來熱熱鬧鬧的街道上面猛然發生了這種情況,人群立刻就驚慌了,他們不知道下一個中刀的是不是自己,現在的街道上面十分的混亂,眾人在街道上面不住的跑動,那些攤販子,有的甚至連攤位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被混亂的人群踩的不成樣子了。
對于這種情況秦銘也是愛莫能助,他倒是相信陳義的能力,甩掉這兩個小混混應該不成問題,但是他要的不少應該,而是肯定,這件事情太重要了,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殺人,難道就不怕項上峰把你抓起來麼?」欣然走到秦銘的身邊坐了下來,身體與秦銘挨得很近,幾乎是緊貼著秦銘坐了下來。
雖然說欣然出身青樓,但是在她的身上卻是沒有濃妝艷抹的濃郁的脂粉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如同茉莉花的清香。
秦銘笑了一下,,「若是他想要抓我的話,今天早上就已經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麼,再者說了,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我不就是證人麼?」欣然笑著說道,說實話欣然也十分的奇怪,明月城有頭有臉的那些公子哥,她十有**都認識,但是對于秦銘這個人來說,她就十分陌生,她敢肯定秦銘絕對是剛到明月城沒有多久。
但是欣然奇怪就奇怪在這里,若是秦銘在明月城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有怎麼會讓項上峰沒有辦理他呢,殺了那麼多人,用錢是堵不上的。「你就不怕我告官麼?」
秦銘直視著欣然,一雙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夠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欣然與秦銘的目光一接觸,不由得低下了頭,他呵呵一笑,「你不會的,我現在可是你女支院看場子,你若是把我送官了,以後誰還敢給你看場子啊,呵呵。「
秦銘說的不錯,不管是出來干什麼,最重要的就是個義字,若是欣然真的把秦銘送官的話,秦銘絕對不會讓欣然活著走出門去,當然了這是下策,若非必要的話,秦銘也不想用這種辦法。
「呵呵,小兄弟說的不錯,這件事情若是我欣然坐了的話,那麼我就不用在明月城了。」欣然笑著說道,緊接著臉色隨即轉的嚴肅,與剛才嬉笑的表情好像是換了一個人,眼楮僅僅的盯著秦銘問道,「可是我十分奇怪,小兄弟在明月城究竟有什麼靠山,我看上去就連項上峰對你都忌憚三分呢?」
自己和林家的關系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秦銘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欣然的,他哈哈一笑,「我能夠有什麼初次來到明月城做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靠山,以後在明月城行事,恐怕還要仰仗姐姐呢。」
「你會沒有什麼勢力?」欣然呵呵一笑,「我想自從那晚那個小子把我綁走,見到你的那一面之後,一切的事情好像就在你的掌握之中吧?」
「我看你和你那些手下沒有一個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們對付黃海他們一定是有什麼企圖的,但是我想不到這個企圖究竟是什麼?」欣然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對于這件事情她一直都十分的奇怪,這些人不管是加入什麼佣兵組織,亦或者是加入什麼家族做個客卿之類的東西,得到的好處都少不了,為什麼偏偏要和這些小混混過不去呢,她有些搞不懂,若是他們想要和那些混混學的話,在明月城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好拿,還不如佔個山頭當個強盜,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用秤分金來的痛快。
在明月城根本就站不住腳,先不說城主會對他們怎麼樣,就算是城中的三大家族也不會容許有這樣的高手出現在混混之中,那這樣對他們的地位會是一種威脅。
「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這是在玩火。」欣然看著秦銘說道。
「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沒有好處。」秦銘說道,這個女子雖然是出身青樓,但是腦筋卻是不一般,顧翔的智謀也是不錯,可惜的是他現在是身在局中,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好了,我想我說什麼你也听不進去。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要小心一點。明月城可不像是表面那麼平靜的。」欣然提醒了秦銘一句。
「謝謝。」秦銘對于欣然的提醒表示了感謝,欣然所說的話秦銘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現在的情勢危急,只要是自己下手快,用到的時間就必然很短,只要是沒有妨礙那些人的利益,他們才懶得對自己動手呢。
再者說了,秦銘根本就沒有打算在明月城長期發展,自己做完了這件事情就離開了,把這家女支院交給雲虎打理,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陳義回來的很快,中午飯菜過後,他就回來了,秦銘也正在這個時候等著他,看到陳義之後,秦銘問了一聲,「怎麼樣?」說實話秦銘還是做不到無悲無喜的狀態,關鍵是這件事情對于自己以後的行動可以說是太重要了,若是這一個環節落實不了,那麼以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那個王元啊是悅雲客棧的廚子,自從顧家的人住進去之後,他們店里面的伙計都被放了長假而王元呢因為菜做的不錯,所以被他們看中了,把他留了下來。」陳義說道,喝了口茶水,咽了口唾沫。
顧家和混羅門的人是鐵板一塊,自己不好下手或許這個王元就是自己的突破口,「哦,那個王元家在什麼地方?」秦銘問道。
陳義緩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個小子做完了飯菜之後,就立刻回家了,他的家在那邊的胡同里,有一個妻子兩個孩子。」說著陳義往東面指了指,那個胡同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但是他在沿途都坐下了記號,能夠找得到。
「有妻子,還有孩子。」秦銘眼楮轉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來我要去看看了。」
听到秦銘的話,他們這些若是還猜不透秦銘的意圖,那可就太傻了,陳義笑著說道,「少爺,你在這里坐著就好了,打家劫舍的事情我們兄弟可是比你在行多了,呵呵。」
言行看著這些人搖了搖頭,秦銘這個小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自己與他們這些人為伍都已經墮落了。
秦銘笑著拍了拍陳義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這次不是去打家劫舍,而是去和王元做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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