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銘笑著走了出去,言行因為不屑做這種事情所以並沒有跟著,而是留在了女支院,秦銘看著言行一眼,發現這個言行已經閉上了眼楮,讓秦銘翻了翻眼楮,這個言行看來除了對武術有研究,剩下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什麼慕容秀兒了。對了當初秦銘可是答應了言行要幫他搶回女人的,對于這件事情他還真是有點忘記了。
陳義所說的胡同距離這里並沒有多遠,秦銘幾個人行走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在王元的門前站立了一會,秦銘打量了一下王元的院落,不是很大,沒有秦家和林家那麼奢華,但是卻是多了一些古樸,多了一些寧靜。
其實這些百姓對于改朝換代什麼的並不在意,說的正義凜然的都是那些忠君的大學者,大官吏因為若是改朝換代了,他們的官職就丟了,所以他們才會鼓動一些無知的人反抗,但是對于百姓來說這些卻都是不實際的,他們只求三餐溫飽能夠有個棲息的地方。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正是這個道理,只要是把這麼多的老百姓的民心抓住了,那麼這個天下就算是坐穩了,到時候就算是有反對你的人存在,任那些人巧舌如簧,又怎麼能夠惑亂他們的心呢?
爭斗原本就是上層人物的事情,把這些百姓牽扯進來,實屬不該,但是秦銘也沒有辦法,若是不這麼做的話,秦銘還真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除非是跟那些人正面沖突,但是能夠減少傷亡就要減少傷亡。
經過這麼一段自我安慰,秦銘心中的那種罪孽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眨眼的時間,他再次睜開眼楮,眼楮亮的有些嚇人。陳義和張英剛才還以為秦銘在想什麼事情呢,但是沒有想到他猛然睜開眼楮,不由得翻了翻眼楮。
這個小子比之楊老爺子要仁慈,所以他更加容易說話,對于做事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雷厲風行。因為他們都知道機會不可能經常有,所以他們就會把機會全部抓住,光是這份果敢,一般人就做不來。
陳義和張英對視一眼,笑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現在他們的心中都在想著一件事情,若是把秦銘招到卷雲山上的話,那麼卷雲山就有了楊老爺子和秦銘這兩個智囊,前途會更加寬廣。
不過這件事情不容易做啊,楊老爺子都已經把自己的令牌交給秦銘了,足見他對秦銘很是重視,說不定楊老爺子當初也邀請過秦銘,但是沒有達到目的,所以才會退而求其次。那麼看來自己要更加的努力了,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化他,讓他覺得進入卷雲山才是最好的出路。
想到這里他們兩個人不由得笑了一聲,秦銘看著兩個人在那里發呆,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在干什麼?」
「額。呵呵。」兩個人干笑了兩聲掩飾了心中的秘密,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真的。」
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有些奇怪,秦銘倒是也沒有在意什麼,沖著他們揚了揚頭說道,「敲門。」
「少爺,我們直接把門撞開不是很好麼?」陳義笑著說道,做土匪就要有做土匪的樣子,秦銘雖然手段和土匪差不多,但是在細節上面還是不夠啊,陳義目前正在言傳身教,看著陳義作勢就打算撞門,秦銘一把把陳義拉住了。
「收起你當土匪的那一套,我們現在又不是打家劫舍,而是上門做客。」秦銘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真是惡習難改,若是我是他們卷雲山的當家的,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好好的整治一番,首先就要他們學會這禮貌兩個字。
「而且我們這次來屬于是機密,你想要鬧得全城都知道麼?」秦銘翻了翻眼楮,真不知道楊老爺子發了什麼癲,竟然沒有教他們如何看清楚當前的時事。若是能夠撞門的話,還輪得到他們麼,秦銘早就動手了。但是過于猛烈的聲響一定會驚動周邊的居民,這不是秦銘所希望的。若是讓悅雲客棧里面的人得到了消息,那麼自己這條路就斷了,想要再找一條,恐怕比登天還難。
听到秦銘的話,陳義才知道自己剛才魯莽了,撓了撓腦袋,心中有些後悔,這道是好沒有做到好的表率,好像還讓秦銘對自己有lee壞的印象,這下子可算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想到這里,他垂頭喪氣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沒有過多久里面就傳出一個男聲,「誰啊?」接著便是走動的聲音。
陳義敲完了門之後就站在了秦銘的身後半步,王元在門縫里面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三個人,一個少年兩個青年,這個少年衣著華貴,而且相貌英俊渾身上下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種富家公子自己是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對于他為什麼找上自己,他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打開了門,問了一句,「你們找誰啊?」他想來現在是光天化日的,他們這些人也不敢怎麼樣。
秦銘上前行了一禮,笑著問道,「大哥可是王元麼?」
王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銘一眼,這個少年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但是看到他竟然對著自己行禮,那麼就說明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仇怨,若是有什麼仇怨的話,想必就不是行禮了,而是直接動手拿人了。
這個富家子弟倒是很有禮數麼,秦銘的這一鞠躬讓王元對秦銘的好感大生,他撓了撓頭說道,「我是王元,這位公子是什麼人,找在下有什麼事情?」
「是王元大哥就好。」秦銘笑著說道邊說邊往里面走,「這件事情比較特殊,我們進去再談。」
王元請秦銘走了進來,同時喊道,「老婆子,來客人了,泡茶。」
听到王元的話,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婦女從屋里面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孩他爹啊,不過年不過節的,喝什麼茶啊。」待看到秦銘等人的時候,她的那些埋怨的話立刻就吞了下去,全都變成了一個「哎「字。這三個人衣著光鮮,想必不是普通的百姓,自己的丈夫是怎麼交上這些人的她現在不想管,不過她卻是知道若是把這些人維護好了的話,那麼對自己丈夫的以後一定有幫助。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疾走了兩步。
秦銘這還是第一次進入百姓的正堂,百姓的房屋很低,猛地一進來他遮了一下眼楮,適應了一下房屋之中的黑暗。而且百姓的房屋正堂和東西兩個臥室是連著的,並不像秦家和林家,正堂是正堂,臥室是臥室。
屋子里面的裝飾也十分樸素,只有一張壁畫,想來這壁畫掛在牆上的時間也不短了,因為秦銘都看到了壁畫的邊緣已經有些爛了,而且紙張也有些泛黃了。
擺設更是簡單,只有一張八仙桌,幾個椅子,比之秦家和林家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沒有過多久,王元的妻子就端著粗瓷碗笑著走了過來,口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公子,怠慢了。」
「夫人客氣了。」秦銘笑了一聲,並沒有介意什麼,端起瓷碗輕抿了一口,苦澀的氣味比之林家的香茗重了不少,幾乎是除了苦味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對于他們這些百姓來說,喝茶水不過就是為了提神的,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品茶這麼一說。
幾個人客氣了幾句話之後言歸正傳,王元開口問道,「不知公子找在下有什麼事情?」看到男人們談起了正事,王元的妻子就走進了旁邊的臥室,按照規矩男人談事情的時候,女眷是不能夠在場的。
「在下除了會做些飯菜,好像並不會做什麼別的事情。」王元笑著說道,擺了擺手右手手掌的老繭清晰可見。
秦銘笑著點了點頭,「若是你能夠幫我這個忙的話,我保證你下半輩子不僅衣食無憂。而且還能夠盡享榮華。」
說實話秦銘的這個條件卻是很好,但是這麼多年在客棧里面做活了,王元的心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是天上掉餡餅了,但是明月城的人這麼多怎麼會掉到自己的頭上,
所以他並沒有被秦銘的條件誘惑,剛才嬉笑的表情一閃而逝轉而是十分嚴肅,對著秦銘說道,「對不起,公子你說的這件事情我辦不到,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對于這個王元的回答秦銘有些驚訝,按照常理來說,這個王元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啊,再說了他還沒有問問這件事情是什麼事情呢,就已經拒絕了,有些讓秦銘奇怪,「你還沒有問是什麼事情呢,就這麼拒絕了?」
「你把條件開的這麼優厚,想必事情和報酬是等價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廚子,若是找我做個菜的話,我很樂意,但是若是做什麼別的事情的話,對不起,我辦不到。」王元說道。
這讓秦銘有些驚訝,看來這個世間沒有傻子,就是人用不用得出來罷了,這個王元就很聰明,但是既然秦銘已經來到了這里,總不能夠他一句不同意,自己就空手而歸吧。
「這件事情你太容易辦了,只不過是耽誤你炒一道菜的功夫。」秦銘笑著說道。
王元听到秦銘的這話,有些奇怪,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竟然這麼簡單,一道菜的時間就能夠做好。不由得問了秦銘一句,「是什麼事情?」
「是關于悅雲客棧那些人的。」秦銘說道。
悅雲客棧里面的那些人王元可是得罪不起啊,他們那些人可都是練習武功的,他曾經親眼看到一個人把一個青石磚打碎,若是打在人的身上,那麼人還能夠活命麼。
「悅雲客棧里面的那些人怎麼了?」王元咽了口唾沫說道,頭上已經有些冒汗了。
「我要你把放點東西在他們的飯菜里面。」秦銘笑著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從打開藥包再倒進去,一眨眼的時間就能夠完成,根本就用不了一道菜的時間。
「毒藥?」王元自然知道秦銘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神驚慌的看著秦銘。「這件事情我可不能做,那可是將近二百個人命啊,若是被官府知道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又沒有讓你把他們毒死,不過是讓你放點別的東西進去,他們在三個時辰之內是發現不了的,三個時辰足以讓你們一家三口逃亡到天涯海角了。」秦銘笑著說道,他倒是沒有指望王元能夠把這些人殺了,再者說了自從有了顧木峰的事情之後,想必顧翔在這方面一定是加緊了,他不過是想讓王元放點讓人降低功力的藥物進去。
這藥物還是卷雲山那邊供應的,他們有時候抓了強大的敵人,就是用這藥物,先把對方打的元氣封閉住最後在慢慢的折磨他。
這個東西無色無味,而且就算是用金針也探視不出來。用這種東西對付悅雲客棧的那些人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但是可惜的是秦銘一直找到好的機會,現在有了王元這條線索,那麼他當然是要好好的利用了。
「這個可是不想,那悅雲客棧里面可是有不少的人呢,我不能夠這麼做。」王元根本就沒有答應秦銘,他不過就是個廚子,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多少錢,只不過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虛的,做人吶安安樂樂就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秦銘搖了搖頭,自己可以說是好話說盡了,這個王元竟然還不買我的賬,非要逼秦銘用出他不想用的手段,秦銘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陳義和張英兩個人揚了揚頭,陳義和張英兩個人立刻會意,明白了秦銘的意圖,笑眯眯的向著王元的臥室走去,王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屋內就起了一陣嘈雜之聲,聲音響的快,但是消失的也很快。
王元站起身來打算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陳義和張英就押著他的妻子兒女從里面出來了,孩子那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眼神,想要哭喊但是卻是不敢,因為刀就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面,若是叫喊出聲的話,他們的腦袋很有可能就會搬家,現在只有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王元看到這種情況,氣憤的拍桌而起,指著秦銘大聲說道,「你想要干什麼?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還敢傷人不成?你們若是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的話,我就要報官了。」
王元十分的驚訝剛才看到那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上有攜帶兵器,若是看到他們的身上帶著刀的話,王元說什麼也不會讓這些人進來的。
作為土匪出身的陳義和張英,這刀就是自己吃飯的家伙,自然是能夠看出來,袖口藏刀這種雕蟲小技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听到王元的話,秦銘哈哈一笑,「你盡管報官吧,我看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刀快,若是官兵下一刻來到這里,那麼你妻兒的性命瞬間也會交代在這里,不相信的話,那麼你就試一試。」
王元听到秦銘的話,臉色變化了幾下,頗有些被征服的語氣無力的說道,「你到底打算讓我干什麼呢?!」
王元的話,讓秦銘笑了笑,「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只要是你幫我做成了這件事情,那麼我就能夠讓你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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