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灰小愛的恐懼中一點點的流逝著,她倒在冰涼的地上,她赴死的勇氣也在一點點的流失,周圍又恢復了平靜,她屏住呼吸拼命的想听到動靜,可是周圍竟然詭異的一絲一毫的聲音都听不到,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她知道他還在這里,因為她根本沒有听到離開的腳步聲。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抖著聲音咬著唇,她不要這該死的安靜,這折磨人的未知。
若子阡閉著的眼楮睜開,看著地上女人壓抑害怕的面容心里波瀾不驚,「我在給你我倒計時,你的未來,還有我的過去。」
「什麼…什麼意思?」灰小愛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迷糊,渾身猶如上百只螞蟻在身體里鑽,很癢,很熱,「我…我怎麼了?」
「時間到了。」
灰小愛的臉漲紅,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流下來,她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的飆升,她身下的地磚已經被她身上的溫度灼熱,她挪動身體,尋找周圍的涼意。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若子阡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強勢的拉她起來圈在懷里,「別掙扎了也別抗拒,這是可以讓你快樂的東西,你現在被我抱著,是不是很舒服?」
灰小愛全身虛軟,抬起獲得自由的手,打向身後的人,「你混蛋!放…放開我!」
「好啊。」若子阡輕松地攥住這只毫無力氣的手腕,低下頭輕吻她手背上細女敕的血管。
灰小愛呼吸慢慢粗重起來,她的胸口好像喘不過氣,她大口的喘著氣,指甲摳著手心的皮膚,用刺骨的痛來提醒自己不要放棄,她不要被支配。
她吞噬著眼淚,手腳並用的向前爬著,以至于,她已經忘記了先把眼楮上的黑布拿下,潛意識里,她想不到也做不到,她不要看到這丑惡的一切,她不要看著自己卑微的苟延殘喘,她要逃,她只能逃。
若子阡坐在地上,單手托著下巴看戲一般看著灰小愛龜速般的挪動,最後停留在床的拐角蜷縮起來,用牙齒咬著手背,手背上慢慢的滲出血,她在用痛來抵抗身體里的**。
這個女人真是夠倔的,他沒有耐心來一場守株待兔的游戲,他走上前,抱起蜷縮的灰小愛,輕柔的放到床上,雙手伸向她的衣服。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灰小愛感覺到滾燙的皮膚上出現一雙清涼的手,嚇的渾身一哆嗦,身體里叫囂的**在膨脹,在渴望清涼,可是殘存的意志卻讓她求饒。
「小愛,乖,不要反抗,你現在需要我的,對嗎?」若子阡俯,含著灰小愛細女敕的耳垂,輕柔慢捻的聲音蠱惑著意識不清的灰小愛。
「我…我…我好熱。」
若子阡的吻一點點的游移在灰小愛的脖頸間,手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解著她的衣服。
灰小愛渾身好像被一泓清泉覆蓋,讓滾燙的皮膚舒暢了不少,她貪戀著這個清涼,手虛軟的抬起想尋找的更多。
「老大,他找來了,撤吧。」廠房的大門被撞開,在外面看守的henry慌忙的進來報告。
若子阡好像沒有听到,手下未停,眼看著灰小愛身上最後一絲障礙就要去除的時候,henry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迅速的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kevin,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已經等了三年,不在乎這一時,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若子阡的眼楮已經變的血紅,一道道血絲猙獰著想要爆發,轉頭憎恨的看著打擾他的人。
「冷靜點老大。」
「henry,快點帶老大從後門走,韓軒墨帶來很多人,我們不是對手。」廠房里的腳步聲漸漸的多了起來,外面看守的人幾乎都涌了進來,看到kevin眼里仇恨的光,只能對著henry說道。
henry張口剛要說話卻被若子阡抬手打斷了,「走。」
他低頭從身上抽出筆,在已經混沌不清的灰小愛胸口上畫了起來。
韓軒墨帶著人進入這個廢棄的廠房時,只看到一個渾身**的女人蜷縮在床上咬著被單,身上的皮膚被她無意識的抓出無數道血紅的口子,觸目驚心。
魏子齊等手下一陣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均尷尬的低下頭轉過身,大氣不敢出。
「你們出去。」韓軒墨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憐惜,只是對著手下淡淡的吩咐道。
廠房里再一次恢復了安靜,只有灰小愛難耐的粗重的呼吸。
韓軒墨坐到床上看著她身上一層薄薄的虛汗,還有那一道道自己抓出的痕跡。
他扶正她的身體,她胸口上的畫清晰的進入他的眼里,一個把頭縮在殼里的烏龜。
「混蛋。」韓軒墨手掌掐著灰小愛的脖頸,好像下一秒就要結束這個痛苦的生命。
灰小愛的神志已經完全喪失了,只有感官上的刺激,她很痛苦,身體里撕裂般的渴望讓她沒有辦法感知周圍環境的任何變化,她呼吸困難,脖頸處卻很冰涼,她雙手拉著脖頸上的手,緊緊的抓住,好似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韓軒墨的手一點點的松開,俯,瘋了一般啃咬著這個不明所以的女人,他的手伸進她緊緊摩擦的雙腿間,撫模上一絲濕潤。
灰小愛這一要干死在沙灘上的魚遇到甘甜的水般,緊緊的抱緊給予她水分的男人,周圍的溫度終于從一個人的自燃變成兩個人的生死糾纏成為燎原大火。
灰小愛醒來時,睜開眼楮看到的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鼻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手上打著點滴。
她得救了嗎?她連忙掀開被子,身上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身體疲乏沒有力氣,她一動,身上立馬傳來嘶嘶的痛,她撩開衣服看到身上一道道已經結了疤的抓痕。
她緊緊的攥著衣服,腦中卻想不起昨晚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小姐,你醒了?換藥吧。」喬亞推開門,看著她的表情很是同情和無奈。
這種表情讓她心慌,「護士,請問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
喬亞放下藥驚訝的看著她,「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
喬亞是個藏不住事的主,看到當時人一臉迷茫的樣子,她的正義感突然就膨脹了,她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女孩不明不白的,看樣子,她受到那樣的侮辱還不自知呢,難道是被人陷害的?
「你等等。」她說完就扔下托盤里的藥物跑了出去。
灰小愛忐忑的等待著,身體上的異樣,還有腦中的空白告訴她無法逃避的真像會讓她崩潰的。
喬亞拿著報紙進入病房擔心的看著灰小愛接過報紙。
灰小愛這個不是娛樂圈中的無名人士因為韓家二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實實在在的上了一回頭版頭條,「韓家蒙羞,二兒媳被**,清白遭辱!」
報紙上大大的一副照片是她昏迷躺在擔架上的狼狽身影,雖然重點部位被打上了馬賽克,臉也不是很清晰,可是拜之前她灰姑娘嫁入豪門這一聳動新聞所賜,她的臉早已曝光了,如今她的臉上被印上了被玷污這三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
「啊!!!」她瘋了一般把手里的報紙撕的稀巴爛,「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哎,你冷靜點啊,醫生,醫生,你快點來啊。」喬亞死命的抱著瘋了一般的灰小愛,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醫生。
灰小愛拼命的想要掙開喬亞的束縛,無奈,喬亞這個從小練習武術的力氣,她筋疲力盡了也沒掙月兌出去。
喬亞唉聲嘆氣的看著醫生給灰小愛打鎮定劑,心里懊惱不已,看著灰小愛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因為這莫名的愧疚感時不時的就要進入病房看看她,終于在下班前看到她醒了正睜著她那一雙大大的眼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喬亞小心翼翼的蹭到灰小愛的病床前,唯唯諾諾的說道,「你不要難過了,今天一早你是被救護車送過來的,當時你昏迷著,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直到今天的報紙出來,我們看到了你的照片才知道那上面的人是你,也知道了你的身份。」
灰小愛好像沒有听到她說話,沒有給她一點反應。
喬亞很著急,豪門一入深似海果然是對的,這女孩發生這樣的事情,韓家的人到現在還未見到一人,哎,又是一個名門聲譽下的犧牲品。
她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正好和一人迎面踫上。
「哦,好疼。」她捂著額頭倒退一步,抬頭撞上一個眼鏡男正低頭看她。
「你沒事吧?」魏子齊低聲詢問。
喬亞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沒事。」越過他就離開了。
魏子齊看著護士離開,走到灰小愛的病床前,低聲說道,「灰小姐,總裁讓我來通知您,您病好後,請到韓家把離婚協議簽了。」
灰小愛耳邊轟轟作響,無邊的黑暗已經淹沒了她,她閉上眼楮,試圖掙開黑暗的束縛,費勁力氣才發現根本就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