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孫子因為身世的原因而選擇成為海賊,而小孫子路飛又被殺千刀的紅發香克斯引上海賊之路後,卡普便在極力的扭正孫子們跑偏的三觀。他一邊用拳頭教育著冥頑不靈的艾斯和路飛,也防範于未然地想盡各種方法,讓自己還沒有受到精神污染的孫女,永遠從腦子里屏蔽海賊病毒,然後像他一樣加入世界政府,成為一個高端大氣的女海軍。
于是隔三差五的,卡普便會對孫女說一些昔日老冤家的糗事,來打消孩子對于海賊的崇拜。就比如……
「米團子啊,羅杰那家伙啊雖然是個挺強的小子,但每次還是被我爺爺我追的到處跑啊!所以加入海軍吧,不僅是受到大家的尊崇,而且就不用過那種被世界通緝,人人喊打的生活了!」卡普醞釀了幾個月的台詞,胸有成竹的勸著頭腦簡單的孫女。
「我叫做米路,不是米團子。而且爺爺啊…就算是艾斯的爸爸這個樣子,但還是沒有被你們抓住啊!你以前不是說過嗎?羅杰並不是被你抓住的,而是自己自首的!」小米路反駁著,紅潤潤的小肉嘴還撅了起來。就因為那個叫做羅杰的家伙自首死掉了,所以艾斯尼桑才沒有了爸爸,並且被連累讓整個世界的人憎恨。不僅如此,艾斯他還一直覺得自己是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並且為出生就害死的自己的母親而自責著,甚至是一度否認自己的存在。總而言之,那個姓羅的真的很討厭!害艾斯傷心的家伙,就應該一輩子都不給肉吃!
听到孫女的話,卡普一下子無語起來,他想了想,便開始喊救兵上陣了。不一會兒,同樣不希望孩子們稱為海賊的東海風車鎮鎮長老頭就出現在了米路面前,這位養了兩姐弟很長一段時間的老人,一直很受米團子尊敬,他說的話,她還是能听進去的。
鎮長老頭敲了敲手下的拐杖,正色道︰「米路啊,做海賊四處漂泊,沒有經濟來源,除非是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僅如此,他們也沒有穩定的食物,大海之上也沒有什麼便利店,你可想好了,到時候餓肚子了可別哭了啊!而海軍是一個大型組織,在各個地區都有駐地,起碼是不會餓肚子的。」在旁邊听著的卡普聞言贊同的頷首,果然不愧是村長,一針見血,直戳米路的要害啊!
米路抓了抓頭發,不在意的攤手道︰「這種事不用擔心啦,有海的地方就有魚啊!而且我要去探險尋寶!到時候肯定可以找到寶藏的!還有海軍什麼的…爺爺你不是說了嗎,食堂里的食物都是固定的,千篇一律,人家做什麼就要吃什麼,所以爺爺才不願意做大將,而是保留著可以任意行動的中將職位,在世界各地到處混吃混喝……」爺爺自己都不願意吃大鍋飯,還要讓人家去做海軍。
無法反駁……!腫麼辦!為什麼米路在這種地方顯得智商好高啊!!卡普和村長都覺得自己在智商上被小姑娘壓制住了,蠢爺爺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對孫女道︰「做海賊王的都是窮的內褲髒了都要翻過來穿的家伙!總之!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反正爺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做海賊的!听清楚了沒有,還有艾斯和路飛也是,都一定要成為最出色的海兵!!」
米路張了張嘴巴,眨了眨眼楮道︰「…內褲髒了反過來穿…爺爺你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子嗎?」而且這和有錢沒錢無關吧,完全是自己的問題。
對面的卡普老臉一臊,怒道︰「跟你說正事呢!不準轉移話題!」
「哦…我也沒打算做海賊啊。」米路從褲兜里模出牛腿,一邊啃一邊道。
「……」那爺爺我這般糾結是為哪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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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殺結束,視線重新回到莫比迪克號上。在吃飽喝足順便將幾個番隊的錢包用天然呆的好運全部撈空之後,酒足飯飽有點小醉的米路才終于在甲板上依著哥哥打起鼾來。在別的地方沒有成年的她都不會被允許喝酒,所以在艾斯面前的時候,小姑娘有點得意忘形,和人家拼酒拼過頭的結果,就是在睡著之前吐的七葷八素,難受的要死。
看著這一地的狼藉,艾斯嘆息一聲,月兌下萬一蓋在妹妹身上在,準備清理甲板上的髒東西。只是他才剛坐起身,就發現褲子腰帶被拽住,沒辦法從地上站起來。他低下頭,就見米路緊閉著眼楮,小手緊握著他的腰帶,臉紅撲撲的撅著嘴巴在夢中呢喃道︰「艾斯……」
「這家伙,先不要撒嬌啊,等我去清理趕緊垃圾。」艾斯拍了拍妹妹的臉蛋,但米路還是死活不願意松開手。
就在這時候,同樣保持清醒沒有喝醉的杰爾夫甩了甩有些發沉的腦袋站起身,走到兩兄妹身邊道︰「艾斯先生,你帶米路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如果他強行掙月兌米路的話,那她勢必會醒過來。可是米路現在睡的那麼幸福……
「誒?」艾斯抬起頭,剛想要拒絕,卻注意到面前的少年刻意壓低了聲音,察覺到他是不想吵醒熟睡的米路,艾斯彎起嘴角,兩只手抱起睡的傻乎乎妹妹,對杰爾夫頷首道︰「那就拜托了,一樓最右邊是三間空屋,你忙完就去休息吧,甲板上這群醉鬼就不用管了。」他之前總覺得,米路的這個伙伴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不過現在看樣子,無論這家伙有什麼樣的過去,只要不會傷害到米路也就無所謂了。
目送著艾斯和米路走進屋子里,杰爾夫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便抬步去洗涮間里拿來清掃工具,開始默默地打掃起來。待被米路弄髒的地面重新恢復干淨,杰爾夫掃視了這一片在甲板上睡得正香的海賊,才轉過身放輕了腳步,順著樓梯下了船……
在杰爾夫走後不久,原本在仰躺在甲板的沙發上沉睡的老人睜開眼楮,抬步走到船幫前,一雙淺金色的眸子意味不明的望著少年離開的方向,卻沒有出聲詢問。在他起身之後,又有幾個人接二連三的站起來,這些人都是在大海上數一數二的強者,就算是喝醉也能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立刻清醒過來。
「老爹,那個少年…不是普通人。」低聲說著,馬爾科走到白胡子身後,兩個人一起看著杰爾夫的身影沒入樹林里消失不見。
「那小子身上,恐怕背負了不少人命吧,只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血腥味呢。」梳著古東瀛時發鬢,長著一張女性臉孔的白胡子十六番隊隊長以藏道,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的直覺絕對不會錯。
「殺人又不一定要出血。」比斯塔揪著胡子笑道。
「老爹,我去跟上他看看吧。」越想越古怪,馬爾科蹙眉對白胡子道。那少年太詭異,而艾斯的妹妹和她哥哥一樣太單純,怕是將來會有危險。
「不必。」白胡子收起視線,轉過身重新走回到甲板中心,在沙發上落座。
「可是老爹啊,讓艾斯的妹妹和這樣的家伙在一起,不太好吧?那可是艾斯的親人啊。」哈爾塔也跟著道。
「我覺得你們是緊張過度了啊,也不想想…我們這群家伙不也一樣是被世界厭棄之人嗎?再說,連艾斯都不緊張,我們在糾結什麼啊。」比斯塔的一句話,讓幾個人沉默下來。因為米路是女孩子,看起來又很單純簡單,所以將她視為普通的女人,便直覺覺得太危險的家伙在她身邊不安全。但他們卻忽略了,艾斯的妹妹,一個能走上偉大航路的家伙,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關心則亂,或許說的就是現在的情況吧。
白胡子閉上眼楮,將頭仰在沙發上,等幾位隊長討論完畢,才睜開眼楮開口道︰「那丫頭…怕是什麼都知道,只是不在意罷了。」而艾斯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管那小子是怎樣的家伙,哪怕真是窮凶極惡之輩,只要真心待她,便也無所謂了。
D之一族,向來是直覺驚人。就如同昔日與自己爭鋒相對的羅杰,那個看起來蠢笨的家伙,卻才是最清楚的。
………
離開了莫比迪克號的杰爾夫並沒有遠去,也沒有想著做什麼壞事。他循著記憶走到林子里,尋找著某件東西。因為現在已經是深夜,林子里漆黑一片,讓他的行動變得很是困難。
「引路……」
杰爾夫抬起手,接著這樹林里的無數螢火蟲便迅速的聚集在他掌心里,排成一排將整個林子渲染成一片熒黃。先前漆黑一片的小路,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順著螢火蟲照亮的道路,杰爾夫走了約10分鐘,才終于到達了先前米路找到的,那被巨蛇看守的、結著香甜果實的地方。見到那紅色的果子,杰爾夫的嘴角微微彎起,準備好帶子,他抬起手,想將這些果子全部帶回去。
只是他的手才剛踫到那果實,在他前面的樹叢里,便猛然竄出一個巨大的身影。杰爾夫沒有動,只是抬起眸子,與這條在白天的時候還被米路揍過的大蛇對視。他不需要出手,也沒必要使用魔法,只是緊緊的,用那雙漆黑的眸子淡然的看著它,便讓那蛇心生膽寒僵直了身子,收起毒牙,一點點的縮回小樹叢里。
見狀,杰爾夫便收回了視線,繼續采摘著果子,直到將口袋填滿,才滿足的帶著一堆果實離開了小樹林。
這些東西對治愈傷口有奇效,並且米路很喜歡吃,如果明天離開這里的話,再要找恐怕就很難了。不如趁著現在,多拿一點給她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