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息風城的祭壇還是燈火通明,這里燈火是通宵亮的,和上次風夕來相比,守衛幾乎多了一倍。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你的琴弦斷了應該不影響你施術吧?琴身才是真正的靈媒吧?」風夕望著那些守衛說到。
「是影響不大,可這靈媒是姐姐的。」滄海說到,「琴弦里她也寫下了靈媒術式,因為震動的琴弦能更好的發揮風屬性咒術。這是姐姐發現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套組合靈媒。」滄海輕撫古琴說道。
「哦,難怪看你用起這靈媒來不順手呢,原來這里靈媒不能和你很好的契合,不過看你能使用那麼強大的術,應該契合度也相當高了吧。」瑯瑯說到,那天的戰斗她作為一名旁觀者將一切看的都非常細致。
「是啊,現在弦斷了,對我風屬性的術影響很大。本來不適合的靈媒對我的能力就有壓制…這樣一來,我的風屬性咒術會受到很大的限制,能不能用出還不一定,這讓我的速度會受到很大的削弱。」
「好了,我去取尾鬃,然後馬上上路。」風夕沒想到一句話引出兩個女子這麼多話,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哩嗦。
「對了,你知道怎麼挑選適合的尾鬃麼?」滄海說道。
「知道!」扔下兩個字,風夕宛如一片落下的秋葉一般輕輕地飄向了祭壇大殿。那幻翼獸和幻翼獸騎士是從來不分開太遠,這一點,風夕和滄海白天早就觀察好了。
深邃的夜空點綴著寥寥幾顆星,月亮也不知何時已被雲層掩去。天說變就變,沒有任何征兆,雖然沒有風,但是寒意卻不曾減少。
周圍很靜,靜的出奇,就連祭壇那邊都沒有半點聲響,風夕去了有些時候了,可是里面卻沒有半點動靜。瑯瑯動了動身子,向滄海身旁靠了靠。
「他沒事吧?」長久的沉默後,滄海開口道,雖然對方不過是一些小雜魚,但是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靈媒損壞對滄海的信心也有所打擊。她曾經在幻城對上玄天帝國聖殿騎士葉宇風都是應對自如,雖然受了點小傷,但也算是從容不迫了。
瑯瑯望向燈火通明的祭壇大殿,眼中閃著復雜的神光,「沒事,風夕還沒有被發現,這里沒有人攔的住他。」早在風夕進去之前,瑯瑯的神識就將這片區域掃視了好幾遍了,即使有看不透的高手,隱藏氣息,但是瑯瑯還是能感受到那個高手的存在的。
「看來在靈澤,你很早就發現我了。」滄海贊嘆到,這種能力是不可修煉得到的,這是天生的。
「嗯,當時只是知道你存在,卻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你也有隱匿自己的氣息呢,是用琴聲嗎?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了你很強哦。」瑯瑯溫柔一笑,現在雙方已化敵為友,自然要坦誠相待了。
滄海本來覺得只是風夕是個神秘且復雜的很的人,沒想到越和他們兩個接觸,讓她驚異的地方就越多,這瑯瑯看似單純的外表下也隱藏著太多的秘密。精靈一族滄海自小就听說過,可是像瑯瑯這樣的,卻是從來沒在古籍中有所記載過。
「來了。」瑯瑯輕呼一聲,打斷了滄海的思緒。瑯瑯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便朝這邊奔來,不是風夕還能是誰?只見風夕雙手各拿著一縷幻翼獸尾鬃,看上去他像是把兩頭幻翼獸的尾巴鬃全給割了下來。
滄海看的目瞪口呆,「用不了這麼多。」
風夕遞過尾鬃說到,「路上慢慢挑合適的,這樣省事多了,剩下的還可以備用,走吧。」
滄海接過尾鬃,溫柔又堅實的尾鬃入手如絲綢一般,光滑柔順。滄海小心收好後,三人便消失在北方的蒼茫的夜色之中。
笠日。
息風城祭壇大殿。
一聲咆哮劃破了黎明的寧靜,寥落的幾顆晨星仿佛也在被這咆哮震的搖晃不已。
息風城祭壇大殿中站立著兩頭**光光的幻翼獸,一旁一名身穿青色鎧甲的將軍模樣的男子表情幾欲瘋狂。
午後的陽光正在正在一點點的散去溫度,積雪覆蓋在各個枝頭樹梢草地山丘,盈盈如玉,那溫柔的白色一點也不刺眼。
風夕正靠在一根還算粗大的樹干旁休息,接連三天的趕路對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對兩位女子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瑯瑯正躺在一片干草鋪就的地面上望著天上聚聚散散的浮雲發呆。滄海則依舊在修補著那把紅色的古琴。這是每次隊伍停下來休息時她都要做的事,十幾天來,已經連續修好了四根琴弦,看樣子今天能把這最後一根琴弦也能修好了。風夕看著滄海認真的模樣,漸漸地將目光轉向滄海身前的古琴。那古琴通體暗紅色,看不出是何種材料,琴頭處雕刻著一個女人的上半身,這女人只有一只眼楮,那不是人的眼楮,圓圓的嵌在正常人的眉心位置。這個風夕以前見到過,瑯瑯在靈澤使用的一個法陣中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個怪物,只是那時的這怪物身下還有很多的觸角一樣的東西吧,風夕回想起當日的情形,心間仿佛還掠過了那種怪異的感覺。
「我們現在距離你們的聖物還有多遠?」風夕百無聊賴的問道。
滄海完成了最後一根琴弦的修復工作和符咒刻寫,嘆了口氣,「恐怕越來越遠了。」滄海嘆息道,因為她現在幾乎感受不到黃鈺另一半的能量波動了。
「果然是這樣,現在它恐怕已經到了獸族領地了吧。」風夕輕松的說到,看來自己的推斷還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如果到時真的是如你所說,那我必須盡快回去通報這個消息了,否則海國妄自出兵人族,獸族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必將引起洪荒大陸又一場血雨腥風。」滄海認真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兩道秀眉微微一蹙。
「不管海國出不出兵,恐怕這場戰爭是躲不過去了,」風夕將雙手墊在頭後,靠在樹干上,向空氣中嗅了嗅,像是聞到了戰火的味道一般。
太陽一點點向山間移動,寒意也在一分分加重,冬天已經接近尾聲,可是寒冷卻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三人的位置算是封魔之森西部邊緣地帶,離玄天帝國的官道還有些距離。有些枯黃的雜草穿透積雪冒了出來,風一吹過,左右搖晃,在雪上攪出一個小小的雪洞。瑯瑯邊輕捻那枯黃的草芥,邊听著兩人的談話,他們這種閑聊瑯瑯一般不會插嘴,她更喜歡做一個安靜的傾听者。
突然,瑯瑯繡眉微蹙,沉聲道,「有人!」瑯瑯聲音非常短促,這讓風夕有些立刻繃緊了神經,右手輕輕按在了玄冰之上。這是瑯瑯的習慣,更風夕在一起這麼久了,每當兩人停下來,瑯瑯便會不自覺的發散神識,有意無意的探查周圍大片的地域。
「在官道那邊,一隊人,應該有兩個高手,都是劍士,具體什麼等級我判斷不出。」瑯瑯簡潔的說了下情況。「看樣子,應該有四級劍士或者以上的等級。不對,還有一名術士,我也看不透他的實力。」
在玄天帝國,這種高手一下出現三個,多半是聖殿騎士和六靈之一的人吧。況且,這三個人離他們這麼近,風夕不得不認真起來。「是沖著我們來的?」風夕問道。
「不是,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們。」瑯瑯望向官道那邊的方向。
可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風夕有些不解,既然他們不像是沖著自己來的,風夕也稍稍放了下心來。這要是以前,風夕一定會繞開跑路。現在,玄天帝國的動作讓風夕越來越不解,而且出了名的暗殺團——玄軍竟然這麼久都沒來追殺自己了,這就更讓他不理解了。風夕決定去看看,說走就走,風夕幾乎是彈跳而起,朝瑯瑯說的方向奔去。
寬闊的官道上鋪著不知什麼年代的巨大青石,沒有半點積雪,由于年代久遠,大部分都已經開始龜裂,不過並不影響行走。一駕由四匹紅色的龍馬拉著的馬車緩緩的駛在青石古道上,車輪壓在青石上發出嘎 嘎 的脆響,看起來里面放著相當沉重的物件。
在馬車兩旁各有一隊人,分別穿著黑色和紫色的便服,每人身後背著一把長劍,看樣子和裝束應該是劍士。每名劍士胯下都有一匹龍馬,隊列嚴正,目不斜視,威嚴之氣可見一斑。在馬車前面,兩名將軍模樣的人騎著龍馬並肩而行。雖然並未穿鎧甲,不過兩人的氣勢卻非同小可。瑯瑯細心的觀察著,兩人她都見過。
走在右邊的就是幾個月前在水羅城和風夕一戰成平手的那個人,此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身穿一身黑色便服,白皙的臉頰上有一道可怖的傷疤,像是一條惡心的蟲子趴在那里,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那是風夕幾個月前給他留下的。一雙泛著精光的眼楮時不時的環顧四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發現了躲在不遠處的風夕三人。在他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同青軍統帥葉宇風的戒指相同的戒指,只不過本應刻著「青」字的地方刻著一個「玄」字——玄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