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熊熊,三人就地而眠,每人一張寬大的毯子裹在身上,將自己包裹的相當嚴實。
一縷柔和的黃光緩緩地自瑯瑯身體浮動而出,漸漸的成了一只貘的形狀。這是瑯瑯嫁取的貘獸能力的體現,那貘獸猛然沖向風夕,融進了風夕的身體。
「今天他沒有做噩夢哦。」黑暗中羅桑笑嘻嘻的瞧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瑯瑯。自從羅桑漸漸的利用風夕的劍氣充盈自己的殘魂後,漸漸的收到的限制也是越來越少,他甚至能夠在風夕的神識中游蕩,而正因為如此,瑯瑯每次捕夢或者準備捕夢的時候,他都可以看得見瑯瑯,看得見化為貘獸的瑯瑯。
在風夕的神識中本來是一只貘獸的瑯瑯的束縛之力搖身一變化成了瑯瑯的樣子,站在羅桑的面前。
「不多倒是你要是經常來我的家里來坐坐客也是挺好,風夕這個家伙太不懂的聊天的藝術。」羅桑拽拽的說道。
「你的家?」瑯瑯掩嘴輕笑,「嗯,倒是很貼切。」
「不過既然來了,我也給你看樣東西吧,有些東西我實在是看不懂,所以我就憑自己的記憶把他們記在了腦子里,當然我也沒有腦子,就記在了風夕的神識中。」羅桑說道,他說的自然是天族那亡靈之城的巨大天碑上隨後一面的內容。
「是嗎?」雖然羅桑說話方式有時候讓瑯瑯覺得怪怪的,而且自己與羅桑接觸的也並不是很多,但是羅桑讓她感覺非常的親近。
「看吧!」羅桑猛地站起,在瑯瑯和羅桑身前豁然出現了一面天碑,三面天碑緩緩的轉動著,羅桑這也是受到瑯瑯的啟發,將那天碑存在了風夕的記憶中,不過羅桑卻可以隨時來翻閱著個天碑的內容,雖然風夕腦海里有這些東西,但是風夕自己卻不知道。
瑯瑯頓時一愣,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縮小版的天碑,緩緩地轉動著。本來就是一縷靈力的瑯瑯瞬間顯現出了極度的痛苦之色,雙手護頭,蹲在了羅桑面前。
良久,瑯瑯才站了起來,眼中泛著精光,「這是神言碑!又稱三世碑!」
「想起來了麼?」羅桑緊緊的看著恢復澄澈的瑯瑯雙眼,低聲問道。
「想起什麼?」
「你的過去啊。」
瑯瑯一愣,不過卻隨之微微一笑,那一笑卻是相當的有風情,瑯瑯從來不會那麼笑,那個笑仿佛不是瑯瑯在笑,仿佛是一個帶著假面的上的笑容。
「看來真的是記起來了啊。」羅桑說道,「這里我看不太懂,下面寫的我好想還認得,不過山半段,我就很難認出了。」羅桑說著,雙手一拉,那尖碑猛然放大,第三面的上半段停留在了兩人的面前,雖然覺得瑯瑯的氣質瞬間大變,但是羅桑的感覺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她就算憶起了往事之後她依舊是瑯瑯。
「這這不是天族的古文字,看起來仿佛是龍語。」瑯瑯疑惑的看到,看得出她也是仔細辨認後才說的。
「龍語?」羅桑詫異道,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龍族有過自己獨有的文字,而且更不知道龍族的遠古文字為何會出現在這天族的石碑之上。
「大概吧,不過我也不能認得!」瑯瑯面色嚴峻的問道。
「神話中你可是幾乎與天地同生的啊,怎麼會連你也不認得。」羅桑月兌口而出。
瑯瑯一愣,「與天地同生?」
「不是嗎?上古七元素精靈,難道不是像傳說中那樣神創造出來的七把鑰匙嗎?」
瑯瑯看了一眼這石碑,點了點頭,「的確石碑上是這麼寫的,不過這石碑上可並沒有記錄時間順序吧。的確父神創造了我們七只精靈,但是我們自創始之初一直到獲得自己的意識那可是孕育了千萬年!等我們真正的覺醒後,只是各自在心中接到了父神的一縷神識任務而已,那就是維持這個時間的元素平衡。」
「你們並非真正的精靈?」羅桑問道。
「不,我們的確是與現在隱藏域世界各處的精靈同屬一支,但是我們卻又不同于他們,而且我們是從七只神獸中孕育而出的,所以等我們真正覺醒時,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時候是天魔獸三族統治這個世界的時候,不過天族和獸族的大戰還沒有開始而已。」瑯瑯說的很清晰,也很有條理,顯然她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記憶,或者說終于理清了自己的記憶。
「你們孕育于七神獸?」羅桑詫異,「不是神創造了你們嗎?」
「不,準確的說是神從七神獸獸身上剝離出了我們。」
「很不可思議,本來我以為如果你將自己的記憶理清楚之後,我就能夠探識到這個世界的起源,看來只有等我死了去見那位創世大神才能夠知曉這件事了,哦也不對,我本來就是死的,看來是無緣了。」羅桑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是一直在探尋,探尋這個世界的根源與這一則預言。」瑯瑯說著指了指石碑下面所寫的那個天啟之門的預言。「不過看起來,下面這一段很像是上面那一段龍語的翻譯啊,我想這樣的文字,現在龍族中的魔龍應該能夠認得。」
「也許吧,不過你讓風夕去找那老頭來給翻譯一下?」羅桑說道,我估計會出現下面這一幕。
風夕︰「嗨,老頭,我這里有一段閱讀理解我不會,你看能不能翻譯成我們現在的預言呀?」
龍玉︰「好的,跟我走,咱們坐下慢慢聊,龍舞,上茶!」
于是風夕和龍玉坐在了石桌的兩邊,龍舞在風夕身後吧破軍之矛輕輕的自風夕的後心窩差了進去,然後我和風夕就一起翹辮子了。
被羅桑這麼一說,瑯瑯倒是噗嗤一笑,「你這個人還是蠻有意思的嘛。」
「那是自然,我正在努力的讓風夕變得開朗一些,就像我一樣,當然名師不一定出高徒,而且這小子天分是在不怎麼樣,不過我想他總有一天會看透這個世界像我這樣。」
「是嗎?看透這個世界?」瑯瑯喃喃自語道,同時雙手一振,兩屢黃光緩緩的探出。
「怎麼了?」羅桑一愣。
「風夕做夢了吧。不過,有點奇怪」瑯瑯奇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羅桑詫異的看著瑯瑯,雙手一合,那巨大的三面尖碑便消失了。
「不知道,但是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勁,而且」說著,瑯瑯單手抬起,那黃色的光暈開始慢慢的三開,在羅桑和自己之間出現了一大片黃光。
「這里可以進入風夕的夢吧!」瑯瑯說道,不過自己也是猜測,因為之前她都是捕獲夢或者重現風夕的夢境,但是從來沒有進入到過風夕的夢里,不是不想,是能力不夠,當自己的記憶碎片拼湊成一副完整的記憶之書後,瑯瑯發現自己的能力仿佛也有了些許的改變。
「你是說我們可以進入風夕的夢中?」羅桑一愣,雖然自己可以游蕩于風夕的神識,但是那是在風夕允許的範圍內才可以,而夢,就算風夕允許他也是進不去,夢的世界也是一個世界,只要是一個世界那就必定有其法則存在,而這法則也可以說成約束這個世界的封印。
「走,我們進去看看!」瑯瑯好像變了,瑯瑯對羅桑了解的不多,但是羅桑可是對瑯瑯了解的不少,畢竟幾乎每天,羅桑都能夠看到她,听他說話。但是到底哪里變了,羅桑也並不確定,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瑯瑯拉起羅桑的手,輕輕一邁步,頓時周圍不再是黑暗了,而是一片小小的村落。瑯瑯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這村落,這是風夕逃亡時候的一個村落,瑯瑯曾經不止一次的看過這個村落,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她從來沒有如此真實的看這村莊,炊煙裊裊,日落西山,飛鳥還巢,小橋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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