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瑯和羅桑緩緩地走在青蔥的草地之上,而感觸最多的卻是羅桑,他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世界,同時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青衫長袍,光溜溜的頭映著夕陽閃過一縷紅光。
「我擁有自己的身體了!」羅桑驚喜的說道,「這種胸膛中有一顆心在跳動的感覺真好!哈哈,我從來沒想過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新獲得生命,當然我是說感覺上的生命,唉,當然你是不會知道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看那邊有個桃子,我得去嘗嘗什麼味兒。「說著羅桑就跑著朝那一個果樹沖去,看來即使是一個殘魂也渴望著自己能夠擁有**,人最可悲的不是由太多的**,或者**的不到滿足,而是你根本無法擁有**。
「看啊,這桃,我在吃這桃,我是真的在吃這桃。」羅桑哈哈笑著,嘴里卻是塞滿了多汁的桃肉。
「我倒是覺得你是在咬著風夕的夢呢。」瑯瑯輕笑道。
「唉,你啊,和風夕太像,就是不懂得說些假話。」說著,羅桑將這那咬了一口的桃往旁邊一扔,「算啦,讓我們來看看風夕這小子腦子里此刻在想什麼?哦,對了,在這個夢里,我們他能夠看得見我們嗎?」
瑯瑯想了想,「我也不能確定,這和之前的捕夢和重現夢境可不同,因為那時候我們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仿佛是成了這夢的一部分,而且我很好奇我們是否真的能夠改變這夢境中的事情,就像你剛才吃的那個桃子一樣,他很真實對嗎?但是你吃了一個桃就像改變了風夕的這個夢的環境,可是我想也許這樣的話,夢也能夠反過來影響我們!」
「你的意思是是說,我們現在是風夕夢中的一部分了?那風夕在夢中能否認得出我們?如果認不出,會不會殺了我們?對了,如果在夢中死了會怎麼樣!?」現在這種相當真實的感覺讓羅桑開始關心自己的生死問題了,畢竟這樣真實的感覺他可是相當的受用,仿佛生活又有了希望一般。
「這個瑯瑯就不敢確定了。」正在這時,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握一把蒼藍色的長劍緩緩的往村中走去,身旁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如瓷女圭女圭一般的小姑娘。
「那個是風夕嗎?」羅桑一直那少年,他認得風夕手中的玄冰。
「恩,旁邊那個是魚朵!」瑯瑯還沒說完,就見羅桑三兩步朝著風夕他們走去,瑯瑯想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不知道這樣直接去干擾風夕的夢會有什麼後果,畢竟她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樣的她還沒有完全模清楚。
「嗨,年輕人,這里是什麼地方啊!?」羅桑大步朝著風夕走去,邊走還邊招手,光禿禿的腦殼在夕陽下閃閃發亮,這要是在某個時代一定會被當成不了少年或者大劫的劫匪。當然在這里,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說法,而且也不會有人有這樣的發散思維,不過羅桑這身行頭要不是穿的文縐縐的,多半會被當成獸人。
只見風夕警覺的看著羅桑,玄冰一橫,將魚朵緊緊的護在身下!不過這也怪不得風夕,作為一名逃犯,在遇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沒有直接逃跑已經算是素質極高了,
「你是誰!」風夕冷冷的看著洛桑,看來在夢里,年輕的風夕只有年輕時候的記憶,十三歲的風夕就不會記得十四的事情。
「別緊張,你看我是一個音樂家,來這里是為了采集自然之音,回去填詞之後普上曲子,讓世人都來享受這自然之韻律。」
風夕一愣,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現的瘋子在這里擋著自己的去路,又說了一大堆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樣子應該不是追兵,不過風夕卻是怎麼也猜不出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處于何種目的。
「你是光頭!好丑!」魚朵怯生生的自風夕身後露出頭來指著羅桑的腦袋說道,女乃聲女乃氣又有些害怕的樣子相當的惹人憐愛!
「喲,這誰家的花姑娘啊?來叔叔抱抱!」羅桑嬉笑著朝著風夕身後的魚朵伸出了手,剛上前一步!藍光一閃,玄冰已經搭在了羅桑的脖子上。
「再往前一步就殺了你!」風夕那冷峻的眼神盯得羅桑竟然有些發毛,而羅桑也因此立刻腳尖點地止住了身子。
「小兄弟,你看別這麼凶嘛,我又沒有惡意!」羅桑已經額頭見汗了,雖然他早已不記得流汗是什麼感覺了,但是被玄冰抵住脖子的剎那竟然有了害怕的感覺,這也讓羅桑驚喜不已,他愛上了這個虛幻的世界。
而風夕卻並不這麼認為,手腕上微微用力,藍色的劍刃在羅桑的脖子上擦出一條血痕,「你認為我不敢殺你?」在這個人命如草芥一般的世界中,殺一個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雖然風夕還是個少年,但是這個少年所經歷的血腥已經太過太多了。
雖然勃頸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感,但是羅桑卻是更加的欣喜了,「我感覺得到痛了!哈哈,我感覺的到疼痛!」
風夕一愣,這人果然是個瘋子,倏忽的收回自己的玄冰,拉起魚朵的手,繞過羅桑朝著村子走去。
「怎麼樣,」看著風夕漸漸的走遠,瑯瑯來到了羅桑身邊,「風夕沒殺了你真是萬幸啊!」
「唉,」從興奮的喜悅中掙月兌出來的羅桑模著脖子上的傷口,「唉,怎麼看他比現在還要冷血還要冷酷呢!?」
「是啊,這個風夕和我第一次見到的風夕很像,眼中滿是殺戮憎恨,他憎恨這個世界。」瑯瑯幽幽的說道,他沒有說的是風夕的孤獨,因為那孤獨和自己一樣,第一次見面時風夕落寞的眼神到現在清晰的印在瑯瑯的腦海之中。
正在這時,天邊已經完全沉下去的夕陽將雲朵完全的染成了比血更艷一些的紅色。一隊飛鳥緩緩的往這邊飛來。
不拿不是飛鳥,漸漸的近了才發現,那並非是飛鳥,而是一隊幻翼獸,每頭幻翼獸身上都坐著一個人,為首的那人仿佛只是一個袍子,也許是因為太瘦了,那寬大的黑色袍子罩在她的身上宛如沒有軀體一般,黃金面具在暮色中都散發著晃眼的光亮。
「她們來了!」瑯瑯平淡的說道,這個畫面她已經不知看過了多少遍了,不過每一次她們都是以風夕的視角來看這里,而這一次她們卻是一個參與者,她們能從各個視角去觀看這個世界!一道灰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瑯瑯和羅桑一驚,那人的身手相當的快,快到不可思議,不用猜也知道是雲逸!
只見雲逸動作極為迅速,雖然沒有陪劍在身邊,但是身手依舊灑月兌至極,飛身至風夕和魚朵身邊,一把將兩人拉入河邊的高草叢中,趴了下來。緊接著幻翼獸隊伍撲閃著翅膀出現在了河面之上,同時看起來像是紫軍的整天小隊迅速的將整個村落圍了起來。
「雲千幻這個地方很適合你啊,如果你願意,不如竟永遠的安眠在此吧,不過晴陽皇子我是要帶走的!」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尋著聲音看去,卻是那騎在幻翼獸身上的黑袍人說的。
瑯瑯和羅桑也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同時看了看雲逸躲藏的地方,那里很安靜,而且顯然那里和村子還有一段距離,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村子中。
「那麼,這樣如何!?」那聲音再次響起,一個巨大的火球沖著一戶人家沖去,頃刻之間,那一戶人家的房子瞬間化為了一片廢墟,而那里的人卻連掙扎都沒來得及掙扎。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整個小山村,不少人慌忙自家中走了出來,不過一看整個村子被圍住卻是不明白怎麼回事。
「還不出來嗎?那你是想讓這些人與你們陪葬嗎?」水玲瓏幽幽的說道,不過她卻並沒有動手,而是繼續說道,「雲千幻,如果不想這些人死的話,最好帶著晴陽王子出來,否則這些人命將會算在你的頭上。」
「大祭司大人,他們可都是普通的無辜村民」鐵忠終于忍不住說道。
「他們窩藏逃犯,按律當時死罪!」水玲瓏冷冷的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而你卻讓這些人白白去死,神御•火龍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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