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不在是人的吼叫聲,龍舞的吼叫聲已經完全變成了野獸,只有野獸才能有這樣的吼叫,而且這也可以稱之為悲吼。
紅影一閃,龍舞朝著迅速落下去的魔龍追去。
風夕則是緊緊追著虎魄朝著凌雲飛去,只見凌雲雙手微漲,十跟手指尖上有淡黃色的的絲線在飄蕩看起來像是在操縱一直木偶,而這木偶正是風夕身旁的這只變成正常大小的翼虎。
而此刻七風又回到了那女子的身邊,伸手拉起女子的手,望著追下去的龍舞和龍玉,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那老頭的笛子我很喜歡!」
「快走!」凌雲見虎魄已經到手,單手探出在虎魄的胸口印了一下,瞬間那虎魄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夕听的出,凌雲受傷了,而此刻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七風,這個調皮愛玩的孩子,但是風夕不免也多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受了這樣的傷竟然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七風,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女子沒有流血!風夕不知道,但是他最關心的還是虎魄。
「他把虎魄帶到了那里?」風夕問道,問的自然是羅桑。
「看起來是吸到自己體內了。」羅桑分析道。
「我想虎魄是不是應該讓我帶回去,畢竟…」風夕試探的問道。
而凌雲則是側頭看了看風夕,「虎魄就讓我保管吧,現在的她根本不能接近虎魄,否則就會想龍玉那樣,只會浪費虎魄的力量,難道她沒有跟你提過!」
「她是誰?」風夕突然問道,因為他一緊剛看到了天邊滾滾的天火,這絕對不是術,而是這夢即將崩坍的跡象。
「她是誰?」凌雲身形一頓,仔細的看著風夕,他在琢磨風夕的臉,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風夕的臉,「你到底…」不過話還沒有問完,天邊如波濤般的天火就已經將龍城湮滅在了一片火海之中,城牆倒塌,簡直就是天塌地陷一派末日的景象。不過一瞬間,天火就席卷而來,在還沒有接觸到風夕的剎那,風夕就覺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他知道瑯瑯已經出了這個夢,而瑯瑯出了夢即使他不死也沒發繼續留在這個夢里了。
「呼~」這是風夕第一次進入到別人的夢里,而且這樣真實的感覺讓他在剛退出夢境的剎那間都感覺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風夕剛想問話,卻被瑯瑯一把堵住了嘴,「我想龍舞應該醒了吧,而且我們改變了她的夢,她一定極為的不舒服,說不定會出來,我們先回去!」
風夕點了點頭,的確不光龍舞不舒服,他現在也不舒服。
天已經微亮,風夕關門上門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獸人出門了。不過在看到屋內的情況後,風夕還是愣了愣,因為此刻妖妖正用它那碩大的爪子敲打著妖妖的頭,而妖妖正眼帶淚花的想要掙月兌,卻是被紫兒的另一只爪子壓著。看到風夕和瑯瑯回來,妖妖頓時如見到親人一樣四肢並用的朝著瑯瑯爬去,「親人啊,救命啊,這畜生是要則麼死我啊!」
雖然妖妖是哭的梨花帶雨,但是瑯瑯也看得出妖妖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不過被紫兒玩弄了一番。瑯瑯假裝嗔怒的看了一眼紫兒,風夕讓它看著妖妖不讓她出門,沒想到這家伙看著無人在旁竟然欺負起了這個魔界公主,不過這一切風夕倒是看得相當的受用,畢竟這刁蠻公主不止刁蠻而且還三番兩次的想殺人越貨然後逃跑,稍稍給她點顏色看看倒也是能讓她收斂一些。
「快點收拾下你的東西,我們出城!」風夕吩咐道。
龍城越來越遠,這一次為了防止妖妖抱怨,風夕特地過給他準備了寫衣服和一條毯子,畢竟這樣弱的體質在這冰原上的確是相當的危險,而且在瑯瑯獲得了這個能力後風夕又有了新的計劃,此行的目的地則是玄天帝都!
風夕感覺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而且他不僅僅要報仇,折磨玉軒,要讓他感受到自己這些年來的痛苦。不過玉軒也許好對付,但是水玲瓏風夕是十分沒有把握的,因為風夕甚至水玲瓏的實力不一般,畢竟曾經師父都不是水玲瓏的對手,如果不是師母,恐怕師父也會死在水玲瓏的手下。不過風夕不能等了,等自己實力再做突破那恐怕不是一年兩年能夠的,而且玉軒玩意提前翹了辮子,那他就無法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了豈不是可惜。
「我說你也真奇怪,你報仇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羅桑調侃著說道,風夕肆無忌憚的思考著問題,倒是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思想,所以想法確實完全被羅桑獲悉。
「為什麼這麼問?」
「你報仇不就是為了殺了玉軒嗎?如果他死了那不就省了你的事情?你是豬腦子嗎?只要目的達到了不就成?」
風夕不與他爭辯,不過確是問起了另一件事,由于妖妖在身邊不方便談剛才的事,但是倒是可以和羅桑交流一下,顯然剛才在龍舞的夢中,風夕所經歷的也是羅桑所經歷的,憑著羅桑的閱歷和見識加上對天族的了解,也許能夠給出個相當合理的解釋。
「那虎魄你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風夕問道。
「看起來樣子和陸吾的本體很像,虎魄虎之魂魄,魂魄乃是人只能量精華,莫非他們吧陸吾給煉化了,那是只虎魄就是封印在虎魄身上的風神之力的圓形?」不過羅桑很快有推翻了這個假設,畢竟七神獸不是那麼容易被煉化的,而且顯然那虎魄在他們放出陸吾之前就已經為魔龍龍玉所得。「我想看那凌雲的樣子,那本就是天族的東西,但是我從來沒有听說過啊。」
「你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不直接說你自己也不知道。」
「那樣說豈不是太美品味?再說了我覺得那虎魄也許就是陸吾的魂魄,而陸吾的魂魄就是那神印,以此推測,那虎魄和那神印有關,再繼續推測的話,還是和千山千年前強行破開封印有關….」說到這里,羅桑頓了頓,「莫非…不可能啊,天族動用這麼大的手筆難道就是為了提升某一個人的風元素之力的等級不成?這說不通!」
「什麼就不可能了,你說清楚。」
「我認為他們也許是在陸吾封印外設了一個東西,那天遇到風之精靈飛雪還記得吧?」
「記得!」
「那飛雪說她在找陸吾,想要修復它身上的封印,也就是說千年來那封印並沒有如我想象中的自動修復,也就是說神力一直在泄露中,可是呢,這好像對這個世界上風元素之力的影響並不是非常的大,當然也是有影響的。」
「有什麼影響嗎?我沒覺得…」
「听我把話說完,影響是肯定有的,不過我已在底下沉睡了千年,我也不太了解現在的世界和術士界。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天族在陸吾身上動了手腳,他們在收集自封印中緩緩泄露而出的神力,而那泄露出來的神力日積月累就形成了那叫虎魄的東西。你想想即使泄露的很慢,也是有一千年了啊,積攢了一千年的神力在創造個神獸出來都是有可能的,而魔龍老頭僅僅是利用了一下就直接…」當然那是夢中的情景,顯然魔龍研究那虎魄應該有許久了。
「天族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再造一頭像陸吾那樣的神獸?」
「這個我怎麼曉得,我又不是他們天族人,怎麼會了解他們的想法,何況我已經…」
「知道了,每次詞窮的時候,這句話都會出現,‘我已經在底下沉睡千年,地上的事情我又怎麼清楚呢。’」風夕學著羅桑的口氣說道。
羅桑那個氣啊,如果可以,他真的是想敲一敲風夕的腦門,不過讓羅桑有些欣慰的是風夕正在緩緩地改變著,至少他已經會開玩笑了,羅桑隱隱有一種自豪的感覺,畢竟這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嘛。
路很長,但是出了妖妖,其他人都不寂寞,而一旦有人覺得寂寞了那要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就像妖妖,這個魔族的小公主,想要做什麼,一般人很難猜到,就連瑯瑯也很難看透妖妖的心,不過瑯瑯有她特別的能力,她會入妖妖的夢。那些看起來從來沒有心事和從來都是心事重重的人晚上總是愛做夢的,因為這些人都是心事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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