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瑯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設下這封印的人可是這玄天帝國的大祭司大人?」
「對,水玲瓏!不過這個封印到底怎麼了?」雲清哪里肯放過瑯瑯,到現在自己是死是活都還分布清楚的雲清自然是相當的著急,而且雲清也是隱隱覺得這個封印太奇怪,明明是冰天雪地可是他們卻並沒有感覺到冷,不過雲清也知道她和玉天多半已經死了,而現在這兩縷被封印在這里的靈魂算什麼?孤魂野鬼嗎?雲清想知道真相,但是顯然二十年來只有玉軒玉他們兩人的對話他們問不出任何事,或者玉軒根本不知道任何事。
「這…」瑯瑯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總覺得這事情太怪異了,如果說這是個封印的話,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用到狼狽雕像做為引子的話這封印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瑯瑯說的話是越來越奇怪了,而玉天早已等不及了,「到底這封印哪里奇怪了?」
「這封印並非是個封印,這封印是一把鑰匙!」瑯瑯極其認真的說道,「而真正的封印不過是這頭冰狼罷了,如果把這所有的加起來就是一把鑰匙!或者說一把在打造中的鑰匙!」瑯瑯指了指這茫茫雪原。
「不明白!」玉天雙手環在胸前,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是說…這是一把打開太陰狼狽禁錮印的鑰匙?」雲清雖然听說過這個印但是她也不過是在封印之書上撇見過,但是那記錄的非常粗略,寥寥幾字,但是雲清知道那是一個神級封印,神級的封印能用水玲瓏制造出來的鑰匙打開嗎?可是水玲瓏為什麼要這麼做?而這麼做對她一個人族大祭司又有什麼好處?莫非她找到了驅使陰屬性神獸狼狽的方法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怎麼麼可能?那可是神級封印…」
「的確有些不可能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這把要是好像到現在來說還不算完整,而且有些地方和我印象中不一樣,而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瑯瑯頓了頓,「也只有一個人能夠用的出這封印來制作那把要是,這封印就像是一個圖紙,而二位則是兩個靈核!」瑯瑯平靜的說道,起初看到這封印時候的吃驚之色已經消失了,轉而代之的則是那許多年來一直擁有的平靜之色。
「靈核,封印要是圖紙…」雲清默念道,「如果這只是鑰匙的一部分有可能嗎?」
「什麼?」瑯瑯一驚,瑯瑯本來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可思議同時又糾結了起來,是啊,剛才自己覺得這樣的鑰匙是的確不可能打開神級的封印,不過如果這只是一個碎片的話,那是不是就有可能了?瑯瑯不太確定,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術士應該知道的東西,這個水玲瓏絕對不簡單,而自己又無法窺探到那部分記憶,就算水玲瓏真的知道這術也是從血柔那里知道的,她用什麼做了交換,要怎樣的代價才能打動血柔說出這個封印的使用方法?還有她為什麼要解開太陰狼狽禁錮印?瑯瑯心念急轉可是卻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要命的事,瑯瑯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麼目的,畢竟狼狽已經被封印了千萬年了,在神與龍族大戰之後就被封印至今,而且為了限制陰屬性之力,還同時封印了陰屬性之力!
「我是說,如果這只是一個碎片的話,那麼拼起來的話是不是威力就足以解開神級封印了?」雲清以為瑯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又解釋了一邊,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自己曾經就用過這樣的方法彌補過自己陽屬性之力修煉等級不夠無法封印戮天的問題,加上玉冰焰,兩人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實力,當初的兩人加起來已經超越了次神一級的封印者一個人的實力。
瑯瑯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就算是有,那個水玲瓏為什麼要解開狼狽的封印?解開那個封印不過是放出一頭凶獸而已!」瑯瑯雖然和這狼狽不熟,但是神獸貘的使命之一就是看管那個封印同時壓制狼狽的力量,而一旦狼狽沖破封印出來了,恐怕那個結界也將不復存在!
雲清沒有說話,這些事她並不是非常了解,也就不敢說了。
「這個水玲瓏到底是什麼人?」瑯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讓這三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玉天開口道,畢竟對水玲瓏玉天還是有所了解的。
「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瑯瑯歪著頭,又在想她到底用什麼做了交換才得到了這個術!
「她是我玄天帝國的大祭司啊?還能是什麼人,一個女人罷了,不過是一個狠女人!」玉天咬牙說道。
「一個女人…」瑯瑯總覺得這個水玲瓏仿佛太不簡單,而至于她用什麼同血柔做了交換,這個看來還得慢慢來查,瑯瑯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幾千年幾萬年都沒有這麼累過了。
「瑯瑯?」風夕輕聲問道。
「怎麼了?」瑯瑯自沉思中回過神來。
「他們能救活嗎?」風夕指了指雲清和玉天,「或者說有沒有希望破開這個封印後他們不會魂飛魄散。」
「嗯?他們沒有死啊!」瑯瑯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知道風夕說的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風夕心髒踫踫的跳這,漫天冰雪仿佛都打起了轉,這恐怕是他來到這里之後听到的最明白也最動听的一句話,他們沒有死,他們還活著。
「我說他們沒有死啊,」瑯瑯眨巴著眼看了看風夕又看雲清,「你不知道自己沒有死嗎?」
而另一邊的玉天則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頓時一陣齜牙咧嘴,「嗯,疼!」
雲清不屑的說道,「這又不是在做夢,你用這個來試探自己是否還活著?」
不過雲清還是問瑯瑯道,「瑯瑯姑娘說我們還活著是什麼意思,我們二十年來從來沒覺得自己還活著啊,你看我們的樣子和二十年前是一模一樣的!」
其實最震驚的還是風夕,他知道他現在不過是一縷神識跟著瑯瑯進來了,而外面不過是一尊一人多高的石像,如果父母沒有死的話,他們莫非是在這石像當中?
「你們的確是沒有死,這圖紙的靈核必須是活的,我想二位在生前應該也是修為都不低的吧?」瑯瑯解釋道,雖然她對那太陰狼狽禁錮印的要是也很了解,但是她知道自己無法發動這個印,而且永遠無法發動,她只是知道而已。
「那既然他們沒有死,他們的身體在哪里?」風夕問道。
「就在這里!」
「哪里?」
「就在這里啊!」瑯瑯不明白風夕的意思,畢竟他們現在差不多算是站在玉天的頭頂上,而且玉天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喂,兒子,連你老爹都看不見了?」玉天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風夕看了看玉天,「那石像也太…」
「那石像不過是一個結界節點或者說是結界的門,這里是一個特殊的結界!而這頭冰的狼狽才是封印啊。他們就在這里!」瑯瑯噗嗤笑了出來,因為他看到風夕也在笑,憨憨的笑。
玉天則在下面小聲的對雲清說道,「這笨兒子的智商是從你那里遺傳來的吧?」
雲清怒目而視,「就你行?兒子的一身力量都是從你那遺傳來的!陽兒?現在過二級劍士等級了沒有?當年我就跟我哥說了不讓你學劍,沒想到你還是學了,怎麼樣能召喚劍靈了嗎?」剛才風夕帶著瑯瑯躍起的時候雖然召喚了劍靈但是那就是一對翅膀,而且速度極快兩人根本就沒注意,而且當時兩人估計都沒有認出風夕,主要是看到玄冰才推斷出來的。
風夕再獵獵寒風中竟然出了一頭冷汗,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爹親媽啊?
「風夕現在是五級劍士,也就是次神一級!」瑯瑯倒是有問必答,這麼久了她還是抓不太準累談話的技巧,總以為有問就得有答,有因就一定得有果!
「哼哼,听到了嗎?」玉天雙手環在胸前,「我兒子是次神一級劍士,哪像你兒子,低智商!什麼…」玉天這才反應過來,「次神一級?二十年的時間就到了次神一級?」當然玉天是和風夕分開了二十年,但是風夕真正練劍的時間可是要長的多。
風夕點了點頭,而玉天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雖然比玄冰原來的主人差一些,但是能到了五級劍士,應該和千幻差不多了把?」
看著這個極品老爹,風夕很難將他和威武的玄天帝國帝君聯系到一起,而越看越發現玉天像蘇玉,很像!莫非蘇玉實際上是自己老爹的私生子不成,跟那蘇明雪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子?風夕搖了搖頭,這短短一晚上經歷了人生的巨大轉折,讓他竟然也有些胡思亂想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的確是許久沒有見到蘇玉了,他應該已經帶蘇明雪見過他母親的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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