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心 織夢者 17 魚人禍(1)

作者 ︰ 東北

風起,各種不知名的花草香味混雜在一起。四季如春的黃泉結界內根本分不清時令,這里的花草都在瘋狂的生長。

一處山洞口的還算平整的草地上坐著幾個人,一個老人面前坐著一男一女。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是老人領著女兒女婿在這里野炊。當然這樣的野炊對一般來說成本實在太高,首先這個地方出于靈澤月復地,想要來這里,必須要穿越大半個的靈澤,靈澤是什麼地方?

千年來,生命里如此張狂的人族都沒有涉足的地方,這里猛獸橫行,當然對一般人來說是絕對可以橫行的,對風夕這樣的修者來說,那可就是被橫行了。

但是這樣的修者誰會喜歡到這荒山野嶺來買房子?開發商估計也看不中這樣的地方。這種和封魔之森能夠相提並論的凶地一般人很少涉足,而守說到這里是為了引起瑯瑯的注意那自然是完全不能夠新服。

自然另一個理由是什麼,瑯瑯一直很好奇,但是風夕看過那兩姐妹大家的場面,卻是心中有著強烈的聯想,這守來這里肯定和那兩姐妹有關。而且當初在朵衣的記憶中有一段極為特殊的地方就是,那漫天的血色朝著朵衣那只空洞的眼窩匯集的地方,當朵衣喊了一聲「師父」!在風夕和瑯瑯看來,那一聲師父絕對不是喊水精靈回家吃飯這麼簡單,那怎麼看都和那詭異的水妖觸手有著莫大的關系。

守定定的望著風夕,「你見過他們了?」

「是,而且還看到了…」風夕頓了頓,「還看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是朵衣吧?」守嘆了口氣說道,「她又狂性打發了是麼?」

風夕搖搖頭,「不止是她,而且我發現水雲仿佛也有問題啊!我想關于水妖你一定有什麼要說的吧?」

守一愣神,心念道莫非這小子跟那兩姐妹變身後的狀態已經交過手了?那樣的話這小子那可真的相當的不簡單,而且加上他有翅膀像極了天族,守看風夕的眼神也變了許多。「唉,關于水妖和水悔啊還是!」

水妖和水悔這兩個怪物一正一邪,據說一直活在人們的恐懼之中,但是到底有多少人見過,沒有人考證過,但是要是有人敢說它們不存在,風夕一定會跟他急,這水妖當初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要不是陸吾救了自己那恐怕就沒有現在的風夕了。

「太古神的時代,據說是為了對抗龍族,父神以自神的神力創造出了七只神獸!當時雖然有天族相助,但是天族乃凡人想要完全的抵擋龍族的進攻,七神獸應運而生。當時的七神獸可並非現在的七神獸,他們能夠借助父神的神力來對抗龍族大軍,在七神獸中,水之神獸天羅是最具有人的形態的。」守頓了頓,說道天羅,守顏色暗了暗,關于水之神獸,守那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守是水之精靈。

雖然風夕和瑯瑯都大體的知道這些,但是並沒有打斷守的話,而且瑯瑯當初給風夕說的時候自己的腦子里的記憶是成碎片形狀的,也就是說想要找關于水妖和水悔的那部分就像翻字典或者關鍵字檢索一樣的在記憶庫里搜索,就算這樣還不一定講的清楚,而現在守要給風夕溫習溫習功課,瑯瑯也樂的輕松。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戰爭進程的收尾,七神獸聯合,龍族不敵,再加上天族的騷擾,戰爭漸漸的接近了尾聲,而龍族顯然即將打敗。不過這期間突然發生了一件讓父神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七神獸中的一只,由于神力的作用,產生了智慧,而智慧越高的生物就擁有越豐富的感情,這本是神不允許的,當初他們被制造出來之時完全是神的工具!這樣的事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守說著,望了望瑯瑯,「感情這個東西會讓人混了頭腦,尤其是作為一個有利工具的神獸!」

的確,如果我們拿著大刀去追捕犯人,本來快要追上了,突然之間,煩人跪地求饒,說自己上游八十老母,下有十幾個孩子嗷嗷待哺,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去釋放他呀,于是把錚光瓦亮的大刀架在犯人的脖子上,可是這時候這大刀突然通靈,一下子軟了下去,怎麼辦也無法讓它對這個犯人下殺手,犯人逃了,也許煩人開心,但是這大刀的主人一定很不爽,說不定還會一掌拍向大刀。但是要是這時候,大刀看見犯人走遠,又硬。了起來,那我們的手不就悲劇了?總之,作為一個合格的工具,你是不應該有智慧和感情的。

「咳咳,天羅本來就形似女人,常年同父神並肩作戰,漸漸的對父神產生了愛慕之情,然而天羅並非完全的是個女人,她的臉上五官中,眼楮只有一只,這到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的雙腿是兩條巨大的觸手,根本不能稱為腿!天羅覺得自己這副身軀完全配不上父神,于是在一場關鍵的戰斗中逃跑了,它跑到了現在的七海,她要做一件事,讓自己配得上父神!不過因為她的臨陣月兌逃,父神的戰線出現了缺口,所以龍族和父神戰成了平手,而且隱隱有佔到了上風的趨勢。」

「她去想要切掉自己的那一對觸手對嗎?」風夕看著瑯瑯問道,這樣的事瑯瑯一定知道。看來不是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听故事,就像風夕這樣的成年的不能在成年的男人也會喜歡听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和之前風夕听到不同的地方就是那海神實際上就是水元素神獸之天羅。

「是,七神獸浴血戰斗太久,身上暴戾之氣很盛,天羅為了讓自己完成蛻變把全身的暴戾之氣全都擠壓到了一條觸手之中,同時果斷的砍了下來。然而一切卻不是如天羅想想的那樣,天羅的傷口處卻生出了更多的出手!而那被砍下來的觸手就化為了水妖!」瑯瑯望著風夕繼續說道,「接下來關于水妖和水悔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天羅後悔又砍下了自己的另一只觸手化為水悔用來看守水妖。」

「不過,因為天羅的舉動激怒了父神,所以,父神耗費了巨大的神力,抹掉了所有七神獸的智慧和感情,成了現在奉公守法的完美工具!這就是水妖和水悔的來歷,但是,十幾年前,我在冰海岸發現了水妖和水悔大戰,血流成海,不過我沒有插手,這本不是我應該干擾的事,但是兩凶獸越戰越勇,最後兩凶獸的血竟然流成了河,于是我把他們的血分別收集了起來。」手看著瑯瑯皺眉停了下來,他知道瑯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做法。

「是的,你猜的不錯,」守看著瑯瑯皺眉的樣子,「水雲和朵衣兩人是天賦極高的兩名魚人,也是我所有弟子中能力最強的。但是朵衣自小體質不如水雲,而且因為失掉了一只眼楮,加上第一次變身時許久沒有得到水,所以身子落下了很不好的缺憾,于是…我讓她飲了水妖的精血!」

「果然,你果然這麼做了,你這樣做是害了她!」瑯瑯說道,難怪當初看著朵衣的那只下了的眼楮中一片血紅,在那血紅中仿佛又有蛟龍在游動,這樣想想一切都有解釋了,只是瑯瑯實在不明白,守怎麼能做這樣的事,飲妖獸精血勢必喪失心神,即使命被保住了,弄不好還會變成水妖,而且是一個能夠修煉的水妖。畢竟水妖是從天羅身上分離出來的,所以它的實力在它誕生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注定了。但是飲了水妖精血的朵衣卻能夠通過修煉讓自己不斷的變強。

「難道你讓我看著她去死嗎?他當初那麼求我讓我再救她一次,再多的苦也受得了,她不想那麼白白的死了,她還有救整個魚人族!」守說道。

「救魚人族的方法就是喚醒靈澤湖底人不人貴不貴的水軍嗎?」風夕冷冷的說道,一旦水軍被喚醒,勢必會引起洪荒大陸的血雨腥風。當然這血雨腥風遲早是要來的,但是風夕並不想是這樣的開始。

「我想人族沒有權利說這樣的話,人族所引發的血雨腥風還少嗎?」守瞥了一眼風夕,「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準備,為了平和和壓制水妖的狂性,我喂了水雲水悔的精血讓她來壓制發狂的朵衣,同時又交給了魚人族一個特殊的法陣來壓制萬一發狂的朵衣!」

「那你到這里來的原因是因為你發現朵衣的狂性越來越難以壓制了吧,所以想到了守的封印的力量,想用這種力量來中和壓制水妖的狂暴之氣?」瑯瑯問道,同時覺得這很顯而易見,幾乎不用猜。

「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他們了,從此以後他們的生死我不會再過問!」守說著,緩緩站了起來,「這次我來這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了,我該回去了,不過如果你帶我出去是不是輕松點?」

說到這里,瑯瑯才想起來,她一直在考慮的是,這結界普通人根本近不來,就算守是元素精靈,但是他也不過是水元素精靈而已,他是怎麼進來的?「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知道這個地方的位置不奇怪,我們所有的元素精靈都知道,但是你怎麼進來的我很好奇。」

「這個很簡單!」守詭秘的一笑,「這個東西上面留有我的神識,幾十年前,我曾經將這個東西在血柔不注意的情況下掛在了她的身上,我想如果她要‘死’的話,應該會‘死’在這里吧?利用這個東西,我可以準確的把握到這里的位置以及記錄下血柔走的路,同時…。就是多等一會,在有貘獸撞上我的神識後我就…可以借助貘的力量強行進入這里!當然,我當初想要進來是為了解開我腦子里整天縈繞的幻覺,你也知道,血柔從來不予我們其他元素精靈為伍,你最清楚的對吧?當然,除了你之外!」

「瑯瑯跟血柔很熟嗎?」風夕听到血柔的名字就比較興奮和在意,畢竟這事他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所在。

「嗯…是…」瑯瑯點了點頭,心里立刻復雜到了極點。

守卻是看著瑯瑯詭秘的一笑,「好了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們也該離開了!」

離開這黃泉界並不難,有瑯瑯在可以說就跟出門上班一樣簡單。

出了黃泉界,守邊朝著靈澤湖的方向而去,風夕則和瑯瑯悄悄的往東走,那里不是靈澤湖的方向,那里實際上是風夕第一次來靈澤的歸路,他們決定先去息風城!結界外的洪荒大陸時至傍晚。

「喂,放我下來!都走了這麼久了,你們也談完了,為什麼還不放我下來!?」妖妖大喊大叫著說道,此刻的妖妖正被風夕五花大綁的放在紫兒身上,而紫兒則是極為不情願的馱著妖妖,從剛才山洞中被風夕強行的喚醒到現在就一直心不甘情不願。

風夕沒有理她,繼續在前面帶路!

「喂,你聾了嗎!?我要下去!」妖妖掙扎著從紫兒身上翻滾了下來,頓時又是摔的齜牙咧嘴,這倒是稱了紫兒的意,畢竟身上輕松了不少。

瑯瑯蹲下來,拿出膠牙匕首,將妖妖身上的藤蔓割了開來,畢竟妖妖老是這麼吵吵鬧鬧的讓瑯瑯也是相當的難以忍受,更何況從和守交談之前妖妖就一直被風夕吊在一顆高高的樹上對她的懲罰已經夠多了。

妖妖這次學乖了,安靜的走在風夕身後,本來想趁其不備給他一刀,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萬一再次把風夕激怒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忽然天空之上幻翼獸的嘶鳴聲傳來,緊接著大片的陰影投了下來,同時有一陣陣罡風自北向南急速刮了過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風夕一驚,這玉玄機真是大手筆,而且當機立斷,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看那來一打聘任的穿著應該是兩支整天小隊,一共加起來有幾百人,但是這絕對是這兩個聖殿騎士團中的精銳中的精銳!其中最低級的也應該是二級劍士的巔峰狀態。

從穿著的顏色上來看,應該是赤軍和白軍,雖然白軍負責守衛皇城,但是現在為己關頭,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當風夕看到白軍的白騎士帶頭人時,臉上頓時爬滿了一抹喜色,是雲逸!

玉玄機找到了雲逸!看來玉玄機是深有準備,此次派往海國的援軍中必定需要一個有震懾力的人,而如果雲逸做不了,這人族當中還有幾人能夠做的了!?

風夕立刻翻身上了幻翼獸,一人一獸騰空而起,現在他的身份還在保密中,所以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那兩隊疾馳中的征天小隊的人也是立刻發現了風夕,並且立刻把風夕圍在了中間,並且各個臉色不善。在玄天帝國,幻翼獸只有帝**隊的高級軍人才有資格騎乘,這個人的穿著顯然不是帝**,所以所有人各個面色不善。

從征天小隊中出來一個紅衣男子,手上中指上套著一直火紅色的戒指,中間刻著一個赤字!赤騎士岳倚天!看著風夕,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平民是不允許私自圈養幻翼獸的麼?」

風夕也不答話,就那麼立在那里,他在等雲逸。

見風夕不說話,一把赤色的光劍瞬間凝成,「拿下他!」岳倚天說道,作為一個幾件踏入五級的聖殿騎士,他在聖殿騎士中的實力是相當的強悍的,而且看得出他年紀並不大。

「住手!」雲逸的聲音中透發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人群中立刻讓出一條道來,雲千幻騎著幻翼獸朝著風夕飛來,眼中滿是隱藏不住的驚喜。

「你怎麼在這里?」

「我來…」風夕輕聲說道,也就只有雲逸能夠听得見風夕的話。

兩人都是驚喜異常,原來雲逸那晚在與琛陌大戰的時候,被附近巡邏的帝**發現。琛陌時魔族自然不想與帝**有所交涉,而雲逸那時候是個逃犯,更加不願與帝**扯上關系,兩人迅速達成了共識,「逃!」

可惜,琛陌的吞雲菱獸的速度遠遠要比雲逸的幻翼獸速度要快的多,可想而知,琛陌逃了,但是雲逸卻被截住了。

但是那些人想要攔住雲逸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當時玉冰焰還在帝都,發現戰斗後也是立刻趕來,接下來的一切也就順理成長了,而且在得知了玉天和雲清並沒有死的消息後,更是欣然的接受了重操舊業,誰還能比雲逸更配得上白騎士這個職位?

「海國夜叉族有個女子叫滄海,師父如果見到了替我帶個話,說風夕不久之後也會趕到!」

雲逸一愣,接著點了點頭,「女子?」

「嗯,」

「喲…許久不見了吧?」雲逸詭秘一笑。

風夕干咳兩聲,「那個師父,你走好。」

雲逸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你的話我一定帶到!不過如果找不到血柔也不要太執著,水玲瓏也是可以的!」

風夕一愣,不知道雲逸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水玲瓏是可以的,但是水玲瓏會幫這個忙嗎?如果一旦水玲瓏知道了她的計劃被人發現她還不立刻早反?為了穩住水玲瓏並且就父母風夕才出來找陰之精靈血柔的啊。

「不要擔心,我回來了,我們兩個聯手,再加上冰焰,水玲瓏算得了什麼?」雲逸說著,朝著不遠處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趕路,畢竟海國的大戰已經有一陣子了,再不去不是夜叉被滅就是兩敗俱傷,不過仔細想來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有獸人在幫著羅剎。

雖然雲逸這麼說,但是風夕認為即使抓住了水玲瓏,恐怕她肯合作的可能性也比較小,而且水玲瓏給風夕的感覺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在風夕看來把這個賭注壓倒不知所蹤的血柔身上也比壓到水玲瓏身上好的多!()記得收藏本站,棋*/網永久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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