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白瑾夕與睿王府已經沒有半點關系,我喜歡她,我不會讓她離宮。@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夙夕燁斂眉,臉色隨之而來變的嚴肅。
一旁的白瑾夕卻是忐忑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後一看到她,便有股敵意,她又是夙夕燁的祖母,祖孫兩人爭論不休,白瑾夕一時間也插不上嘴,抿著唇只好保持沉默。
「太子想氣死哀家?」太後丹鳳眼隱隱染上怒氣,目光毒辣劃過白瑾夕,稍縱即逝。
「太後向來不是不管孫兒的事?其它女人都可以進宮,為什麼太後要阻擾瑾夕?」他只想暫時收留白瑾夕,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後要阻擾他?
「哀家這是為你好!」太後甩袖,姣好的容顏微微猙獰。
「太後要是真為我好,就讓白瑾夕住下。」夙夕燁緊握著白瑾夕,眼眸劃過一絲期乞求望著太後。
「你……」恨鐵不成鋼,太後氣結,無話可說,怒甩袖摻著內官離去。
望著太後怒氣未消的龍鳳藍衫背影,白瑾夕抿唇望向夙夕燁,「害你和太後差點吵架,夙夕燁,對不起。」
「你沒入宮之前,我也常和太後拌嘴,這些都是常事。」夙夕燁拉著白瑾夕坐到一旁,一揮手跪在地上的宮娥全部退去,半會,一名宮娥端了些藥擱在石桌上便離去,夙夕燁至始也沒再遷怒無辜的人,「讓我看看你的手指。」
夙夕燁拿著藥膏,一點一點抹在白瑾夕縴細的十指上,抹的格外專注認真。看著夙夕燁冷峻的臉,白瑾夕心頭一熱,現在的夙夕燁摒棄玩世不恭,看起來多像一個溫潤的好丈夫?
這個想法猛地在白瑾夕腦海里劃過,猛地又打住。
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夙夕燁是將來要做皇帝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好丈夫?!
他注定女人成群,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
白瑾夕愣住,快速將自己的手從夙夕燁掌心抽離,避開道,「上藥這樣的小事,我自己來。」
說著,白瑾夕搶過藥膏,自己胡亂抹了點算完事,「鳳夕燁,我累了,想休息,你還是忙你的事去吧,我自己可以料理所有的事。」
白瑾夕突然的疏離,讓夙夕燁心動作僵硬了會,卻看見白瑾夕似乎真的很疲憊,便開口道,「用晚膳的時候,我再過來。」
白瑾夕恩了聲,以為鳳夕燁只是隨口說說,然,晚膳時分,夙夕燁卻當真如約而來。
看到夙夕燁,白瑾夕才將刺到一半的牡丹花開擱在一旁。
半會的功夫,宮娥和內官很快擺好了菜色,一方大桌美味佳肴看的人眼花繚亂,夙夕燁落坐一旁朝白瑾夕招手,讓她挨著他而坐。
宮娥和內官見夙夕燁似乎不喜歡有人打擾,便識趣離開。
偌大的房間,也就只剩夙夕燁和白瑾夕兩個人。
今日不知為何,夙夕燁一坐下,便給自己倒了杯酒,只顧著喝酒。
「今晚陪我賞月可好?」窗外的月色正濃,皎月彎彎,月色真好,兩人都沒有什麼胃口。
白瑾夕再次點了點頭,和夙夕燁一起走到院中,靜靜坐在石階上看月亮。
直到夜色沉沉,皎月隱進雲層,白瑾夕困的頭靠在夙夕燁肩上睡著了,夢里她夢見睿冽風牽著葉曦兒離開,將她落寂留在皇宮大殿,那一霎,她心如刀割。
淚水漣漣而下,白瑾夕哭著喊著睿冽風不要走,可是,睿冽風還是牽著別的女人走了……
「睿冽風…我恨你……」夢里喃喃泣語,淚水打濕整張臉。
听到白瑾夕喚睿冽風的名字,夙夕燁脊背一怔,深吸口氣,眼眸頃刻染上一層烏雲。他伸手將白瑾夕淚水擦干,將睡著了的她抱起走進殿內,放在床榻上,為她掖好被子。
夙夕燁起身滿目愁容離開,月色越暗沉,就像心情一樣,沉沉的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白瑾夕,我該拿你怎麼辦?!
夙夕燁緩步朝楓溪宮門口而去,他剛走,數名穿著夜行衣的男子從宮牆屋頂而過,嗖的幾下便進入楓溪宮白瑾夕門外。夜黑風高,宮殿守夜的人大都睡了,黑衣人手握雪亮的劍露出猙獰笑意,不費吹灰之力便偷偷潛入白瑾夕的房間,黑衣人剛想進入內室,卻听到一人大喊,「快來人,有刺客!」
幾聲,接著,數名錦衣衛從室外沖進白瑾夕房間,將那些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頭頭大喚一聲,「不好!」
都怪他大意,沒有料到夙夕燁會那麼在乎這位娘娘,居然調遣自己身邊的暗侍保護她。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夜闖皇宮?」夙夕燁身邊的暗侍拿劍指著困在中央的黑衣人質問道。
黑衣人不答,拿著劍先發制人,朝夙夕燁身邊的暗侍刺過去。
只是,很快便被錦衣衛擋住。
「將這些刺客統統拿下。」暗侍厲聲喝道。
頃刻,一片刀光相見。
兵器聲 里啪啦,不絕于耳。
內室的白瑾夕自然被吵醒,躲在內室不敢邁步。
「拖住他們,我去取白瑾夕的人頭。」打斗了一番之後,黑衣頭頭才說話,其它黑衣人點頭,黑衣頭頭躍身朝內室躥進去。
同樣是皇宮頂級殺手,他的武功並不比夙夕燁身邊的暗侍差,就連夙夕燁身邊的暗侍也不是他的對手,黑衣頭頭很快便避開錦衣衛潛入內室。
「你是誰,我和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殺我?」白瑾夕驚恐往後退,直到退到床前無處可逃。
看到白瑾夕正在踱步,黑衣人拿著手中帶血的劍,露出猙獰的笑意逼近,「別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來取你的命,到了陰曹地府要找也別找我。」
黑衣人說著,高舉手中的劍朝白瑾夕劈下去。
白瑾夕緊閉眼眸等待受死,千鈞一發之際,只听見耳邊呼的一聲,有人將她攬進懷裹的密不透風,接著啊的一聲尖叫和身體噗通倒地的聲音。
「白瑾夕,別怕,我在這里。」白瑾夕緩緩睜開眼眸,發現緊緊將她護在懷里的人竟是夙夕燁!
黑衣人劍砍下來的那一刻,夙夕燁將藏在懷里的折扇刺進刺客身體里,而他的後背為了擋劍生生被刺客劃開一道大口子。
「夙夕燁,你怎麼在這里?」白瑾夕呆住,夙夕燁他不是早走了嗎?
「我怕你睡不安穩,又折回來,那想在你房里遇上刺客。」夙夕燁攬住白瑾夕肩膀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才安心,「幸好折回來的及時,不然可就讓刺客得逞。」
夙夕燁說著,剔透的眼眸一沉,黯淡了一圈。
「夙夕燁…我沒事…也沒被嚇到…」望著夙夕燁蒼白的臉,白瑾夕心口猛的一跳,夙夕燁是怕她睡不安穩打算回來陪她?
如果,不是他折回來,自己大好年華是不是就在今天葬送?!
想到夙夕燁及時救她的一幕幕,白瑾夕胸口一陣發熱,說不清的情緒在心口擴散。
「沒…事就好…」夙夕燁撐著說完,閉上眼眸身體軟軟朝白瑾夕倒去。
「夙夕燁,你怎麼了?!」白瑾夕大驚,伸手將夙夕燁接住,模到夙夕燁的後背,白瑾夕手心全是**的鮮血,「夙夕燁,你受傷了?」
「快叫御醫!」白瑾夕抱著夙夕燁朝門口大喊。
一步步將夙夕燁扶到床上,白瑾夕急的直掉眼淚。
很快,黑衣頭頭一死,外室的黑衣人全數服毒自殺,沒有一個活口,御醫很快也趕了過來。
半個時辰後,御醫很快為夙夕燁處理好傷口。
「御醫,太子的傷勢怎樣?」白瑾夕急的直打轉,眼眶通紅一片。
「太子失血過多,再過一個時辰會醒來,娘娘不要擔心,待老夫開些藥,讓太子半個月之內按時服用,很快就會痊愈。」老御醫坐在桌前一邊寫藥方一邊開導急哭了的白瑾夕。
「有勞御醫。」白瑾夕伏在床前,看著臉色發白的夙夕燁,心里難過至極。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夙夕燁也不會被人砍傷差點送命。
「白姑娘藥方老夫寫好了,讓宮女按時煎藥便可。」御醫留下藥方,帶著其它御醫便離開了。
御醫剛走,听到太子受傷的消息,太後深夜從自己的宮殿往楓溪宮趕。
一進門,劈頭蓋臉便甩向白瑾夕,「晌午太子還好好的,眨眼你卻把太子害成這般模樣,白瑾夕,你好大的膽!」
臉頰被打,頃刻,清晰的五指印在臉上,白瑾夕捂著臉望著太後沒有啃聲。
夙夕燁受這麼重的傷,她難辭其咎,她不想為自己辯駁什麼。
「哼!還不讓開!」太後揮袖,姣好的臉上怒氣騰騰。
白瑾夕抿唇,並沒有起身將床前的位置讓開,回道,「太後還是回去休息的好,夜里風寒,太後千金之軀怎麼經得起,照顧太子的事還是交給白瑾夕。」
這麼一說,太後身側的內官牢記著太後體弱,頃刻上前勸道,「太後,您看這麼多人照看著太子,現在夜已經很深,奴才又沒為您備衣裳,很容易著風寒,依奴才看就讓白瑾夕照顧太子,算是給她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