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言疑惑的上前模了一把他的額頭。
「哎呀,你發高燒了?」
「呵呵,是一直就沒有退燒過。」
馬永俊不以為意的笑笑說著。
「呃什麼意思?」
楊若言皺著眉頭疑惑的問著。
胡孟輝傷神的垂下了頭,突然一把抓上了楊若言的手懇求道︰
「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之前說過,會出錢給我弟弟付醫藥費,我弟弟快不行了,求求你,送他去醫院繼續治療吧!」
「你弟弟得了什麼病?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楊若言倒是不小氣,之前就答應過這兄弟**墊付他們的醫療費用,可是看他病的可不輕,而且什麼是一直就沒退燒過?
這額頭燙的刺手,這麼一直燒下去,人都要燒傻了吧?
馬永俊的精神看起來很恍惚,揪著胸口,漸漸的軟癱下去。
胡孟輝大急,也不顧自己的傷勢,猛的撲向馬永俊問道︰
「永俊,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走,我們上醫院。」
「沒事的,習慣了哥哥,不要大驚小怪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馬永俊的聲音越來越虛弱,重重的喘著粗氣。
楊若言雖然還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但也知道他病的很重。
猛然間,一滴鮮血從馬永俊的鼻孔內流出,滴在了地上。
「啊,怎麼流血了?」
楊若言更是情急的上前和胡孟輝一起扶他。
「我弟弟得的是血癌,一直高燒不退,那些該死的外國佬,我們沒錢付醫藥費,就把我弟弟的藥給停了,我一下子抽不到錢,沒辦法,只能選擇搶劫。」
「血癌?」
楊若言一愣,悠悠的重復著,腦袋幾縷思緒閃過。
胡孟輝無奈的點了點頭回答︰
「是的,血癌,也就是白血病,可我弟弟還沒病入膏肓,只要找到合適的配血,就還有救,可是」
看著胡孟輝窘迫的神情,楊若言也知道,他們是沒有錢。
匆匆的沖進臥室,拿了自己僅有的銀行卡和現金,這是自己第一部電影的片酬,和林澤楓來的時候硬塞給她的現金,合起來也有差不多十萬。
「走,我們先去醫院,我手上還有點錢,先拿去付醫藥費。」
楊若言緊緊的握著現金和銀行卡,這也是她預留下來準備生孩子和以後買女乃粉的錢。
但是錢要花在刀刃上,也顧不得了,先墊了再說。
胡孟輝更為感激的看著她,後悔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他真不是個人。
「叮咚,叮咚」
就在楊若言和胡孟輝攙扶著馬永俊準備去醫院的時候,門鈴卻被別人按響了。
楊若言疑惑的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是誰那麼晚來敲自己的門,何況在美國她根本不認識誰。
林澤楓也應該沒有那麼快到才是。
「楊若言,是我,陶怡婷。」
見房子中燈火透明,卻沒人來開門,外面的陶怡婷索性大聲叫喊。
這聲音?是那個女警?
胡孟輝死都忘不了這個一槍打死自己同伴的女警的聲音,猛的撇過頭去抓住了楊若言的胳膊怒道︰
「你報警了?你真的出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