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求援
高嶺這次毒難,高山沒有向舅舅稟報。家族的血案太多太多,母親剛車禍兩個月多,又被毒殺險些下陰河,他害怕舅舅衰老的心髒受不了,善意的隱瞞展孝心。
高嶺從毒窟里爬出,頭腦回復了往日,才記起哥哥幾日都沒有打電話問安,心里就緊張。哥哥疼她如心肝,會不會是發生了事故大忙。她的電話直撥高崗寨,哥哥不在場,又按動了手機號碼看看。
電話終于接通,哥哥的聲音有些喘。他老當益壯,不干重活不會那樣喘。前情後事一聯系,她隱隱感覺到山里一定是出了事,山里要是沒有出事,他不會讓高山換班,不會急匆匆地趕回山,不會久久才來看望一趟。哥哥隱瞞危情,就像自己隱瞞這次被毒殺一樣,不讓對方加重心里負擔。
「哥哥,山里是不是又出大事?妹妹不在,你要放寬心,不要過分勞累,讓妹妹擔心。」
高崗的骨肉親情只剩下兩個胞妹,二妹嫁到了南洋,身邊的同胞至親只剩下高嶺,他愛大妹妹剩過愛自己。大妹妹車禍他只看護了兩天,就呼喚高山來替換。正如妹妹所料,是黑手作案,青山樹木又受傷,他又要跑滿山。
禍不單行,就在妹妹車禍的當時,護林員電告南山那片去年剛造的紅木山林一夜之間全部枯死。幾億的資金毀于一旦,叫山神的眼淚都流干。
今天妹妹問的緊,他知道在烏雲籠罩的林山上成長奮斗的妹妹很了解狂風暴雨的威風,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只能將山里發生的現況告知。然後做了一番的安慰,讓她寬心養傷。
听到了山里的案情,高嶺又是淚雨沖洗病房。那山林是他們兄妹汗水澆灌的命脈,是他們兄妹心血的成果。七匹狼手太殘,殺人不過癮,搶劫杉木做棺陵,放火燒山常事情,還要對小杉木下藥鏟平。絕世的破壞達到了極限,精明能干的護林員都難發現。不至于高崗寨滅亡,他們的血手是不會放。年年澆苗,他們只要一次毒藥。年年育杉,不夠強盜砍。
慘,慘,慘!高嶺的眼前一片慘,病房里布滿了慘,天空上布滿了慘。兩年的血汗又泡湯,哥哥身臨其境,一定會斷肝腸。
她中毒的器官,一個個癱瘓。一急一氣,眼楮突然模糊看不見。她傷心欲絕,七匹狼害人不淺,間接挖了她的眼。沒有眼楮如何度殘年?如何重登青山,如何幫助哥哥分擔?
太多的氣惱,她不僅眼楮不行,頭腦也不清,迷迷糊糊在遨游太虛,人生已經暗無天日,活在世上也是多余。
世上有冤無處訴,她想向天王老子喊冤訴苦。可是,無緣不能相見。只見飛流直下三千尺,橫空銀河落九天。飛雨直朝她的臉上濺,在珠璣閃爍的珠簾中,她看到了九仙。受害者見不到玉帝天顏,能得見神仙,也算福分不淺。
凡人見仙,喜氣萬千,她一切的煩惱都拋在了腦邊。抽三根清香一點,九仙就穿過珠簾站在她的身邊,鼓勵她不要悲觀失望,夕陽還有光線。告訴她野火再亮,也有被天雨澆滅的一天。
天可憐見,冤女太可憐,不能讓她瞎了眼,在雙重的黑暗世界里苦無邊,立即派九仙下人間,為受害者開眼。
九仙奉命乘著鯉魚從天而降,到了腥風濃濃的醫院。看到了冤女被害瞎眼,心里好痛。歷史的車輛在滾滾,弱勢永遠都是蟲,任人宰割任人設算。王法條條被血浸紅,衙門座座都是凶坐莊。
九仙是絕世的神醫,在人間的時候,也被奸佞迫害的家破人亡,母親遭火焚,父子被追殺全國闖,每一步的健跑,都是奸佞釀成,都是奸佞罪惡的寫真,都是奸佞血債的接連。他們死里逃生,才到九鯉湖安生。苦度艱辰,煉丹救人,月兌凡成仙,乘鯉飛天。
他們隱形到了高嶺的病床前,同害相憐,與冤女相對成淚人。他們曾經也是盲人,盲人的世界太可憐,不能讓受害者閉目看不見。老大模模藥袋,掏出了仙丹,倒出了一粒,放在了高嶺的嘴中。
老九用仙水一灌,仙丹從喉囊里直往下滾。兄弟喂藥成功,高嶺喉囊外散發著金光,金光在擴充,各自分工,有的往頭頂竄,有的往身下腳底闖,將中毒的血氣打通,向眼楮輸光,整理亮眼復返。
高山看到了奇觀,看到了母親的整個身體會閃光。似閃電在向整個世界發布,似觸電肌肉微微跳動。周圍沒有電源,夏天不睡電熱毯,觸電無從談。他對醫學知識一竅不通,不知道人體的情況,驚嚇寫在心中,立即呼喊醫生認真檢查一番。
醫生肉眼凡胎,看不到病人身上的仙光,檢查身體還是保持原狀,反復查不出身上的異常情況,無功而返。
九仙認識金童,他雖然下凡投胎為人,但他的氣質,他的仙風道骨還是依稀可見。他們怕金童憂母過度,稍微地使了小法術,讓他的眼楮也開光。
高山的凡眼頓時變成了法眼,看到了九仙徐徐下降,身穿白大褂效力在母親的身邊。他激動地呼喊︰「九仙醫,九仙醫。」
天機不可泄露,老九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在那一瞬間,往事都浮現在高山的眼前,自己在天上是玉帝的勤務兵,九仙是玉帝的乘龍快婿,他們相處的是那麼的友好。一起騎馬逛蓬萊島,一起乘鯉游仙人湖。只是自己干活不小心一時失手,才會落入凡塵,磨難一生。
他的眼楮突然又閉關,剛才的一幕幕又成虛幻。他笑笑,是自己想成仙成佛想的發瘋,才會有幻覺的景觀。
是夢,是幻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母親的身體檢查沒有問題,就說明,確實是神靈在協助醫生治療母親。確實有神靈在暗中保護著母親的生命安全,才會百難立足凡塵,否則早就喪生。受害有神可憐,也算老天有天良。
九仙見故友有所悟,醫心也平靜了。
孝子可貴,受傷的是母親,流血的是兒子。人的生命就像登上,高嶺還沒有爬到山頂,不能讓她滾下山。
九仙被孝子感動,被堅強的冤女感動。開了受害者的眼楮之後,再給她號脈。傷員中毒的身體十分的虛弱,人間的醫藥是無回天之力。他們立即倒出解毒補骨丹,讓受害者含。
高上撫模著母親的手,又看到了一道奇觀。滄桑將母親身上的肌肉削減,傷痛、毒藥將母親的肌肉剃光。瘦骨嶙峋的手上,一條條青筋暴突,黑綠、黑綠的就像一條條綠色的小蛇纏繞在母親的手臂上。突然間,一條條青蛇就不翼而飛,黑綠色的突筋成了沉筋,再也看不見可怖的跡象。
綠筋暴突是中毒,綠筋消失是泄毒。醫藥難解毒,就是神靈幫助母親解毒,高山此刻的高興是無法言表。
「九仙,九仙、、、、、、」高嶺在昏迷中喊醒,眼楮復明,眼前的人物看得清。她在瞎眼的那一刻,猶如走進了絕境,萬念俱灰,真想把生命放棄。有了眼楮能看到兒子,能夠看到好友,能看到世界,對生命又有了新的認識。
「母親,是九仙駕到為你醫病是不是?」
「兒子,你虔誠求仙,九仙不負孝子,真的降臨,為我治眼楮。剛才我什麼都看不見,現在什麼都看的明。」
偉大的母親總是為兒子著想,有病都瞞著兒子不講。氣急攻心,瞎了眼楮,獨自傷心都不像醫生稟明。幸好蒼天不負受害眼,派遣九仙,救了良母的眼。那剛才他看到的奇觀就好解釋,就是九仙下凡,給母解毒治療病。仙氣通凡身,才會滿身放光閃閃亮。
神靈見憐,受害者能遇仙,是母親苦苦修行的因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芬香撲鼻,輸入肺部,神清氣爽。仙丹的功效遺香,讓他也受益匪淺。
都說受害喊天天會應,果然蒼天對他表同情,一求就應,特派九仙給母親治病。九仙是江南人人敬仰的神仙、神醫,生為民煉丹不息,死而後已,為萬民治病在夢里,九鯉湖祈夢傳萬里。母親一夢去眼疾,又是九仙的一大功績。
他仰窗南望,向著九仙抱拳一拜,感謝救母的大恩。感謝神仙顯靈,讓他的祈禱,有了回報。
他的仙骨在天形成,夜觀天象,自己都有回家的感覺。加上母親的迷信,在他幼小的心靈里打下了烙印,燒香祭奠父親,清香必定會牽引著他去見父親,于是他越發相信神靈。
長大後,听人們傳說,**一代偉人心中沒有自我,卻有神佛,虔誠拜佛不斷,神靈輔佐他再造乾坤。于是他就仿效,崇拜對佛教。心中有解不開的結,就向佛祖呈表。
母親中毒病奄奄,藥物再精良,起色也不明顯。他只好晨昏祈禱天地神靈佛祖神仙,保佑母親大病變小病,小病化無病。神靈側耳听,仙醫駕到慰孝心,醫好了母親的眼楮。
冤女器官殘,九仙施仙丹。
受害有神幫,天理永遠長。
短短兩個月徐姨親自闖蕩了地獄,親眼看到了高嫂的生死輪回,山林兩空,斷腿,遭毒,又險些瞎了眼楮。她的身體在沉陷,神經差點就要短線。心時刻與病友相通,高嶺眼楮一發紅,她就知道慘狀︰「可憐的高嫂,你山上又遇險,你何時能夠福祉連連?那些凶獸為什麼不肯閑?狼吃人也有吃飽的時間,他們就不讓你在病榻上休閑。你不要多想,痛瞎了眼楮,災難也難避免。留著青山在,才會有柴燒。專心養病,爭取早出院,暮龍還可以再行雨。」
「女人心酸可以用眼淚鋪路,我哥心在我的病鋪,面要對著滿山的燒樹和枯樹,面對著敵人的暗算無處呼,那才叫做苦。」高嶺說。
「高嫂,我看過多少人被小人算計破產,沒見過你家族這樣悲慘。都說受害的人無敵,受傷的人最堅強。你堅強了一輩子,不能再流淚,眼淚是不能將敵人打退,還會傷害你的眼楮。」徐姨不斷勸慰,多想把自己的平安,分給姐妹一半。
兩個老病友,談家事,談國事喋喋不休。黨外人士病民都談論國家的命運前途,可見**的政府,民生有多苦。
山上的幼苗被毀,無疑是將母親的心再一次撕裂,絕情的撕裂,是那麼迅速,那麼凶猛,那麼不留余地。就像被狼挖出了五髒六腑,那種疼痛,那種流血,高山和母親一樣的感同身受。
若大的地球容不下一個高家,燒殺不斷在升溫,高山即將發瘋。他憤怒地抓起手機又按兵不動,母子的心是相通,都知道國家動亂,豺狼逞猖狂,一時沖動,只能換取破財費工。無權小民惹不起匪患,只能忍氣把聲吞,平息心情才能求福分。可是想想老媽一生忍耐,也求不到了福份,後退萬步都不見天空,還倒給敵人深鑽。欲想報案,衙門座座被狼監控,高山怒發沖冠,情緒失控。
「山山,再忍吧,你不是說,這種日子不會太長太多。即使人間沒有順水河,神袛的世界也會為無辜掌舵。廣袤的宇宙奧妙無窮,不會放過作惡的狗熊。他們殘害生靈,褻瀆神靈以為贏,哪知一舉一動都難逃月兌老天的眼楮。凶判咱輸,天判咱贏。我們要有對天感恩的心,就有一顆好心情。」高嶺心中翻狂浪,臉上還要不波對兒子勸說,力拔兒子出血河。
「忍就意味著我們無能;忍就給豺狼不斷創造冤案;忍就讓凶手嗜血不休;忍就給強盜逍遙的空間。老媽,咱們對凶手的忍耐,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喪盡天良的敵人他們就是一群畜生,您對畜生講仁慈,就會成為東郭先生被毒蛇咬死。我是東郭先生的兒子,和你一樣的仁慈,不敢報案就等死。」面對家族的殘亡,面對母親接二連三的遭害,面對山林的遭毀,高山的氣性不能不大。
報案絕困難,生路遭阻擋。
有容死更慘,無法民遺悵!
「我們不忍也得忍,報案電話費要花錢,當兵的布陣要花錢。刑部醫院走一趟,破不了案,要錢是獅子開大山。哪一次報案不是錢當水流淌?哪一次刑部為我們高家破過案?哪個刑警不怕狼?他們寧願得罪君子也不會去得罪黑幫。監獄寧願關押好漢,也不敢關壞蛋。刑場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敢鎮壓罪犯。黑暗勢力錢道通,血官個個是錢孫。豺狼手下有瘋狗,狗仗狼勢殺刀狂。
錢權交易好人斃,頭頂掛王弱勢欺。
殺人放火是游戲,明槍暗毒遙無期。
豺狼交頭一合議,滔天大罪官免記。
冤民生命狗不及,慘死百條五十雙。
老媽相信夢,你給我講了**,我就夢見了祖國解放,七品官來轉世。九仙托夢好靈驗,等到那時候七品官再當清官,我們就去報案將狼網。」高嶺用滄桑擺事實講道理,理中有詩,理中有淚,平息兒子的心火。
惡勢力如石頭,雞蛋望之生畏。面對著山敗母傷,高山在母親的勸慰下成熟了,表現得那樣的世故老態,死水無瀾,將男兒的激情澎湃歸屬給歷史海浪,讓旁觀者感嘆。
這世道太爛,能生孝子難。徐姨將高山重新觀看,心中熱血流淌。他們高家上上下下多少英烈死得悲慘,杉木被毒被砍,能不報案,高家人人都是神。
兩個月高家三起慘案,天地都感傷,都為忍者的家族叫絕拍案。雷公哭唱,天雨潺潺。雨兒從窗戶跳入,想慰問重殘。高山輕輕地將窗玻璃拉上,任雨珠在窗玻璃外流淌著她的的心寒。好人不斷翻盤,無恥的殺手風風光光地逍遙法外游蕩。血案不敢報上,良民實在悲慘。樹死了可以再栽,只要母親還在,就是一座大林山,就有燒不完的木炭。
「兒子,你快去叫醫生來給我拆石膏,我要馬上回山,你舅舅不能沒有我給他做墊基石,兩個人防盜總比一個人防盜多一份力量,幼林毀後他們還會毀老林,這是凶手的一貫作風」高嶺掙扎著坐起。她想象著烈火飛濺身上,想象著和烈士一樣燒烤成肉干。如果生命是那樣打結,就會讓她免去搜腸刮肚,稍作歇息,就會讓她去和丈夫同沐火光。然而每次盡管一路撲火,總是無一例外全身而退。
高山輕輕地擦去母親眼角的淚水,輕輕地給母親揉背順氣︰「媽,欲速而不達,飯可以急吃,石膏可不能急拆,您為子孫造福被害摔斷了腳,被毒險些喪命,不能再為子孫當瘸子。再說了你就是腿好了也不能上山,因為醫生檢查出您中毒的內髒引發了並發癥,腰間盤也被摔突出了幾節,需要一個很長的接骨過程。這都是兒子在山下好逸惡勞你在山上操勞造成的後果,如果您不好好繼續治療,會讓兒子內疚一輩子。」
高嶺畫滿地圖的臉上越來越沉。望著滿屋陰雲籠罩,想林場暴雨傾盆,恨世道不平,輾轉失眠。她抱著丈夫的合照,如同抱著丈夫的軀體,每當她最無助最難熬的時候,都要抱著夫妻合影照,丈夫的英魂有靈,就會給她無窮的力量。
夜深了,雨過天晴,月光同情受害者闖進病房,將白紗披蓋在高嶺瘦骨嶙峋的身體上,受傷的腿越發刺眼。
石膏打在母親的腿上,如同刺刀掛在高山的心髒上。外傷、內傷把母親的體能耗盡,肌肉收縮,長命縮短,讓他心慌。
報案喊冤不能,緝凶斬魔無力,撫傷代痛不成,急的高山夜夜有負九仙的夢約。山林幼苗被破壞,母親人在病床上,心在山上,如何治好傷?不能再讓母親操肚割腸。他應該代替母親山上,母親心無掛礙,才能安心療傷。
自己要離開,母親的安全也要絕對有保障。要雇兩個保鏢全日制保護,對不熟悉的保鏢不放心,他想起了**的恩情,可以向他們求援兵。他們都是愛民的典範,不會對高家的困難不管。
他很自信,神仙看不見,祈求都能亮相。**是君子,是看得見的真神,求他們肯定會得到幫襯。
他給老秦做了一份杉木廣告︰「南山紅木新砍,有請老板,進行面商。價格優惠老客商,有心賣家請進山。」
老秦在報紙上看到了高山的廣告,這則廣告是他與共黨的接頭的暗號。平時都是在他資金充足的情況下,購買了槍支彈藥招呼他們去接貨。這次部隊剛運走槍彈兩個月,又見廣告,一定是有要事相告。想派戰友去接頭,又不放心,還是親自出馬踏實。
高山如中箭之後的小鳥,邁出病房的門口,心里都會顫抖。他要去會客,有一千個不放心,一萬個不放心。等著柏蕾晨班上完,再調整午班,讓她守候在母親的身旁,才敢去和秦老板接頭。
柏蕾的長相,和他的初戀一模一樣,已經在他的心里刻下了愛戀。在對初戀模型的欣賞之中,他時有幻覺。分明是前世的青梅竹馬竹馬,分明在天堂上曾經一起逍遙浪漫。那樣熟悉的身影,那樣熟悉的感情,那樣熟悉的信賴,上輩子已經凝成,這輩子更加親切。
如果沒有前世的瓜葛,她為什麼會對他的母親如此的盡心盡責?為什麼彼此一見就感到快樂?太多的疑惑,都都友緣粘合。
自從她救了兩個母親的命,她在他的心里又升一級。過去干妹妹,干妹妹叫的親,現在就是把「干」字去掉也不為過。沒有血緣親,勝過了血緣親。親妹妹也有打哥哥的時候,而她付出的是血,劑出的是女乃,吃的是草,一絲一毫不求回報。這樣的好妹妹,可以與她結緣一代代。
一個能舍命救人的妹妹,可以絕對的信賴,他心中有事總喜歡找她說開。今天他把兩個母親的生命托拜,才放心地走開。
老秦已經在民生茶館里等候半個小時,高山才姍姍來遲。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高山人未到,聲音先報道。
「你這小子時間觀念強,何時何地都是你等我,今天一定是路上遇到了尾巴?」老秦問,不自覺地環視了周圍,看看有沒有敵情。這種驚心,何時能結束,人們會友再不要懸著一顆心。
「路上很干淨,沒有狗眼楮,事情出在我的家庭。」高山剛啟口,心就不平靜。母親交給知心,是一百個放心,為什麼還在操心?
革命者也有家庭,老秦能理解年輕人的心情︰「喝口茶慢慢說,你的家庭就是我的家庭,再大的事情,**也會盡心。」
多好的共黨頭領,高山早就把他當作神靈。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提出,他就先打包票。他沒有看走眼,**肯為人民辦事情,奪了天下,一定會深得民心。他的心里幸慶,暗中有神靈在保護母親,明中有**盡心,他的母親安全就能確定。
這山間的茶館都佔仙,濃濃的普洱茶,都有禪意藏,讓人寧靜致遠,超越凡塵。高山端起茶杯,嗟了一口,濃郁的香氣結合著**人的愛民心意沖散了他眉宇間的淡淡郁結,有一股黨派的溫暖,有一股勵志解憂,激發奮進的氣流上報腦司令部。
黨外人士有家難,老秦作為老黨員心中不安,他品嘗茶水的感覺就不同。只覺得風聲陣陣繞茶杯,鶴泣聲聲走不開。刀光劍影眼前擺,金戈鐵馬茶杯踩。香噴噴的茶香變意味,祥和的茶館有硝煙。
看著老黨員急民之所急,喝茶都是悶氣,高山立即放下了茶杯,講起了母親的不幸︰「你們現在要進山剿滅的那一股土匪,歷代都是殘害高家的生力軍。我們高家本是興旺的家族,變成了凋零的寒門。高家幾代人,都喪生在他們的手中,到現代黑手還不放。四座青山的烈火是他們放,多少村民為了保護大自然,為了高家的財產,在烈火中火葬,一位位烈士成黑炭,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廣泛的殘殺殘忍,局部的追殺更狠。舅舅生病跟車不便,母親跟車就遭了車禍。住在醫院里,還有特工化妝成老媽貼心的護士,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毒殺。母親的生命時刻無保障,作為兒子睡不安。想請保鏢,又不知底細,害怕反被保鏢誤。
你們**是神的化身,我只有對你信任。想在你的手下雇佣一兩個武藝精湛的好保鏢,絕對保護我母親的生命安全。我好上山處理樹苗的傷情,為舅舅分擔,否則母親會夾著夾板進山。」
「不就兩個保鏢,好說好說,沒有問題。」秦老板排版。
「我現在只能求兩個人,一位是神仙,一位是**。」
「年輕的小伙子還迷信。」老秦笑笑。
「你們**無神論,神靈這東西只要你信,神仙就在你的身邊,像你一樣肯救苦救難。我身有體驗,不信都不行。」
「你可以崇拜**,不能崇拜個人主義。你高崗寨幫了**那麼大的忙,你家庭的有什麼困難都擺上,我們一一幫你解決。高崗寨曾經是八路軍的窩,現在是解放軍最得力的助手,就是一般的群眾求到**,人民的政黨都不會袖手旁觀。」
「英雄不提當年勇,當年八路軍也救了高崗寨。」
「只听過土匪燒山搶良木,還不知道你的家人都追殺到如此慘的地步,保護你的家母,我們義不容辭。愛國老人不能讓她精神創傷,我立即派去保鏢,絕對保護老人的平安,還她晚年的安康。」
「多謝我心中的第二位神靈。」高山感激不盡。
「現在我就想上醫院去拜訪愛國老人家。」
「我找你商量的事情她老人家還不知道,大禮就免,讓我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保鏢也不急著派。等我母親腿好了,母親容許我進山時再派不遲。」
「你這年青人愛國、愛家、孝敬都先走一步。」老秦贊賞。
茶濃,**的情更濃,他們在人民的眼里都是看得見的神靈,有求必應,有應必顯靈。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我替我的老母敬你一杯,祝**乾坤開。」
「人還沒有派,就喝敬酒。喝下這一杯,我對你還有期待。你要進山寨,今後的我們的剿匪工作還得靠你多多幫忙,一起為國除奸振乾坤,為民除害保山寨。」
「高崗寨早就盼望有那麼一天,還清淨的山間,山里的兒子萬死不辭。」有**擎天大柱撐腰山民翻身有望,高山茶水喝得更歡。
共黨同神靈,有求必會應。
處處寫愛民,助弱是黨性。
義薄雲天情,牽動黎民心。
相見格外親,感恩願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