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回坤轉 第一章: 醫 院 邂 逅 第十三節酸風

作者 ︰ 蓮心奇偉

第十三節醋風

話一投機萬句少,高山和柏蕾濃濃的愛心乘著矯健的翅膀飛出了柳林,在空中盤旋,盤旋著無病無痛的夕陽,盤旋著東海楊波迎夕陽,盤旋著一對天使的博愛充滿人間。

突然,一陣醋風乘風而至,酸酸的直撲鼻翼。柳下新鮮的氧氣被污染,一對天使被嗆的有些透不過氣,扇扇酸風味更酸。酸氣在彌漫,空氣中塵埃都難逃劫難。

一抹修長的身影伸出,發散高度醋味的星體出現,他發紅的眼楮揉進了一頓沙,點燃著兩把火球,欲將柳林點燃,欲將在場的人連同自己一起火化。

火球靜靜地挺立著,挺立著他的酸山醋海。俊朗威武的風采掩蓋不住悵然若失,濃郁化不開的醋勁捆綁著軀體,尊容被酸化的與身份十分不相稱。

一向溫良恭儉讓的王明醫生變成了大醋壇,揭開了壇蓋,向整個宇宙潑酸。他直徑朝柏蕾狂奔,一臉的酸溜溜怒沖沖,一心的氣滿滿恨切切,成了一具僵尸型。冷漠的三伏變成嚴冬,冷漠的柳林都失去了綠春。

柳樹沐浴的都是陽光雨露和天風,忽然受到人間十二級酸風的襲擊,苦不堪言,她們的手臂不能伸展了,她們的葉片不能吹唱了。剛才和白衣天使的和韻 嚓而止,喉啞身僵不能再動彈,呆呆地看著無辜受害的天使下劇是什麼慘?

醋風席卷柳林間,無辜遭擊臉不臉。

愛情就是小氣量,一遇風雨就質變。

「王醫生好!」柏蕾意識到了王明一定是誤會了他們,趕緊地做補救措施。她熱情地打招呼,想用笑臉化解誤解。還想對他們倆進行一番介紹,就被王明惡狠狠地打斷了。

王明在男人堆中也算是君子,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的所愛有「外遇」心胸一下子狹隘起來,大君子縮小成了小孩。他的愛情已經岌岌可危,美麗的星星,可看不可摘,一不小心就化作流星。此刻,天狗再侵,他能不驚心?

他顧不得一身白大褂的形象,苦苦愛戀兩年的天使,豈能讓天狗吃,他要當一會孫悟空,金猴奮起千鈞棒,將天狗打散。

他的聲音充滿了酸刀酸劍直戳情敵︰「你一個病人家屬,就是再有錢勢,也不能把愛情的筷子伸進別人的碗子里。你在干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要在這幽暗之地做交易?」

高山的眼楮圓溜溜地掙扎,就像听見飛機能停在樹葉上那樣的荒誕,欲辯無辭,欲退無路。自己听從母訓,對可愛的小護士情感上是敬而遠之,不敢有半點越軌。就是剛才天賜良機,抱在懷里,他的嘴都不敢侵襲,要把她完整留給有緣人去愛惜。可憐的大醋壇卻沒有自信沒有底氣,真是自找苦吃自找氣,讓無辜也屏蔽。

不過想想,自己一直張冠李戴,將護士當作初戀看待,還拜什麼干妹妹,讓人誤會也是活該。

君子都有自我反省的姿態,醋壇子卻不賣他的賬。

「干什麼你沒長眼楮?人家在當雷鋒無償修破鞋,這種小事你做不到,難道就不讓別人做。」柏蕾邊轉動著扭疼的腳跟不輕不重地說,「你別盛氣凌人,凶神惡煞的有損你的光輝形象。病人家屬與醫護人員,交流意見有利于病人的治療,這是醫德的條條。我們在討論路邊受害者的病情,擬定救治的方案難道不行?醫態炎涼就不讓我們有同情心,你枉披著白大褂沒人性。你天天給人挖心換髒,我看你的手術刀應該首先劃劃自己的胸膛。」

受責者無言以答,柏蕾卻替他留鼻血。看出星星對情敵已經閃亮,自己的緣線越發危險。爭摘星星的戰役打響,他曖昧的表情向柏蕾開放︰「做人應該要有良心,我對你一向傾情。你遭雨淋,我痛心。你熬夜腫了眼楮,我的心髒也膨脹變形。你的愛心我欽敬,全醫院應該不止你一個白衣天使,事事要你事必躬親?竇婆婆你知道她是什麼病?要是能救治,我還想解剖自己的心髒換她意識的清醒。」

「你真的那麼有良心,心髒科醫生剖心救病,將成為歷史佳話。我會為你的愛心鼓掌,你也就不應該阻止我們施同情。」柏蕾臉上的風雲輕輕地拂去。

吃醋中的男人就是瘋子,王明搶過高山手中的涼鞋︰「姓高的,這鞋也是你模的?別髒了我女朋友的鞋。你要當修鞋匠,到大街上去亮相。別在陰暗的角落里將純真的女子騙。」

醋風越發越濃,高山被燻得快要窒息了,但他知道愛屋及烏的道理。女友的鞋就是戀人的專屬,讓別人模,確實會不舒服。他善于將心比心,行駛著君子遇事冷靜,不動口舌,委屈憋在心。

王明見情敵一直保持著忍氣吞聲,高尚的醫德讓他感到弱肉不能吃,又覺到自己的委屈不吐,憋在肚子里會死掉。柏蕾對他若即若離,忽冷忽熱,他不被凍死也會被烤干。他要殺雞給猴看,對柏蕾的靈魂震撼震撼,伸展伸展自己的男子漢。

「高山,我告訴你,我和柏蕾談戀愛已經足足兩年,你不要自我作踐。柏蕾她不愛錢只講情面。我們雖然有摩擦,你乘虛而入也是白搭。兩年的情絲連,鐵剪也難剪。侵犯愛權是不道德的,你敢橫刀奪愛,醫院的天就不會開。」

純粹的助人為樂被說得那麼骯髒不堪,高山驚呆,有容乃大,他越容越小。听說醫生殺人是小菜一碟,王明公開叫嚷不讓醫院的天開,難道要殺他的母親。母親剛剛逃過一道道鬼門關,不能再落入醋壇子的手中。應該向他說明情況,不讓干妹妹跟著受損︰「姓王的,你人長得人模狗樣,說話為什麼那樣的不像樣?我記得姓高的循規蹈矩沒有招惹你。你的女朋友,我豈敢佔有。她是我娘的護士,病人家屬難道就沒有與醫護人員溝通的權利?醫院若有這種規定,我就為我今天的行為向你道歉。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要玷污了你女朋友的清白。」

「你把我院的護士當僕人,險些害命,這筆賬我還沒有對你算,即是正常的交易就應該在光明的場所。」王明的理性喪失,蠻橫無理,唾沫四濺︰「你在救死扶傷的聖地侵犯我的所愛,還不讓我嘴巴開。」

「多多益善,多列幾條罪狀,我高某人都會坦然承受。我救駕無功也罷,這侵犯人權的高檔禮物我可不敢收。你黑色的靈魂黑到頭,這樣對你的身心是有害。你是心髒一把刀,不要執迷吃錯了醋,酸壞了心髒,自己也挨一刀。」

高山的口吻和柏蕾一至。他能申請到山寨去接受暴風雨的考驗。卻受不了面前的十二級醋風。百度的酸風威力無窮,他的牙齒被酸倒了,鼻子被酸歪了,身體被酸軟了。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他真不知道柏蕾此刻是如何下油鍋?要知如此,就讓她摔一跤,也只落個體外傷。

「你男子漢不敢做敢當,佔人便宜還說漂亮話。病房里打情罵俏還不夠,還要向野外發展。」王明自覺得理不饒人,越發高聲。

「a醫院確實是座高級醫院,連病房里都安裝竊听器,這是耍流氓的行為,這才是對人權的侵犯,對護士和病人的侮辱。法律若不**,這種行為是要判處死刑。這事不符合一個醫生的心理素質,你是一個病人心病不輕,我就不與你計較斤斤。法律無能,你也會被押上道德良心的審判台,判處死刑」。高山的胸懷再寬,也難裝下如此的卑鄙行動。

「我們醫院沒有這樣的竊听設備吧,你把醫生的素質踐踏在腳底下無恥到了極限。監听,科學發達也是好人的可悲,你完全沒有誠意與我交朋友,是在用你狹隘的心胸斬朋友,畜生都不會和你同流。」空氣中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柏蕾永遠微笑的臉也醋潑酸。

「尊貴的王醫生,我要是不看在柏蕾是我的干妹妹,我也可以說你是用美人計對無辜陷害。你對女友的深愛,我高某人很敬佩。君子不奪人所愛,請你把醋壇子搬開。緣份和愛不能相提並擺,有愛無緣份不能枕頭並蒂花兒開,有緣份無愛,無法攜手到發白。平衡你的心態,抓住你的所愛,不要用醋酸發感慨,我會祝福你們喝交杯。不然,我就是不敢奪你所愛,你的愛情鳥也會飛往別寨,逃避你的虐待,尋求自由自在。」高山展示他的風趣、幽默,善意的提示展示他對任何人的博愛。

「王明,我敬你當老師,你別把我往愛呀情呀上面推,一廂情願自欺欺人自己吃虧,快去向喜歡你的女子追。讓我們的友誼長青不毀。」柏蕾對這個一向呵護她的好男人自始至終有顆友愛的恆心,氣過了言歸于好。

柏蕾又在退情,搬著樓梯給情敵上。王明的心空蕩蕩,眼前是敵眾我寡,他哈哈大笑,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展示自己的寬宏大量︰「你們真不經逗,我是那種下流的種嗎?那是我隨便說說,你們在一個病房里難道不說話?開一句玩笑,測試測試柏蕾對我的忠誠度。看到高老板救駕的一幕,是男人不會受點刺激嗎?不打不相識,刮一陣醋風作為相識的禮物,請二位笑納。」

「胡說八道,你這樣的下坯誰會對你忠誠?我們只能做同事,我的胃有毛病,沒有能力消化你這**的朋友。等我健胃之後再高攀,你耽誤青春會遺憾。」

「你別把我拋開,我永遠都會把你逮。我對你的愛,九鯉湖的九仙可鑒,他們屢屢托夢我們能夠將緣線牽,並塌而眠就是你的臉。神仙的苦心我永念,我對你的真情永不變。我會耐心地等待你的胃復康,吞下我這位高干。」

「王醫生,痴情會被痴情誤,你不要做無謂的賭。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高干配高干,高才配高才。我沒有好家境學歷低,就是一只小鴉。鳳凰寒鴉難匹配,知識懸殊難相愛,月圓夫妻的頭顱兩處擺,那樣的日子太悲哀。我一再表態,請你要想得開。一時沖動誤將來,後悔藥有官有錢都難買。

愛歌應該唱同心,男子應該比女子聰明。為了家庭不畸形,你趕快找愛你的醫生去談情,平起平坐工作都會有好心情……」

夏風擺柳柳婆婆,王明的心潮涌大波。柏蕾在情敵面前對他數落,他還是對她不放過。他的心里只能裝下柏蕾這個小護士,高干的家庭沒有少給介紹門當戶對的女子,他是將好醫生、博士生一個個扔,死纏著柏蕾與他伴終身。為了娶到自己的愛戀,他還登上了九鯉湖去抽簽,祈夢。

萬能的九仙,對形形色色的不幸人都會獻愛心。他們對王明的痴情深表同情,不負一顆男人心。一次次都是給他上上簽,鼓勵他腳步不停勇往直前,就能娶到那張小美臉。

九仙的一根根神簽,他都珍藏著。一張張的簽詩他都會念,念一遍,心里沾糖甜。念兩遍,五髒蜜輸遍。

他回味無窮,一卦卦,一簽簽又出現在眼前︰「鯉魚志氣本英雄,屈守池中運未顯。一旦時來觀魚現,風雲際會化成龍。」

「十五月亮十六明,秦瑟和鳴兩相情。一世情緣天注定,才子佳人好婚姻。」

九仙的簽簽卦卦都指點,這不就是時間差的問題?圓簽的師傅解簽,也離不開字面。他掀開笑顏解好簽,一邊鼓勵,一邊將九仙的神祗傳揚︰「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是好姻緣總是多磨,只要不怕銀河阻隔,牛郎織女千秋萬代永遠結合。

風雲際會化成龍,九仙暗示這對姻緣是龍鳳配。鳳鳴岐山,龍騰東海,夫唱婦隨幸福永垂。越是馬拉松的婚姻,越有後勁。美滿永遠都屬于你,要耐心等待不要急。」

九仙不僅給好簽,還給好夢。睡在祈夢塌上,一次次看到的都是柏蕾的肖臉,與他同枕共眠。那種快感就是仙,飄飄然游藍天。夫妻雙雙迎著日月飛翔,恩恩愛愛天地長。夫唱刀歌婦隨針曲,救死扶傷共百年。子女滿堂都賢良,為國盡忠不用鞭。他的官級階有升無降,封妻蔭子祖宗牌位笑開顏。

祈夢抽簽都告訴他會娶到柏蕾,他才會推了一門門的婚姻,等著柏蕾靜心。想不到病人的家屬插一桿,美麗的天使對他越發冷淡。冷功發常常,他已經難阻擋。

九仙是萬民的真神,他們救苦救難,幾千年滄桑,多少的病人在他們的手中重生。窮人家有病看不起醫生,受害人有病不敢看醫生。九仙的神靈都會降臨,為其號脈配藥指點迷津,解病情。

他們救學子,落考再讀都會中狀元。他們救婚姻,可憐的漢子娶不到妻子,他們會點石為金做聘金,點樹為女組家庭。

千千年的夢文化傳揚,萬萬代的受益者應驗。王明對九仙的信任,就像對父母的信任一樣,言听計從,雷雨不動。他就要實現夢境,把柏蕾的心牽回還,若難如願決定今生不結婚。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要把心里的話全部敞開,再下情餌推愛宅。如果有人幫助他安裝心髒,他都可以把心刨出來給柏蕾看,看看條條血管是不是寫著至真至誠,今生不變更。

「我對你情深意篤,你必須百分之百對我忠誠,不能讓我兩年的時間白等。不能讓我虔誠的祈夢化流水,不能讓我的一片痴情付東流。問問你胸前佩戴的觀音菩薩,菩薩若容許你朝秦暮楚,我就皈依佛門吞情苦。觀音菩薩若不答應,你就要回心轉意回到我的身旁。天使博愛為人正,芳草應寄深愛你的人,才有快活的人生。」

痴心男子一根筋,自始至終不換情。

酸浪澎湃掀不停,為把蔫花澆重興。

連累旁觀身濺冰,道是有心欠文明。

無辜受害苦難評,哪知情敵是連襟。

柏蕾好委屈,也好同情王明,憐他一廂不變也不幸,痛他痴情用盡費神經。多麼盼望他放下不該戀,展開愁眉眼,邁步向前,找到真正屬于他的愛戀。她模模胸前的觀音菩薩,一意祈禱好心的醫生應該找到好歸宿,免去她被糾纏的痛苦。

她珍惜的目光投給王明,珍藏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金身。還想一吐衷情訴哀曲,讓他死心離去,卻冷不防被他拉住。想掙月兌那巨臂是枉費力,相處兩年,他除了幫助就是關心,說他是兄長,是父親都不為過。如父如兄的愛,從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過,今天她無意造成的傷害,叫對方一下子就變態,不知還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她擔心害怕,萬分無奈。

走過了多少的單相思的道路,盼影兒相隨雙雙出。一腔的熱望化成了冰,心兒空空哀失形,王明好不甘心。現在又月復背受傷加敵情,形象值幾文,非常階段,他什麼都不管,緊緊地抓住柏蕾的手腕,像劫持犯似的拉著柏蕾,腳下燃起了風火輪,風風火火滾滾不斷,水泥板都驚慌,一節節松動。

是要去和她算感情債,是要去和她談和,是要隔離情敵,不讓他們再親昵,他都沒有拿手術刀的勝算!為什麼能治病救人,就抓不住所愛的人。兩年的筋疲力盡,自己都覺得可憐。

醫療版上,他王明的名字響當當,高官低官的心髒都喜歡拿給他看。手術台上有他站,手術室外就一片鼓掌。戀該場上,他就是個孬漢。人家的女朋友都開朗,認識三天就可以抱上床上,孕育的果子可觀可看。他的戀愛整整談了兩年,還是停留在起步那一欄,還要心驚膽顫,防天狗防**。

浩浩愁茫茫劫,好人也會造孽。柏蕾的柔腿跟著踏路急急行,心緒紛亂氣難平,一路上叫不停︰「王明,你該清醒,回去洗洗腦子,不要被自戀沖昏了頭腦。你快快把我放開,誰是你的所愛,情天恨海讓你變態,破壞原本友好的氣氛太不該。你應該把心胸敞開,不該愛的就拜拜,該采的花朵要及時采,不要等到花謝敗。對待情敵不能踩,尊重他人就是自愛,人家的寬容美德不能賤賣、、、、、、」

白衣天使被醋壇子搶走了,高山要說的話還憋在肚子里。事沒有辦成,惹得一身的酸味,揮都揮不去。

是柳林的吸引力,還是雙腿被酸軟了。他立地生根在柳林下,不知道該相信王明的哪句話,他為自己的際遇惱火,自己心里坦蕩蕩,何懼他人踐踏。他為王明感到可憐,不知內容就將人家當作情敵,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害人害己都受氣。

他也為自己有幸充當這種角色感到可笑,老把護士當作初戀,無心傷害人也是有心傷害人。老天爺為什麼要給我開國際大玩笑,讓我戀上不該戀的老外,害得國門內的美女無辜受罪。

他望著柏蕾遠去的身影,回想她剛才的說詞,那聲聲話既是講給王明听,也是講給他高山听。告訴他美麗的花朵還是保持著獨放,等待自己傾心的人去采。

他有膽量采嗎?醫院是殺生的地帶,多少的無辜把命賣。他不能為一己之私把母親害。柏蕾就是松雷回來,現在這種處境他也不敢愛。為了母親的安全,他一定要把不良的思想放開。

多麼祥和的環境都被酸的力度破壞的一塌糊涂,柳桿變成了醋壇子的身影,柳葉變成了醋壇子手中的手術刀,明晃晃地擺在醫院里,稍有失誤不慎失去定力,死的不僅是自己。

王明遠去的背影都有殺傷力,天使在他的手里,會不會被搓成米粒?他擔心惋惜,那麼好的姑娘為什麼會遇到一個那樣的蠻橫無理,今後他的工作要怎樣開闢?

他心里急慌,忘了東西南北中,不知哪條路能走出死胡同。那熊樣煞是可愛,像是在等待那個贗品回頭對他投懷送抱,放淚大海,重溫剛才失落和受害。像是在等待王明回頭揍他一頓,想想自己也該揍,為什麼要將柏蕾當作松蕾侍候?

松蕾呀松蕾,都是你將我搞得神魂顛倒。松蕾,你的愛情一帆風順否?千萬別遇到我這樣尷尬的場面。想想也可笑,有兩個長得和松蕾相似的女子,哪有兩個長得和高山一樣的男士,能讓松蕾也去演繹我這種哭笑不得的鬧劇。

稍稍仰頭,他的目光穿透了柳枝痴然看到了異國那方帶有柏蕾的倩影。手扶柳枝都有痴戀情,空氣中都蘊含著松蕾的氣息。柳蔭下的初吻,柳林中的熱戀始終不變兩年延續的相思,吟詩作賦,柔情相依,細語綿綿,每一片柳葉都濃化在蝕骨的四年大學時光里。時間的洗滌劑難洗,觸景生情會變本加厲。

柏蕾不甘受粗魯的劫持,不時地轉過頭張望,發現高山一直按兵不動對樹發呆。那戀柳的憂傷神韻該是和他的初戀情場有關,剛才才會在柳下情深意濃,險些失控。

她心里頭很不是滋味,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感情的折磨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王明追她愛她,她就是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就是激不起愛的火花。高山沒向她表白半句,一直將她當作松蕾戲弄,卻覺得有一條桎梏纏住她的心。這是一種怎樣的煎熬?自己正扮演著一個傷人的角色,以後怎麼去與王明共事?

王明的醋勁大發是愛的寫真,如此欠揍的愛只能適得其反。柏蕾的身體在王明的臂彎里,心卻飛向高山,希望自己能永遠替代那個松蕾,做他的終身伴侶,唱盡人間恩愛的小曲。

高山與她會有結果嗎?他有沒有都王明嚇到?他的心里能裝的第二個松蕾嗎?他能和她簽訂生死契約嗎?專業不同會有共同的語言嗎?好多好多的問號攪的她的腦子一鍋粥。

她的心背負著感情的沉重包袱,腿被壓迫的有些麻木,舉步悲戚。不辯福之所衣,禍之所惑。涉緣未深,無法徹悟。她的空靈是吊瓶上的點滴,一點一點地將困惑滴落,滴落著不該思念的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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