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雙戀
孩子斷女乃肯定有一段戀女乃期,母親肯定有一段**脹痛。高山母子的異國分離,是人為的斷女乃,比正常的斷女乃痛百倍。節節的柔腸都是被強盜割斷,疼痛在兩國的空氣中穿梭。天上的月圓,母子難團圓。思念分兩邊,碗筷都把骨肉想。
母親臨行時的囑咐,就在耳邊呼「繼承父老的遺志,做好青山的看護。戀山的同時,戀愛不可誤。八字一奈要好好書,藍瓶是世界上最好的媳婦,能娶到家是高家的大福。」
戀山戀人兩不誤,原本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青山被燒毀,他的心就是燒毀的樹木,黑乎乎,黑洞里血管還被堵。
被燒的樹林黑茫茫,黑煙隨風悲歌唱。山村附近人們的鼻孔都吸滿了煙炭,喉囊吐出的痰,都是黑痰。樹木在等待主人問安,青山在等待虎子的療傷,同時也在安慰孝子不要傷感。催促他將愛情談,不要誤了婚姻的航班,讓大山為他不安。
山亦有情,人亦又義。痴痴地眺望著東西兩山,飽經搶掠燒傷的山體仍然固執地用自己身敗的殘軀堅守著它的佛地,卻顯得那樣的虛弱。月兌毛的鳳凰山翅膀想再飛翔著它的英姿,卻心有余力難使。活靈活現的佛山,老是保護他人的平安,滿臉也被擦炭,垂頭喪氣的敗興實在讓人無法恭維。
高山的心浪如水,滾滾慘景一幕幕,一幕比一幕殘酷。他只覺得全身的熱血在歡呼,是他沒有做好保護,讓佛山受污,讓鳳凰山痛苦。青山不清,山姿不展,人和山都寸寸的斷腸。
老天爺呀,您老人家工作太忙,人間何其慘,年年復年年接二連三,拔他的山毛割他的山肝。您老都沒有時間看一看,江南的明月秋光只剩下一半,女媧娘娘不再下天堂,民生的秋光如何補上?
蒼天看到了金童的傷感,听到了金童的心談,再累再忙,都不能再袖手旁邊看。人間無常,天有情腸,他老人家要好好幫一幫,愛國之士不能老讓他們受難,于是他調兵遣將忙。
高山心底呼天喚地叫祖宗,責備自己不斷,他的進山時短,事業不見紅。不僅沒有減少災難,反而縮短了平安。兩座青山同時燒燃,讓他這個二當家情以何堪?氣流阻胸膛,送出二氧化碳被阻擋。
兩座的大山化成灰,風送炭灰直接影響山民們的身體健康。時不以待,八人的會議在鄭尚書的地下室里再開,進行分工調配。
母親安全到達南洋,離小姨家很近的地方就是一座有名的醫院。母親既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又得到了小姨的照顧。姐妹倆的電話,不斷地對高山進行安撫,讓他的裂肝漸漸得到了修補。恢復山容是現在的主旋律,他只好將遠航的母親放一邊,全身心投入山間。
他從南山的護林工,調到了鳳凰山。鳳凰山燒的最慘,他要與傷山共患難。給金羽毛被拔衰弱的鳳凰重新插上美麗的羽毛,鼓起它的翅膀再度開屏。鳳凰山若無前景,他永遠都會睡得不安寧。他一動戀山的心情,頭頂的神靈就看明。助善的善行,是神明的例行,他們不听天尊之命,也會擅自幫助受害者去做事情。
高山的心急如焚,等不到燒山冷卻以後,就捷足先登山。他鋤頭挎在肩膀,爬山的腳步雖快卻寫著傷感。晨風帶著他爬上了鳳凰山,一路鼻孔都吸炭。自己身強體壯,塞煙喘氣都艱難,體弱的山民就是雪上加霜如何生活生產?挖挖鼻孔里的黑煙炭,心髒就添傷孔血斑斑。強盜造反忙,搶燒害民慘。
突然一股青澀的滋味徐徐入鼻孔,將他不舒服的心肺疏通。他還以為自己的嗅覺出了狀況,模模鼻子才證實黑煙已斷。展眼一望,周圍的杉木不再是黑咕隆冬,有模有樣地充斥著他的眼眶。遠近山峰景不同,自己沒有走錯進入了蓬萊中。
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擦擦左眼,又擦擦右眼。一擦一個花樣,這里一棵黑炭似的樹木,抖抖自己身上的黑色粉末,攪合山泥肥自己。那里一棵樹木輕輕地月兌掉了黑衣,悄悄地抹上了綠色的胭脂,向主人展示著化妝的本事。這一棵燒樹向他吐出了綠芽,那一棵黑樹朝他展青獻媚。眨眼間,他就像從深夜走向天亮,黑暗的夜晚沒有了,曙光沖破了東海,越上了海面,綠光萬點。
樹木神奇的變化,一系列的工作,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一棵棵燒焦的樹木死而復康,都在炫耀它們舒枝展葉的優美姿態,順序是那樣的迅速而自然,女敕綠女敕綠的細芽伸展,細芽開張,開出了葉龐,長出了枝蔓,枝蔓的綠桿綠遍到樹桿,直插到根上。一棵棵黑樹從下到上,全部煥然,生機勃勃可看,人換衣裝比它們還慢。
山風徐徐降臨助姿,吹拂著一棵棵重生的綠枝,婆沙婆沙悅耳的響聲是天籟之音,是仙歌唱樹林。翩遷翩遷的舞姿,是仙娥下林間,為鳳凰獻藝。悠揚灑月兌的歌舞中,綠色加濃,一歌一舞,顏色一變幻,那歌舞就是一位位漆漆的能工巧匠,先打底板,一層層地漆綠漆深。一棵棵回生樹,就是一位位姑娘,多姿多態,深入林間進行會演,演出了時代感。美麗的綠衣舞女,越舞越美,綠美了林間,綠美了人眼,綠到了主人的心里面。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一株株被砍伐的斷樹樁,截斷面慘烈,就在眨眼間,就修整了臉面,有了人類的風采,伸伸脖子,脖子就伸長,重新伸出了一段枝干,人被砍頭都無法接頭,樹木無人操作,從天而降給它們頭顱接合。奇觀一棵棵斷樹,就成了魔術師手中的魔術棍,一晃一生長。樹身在不斷上升,欣欣向榮直入蒼天,翠綠的頭顱不斷點。奇觀就在他的眼前,一幕幕展亮,讓他目不暇接,叫他的心花也開葉一片片。這是夢境還是幻覺?是何處神仙幫助他再造樹林?再造之恩應該讓他知情。
「神仙呀,你在哪里?神仙呀,你在哪里?、、、、、」他欣喜若狂,這棵樹搖搖,那棵樹撞撞,撞出了一個個無比心歡。
神靈有靈天降臨,鳳凰羽毛重插新。
滿山翠綠照眼青,炭木再生無限情。
青山號著主人的脈搏,大樹擁著主人的纏綿,世上有多少情懷,哪及人類對大自然的關懷。萬物都有靈性,樹木樹人兩關情,高高的大樹,俯視著主人的關懷傾心,不勝感激之情掛在樹心,樹臂回報模著高山的身影,慰藉著他無限復雜的傷情。
他感覺到了樹木的深情,感到了樹蔭的照心,涼爽爽給皮膚降溫。他以往和樹木打交道都沒有這種感覺,這不是普通的樹木,是神樹,樹木經過了一次次的烈火中熔煉,就是孫大聖在八卦爐里的七七熔煉,煉出了金剛不敗之身,煉出了一個跟斗綠全身。神樹神奇滿山神,綠裝獨具攬芳辰。
冤樹在烈火中永生,歷史都沒有記載過。他因禍得福,那種心情猶如洞房花燭。猴腿原本就愛跳,這一高興,他一跳,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頭頂的枝椏,往下一跳地陷三寸,就在他拔腳的時候,又發現了地上有仙跡。諸仙不負我的鳳凰山,山土里嵌著一百號碼的鞋印,伸向兩邊。鳳凰山來仙,不止一位神仙,他感動的直了眼。
是神話故事,又勝過神話故事。一鏡鏡神話看得見,是鳳凰成仙,是天仙下凡間,是土地爺爺見憐,還是所有的神靈都到了鳳凰山間,為他排憂解難,為受害的樹木壯桿?神力無窮,不斷涌現。
神仙愛難民,神仙愛難樹,給他最大的幫助,給樹木最大的愛護。神靈駕到,有失遠迎,用什麼語言都難表達他的虔誠之心。他雙膝撲通一聲跪下,兩腿直挺挺朝天,五體投地拜連連。額頭親土地爺爺一遍遍,吻的土地爺爺都癢癢。
感恩尋仙跡,他沿著百號長的大腳印左追尋仙影,右尋找仙魂。山頂有仙腳印,山腰有仙腳印,樹下有仙腳印。大神仙的腳印踏遍滿山,他從天黑找到天亮,神仙見足不見影,暗暗救活了滿山的樹林,給他留下不盡的懸念,不盡的思念。
奇跡隨風歡呼,神跡隨風傳送,滿山遍野傳頌著一個聲音,黑樹能發青,斷樹頂天庭,高崗寨有前景。
高高的棟梁妙傳神,茫茫林海插地魂悠悠,頂雨綠噴噴。藍藍的山湖倒影著展開翅膀的鳳凰山,鳳凰乘空揚青天,雄風二度再重現。樹木燒枯能超生,壯觀奇觀耀史乘,寓意頗深。這是大吉大利的象征,這是暗喻著山寨要獲得新生,人間要改天換更。
東山報捷,西山也報喜,佛山佛有靈,也給自己的黑裝換綠裝。被燒的那麼的慘重,幾天內就恢復了原狀,原汁原味的樹木傲然挺立著它們的壯材。生機盎然著他們的形骸,新容比舊容更可愛。誰都看不出林杉剛剛受過一場大浩劫,誰都想不到兩座青山會同時死里逃生。佛山顯活力,人們佛經燒不停,焚香念佛經。
受害諸仙都同情,鳳山枯木黑換青。
茫茫林海噴綠心,樹木樹人結深情。
小樹插天升不停,大寨繁榮即復興。
千山一碧青滴滴,萬里曙光將照明。
人們大吉大利縫,只知道念經拜唱不斷,誰知道里面有人文的豐功。此人在何方?他就是金童,金童進山中,向天哭悲酸。天地有靈心發痛,連派各路神仙三座傷殘的虎山,佛山,鳳凰山一並裝修整容。浮屠一次搭天空,讓可憐的下凡人稍微得輕松。
花想葉瓣樹想容,天地巨手織華裝。
三座殘山同回春,千古不見此景況。
萬代功業看金童,一個呼吸扭乾坤。
辛勞打工為光宗,不負申請苦下凡。
山寨興隆災難灌,棟梁被砍又伸空。重興山寨天地同工,神佑二字涵文重。追源溯祖說奇聞,神靈最愛忠心魂。救苦救難幾天中,巨手一揮抵萬眾。山寨救國救民眾,積德有積分,大樹被砍根不斷,山漫寨漫草木春,走進山寨不想還。
兩座青山神佛臨,免去多少擦汗巾。
樹行九洲寨挖金,逢凶化吉繡前景。
山寨縫喜大歡慶,歌舞升天慰寒心。
酒席大辦敬人英,山寨威望仰國屏。
三杯兩盞談樹型,五葷六素吃歡心。
上下主僕一本經,喝酒都是在連情。
死樹回生喜不勝,高崗寨把酒言歡三天整。大辦宴敬神,敬工人,神人的腸肚都開放一層。南山死苗招工中的高山成了高崗寨上下的福星,他到了哪座山,哪座山戰績就明顯。大家的酒杯都朝他敬,高山的酒量不行,臉紅耳赤逃避三舍。
一次降福一布施,已經成了高崗寨的老規矩。高崗老寨主大宴不過癮,又對工人大發獎金。物質變精神,大家沖天的干勁升九成。九天的牛勁付土層,次次植樹次次旺盛。
人也有情,山也有情,高山的戀山情結山神明。母親要他事業和愛情雙豐收,他不能辜負母親的一片心,力爭早日成親,待母親回國給她大添丁。槍林不再危及母親,後顧之憂小姨她一手拎。時間的黃金,任由他隨意安排都行。
追求愛情開里程,高山將瓶的腳步跟。山頭和裁縫店成一直線,忙碌來回情無邊。藍家莊和高崗寨就變成了一匹織布機,高山就是織布機上的梭子,梭的一聲就到瓶的裁縫間看望織女,梭的一聲就站在山頭上頂天立地。戀山戀人兩不誤,工作成績特突出。
織布機上梭聲響,金童玉女人間戀。
頂天林木作琴弦,血編譜頁酷藍天。
高山又下山,更加理解鵲橋之上談。他一個月瓶的裁縫間走幾趟都看不夠,牛兄一年只和所愛見一次,心中該有多苦。
他耍雜的袋子頭上頂,藍瓶歡迎友人笑吟吟。她接過高山的塑料袋拿出破衣破褲,這麼破爛的衣褲,扔給乞丐都不穿,他還寶貝似的用好袋子層層裹。真想替他扔掉,為他做幾套像樣的衣裝。但是他還是尊重主人的意見,費點線工表心誠。
她無法掩飾內心的同情立即踩機縫補,感動的熒光點亮她美麗的臉龐。抬起眼焊接到他那高尚的雙眸,整顆心都熱騰騰。
高山何嘗不理解瓶對破衣服的看法,他之所以要如此做,當然是有儉設的成分,最主要的是有個名堂看望織女比較自然。
心花幻化成了愛慕的目光,幻化成了靈魂的相通。打工仔的生活這樣拮據,衣服這樣難見世面,囊中如此羞澀卻放著一包錢不要,多麼崇高的品格。他的衣服縫縫補補,還要省吃儉用往醫院里給傷員送慰問品,這是多麼博大的愛心。他的手腳少寬綽一回,少施舍一回,就可以做多少件的好衣服,就可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男人能做到從自己的嘴里,身上摳出去救人,愛人,他的道德範疇已經列入了神。這樣的神,得不到安生,是**!是強盜太狠!
他的心中有雲雲眾生,唯獨沒有自身,將醫院里所有的傷號都當作至親,誰不會對這樣的好人動心。他的善舉得到了傷員的敬佩,老人把他當作兒子愛,同齡人把他當作兄弟看待,姑娘們都想愛線踩。然而這條愛線唯獨朝著她青睞,她是姑娘中最幸福的一代。
她縫補著高山的破衣,仿佛觸模到他焦急而耐心等待失主,似爬在熱鍋上的螞蟻神態。踩著縫紉機,仿佛踩在醫院的地板上,听到傷號口口聲聲贊他是舍己為人的好兒男。
她的眼楮有種疼痛的不適,淚霧緩緩升騰模糊了雙眼。從前那個衣衫襤褸無法御寒,三餐不濟,面黃肌瘦,五官無肉的瓶又站在她的縫紉機前,貧寒滲透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是高家菩薩心腸對天杉村貧民扶危濟困,對她的特別照顧,才讓她月兌貧讀了裁縫技校,有了一技之長,才有了她今天的富裕。嬸娘經常教導她「大恩不言謝,只能用命去相抵。」飲水思源她不為高家上刀山下火海就說不過去。能為工人服務,就覺得是為山寨服務。
穿破衣的感覺她最清楚,知己貧窮知彼不易,她深深被面前這位人窮志不窮的帥哥迷倒了。心目中拾金不昧,舍己為人的光輝形象隨著縫補針一針針釘入她的肌體,一線線縫進她的心間。
高山他寄情于睫,面前就是自己的愛戀。他的目光隨著自己的破衣在瓶的縫紉機中咯 、咯 地贊美著一個能工巧手,咯 、咯 地贊美著織女下凡為他補衣。機針勾針引線,一針搭著一針,搭著巾幗英雄的崇高品格。一線連著一線,針針線線縫起了特定環境里建立起來的特定友誼,針針線線奠定了血雨洗禮的深情。
那只燒傷縴細、柔軟的右手雖然換了皮膚,或多或少還有異樣的地方,他看一眼心就酸,看兩眼心發痛。
堅強的織女,災難疊疊,傷痕積累,她拼命縫紉的干勁沒有退。多勞不是為了己得,而是為了支援正義的戰爭,扭乾坤于顛倒。
她受傷的巧手靈巧沒有變,換線還是那樣靈活,手指拉去線頭,食指和拇指把新線穿過了針孔,雙腳輕輕一踩,勾上了底線,完成了一個換線的過程。手指的動作略略停頓了片刻又繼續縫紉著她的瀟灑。破衣服又在她的手中來回自如地轉動,車針走過的補丁,腳針細細的,密密的,與破衣服的顏色融為一體。
她手上的微微傷痕在他的眼中擴大,這麼一只十全十美的小手一度被火燒傷,或多或少有些難看。無法平衡的皮膚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楮,刺痛了他的心。萬惡的七匹狼太無情,多少好人遭火侵,臉上身上傷痕皮膚移植都難補平。多少家庭燈火停,多少人像他一樣失去了父母親,多少白發人哭瞎了眼楮。燒不死的更慘景,多少殘疾人有腳不能行,多少人整容人失去臉型。
天崩地裂日月沉,厄運統統奔好人。凶手報應是後懲罰,可憐燒死燒傷人。車針能將破衣療,難把冤魂招回廟。隱痛沒有良藥療,舊仇新恨針難描。美女愛美更明顯,憤恨濕潤了她的眼楮,她趁低頭穿線的過程,有袖子抹去了嫉惡的淚水。
這骯髒的世道,文明是口號,政府護強盜。道德被油炒,撬門搶殺自由跑,放火燒山吃老老。冤民火里烤,雨天人燈也點著。
同仇敵愾,兩人有說不完的話題。瓶她有一手好手藝,顧客小妹進門量衣,打斷了他們的話題。竭誠服務結束,又相互傾吐。
高山是新潮派,敢恨敢愛。他無法控制自己受瓶傷手的刺激,顧不得顧客在場,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右手,用嘴吻住燒傷補合的微微痕跡,久久不肯松嘴。對于一個用手工作的人,手被燒傷了比什麼都殘忍,還好沒有傷筋動骨,否則他萬死難逃愧疚。
愛情姓什麼?本來他對這個概念還不十分的清晰,現在他徹底明理,她的疤是我的疤,她的傷痛是我的傷痛,這就是愛情的姓氏。
愛情的種子在她的手上播種,愛情的種子在心里植根。血凝的情根,就是那溪岸上的綠柳,折一根柳枝隨意在什麼地方插上,都能綠柳成蔭。愛情的時興降臨,她要細心品品,何懼顧客的眼楮,讓自己的小手得到溫情,讓大家見證她的幸福來臨。
亂世兒女心,心結槍火情。
情海波濤臨,臨冬能化冰。
冰山見正英,英雄無種林。
林木矗蓬瀛,瀛槽迎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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