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到夜溟來了就走了吧。
滄然搖搖頭,轉身挽過夜溟的手,「走吧。」
夜溟摟著她的腰,兩人相擁遠去。
……
一株開得正盛的桃花樹後,有一襲溫潤出塵的白衣,怔怔地看著那般配的身影出神,久久地凝望著,桃花紛紛揚揚落了滿身,他勾唇絕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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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臨風亭,在迦藍城北的山上,遠離熱鬧的臨江,人跡鮮少。
夜風吹動六角臨風亭的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黑夜里響起。
夜風涼爽又溫柔,吹動著戀人的發絲。
夜溟擁著滄然坐在六角臨風亭的亭頂上面,身上的深紫狐裘衣緊緊將嬌小的她擁住,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上。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滄然搖頭,「除了放我走,一直用藥物鎖住我的內力和力氣之外,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那想不想我?」夜溟溫暖的氣息伏在耳邊,滄然忍不住轉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嗯,想。」
夜溟開心地笑起來,「跟我說說這一路上的故事。」
滄然將從滄海到碧落的事情都跟夜溟講了,同時講出自己心中的猜疑,「我感覺江月白不是真心想要帶走我。他一路上都沒有消除痕跡,所以你們才能找來,以他的醫術,對藥物的精通,如果走樹林用藥物消除痕跡和氣味根本不是難事,天大地大,你絕不能這麼快找到這里。」
之前滄然還懷疑過江月白暗中有動手腳,但夜溟在她到連天別院的第一天晚上就找來了,速度之快,足以說明。
不是她覺得夜溟的能力差,而是江月白在醫術的造詣有目共睹。
「還有今晚……更能說明問題了,如果他真的要你和我分開,根本不會輕易讓你把我帶走。這里是碧落,只要他泄露一句你滄海太子的身份,立刻會惹來軒然大波,麻煩不斷。」
滄然理智而客觀地分析道。
「殺人的冷血無情退化了,腦子倒沒有。」夜溟听罷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我哪有退化,只是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動手……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得顧著你,有的人,不是不收拾,而是等會兒再收拾,難道你以為我變善良了?」
「我倒希望你可以不再觸踫血腥,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動手。」夜溟無奈的聲音在夜風里傳來,「不過我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想保護你,你也不容許自己成為籠中的雄鷹……」
滄然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听著他低沉清冷的聲音,低低一笑,算是承認。
「江月白你打算怎麼辦?」
「以後再說。」夜溟很是不想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提起江月白,淡淡地緊了緊手,把她抱得更近一些。
夜風吹起兩人的發絲,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心跳的頻率相同,呼吸的頻率也相同……
「那你說說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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