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穿著別扭的西服裙,小跑著跟在一聲不吭的家駒後面,心里恨死了這個活閻王,不明不白的被當作二女乃不說,還要忍受著那些嘲笑的目光。『**言*情**』做什麼事情,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因為思琦------混蛋,每次都這樣強加于人,把別人都當成了你的奴隸------
看著前面陰沉著臉的家駒,雨竹心里忿忿不平起來,不斷地咒罵著。
到了賓館的門口,家駒突然掉過頭,冷冷地說︰「你先上去,待會兒準備準備,去參加訂貨會。」說完就向另一邊走去。雨竹懶得答應,看著家駒消失在人群中,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個冤家,終于離開了他的視線。
走了好,眼不見心不煩,雨竹樂得眼前清靜,一整天不僅生憋肚氣,還提心吊膽的,不服從吧!又怕惹怒了這個土霸王。經過這一折騰,雨竹真的感覺又累又冷,低頭看了看只穿了薄薄絲襪的雙腿,雨竹哭笑不得,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一種想家的滋味涌了上來------
中午,倆人草草吃了一口,就準備出了。臨出門的時候,家駒好像想起了什麼,對等在門口的雨竹說︰「等一下!」說著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雨竹听話地站在門口,這時候,他說什麼就做什麼,忍,是雨竹此時的座右銘。『**言*情**』等家駒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紫色的綢緞錦盒,走到雨竹面前,輕輕地打開了盒蓋,從里面拿出了一條帶墜子的項鏈,項鏈很普通,但那個墜子雨竹不禁多看了一眼,那是一片翠綠的竹葉,晶瑩剔透,漂亮極了。雨竹心里一動,這家伙,什麼時候買的,又耍哪一出啊!
「戴上這個,快點!」家駒命令起來。雨竹一听這口氣,氣就不打一處來,剛制定的座右銘早忘了,這半天的所有怨氣像火山一樣隨之爆了︰「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雨竹不懼地盯著家駒。
「我說戴就得戴上,這是命令。」家駒陰沉著臉,語氣一點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忍你到現在,還有完沒?你說戴就戴!憑什麼命令我?」越說越來氣,雨竹腳也沒閑著,徑直往外走了。
「哎喲!白給的還不要,奇了怪了!」雨竹的幾句連珠炮把家駒鬧懵了,嘴是笑的,但臉卻是鐵青的,陰陽怪氣起來,「讓你戴就得戴,裝什麼清高!」
「白給更不稀罕------」雨竹還真的 起來了。
「我就不信邪了,你站住!」不由分說,家駒用手一下拽住了要下樓的雨竹,也許真的怕她走了,還是生氣,家駒用力過猛,一下把雨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距離之近,彼此能听到由于生氣的心跳聲。局面僵住了------
雨竹的臉揚著,家駒有些眩暈了,他就怕面對著這張倔強的臉,心蹦得要跳了出去,他想逃跑,但手卻不爭氣地拽著雨竹的胳膊,就這樣瞪著------對面的雨竹看著家駒的樣子,突然,腦中浮現出那次的非禮,也是這樣的眼光,這樣的神態,頓時,雨竹的眼楮瞪圓了,拳頭緊攥著------
「呵呵!你以為我會拿你怎麼樣?哼!戴上!」家駒看著雨竹那公雞似得斗志,頓時清醒了過來,帶有嘲笑的嘴角翹了起來。轉瞬,又粗暴地把雨竹掉轉身子,笨拙地捏著項鏈的環扣,費力地往雨竹的脖子上套去。
男人的手就是僵硬,雨竹明顯地听到後面那費力的氣息,還有那笨拙的使勁聲,也能想到那張焦急的臉有多難看。雨竹掙扎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也許長這麼大也沒做過這細膩的活吧!唉!隨他吧!雨竹心軟了。隨著心軟,雨竹好像也理解了家駒的態度,這性格,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命令別人,看在家傲的份上,讓著點吧!隨之,雨竹老實地等待著,等待著後面那個人的杰作。
沒有了揪扯,時間也變得漫長了起來,沒有聲音的空氣更顯得尷尬,最終,可憐的項鏈依舊在那個人手中,此時的家駒真的恨死了打項鏈的人,為什麼制成這麼復雜的鏈扣?
「還是我來吧!」說著雨竹從有些帶著汗水的手里接過了項鏈,認真地扣著。說心里話,要不是家駒的強硬態度,她真的很喜歡,特別是那個竹葉墜子,也許帶著她的名字,感覺好有靈氣,讓雨竹有一種熟悉感。
「早這樣多好!」家駒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不過,又得寸進尺的說了一句話,「最好不要摘下來,一直戴著------好不好?」雨竹沒有回答,但沒有生氣,因為,家駒竟破天荒地說了一句「好不好?」多麼難得的話,即使這樣別扭的一句話,早說,也不至于------看來這人還會說人話。
雨竹偷偷地笑了。
看著走路都輕松的家駒,雨竹又好氣,又好笑起來,難道公司員工的包裝真的這麼重要嗎?想到了思琦的晚禮袍,雨竹又替思琦惋惜起來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從烏雲里鑽了出來,雨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次的談判取得成功,她相信,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