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得人舒服極了,也映照在205病房內,雨竹的傷已經慢慢痊愈,能下地慢慢走路了,小鎮學著大人的樣,攙扶著媽媽在病床前來回遛著。
今天是思琦宣判的日子,雨竹心里忐忑起來,雖然自己已經向法官求情,但思琦的案子涉及到私藏槍支等罪名,怎不讓人心急。
這幾天,雨竹經常想到和思琦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那個善良熱情的小姑娘不時地縈繞在自己腦中。
「家駒,判的怎樣?」雨竹抬頭看見了從外面走來的家駒,著急地問道。
「別著急,听我慢慢說。」家駒扶著雨竹坐回到床上,眼中帶著一種釋放的喜悅,「多虧你的諒解書,還有金名的辯解,思琦被判了兩年,由于身體的原因,先緩期執行。」
「太好了,思琦還好吧!」雨竹關心地問道。
「很好,小鎮的事情你早知道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家駒充滿感激地看著這個善良的女人。
「呵呵,兒子好好回來了,我們不要再追究了,豈不很好嗎?」雨竹親了一下兒子,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是,你說得對。」家駒突然忍不住親了雨竹一下下,惹得小鎮咯咯地笑,「媽媽,好羞羞——」
一家人正在溫存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家駒一抬頭,一種驚慌的神情掛在了臉上,趕忙站起身來,有些著急地問︰「你們怎麼來了,我們出去。」說著,就要阻攔自己的爹娘。
「你先別攆我們,這次我們是來看雨竹,不,媳婦的,好不好?」霍老二趕忙說。
「什麼?媳婦?嗯?是真的來看病人嗎?」家駒一听爹的稱呼,臉上立刻歡喜起來。
「你這孩子,咋不信我們呢!小鎮——」婆娘也堆滿笑容,擠了進來。
雨竹一看霍老二倆口子,心里雖然還有些發慌,但看表情,稍微也就放下了心,「二伯,二娘,你們來了。」說著,掙扎著坐了起來。
「喲!孩子,快躺下——別動壞了傷口。」婆娘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家駒有些接受不了呢!
「孩子,我們這次專程來向你道歉的——」霍老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也顯得有些尷尬,「你別和我們老人一般見識,就——就原諒我們以前的行為吧!」
「哪有,二伯,都怪我,你們應該罵的。」雨竹有些不知所措所措。
「媳婦呀!要罵,應該罵我們這對老骨頭,我們看出來了,關鍵時刻,只有你,替家駒死,為他著想,我們眼楮全瞎了,好賴人不分那!」婆娘動起情來,撇撇嘴,就要哭,整個一副懺悔的樣子。
「媽媽,他們是誰?」一旁的小鎮才不願受冷落,打斷了他們。
「哦!他們——」雨竹抬頭看了一眼家駒,沒有往下說。
「兒子,他們是爺爺,女乃女乃。」家駒蹲,指點著小鎮。
「喲!大孫子,我是爺爺,嘿嘿——長得和家駒小時候一個樣。」霍老二嘴裂得開了瓢,看著這個現成的大孫子,激動得嘿嘿直笑。
「我是女乃女乃,來,讓女乃女乃抱。」婆娘早等不及了,早蹲,抱起了他們盼了多少年的,霍家香火,喜悅,興奮之情,可想而知。
家駒此刻,在一旁只顧傻笑,別說,因禍得福,兩個老頑固轉變的還夠可以啦!病房里,不斷響起了溫馨的笑聲。
兩年以後,省城機場,家駒一家三口在送要回美國的金名,「金名兄,這次一別,不知什麼時候再相見。」家駒露出不舍的神態。
「有緣自然就會見的,希望你們來美國玩。」金名抱起了小鎮,笑著說︰「到時候,去那邊找姐姐,好不好?」
「金名,代我向子怡姐問好,有時間我一定會看她的。」
「對了,家駒,思琦的委任書和文件我都準備好了,都在我的助手小李那里,他接替我的職位,綽綽有余。」
「還不錯,站好最後一把崗,不愧為金牌律師。」家駒風趣地說笑,把離別的傷感驅走了好多。
抬頭看著天空中翱翔的飛機,雨竹感慨萬千,但願,金名和子怡姐拋棄隔閡,重歸于好。
「放心吧,上次去美國,看不出子怡姐心里只有金名嗎?只要金名回去,她一定張開雙臂歡迎呢!」
飛機飛去了美國,帶走了金名,連同他那顆重拾的心,也帶去了雨竹深深的祝福——
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坐著痊愈的思琦,手捧著家駒兩口子留給她的書信,讀著讀著,思琦的淚水像溪流那樣流了下來,這里面,有悔恨,感激,當然,更大的是感恩。
思琦,好妹妹,祝賀你痊愈,也祝賀你再一次勝任董事長,我們不是把這爛攤子全丟給你喲!我們是想把集團創建得更大,更好,你要守住總部,到時候,我要收回我那部分租子的。
你不要內疚,其實,雨竹我倆早就有這個想法,去甘肅,去小鎮養父那里,像原來我們柳莊那樣貧窮的地方,也是等待開發寶藏的地方,我們再大干一場,帶動那里的老百姓,讓孩子們有學上,有飯吃——對了,更希望再也不會發生像雨竹那樣的事情了。
好了,我們走了,你要好好干,再見時,我們看到的是那個活潑快樂的黃思琦——
思琦的淚水咸咸的,透過信紙,她仿佛看到雨竹一家三口迎著朝陽,向前走去——
柳莊又響起了鞭炮聲,听說,是村東頭老楊家娶了城里的新媳婦,新娘子漂亮極了,還是被他家救過的干女兒,怎麼成了媳婦呢?
有人小聲嘀咕,听說都有兩個月身孕了,到底怎麼回事?又一個女人的愛情故事誕生了,親愛的讀者,咱瞧瞧去——
接下來的新文《偷情的女人》,希望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