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的一聲之後,自己被狠狠地摔在了房間的地上。雖然上面鋪了厚厚的地毯,但天朗那一摔使足了力氣,桑樹的後背和**被摔得很疼,頭也摔得一陣眩暈。
等桑樹重新坐起來時,天朗已經將他那高級定制的黑色西裝月兌掉扔在一旁的沙上了。
「看不出來還是只難馴的小野貓啊!」天朗一邊松了松領帶,一邊語帶嘲諷地說。
「我說了,我真的不認識你,自問更沒有得罪過你,你真的認錯人了!」桑樹真的快要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搞崩潰了,以前在男人面前保持的冷漠疏離早已經跑到爪哇國去了。
天朗皺眉冷臉看著這個女人,難道她真的不記得了?好嘛!他這五年來對她可謂是「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她居然只有一句輕飄飄的「不認識你」!
從來沒有被人忽略得這麼徹底過!
「那我提醒你一下」,天朗緩緩道,聲音里卻夾著薄怒,「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也是這個房間,你喝醉了做了什麼事?你不記得了?」越到後面,聲音越低沉,怒氣卻越盛。
桑樹已經站了起來,正揉著自己摔痛的**,看著迫到眼前的俊臉,卻嫌惡地皺了皺眉。她討厭男人出現在自己一米以內。稍稍退開一點想了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跟她有關系嗎?
桑樹眼里那明晃晃的嫌惡徹底激怒了天朗,他這張臉不說顛倒眾生那也是人見人愛的。五年前她還一臉花痴地迷戀過呢,怎麼再見就是這種表情?
「還沒想起來?那我就一步一步地幫你回憶!」說完就朝桑樹欺身過去。
「你要干什麼?」桑樹見他欺過來,往後退了一步,神色凜然。
「干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嗎?幫你回憶!」天朗並沒有被桑樹剛剛的語氣嚇到,反而更進一步,長臂一伸就要摟她的縴腰。
我去!又來了!桑樹心里暗罵。然後一個靈巧的旋轉就逃離了天朗的魔爪,在一旁站定。
天朗長臂落空,卻不怒反笑了。有意思的小女人!看來自己不動真格的是降不住她了。
這樣想著,天朗再次上前,也不給桑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手摟住她的膝彎處,另一手扶著她的背往肩上一甩,桑樹就像麻袋一樣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桑樹「啊」地驚呼出聲,著實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登時只顧手腳並用地亂撲騰。
天朗使勁兒按住桑樹亂踢的雙腿,邁開大步向臥室走去。
腿被限制了就只有用手了!桑樹毫不猶豫地把天朗潔白的襯衫從西褲里拽出來,雙手迅速在他腰間的軟肉上展開攻擊。
天朗顧得了前顧不了後,此時腰間已經被桑樹尖利的指甲抓撓出了許多道道,正有顆顆細小的血珠往外滲。
靠!這女人果然是屬貓的嗎?
天朗不得不騰出一只手來制住桑樹作亂的小爪子,卻又被得到些許解放的雙腳狠狠踢了幾下,好險沒踢到小天朗,要不他可憐的小天朗就該悲催地二次受傷了。
這幾年沒有任何福利就夠委屈小天朗了,今天還讓它受了傷,真是罪過!
想到此,天朗加大了力道。好在桑樹也撲騰累了,停止了動作,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腳踹開房門,天朗三兩步走到大床邊,二話不說就把桑樹往床上扔去。
哪曾想桑樹在天朗要扔她的瞬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腰帶,結果就是天朗被桑樹帶著一起倒了下去。
撲倒桑樹原是天朗本意,然而夢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先是「咚」的一聲響,震得桑樹的小心肝都顫了幾顫。緊接著「嘶」的一聲倒抽氣後,天朗的雙手從桑樹身上撤走了。
桑樹立刻從天朗背上撐起上身,再把雙腿從他身板下挪出來,這才明白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原來天朗被慣性帶著直接撞在了床頭的實木靠背上!
哈!什麼叫老天有眼!看著天朗皺眉捂著額頭剛剛被撞的地方,桑樹心中說不出的爽利,很不厚道地冷笑了一聲。
天朗平時多麼冷靜自持的一個人啊,這回也徹底被惹毛了!
一個挺身坐起來,一把推倒桑樹,自己高大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去。寬大的手掌鉗制住她揮舞的小手,修長的雙腿壓制住她作亂的小腿。
桑樹這會兒幾乎快成砧板上的魚肉了,可她才不會任人宰割呢!于是她使勁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月兌天朗的桎梏。
然而男女的體力畢竟有差距,更何況桑樹晚上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先前的撕扯又消耗了太多的力氣。所以不多一會兒她就停下來了。
笑話,這會兒把力氣用完了,待會兒怎麼逃出去?
感覺到身下的人安靜了下來,天朗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話說這女人是真的很難搞定啊!
不過剛才她在他身下拼命扭動的感覺好像不錯,她柔軟的身子隔著菲薄的布料與他的摩擦,漸漸地喚醒了他身體里沉睡的魔獸。
可是此刻她突然安靜了下來,看著他的美眸里有深深的厭惡、鄙視和不甘。
天朗突然驚覺這個女人和以前那些對他趨之若鶩的鶯鶯燕燕是多麼的不同!甚至和五年前見到的她都是有很大不同的。這種全新的體驗既新鮮又刺激,一時讓他忘了她是一只帶著利爪的小野貓。
所以……
桑樹看著身上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男人,突然狡黠一笑,笑意又迅速斂去,以至于天朗差點沒捕捉到。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
桑樹把頭使勁往後仰去,與他的頭拉開最大的距離,然後猛一力,直直地撞上了他舊傷未愈的額頭,在先前鼓起來的大包包上給他來了一記「雪上加霜」!
桑樹在天朗預期的「啊」聲中又小小地圓滿了一把。雖然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不太可取,但眼下這種情況也是別無選擇的。
天朗對這個女人層出不窮的招數都有些無力招架了,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她,于是強忍著額頭的疼痛,懲罰性地在她的紅唇上輾轉啃咬起來。
桑樹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一驚,眼楮驀地瞪大,手腳和身體都被牢牢地控制著,只能拼命地搖頭躲避。
天朗哪能再讓她得逞,將她的兩手用一只大掌緊緊摁住,另一只手摟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壓向自己。桑樹這回只能用模糊不清的「唔唔」聲來抗議了。
她的香甜一如五年前初嘗之時,天朗一吻不可收拾!疼痛也感覺不到了,只想在她身上索要更多,多到足以補償他這五年來因她承受的一切!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當天朗終于松開桑樹時,她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浮出水面,貪婪地吸著空氣。
缺氧讓她渾身上下沒有一滴力氣,徹底變得軟綿綿的了。被啃咬過的紅唇沾上口水,也變得更加水潤光澤,仿佛甜美的果凍,誘人品嘗。
天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經不住誘惑,早已再次攫住她的雙唇狼吻起來。看來他確實餓得太久了!
桑樹現在已經出離憤怒了!
她本身就討厭男人,更對男人的踫觸深惡痛絕。過去的五年中也有不少打她主意的,但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扼殺在了萌芽狀態。這個男人如此不知死活地觸她逆鱗,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天朗卻忍得難受,完全沒意識到桑樹此刻的憤怒,他只想要進一步品嘗她的甜美。
龍舌霸道地去撬桑樹的齒關,讓他詫異的是居然很容易就闖進去了。沒有理會內心深處升騰起的不好預感,他繼續向前。
舌頭上突然的疼痛讓天朗瞬間清醒,想要退出來卻被桑樹用剛剛好的力度咬著不放,強行往外拽的話她就加大力道。
天朗惡狠狠地瞪著桑樹,示意她松口。然而越是這樣桑樹越不放,還無所畏懼地以眼還眼。
看來她是不準備放過自己了!天朗只好瞅準時機使勁一抽,桑樹在他即將成功離開的時候咬住了舌尖。
絲絲腥甜在口中蔓延開來,天朗意識到自己的舌尖被咬破了!
「靠!你屬狗的啊!」天朗直起身跨坐在桑樹身上,捂著嘴一聲暴喝,卻因為舌頭不大好使顯得格外滑稽。
「活該!臭男人!大**!」桑樹憤怒地罵道,「你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受的!」
「是嗎?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個女人!」天朗真是被刺激到了,瞧著桑樹一副炸毛貓的樣子反而更興奮了。
桑樹卻沒有給她興奮的時間,被他坐著的身子已經靈巧地一翻轉了。天朗瞬間重心不穩,身體失去平衡,慌忙間什麼也沒抓住,直接滾到床下,摔了個狗啃粑粑。
桑樹也立馬下床,看他天朗暫時沒有翻轉過來,一記重重的手刀毫不猶豫地劈在了他的後脖頸上。天朗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兒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笑話,她這身防狼功夫可不是白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