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拿出手機給桑樹打了過去。
「……我不上不上,我不上你的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講;我不上不上,我不上你的當,我看你就是傳說中的大灰狼……」喜感十足的電話鈴聲在偌大的辦公室響起。
看著手機上閃爍著的「神變色」三個字,听著這明顯充滿戲謔與敵意的歌詞,文天朗的臉色又沉了下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神變色」是什麼意思,但他敢百分百地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兒。
桑樹因為是跑著去跑著回來的,所以這會兒正氣喘吁吁地站在文天朗身後等著他簽字,簽完了她還得送下去。
「對了,‘神變色’是什麼?」文天朗把文件遞給她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問道。
「神經病、變/態、色/狼的簡稱啊!」桑樹此時的注意力都在文件上,看他簽好了,就準備接過來趕緊送走,因此對他的問題只是條件反射般地回答。
可是剛說完,她就看見文天朗的臉色刷地就黑了。
這個男人,真是有毛病,動不動就變臉。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她看他才是!
等等,他剛才問的什麼問題?「神變色」,這不是她對他的簡稱嗎?難道……
桑樹往自己桌子上一看,手機果然不見了!
omg!老天爺,不帶你這麼開玩笑的!
「你是在找這個嗎?」文天朗舉著她的手機,突然笑著問道。
雖然他是笑著的,但桑樹卻感覺寒冷異常。這個笑讓她心里發毛,一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文天朗再次用他的手機打給了她的手機,桑樹就听到小斯韻可愛的聲音在耳邊繞啊繞,「神變色」三個字在她眼前閃啊閃。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全能的佛主、上帝、真主安拉,你們誰來救救我啊?!桑樹心里無望地哀嚎。
「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嗎?」文天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捏著桑樹手機的手指骨節都泛白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問。
「呃……這個嘛……啊……文總,我還有文件要送下去,回來跟你解釋吧!」桑樹根本就沒法解釋,解釋了她會死得更慘的。
「讓齊助理送下去,你,馬上給我解釋!」文天朗的口吻不容置疑,說完後撥通了齊航的內線。
齊航一進來就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趕緊取了文件開溜,那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
桑樹本來還想向他求助的,結果人家根本就沒多做停留。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啊!
「解釋吧!」文天朗坐下來,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桑樹不停地絞著雙手,心里想著該怎麼蒙混過去。
「呵呵,那三個字兒是神仙、變化多端、色彩鮮艷的意思,對對,神仙變化多端色彩鮮艷!」桑樹情急之下來不及細想,只找到這麼個解釋湊合了。
「不是神經病變/態色/狼了麼?」文天朗听她說完卻不怒反笑了。編!你使勁兒編!
「不是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桑樹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明知道他不可能相信,卻還是抱著僥幸心理。
「啪」的一聲,桑樹只感覺眼前什麼東西一晃,然後牆角就傳來了這驚天動地的聲音。
她循聲看去,只見自己的手機已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了,而文天朗正黑沉著臉看著她。即使他坐著,也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今天已經讓簫天馳給嚇了,這時候又被文天朗嚇一跳,心里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也管不得渾身修羅氣息的文天朗了,四下找著有什麼東西能用來反抗。
一低頭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你不是摔我手機嗎?好!那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抓起文天朗那昂貴的手機,攢足了全身的力氣朝牆上砸去。一聲巨響之後,文天朗的手機給她的手機陪葬去了!
「你……」文天朗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登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她揮起了緊捏著的拳頭。
桑樹無所畏懼地昂著頭,憤恨地瞪著他。已然到了這種地步,害怕恐懼還有什麼用呢?就算最後被他折磨死,她也要奮起反抗一次。
「好!很好!」文天朗從牙縫里吐出這兩個字,看著眼前倔強的女人,卻硬生生地撤回了馬上要到她臉上的拳頭。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對!現在只有將她生吞活剝了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文天朗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臂往桑樹胸前一橫,單手夾著她就往休息室里拖。
桑樹猝不及防,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頭不得不靠在文天朗身上,雙手也本能地抱住他的胳膊。
「文天朗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桑樹腳蹬手刨,奈何力量懸殊,根本掙月兌不開,只能扯著嗓子大喊。
總裁辦門外這時候已經聚集了好多人,都盡量把耳朵往門上貼,以便能听得更清楚。
從剛才里面傳出兩聲類似于砸東西的聲音之後,就有人奔走相告,說總裁辦里面戰況激烈,忍不住好奇的人就都冒險來听牆角了。
「都干什麼呢?」齊航送完文件回來看到的就是好些人一臉好奇地將耳朵貼在總裁辦的門上听著什麼,心想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工作時間竟然不在崗位上好好工作,跑到這里怠工,當下怒喝一聲。
可是由于他平時在這些人面前從來沒有說什麼架子,所以大家都不怕他,這會兒見他來了,有個女職員甚至招手叫他過去。
「齊助理,文總和桑助理好像打起來了,你進去看看!」那女職員等他走過去了,附在他耳邊擔憂地說道。
恰好這時桑樹大喊一聲,齊航心里一驚,文總不會真的要打桑助理吧?當下便想也不想,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
「文總!」看著文天朗挾著桑樹往休息室走,齊航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喊了一聲文天朗。
「滾出去!」文天朗抬頭,星眸微眯,冷聲喝道。
「齊助理,不要走,救我!」桑樹看到齊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沖他揮舞著胳膊。
「我……文總……」齊航一時不知道該听誰的,只希望他們能停下來。
「滾出去!」文天朗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星眸里的冷箭嗖嗖地射向齊航。
「桑助理,對不起了!」齊航深吸一口氣,低頭快速地出去了。
桑助理,不是我不想幫你啊,實在是我家老大我得罪不起啊!你,自求多福吧!
「齊助理,你不要走啊!齊助理……」桑樹絕望地哀嚎著,看到那慢慢關上的大門,感覺自己的生路都斷了一樣。
門外的人早在齊航一腳踢開總裁辦的門時,就閃到了屋內人的可視範圍以外,他們雖然好奇,卻也不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現在看到齊助理都灰頭土臉地出來了,一個個就都有多遠閃多遠了,唯恐這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所以前一分鐘還門庭若市的走廊,下一分鐘就變得門可羅雀了。
屋里的兩人當然不知道屋外的情況,還在對峙著。
桑樹見掙月兌不了,齊航也因為害怕文天朗而不願意幫她,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文天朗的手臂死死地箍在她的兩腋下,勒得她呼吸都困難了。看著那露出的麥色肌膚,桑樹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文天朗甚至都沒有眨一下眼楮,就那麼任她咬著。
桑樹也確實沒有客氣,就那麼一直咬著,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直到嘴里傳來腥甜的味道,桑樹才意識到她又把文天朗給咬了。
「文天朗,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桑樹見他都被自己咬出血了還忍著,急忙松開他怒吼。
「你怎麼不繼續咬了?」文天朗無視桑樹的憤怒,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可就是這一句,讓桑樹感覺到了更大的危險。
果然,文天朗不顧流血的傷口,繼續將她往休息室里拖行。
桑樹死死地抓住門框,奈何盛怒之下的文天朗力氣大得驚人,桑樹沒堅持到一分鐘,就被迫松開了。
到了床邊,文天朗一用力,將她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桑樹當然知道他要干什麼,當下慌亂起來。
「文天朗,協議里說得很清楚,你不能逼迫我跟你發生性關系!」桑樹看他扯開了領帶,又一個一個解著襯衣扣子,絕望地喊道,希望能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可是文天朗只是嘲諷一笑,繼續朝她逼近。
桑樹在他壓上來之前一個翻滾,落地之後趕緊起來向門口跑去。
文天朗怎麼可能再讓她逃月兌,長臂一伸,就把她撈了回來,重新扔到床上。
桑樹真的要絕望了,難道今天真要讓這個混蛋欺負了去?
不!絕對不行!要反抗!堅決反抗!
「文天朗,你不要過來!」桑樹邊喊邊在床上挪動著後退,「你要是再過來,我就……」
「你就怎麼樣?嗯?」文天朗慢慢傾下/身子,戲謔地看著她問。
現在的情形已然是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她以為她還逃得掉嗎?
「我就……」桑樹慌亂地環顧著四周,突然將他用力一推,朝敞開著的窗戶跑去。
ps︰我家的網絡還沒好,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