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馮世遷從馮星辰的房里安全回自己的南廂後,她不斷地回憶那幅畫的樣子,自顧自地笑到。『**言*情**』一旁的段久年很是疑惑:「小姐,你從昨天笑到現在…是怎麼了?」
「有好事要生唄~」馮世遷神秘地說到,「久年,我要出去,如果爹問我去哪里了,你便說是見個朋友不必擔心。」
馮世遷正要出門卻被段久年攔住:「小姐,你的事我越來越不了解了。別讓我擔心了好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便離開段久年的視線,段久年皺眉,他…好像開始過分地擔心她了…
相思樓前,馮世遷看著比五年前更豪華的相思樓,五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當年救下自己的混蛋也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罷了,他也未必記得自己。
馮世遷走進了相思樓,上了二樓的包廂就見一身天青色長袍的男子盤腳坐在矮桌旁,細長的手指玩弄著手中的茶具。
馮世遷一身素白,說是平淡,但又覺得有些韻味,馮世遷現在解傾離的面前,解傾離一臉詫異地看著馮世遷:「沒想到你挺有氣質的。」
「這話我能當作夸獎嗎?」馮世遷笑到,很自然地做到解傾離的對面。
「當然,你這性格我喜歡,我想我們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解傾離友好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听到朋友一詞其實心里有些失落,看著眼前很是帥氣的解傾離,穿上常裝的他比那晚穿夜行衣來得帥氣不少,心中立刻打消了失落的念頭,更加堅定要與解傾離有更深展的念頭笑到:「那晚我給三皇子您的消息,可有幫助?」
解傾離的臉上一沉皺著眉頭:「那農舍已被人捷足先登,一把火給燒光了,不知你那…」
馮世遷一听心中按說不好,看來馮星辰昨日如此焦急地出門一定是因為這事,看來被現了:「是現了點蛛絲馬跡,但還不能證明他們的策反。『**言*情**』如今既然已經被他們現,他們定然有所防備。」
解傾離看著馮世遷猶豫了一會兒,喝了口茶問到:「農舍被燒之事…」
「如若三皇子信不過我,接下來的事我便不再參與。」馮世遷打斷了解傾離的話,口氣中還有些怒氣。
解傾離正想道歉,卻有個身影從窗戶跳入,立馬推開了馮世遷:「小心!」
馮世遷踉蹌了下,剛站穩一把劍便穩穩地架在馮世遷的脖子上,那人笑到:「小姑娘,你以為遮住你的臉我便認不出來嗎!」
馮世遷皺眉,雖然已經認出對方的來歷,但還是裝作無辜害怕地問:「你…你是誰?」
「我是誰?你當真不記得我了?看看我的臉?來看看這爪子的痕跡,正因為這痕跡我更加確認了你就是妖女!」那人憤怒地指著自己被抓花的臉說到,此人便是那日農舍中見到的恆岩教眾何常悟。
馮世遷還想繼續裝傻扯下頭紗,帶著哭腔說到:「你一定要我這樣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何常悟見到馮世遷臉上的那很是明顯的紅印也是一驚。
解傾離看馮世遷都如此悲傷,仗義地挺身而出,看著面前一身道服的人說到:「你可是武林正教之人?如此欺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真是目無王法!」
「別動!」何常悟反將劍刺向解傾離身前,轉過臉對馮世遷說到:「易容之術對你這妖女來說輕而易舉,我何常悟寧錯殺千萬也不願放過一個!」說完把劍刺向馮世遷。
馮世遷閉上眼卻听見一聲金屬踫撞的聲音,疑惑地睜眼便看見面前一身穿紅袍的高大身影和何常悟打斗著。
何常悟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問到:「閣下是哪派的弟子?請不要阻止我殺掉這妖女。」
「就你?不配。」那少年口氣狂妄不羈,招招讓何常悟防不勝防。
何常悟見對方是要和自己斗到底,也不再放水,漸漸處于上風,那少年不知是體力跟不上還是故意如此,放慢了速度,眼看何常悟地劍就要刺向他的胸口,卻遲遲沒有躲開,馮世遷捂住嘴,很想提醒卻又怕讓他分神。
「咻。」一聲,見何常悟倒在地上不停地舞動著手腳,驚恐地看著那少年說到:「光…光明…弩…」說完便死了過去,身上火紅,散著絲絲寥寥的煙,還有…隱隱約約的烤肉味…
解傾離向那少年很是客氣地道謝:「多謝英雄相救,不知…」
「少自作多情。」解傾離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少年打斷,「我要救的不是你。」
說完那少年轉向了馮世遷,馮世遷看著那少年一臉的不敢相信,錯愕地看著他。
少年皺眉將那頭紗重新戴到馮世遷頭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單獨和男人見面,你就死定了。」
「啊?」馮世遷一臉茫然。
解傾離皺著眉頭看著那少年問到:「不知閣下是…」
「馮世遷,是我的主人。」說完橫抱起馮世遷跳出窗。解傾離耳邊一陣銀鈴聲,苦笑,看著那兩人的背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那人竟然說馮世遷是他的主人,可怎麼听著這句話的重點是「他的」啊…
馮世遷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兒,心中很是詫異,也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將軍府的南廂,少年將馮世遷放下,說到:「恆岩派都在找你,不久整個武林都知道,出門小心。」
「…你怎麼會…回來?」馮世遷一臉詫異地看著面前已經有些陌生的面孔,陽光俊朗不羈…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那少年苦笑到,「好久不見,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馮世遷頓時對面前的這種場景覺得有些不適應。
「我以為…沒有你我會挺好的。」那少年一臉苦笑的樣子讓馮世遷皺眉。
馮世遷一臉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兒:「…柯烈…」
「我想過很多次我們相遇的場景,對話,可沒想到如此矯情。如果想哭的話,我也不會介意。」柯烈一臉高傲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本來感動地快哭了,反而欣慰地一笑:「原本挺感動,也挺惋惜的,但現在不會了,你還是你,沒有變。」
「可你變了。」柯烈別過臉,掩飾著心中的不舍。
「嗯?我變了?」馮世遷疑惑地看著柯烈。
柯烈轉過頭看著馮世遷嘆了口氣:「鬼婆婆的事,我也知道了。那時候讓你一個人…」
「已經過去了,我也找到了凶手。」馮世遷刻意跳過了話題。
柯烈也看出了馮世遷的逃避,便不再說什麼:「我走了。」
「去哪?還會回來嗎?」馮世遷緊張地問。
柯烈背過馮世遷揚起了嘴角:「你第一次挽留我了,我一直在你身邊。」說完便離開了馮世遷的視線。
馮世遷看著柯烈的離開,心中有一股暖意出現,好像因為五年的成長,自己和柯烈之間和過去…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