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遷,甩他一巴掌。」
馮世遷一愣,看著白忘塵再次確認:「你…再說一遍?」
「沒听錯,甩他一巴掌。」白忘塵拉起了馮世遷的手,對準了郁竹的臉,解釋到:「因為常年和不會笑的尸體在一起,他說話都磕磕絆絆的,面部肌肉無法使用,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表情神態,所以要激發他的肌肉神經呀。」
馮世遷咽了口唾沫,還是收回了手,有些不忍心地看著白忘塵問到:「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呀…」
「估計怕我們一巴掌把他呼死了吧。」柯烈雙手環胸,沒好氣地說到。但還真被他說對了,白忘塵點了點頭,又補充到:「這東西要一點一點刺激,我們的力道太大,把直接把他的肌肉呼癱瘓了。」
馮世遷微微皺眉,于心不忍,又看著郁竹問到:「…你還要治嗎?」
郁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感,看著馮世遷,點了點頭說到:「沒事的。」
上官似水拉著郁竹,看著大家這麼折磨他,有些于心不忍地勸到:「郁竹,面癱就面癱吧,別這麼折磨自己,萬一被世遷呼死了怎麼辦。」
「去去去,別搗亂。」冷渺雨拉開了上官似水,無論能不能治好郁竹的面癱,但這麼好的戲,怎麼能不看!
馮世遷咬了咬唇,閉上了眼,一巴掌呼了過去,「pai。」一聲響。眾人目瞪口呆,等馮世遷睜眼的時候,郁竹竟然消失了?!「…郁竹呢?」馮世遷眨巴著眼楮看著面前的空氣。
好心地巫炎指了指某棵樹下,馮世遷順著巫炎指的方向看去,見巫溪兒戳著已經快死了的郁竹。馮世遷一臉歉意,連忙跑了過去。
「郁竹?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就…然後…我…」馮世遷很是內疚地看著半死不活,差點口吐白沫的郁竹,那冷峻的面容上鮮紅的五指印,她馮世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白忘塵上前給郁竹把了把脈,心中為這位少年默哀,畢竟相識一場。馮世遷看著段久年欲哭無淚,段久年雖然心中對這位少年覺得惋惜,但還是擁著馮世遷安慰到:「沒事的,至少知道,下次遇到敵人的時候閉上眼楮呼他一巴掌就好了。」
…
馮世遷無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時上官似水默默拿著一鐵鏟子走了出來,冷渺雨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到:「似水?你又要研究什麼?」
「你有病吧?」解傾遙大步向前奪走了上官似水手中的鏟子說到,「那面癱不是你兄弟麼,都還沒救呢,你先打算把他埋了?」
上官似水抹著那隱形的淚,抽泣著:「你們就讓他死了吧,我怕他活了之後的日子也沒多好過…」
段久年瞥了上官似水一眼,很是無情地說到:「別裝了,剛不就是你說他會被世遷一巴掌呼死的嗎?好的不靈壞的靈。」
「…嗯?我們去玩我剛研究出來的迷宮好不好?」上官似水連忙裝傻,轉移了話題。巫炎伸手,一把火燒了上官似水那破門,說到:「現在沒迷宮了。」
「…你們這樣就不怕遭天譴嗎!」上官似水委屈地抱著他那已經被燒成灰的木門,他的心血啊…
巫溪兒默默地抬頭看天,這時候…
「上官似水你混蛋!」巫溪兒沖著上官似水大罵了一聲,又指著天上飛來的一群人對馮世遷說到:「世遷,是正派的人…」
眾人紛紛看向上官似水,怒視了他一眼,都拿出自己的武器,這些人的著裝很是眼熟,讓馮世遷一下就認出來了:「天正派?」
能夠破解魔教機關的天正派,出現在郁竹家中也並非奇怪,但馮世遷的目光卻在那沖的最前的中年人身上,年紀與馮無憂相仿的人…難道…
「哼,妖女,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那中年人冷哼一聲,穩穩落地,持著劍向馮世遷說到。
巫炎雙手環胸看著那中年男子很是不屑:「妖女?嘖,那你又是什麼?」
「耿清風?」解傾遙和冷渺雨異口同聲,很是詫異耿清風會自己出現。這時馮世遷就朦了,耿清風…她父親,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什麼覺得這麼淒涼呢?馮世遷苦笑。
耿清風冷眼看著這些晚輩,並不理會,口氣很是冰冷地看著馮世遷,滿是無情:「我耿清風和這妖女毫無關系。給我殺了她!」耿清風一揮手,身後的人兒紛紛向馮世遷沖去。
「保護世遷!」段久年吃力地將馮世遷護在懷中,無奈馮世遷現在還很虛弱,完全不能幫上忙。眾人都圍到了馮世遷的身邊,形成一個包圍圈,打得很是吃力。
「哼,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冷月派那些娘們竟然會那你們沒辦法?笑話。」耿清風一個躍身,持劍在上空對準了馮世遷的腦袋,眾人都還沒來得及抵擋。「世遷!」
之間一黃影出現在上空,「 。」金屬相踫,只見耿清風忽然落地,怒視著空氣中的那一道黃影。解傾遙一愣,對著那道黃影疑惑地看到:「師父?」
「臭小子,還知道你有個師父。」那黃影落地,見一長胡須的中年人,把玩著他那長長的胡須,笑呵呵地看著解傾遙。
解傾遙心中一暖,無論自己做什麼,師父他都這麼義無反顧地支持自己,但一旁的冷渺雨卻是眼神暗淡,看著解傾遙與他師父如此和睦,想起冷伯恩…姑姑,你為何就不能網開一面呢?
耿清風不屑地看著那黃衣道長,口氣很是不屑:「何常青,十多年過去了,現在才舍得出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何常青?!」眾人很是詫異地看著那黃衣道長,又看了看解傾遙,孤獨求敗的何常青?!竟然是解傾遙的師父!
何常青看著那些孩子那麼驚訝,很是受傷地看著解傾遙,不滿地說到:「臭小子,你都沒向他們介紹一下你師父的嘛…」
解傾遙尷尬地笑了笑,但耿清風來次可不是看他們嘮嗑敘舊的,持起他的天正劍,直沖向何常青。
「哎呀!怎麼這麼多年你還在耍賴!」何常青吃力地躲過耿清風的那一劍,不再嘻嘻哈哈的樣子,很是專注地開始跟耿清風單打獨斗。
只听耿清風憑空一喊:「羅蘭羅雨!」見倆姑娘出現在馮世遷的上空,趁著段久年等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將馮世遷帶走。
「小丫頭!」何常青正欲追上去,耿清風的弟子將何常青圍了起來。待何常青突破圍圈的時候,耿清風也不知去向。
何常青一把扔掉了劍,很是不滿地吼到:「耿清風你又玩這卑鄙無恥下三濫的小手段!!!」
另一邊。
虛弱的馮世遷就這麼被身邊兩個美女抬著飛,忍不住地看著那倆冰山臉問到:「你們兩不累嗎?我最近長胖了呢。」
羅蘭羅雨看著某人那勻稱偏縴瘦的身材…不語。
「唉,我在魔教都沒這待遇,現在一看,我好像皇太後誒!」馮世遷看著身旁的美女攙扶著自己在空中飛,真的就跟皇太後在地上走一樣。
小羅雨扯了扯嘴角,很是不滿地問著一旁的羅蘭:「師姐,我能不能把她從這里扔下去。」
「…其實我也這麼想,但師父不允許我們這麼做。」羅蘭看著前方,語氣有些不滿。很快,就到了天正派弟子的聚集地。
眾人見羅蘭羅雨帶著一姑娘很是好奇,某小師弟跑上前問到:「大堂主,二堂主,這姑娘是誰呀?長得跟天仙似的。」
馮世遷被某師弟這麼一夸,心情大好,看著那師弟傾城一笑,說到:「我就是天仙啊~」
羅雨強忍著想要殺掉馮世遷的心,怒視著那被馮世遷迷倒的師弟說到:「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只听那師弟默默滾遠說到:「唉,以前覺得大堂主和二堂主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現在一看,嘖嘖…庸俗。」
「那妖女把你迷住了?」這時耿清風也回來了,听到那師弟的話,抽出那師弟腰間的長劍,向他的胸口刺去。馮世遷下意識誒咽了下口水,太…狠毒了。
天正派的大伙都不敢再說話,只是明白了,原來那個被大堂主和二堂主帶回來的人,是魔教教主。
然後,馮世遷就被關押在小黑屋里了。馮世遷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不滿地沖外頭喊著:「喂!我還是個病人好不好!連太陽都不讓我曬,病死了你給我埋葬啊!」
「外頭下雪呢…」某弱弱的師弟說了一句。
馮世遷坐在黑屋子的床上,看著四周空無一物,難道她的下半生就要怎麼度過的嗎?馮世遷坐在床上把玩著手中的巫邪之鞭,對外頭喊道:「小哥!陪我聊天吧!」
…
馮世遷久久沒听到回應,疑惑地起身走到門邊,嘟著嘴抱怨到:「走了也好歹跟我說一聲啊,真是的。」甩了甩手中的巫邪之鞭,默默嘆了口氣:「你怎麼就不會說話呢!」
巫邪之鞭不滿地搖著身體,似乎在說著:喂,我是鞭子誒!是鞭子!鞭子會說話嗎!
當然,按照馮世遷的思想,那一定是會的,畢竟巫炎是只貓的時候也會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