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生非 第34章 真心話大冒險

作者 ︰ 福祿丸子

蘇苡提高十二萬分警惕,「什麼游戲?」

段輕鴻笑笑,「別緊張,你先去找一副撲克牌來,我記得那邊斗櫃里就有。」

果然,斗櫃里不少大玩具,撲克色子全新未開封,還有飛鏢回旋鏢風箏線……

不知是不是容昭的杰作,總怕到這里來住的時候太悶,倒服務了養傷的段輕鴻。

蘇苡拆了撲克洗牌,段輕鴻看她一雙素手又白軟又小巧,洗牌動作很是熟練。

他又笑,「看不出啊,經常玩牌?」

「以前上學的時候得空玩一玩。本科大家都住一起,經常溫書溫的不耐煩了,就听到有人在走廊上喊一缺三,大家就跑去湊桌角,一呼百應。後來實習、讀研、上班……太忙了,很久都沒玩過,早生疏了。」

他故意問,「那男朋友呢,他也不陪你?」

「他比我更忙,我們工作都是三班倒,排班也不由我們自己,他休假的時候我值班,好不容易我休息了,他又有任務。」

蘇苡說完有些懊惱,「你問這麼多干什麼?到底玩什麼游戲?」

她怎麼不知不覺跟他說這麼多?

段輕鴻接過她手里的牌,「誰讓你洗牌這麼慢!」

他洗牌的動作跟她很不一樣,讓人眼花繚亂,紙牌像有了生命似的在他手里翻轉,一張連一張仿佛有無形的絲線牽引,開出扇面、梯式,然後又回到手中重新切牌……

「好了!」他把兩副牌一分為二放在床頭木桌上,「抽一張。」

「比大還是比小?」

「比大,輸了的人可以選擇喝這杯果蔬汁,或者回答贏家的一個問題。」

噢,原來是真心話大冒險。

段輕鴻,你死定了!

蘇苡向來玩這種游戲都很少輸,不管是剪刀石頭布還是抽牌比大小,她都很會察言觀色,賭運也不錯。今天非讓他把胡蘿卜汁喝個底朝天不可。

她跟段輕鴻一人一張牌,她4他9,她9他q,她2他7,連失三局。

她全都選擇喝果蔬汁。段輕鴻眼里狡黠的光芒擋都擋不住,怎麼能讓他提問?

真真是苦不堪言。

她捂著嘴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作弊,在這牌里動了手腳?」

段輕鴻攤手,「願賭服輸,這才剛開始,總不能你贏了就是應當的,輸了就是我做手腳,公平一點,繼續繼續!」

這一回她終于抽了個老k壓住他。

段輕鴻不以為意,「總是低頭喝果汁多沒意思,你難得贏一回,我給你個機會問我問題。」

反正他夠無恥,原則性的問題問了他也不會說實話。蘇苡被那杯綠油油的苦瓜汁苦到心里去,一時也想不到什麼特別的,只好隨口問了個以前和朋友們一起玩的時候經常提的問題,「初戀是什麼時候?」

「十八歲。」

他倒不含糊,可蘇苡第一直覺就是他胡扯,「你瞎掰的吧?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到18歲才初戀?」

「你意思是我長的太帥玉樹臨風是吧?謝謝,我當你是夸我,不過贏一次只能提一個問題,我可以留到下一輪再回答你。」

好不容易她又抽到大牌,她面前的果汁已經喝掉大半,他杯子里還是滿的。他也不等她開口,直接回答她剛才的疑問,「我十八歲之前除了讀書就是去小販中心幫爸媽看檔,砍鴨、打包、收錢,一身都濺滿燒鴨油,女孩子頂多沖我這張臉來多買幾回燒鴨,可不會跟我談戀愛。我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留意那些小情懷,燒鴨仔一心只想念好書,考上大學,不辜負爸媽期望。」

他有一種特殊魅力,即使是說故事也比一般人動听。

蘇苡被苦得皺到一起的眉眼舒展開來,「那你十八歲喜歡的女孩有什麼特別打動你?」

他一笑,「這又是下一個問題。」

這無賴!

她輸多贏少,這樣下去苦瓜汁馬上就要落肚,她就徹底輸了。

于是她也大方一次,再輸的時候,「我選擇真心話。」

段輕鴻勾起笑容,眼波流轉,最後卻問道,「假如那天我在游艇上被炸死了,你會不會難過?不是醫生對生命的憐憫敬畏,是發自內心的那種難過……會嗎?」

蘇苡沒想到他這麼問,心跳一下子亂了,「你又沒死,我怎麼會知道?」

「游戲嘛,當然有很多假設了。那天你醒過來沒見到我,難道就沒想過我已經死了?那個時候,你覺得難過嗎?」

他逼著她去回憶,他們經歷那樣的凶險,她有一瞬間的確以為他死了,甚至覺得金遲他們都是在騙他拖延時間,他其實早就死在醫院里。

「我會難過,畢竟因為我不夠謹慎,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

欲蓋彌彰,後半句解釋倒像是說給自己听。

這世上竟有這樣的游戲,不得隱瞞,說不出真話就得吃苦。

段輕鴻卻很滿足,眼楮笑的彎彎,好像一個字一個字品咂她的答案,然後搖頭擺尾,「再來再來,馬上就要決出勝負了。」

她杯子里只剩最後一口苦瓜汁,還用分勝負麼?

她很干脆地灌進去,又劈手去奪他面前的杯子,「你不喝算了,我去重新做一杯。」

段輕鴻卻護住玻璃杯,「哎,我也沒說不喝啊!你都這樣舍命陪君子了,我總得給你面子。」

他幾乎屏氣凝神,幾大口就把大半杯紅艷艷的胡蘿卜汁喝下肚,空杯遞給她,「喏,喝完了。明天少放點胡蘿卜,我可以將就喝。」

他在學著做一個好病人,因為最好的醫生已經在他身邊守著他,沒什麼不知足的。

對他來講,這世上最難的事,不是爭權奪利,而是留住她的人,再留住她的心。她有心為他,對他笑一笑,小小一杯胡蘿卜汁真的不算什麼。

容昭帶蘇苡去島上診所,設備談不上多先進齊全,但該有的都有了。他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哼,什麼阿貓阿狗都塞到我這里來。」

恃才傲物的人,的確不是作老師培養學生的料。

蘇苡也不生氣,他吩咐的事,不管大小,她都盡力做好。

容昭听說她跟段輕鴻玩游戲,大大嘲笑了她一番,「剪刀石頭布也許還有贏面,你跟他玩牌?他出千屠殺你的!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你∼」

「可那兩副撲克牌明明是我臨時拿出來的,我也洗了牌……」

容昭嗤笑,「管你新牌舊牌,只要經過他的手,就不是你原先拿到的那一副了。你以為段氏隆廷的人都是吃素的?他跟熊定坤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酒店的娛樂城早就不歸他們所有了。賭也要看天分的,他手巧腦子活,去澳門兩個多月就學成了。」

他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恐怕有再多的真心話大冒險也不夠了解他豐富多姿的前半生。

不過他竟然出老千……蘇苡琢磨不透他是怎麼做到的,想不通就心塞,郁悶全寫在臉上,對他態度自然欠佳。

段輕鴻不明所以,「誰惹你生氣了?我今天的果蔬汁可全都喝完了。」

該不是容昭又給他下套吧?

蘇苡沒理他,只是很認真地問,「今天想不想洗澡?」

「想啊,你去打水,我在這兒等你。」

真把她當佣人使喚了?

蘇苡不動,「你洗個澡挺折騰的,少洗一回也不會怎樣。干脆等你傷全好了再說吧!」

他身上大大小小傷口還不能見水,說是洗澡,其實都是她幫他擦身。島上氣候濕熱,一兩天不洗就全身都粘乎乎的難受。她知道他是非常愛干淨的男人,平時從頭發到鞋子都打理得一絲不苟,身上汗息都沒有,只有剃須水或者男士香氛的薄荷香。

讓他一周不擦身估計就能逼瘋他。

段輕鴻昂起下巴,「你這是要趁人之危?」

「彼此彼此,總比你出老千騙人好多了。」

「噢,你說這個。」段輕鴻忍不住抿唇笑,「你看出來了,還是容昭告訴你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勝之不武,算什麼男人?」

「能贏就行了,管它什麼武!」

他又裝作听不懂成語,至于他是不是男人,今天非得在她跟前好好驗證一下。

瞥了一眼蘇苡臉色,他才道,「好好,我承認是我不對。不過那天你也不吃虧,我說了真心話,胡蘿卜汁也喝了,你還有什麼條件才肯幫我洗澡?」

蘇苡臉上似乎是笑了一下,「你教我你出千的手法,我就幫你洗。」

他一愣,「你學這個干什麼?」

「技多不壓身,下回再遇到你想出千的時候至少我有還手之力。」

段輕鴻想大笑,傷口卻扯得痛,表情有點古怪,「我有多少招數你又知道?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猜我會不會把所有本事都教給你?」

蘇苡抱著手,好整以暇,「沒關系,我也不止洗澡這一件事情可以為難你,誰讓你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呢!」

兩個人這麼針鋒相對的,段輕鴻心里卻甜得什麼一樣。這種感覺很陌生,以往不管戰勝多少對手,賺到多少錢,都體會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柳大哥和潘圓圓童鞋嗎?要不要像他們那樣洗個香灩灩的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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