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回憶落空了殘年 chapter1 楔子

作者 ︰ 檸湘羽

周圍都是流光,周圍都是空曠,有很多人影站在虛無的地上,他們沒有具體的相貌和身形,也沒有臉龐,臉上的表情各異,被人群包裹的中心,一名紅色長發的女子跪坐在地上,無比的狼狽,身上雪白色的長袍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和許多灰塵,嘴角也有一絲絲已經風干的血絲,她的暗紅血紅雙眸輕輕垂下,雙手和雙腳被閃耀著金光的鐵鏈拴著。

鐵鏈上燃燒著熊熊烈火,侵蝕著紅發女子的軀體,但是她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這等酷刑也沒辦法讓她這張平靜無比的臉變動一下。

但是,她並不平靜。更多的,是她內心瘋狂的折磨。

坐在最等位子上的玉皇大帝眯了眯眼楮,模了模兩撇小胡子,聲音听起來有些溫怒,但在紅衣女子耳中這種聲音听起來是那麼的可笑,那麼的諷刺。

「朱雀,你違背了天神的規則,即使你是四大神獸之一,犯下了此等的滔天大罪,朕也必須將你貶下人間!」

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馬上又咽了回去,「臣知罪。」沒有人看見,她的眼角輕輕滴下了一滴淚水,但在這同時,她的嘴角勾起了瘋狂的笑容,但是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逝去。

「我將你貶為櫻妖,等到一千年之後,我會派玄武下到凡間,如果你知道悔改了,我會讓你重新坐回朱雀的位置。」

「臣……」朱雀咬了咬嘴唇,也許是用力過猛,一股猩紅的味道傳至嘴中,直達到心底,苦澀的味道,讓她的心同樣也涼了。她暗紅色的雙眸沒有一絲生機,靜靜地看著腳下虛無的地面,她終于抬起那張有了一絲絲表情波動的精致臉蛋,頓了頓,再次開口,「吾皇明智,臣必定會悔改。」

「一千年後再見吧。」

玉帝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了金色鎖鏈的一頭,神情比任何時候都嚴肅。

「謝主隆恩。」

朱雀輕輕閉上那血紅的雙眸,下一秒,她幻化為一只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朱雀,仰起頭高鳴一聲,充斥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她張開縈繞著地獄之火的翅膀,飛到了和太陽同樣的高度,在觸及到太陽火焰的同時,她也疼得是兩只翅膀再也無法揮動,她開始緩緩墜落,漸漸化為一片火紅的羽毛,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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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尚是夏天的清晨,成群結隊的小鳥們嘰嘰喳喳地落在樹梢,這座不起眼的山林中飄閃著一層濃濃的霧,顯得這座隱藏著妖怪的山林更加神秘,過了許久,陽光透過密密的霧層,如同往常一樣照耀著山中的萬物。

萬物復蘇之景……

一陣輕輕的歌聲突然響了起來,飄散在寂靜的山林之中,時而高昂,時而低落,讓人听起來頗有幾分神清氣爽,而雲里霧里的深處,黑色長發由一根冰藍色的發帶束在腦後,長長的黑發自然而然垂落在地上,黑色的瞳孔半眯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坐在一塊大岩石上,瘦弱的背影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女孩,剛剛輕輕的歌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霂,這首歌是你從前幾天上山的那個小女孩身上學來的吧。」在濃霧中,突然顯露出來一個人影,她血紅的長發如海藻一般柔軟地披在肩上,一雙赤紅的雙眸寵溺地看著正在唱歌的女孩,穿著一身白色和服,上面畫著一朵妖嬈的彼岸花,她一邊說一邊坐在唱歌的女孩的旁邊。

「嗯。」被稱為「霂」的女孩輕微點了一下頭,嘴里還哼著剛才歌曲的熟悉的調調,黑色的杏目正視前方,顯得有些呆滯,但是整體看來女孩很是文靜,幾乎不怎麼說話。

兩人並排坐在大岩石之上,對話完畢了之後,她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但是雙方並沒有尷尬,仿佛這場面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紅發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輕微眯著血紅雙眸,「好,那霂你不要到處走動,又有不要命的人類穿透結界來到了妖怪之森,我去查看一番。」紅色長發女子說完之後,離開之際,霂似乎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話語,拉住紅色長發女子的衣角,黑色杏目定定地注視著她赤紅的眼楮,「山神大人,帶上我。」語氣略顯生硬,沒有一點小女孩撒嬌的樣子,黑色的杏目一眨一眨,像是女孩們玩的精致的洋女圭女圭。

但是這種疑似于命令的話語,卻令紅發女子渾身一顫,她緩緩回過頭,伸出了一只手。

「……霂,小心不要踫到我的身體,你這個由我的神力維持的身體已經不行了,若是受到踫擊,你肯定會消失的。你……」山神有些微微生氣,她剛想推開霂的手懸浮在半空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將那只手收了回去。

「霂明白。」霂微微垂眸,眼里明顯有些失落,她似乎還不想放棄,微微起唇道,「山神大人,的確如您所說,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就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讓我去看看被稱為‘人類’的東西。我畢竟從來都沒有‘同類’。」

「真是呦不過你這丫頭的性子。」山神半眯著血紅的雙眸,微微呼出一口氣,揉了揉她散落的黑色碎發,「我還真是把你給慣壞了。雖是身為人類小鬼卻一點都沒有小鬼的樣子!算了……你牽著這條絲帶。」山神解下和服上一根略帶著螢綠色的絲帶,將它遞給霂,霂垂眸看了看那條特殊的絲帶,不語。

「拉著它,這是我最近創造的,多少能減緩新陳代謝的更換,畢竟你的身體也撐不了幾時了,就算是遺願好了,我帶你去。」——

兩個人類男子拿著紙巾擦著臉上源源不斷流出的汗,漫步在這座妖怪之森中,他們走了幾時卻沒有走出山神布下的迷宮,而霂和山神隱蔽在迷宮中一棵大樹的上面,她們兩個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兩個似螻蟻一般的人類。

「哎,大哥,為了抄個近路至于走這條傳說中有妖怪的森林嗎?」其中一個身材高挑,臉上長著許多惡心的麻子的人類先開口,叫著旁邊一個身寬體胖,喘著粗氣,瓖嵌著一顆金牙的男子。

金牙男子眯了眯他小的不能再小的眼楮,口里嚼著口香糖,噗地一聲吐到隨處可見的草坪上,看著這一幕,山神明顯有些微怒,因為她看見那顆小草拼命地掙扎也掙月兌不了口香糖的纏繞,「你不懂,傳說就僅僅是傳說而已,嘿嘿,這次可是省下了一筆錢!看這深山老林還能砍幾棵名貴的樹回去賣錢呢!這里是人類未開發的山林而已嘛……嘿嘿。」

「哼哼,可憐的螻蟻,為了那所謂的毛票票就能這樣貪婪。霂,這就是外面的人類的本性,你看到了吧!」山神眯起火紅鳳眼,嘲諷地看了看那兩個即將成為樹妖的餐後點心的兩個男子,嘴邊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

「貪婪原來是這個意思。」霂點點頭,似懂非懂。

「呀,原來是霂和山神大人,霂真是稀客啊……你們既然不在意那兩個男子,我就把他們通通吃了算了,嘿嘿。說到這里我也有些餓了啊……」樹妖突然發出沉悶的聲音,呲牙咧嘴、詭異地笑了笑,伸出一根非常粗的藤條,緩緩伸向了那兩個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的男人。

突然,一聲帶著哭腔的叫喊吸引了在場幾位的注意,只見距離霂所在的樹的幾棵大樹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她的臉上還殘留些淚痕,見到那名瓖嵌著金牙的男子,一下子眼淚就決堤而出了,像是擰開了水龍頭一眼︰「嗚哇,爸爸……」

「她……」霂看見那個小女孩突然瞳孔放大了一下,似乎有些擔心,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她指了指那名正在往男人身上撲去的小女孩,「就是送給我頭上的絲帶的女孩!樹妖它不會……」

「哼哼,就連她一起吃掉好了,瞧這細皮女敕肉的小丫頭,嘿嘿,真是美味的小點心啊。」樹妖似乎沒有發現霂的不對勁。它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還參雜了一絲絲邪笑,它伸出一條更粗的藤條,方向正是從樹後跑出來的小女孩,小女孩和那兩個男子還沒有察覺危機的悄然到來……

霂從樹妖的藤條上跳下,不管自己的身體體質是多麼特殊了,她伸出一只細長的手臂,攬住正在奔跑的小女孩,她的聲音听起來美麗動人,就如天籟之音,最起碼小女孩听到之後停止了哭泣,「笨蛋,你沒看見樹妖的藤條嗎?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這里是妖精的森林啊……」

她露出了一個令人欣慰的微笑,這是她練習了13年才能練出來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個角度,露出牙齒……在常人眼中如此簡單的事情,她卻要付出艱辛的努力,每天清晨都坐在小溪旁邊不間斷地練習,終究是學會了這種淡淡的、讓人看起來心安的微笑。

「大姐姐?」

雙手漸漸變得透明,縈繞著身體的絲絲熒光化為櫻花片片的花瓣,胳膊也在漸漸消失,接著,是雙腳,是雙腿,小女孩似乎有點疑惑不解,她踮起腳尖拉住了霂正在消散的胳膊,但是抓住的卻是幾片櫻花的花瓣,並且還未握緊花瓣它就化為細細流沙,隨風而去……

黑發也漸漸變得透明,和服上的那根縈繞著絲絲綠色熒光的絲帶也失去了本擁有的熒光,冰藍色發帶突然月兌落,一頭烏黑靚麗的黑發散落,僅僅是一瞬間,黑發也化為了細細流沙,在最後一刻,她動人心扉的黑色眸子互地閉上,像是接受了原本應該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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