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族 第七章 異象

作者 ︰ 川夜卿

看著胖子腳踝上的手印,我們不自覺的和河水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只見胖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順子也是著急的問道︰「到底怎麼了?腳上的這是怎麼回事?」

胖子雖然已經換過來氣,可是看著他的臉色還是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和腳踝上的手印有關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還在水里洗的挺爽,可是突然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開始我只是以為是水里面的雜草。可是我越是用力掙扎越是緊。」胖子斷斷續續的說著。

「水草?如果是水草你越掙扎當然會越緊,可是你腳上的手印是怎麼回事,不是會你自己的吧?」順子疑惑的盯著胖子。

「當當然不是,一開始我以為是水草自己就潛下水去拽開。可是當我潛下去的時候竟然竟然看見了一張臉。」胖子心有余悸的說。

順子看了我一眼又說︰「臉?什麼臉?」

「太模糊,但是還是能看見大約的輪廓,是一張人臉。」胖子胖著自己的胸口轉頭又向河水的一邊看了一眼。驚恐的臉色似乎將要看到什麼怪物從水里面爬出來一樣。

我和順子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著胖子的臉色我知道,即使胖子夸大了但還是說明胖子遇到了比較詭異的事情。

順子忽然想起二伯不是潛入水下了麼,說應許二伯會看到點什麼。我听到順子這樣說才想起來,剛才的驚恐已經使我忘記了這一茬。

我和順子不約而同的看向二伯,只見二伯在那晾曬濕透了的衣服。順子朝二伯的方向問道︰「二爺,剛才只有您潛入了水下,您在水下看到到底是什麼東西纏住了胖子的腳了麼?」

二伯听到順子這樣一問,身體有一絲顫抖,顫抖的時間很短,如果硬要表示那種情景的話只能用微表情來說。

這樣的動作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因為沒有經過專業或者興趣的培養,人們總是會忽略掉。即使看見了也不會去在意。但是我在學校學的是心理咨詢專業,雖然和微表情不一個概念。但是因為對這個專業的好奇所以很容易的接觸了微表情這方面。但我也是純粹的業余愛好,只是美劇看多了,看著警察根據犯人的微表情破解案件覺得很牛也就關注了一段時間。

二伯的這種動作很像是一種受驚但是又不想讓人發現的情況,但是我又不敢肯定。一來是我只是業余的「觀察者」,二來就是「醫不自治。」這方面的醫不自治好比真正的醫生是不會給自己看病的,而在心理行業就是不能給自己所熟悉的人咨詢,很容易出差錯。

二伯看了我們一眼,低頭自顧自的擺弄著衣服說道︰「水下面很亂,我也沒有看清什麼。」

水下面很亂?我姑且猜測是水泡的緣故,可是轉念一想,胖子最終的月兌險是在二伯潛入水下不久後才出來的。難道真的不是二伯救的?

我看著二伯甩了甩頭,拋開了自己很壞的想法。自從四叔給我說了那句話後,我一直揣測到底是什麼意思。「注意你二伯」簡單的幾個字可是有很大歧義的。這個「注意」到底是讓我「小心」還是「關照」?

「關照」我覺得是這種意思的幾率極小,二伯是個老江湖了,怎麼可能讓我關照。如果是「注意」的話,也是讓我想不通。二伯難道想要害我們?這種幾率也是極小的。同時二伯如果想要害我們又何必去救胖子。當時的情況我和順子還真的沒有較大把握把胖子就上來,如果真的是二伯在水下救了胖子的話,這就有些意思了。二伯為什麼對水下的情況有所隱瞞呢。二伯的種種表現著實讓我模不著頭腦,可是有一可怕的猜想就是二伯也許在利用我們,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救胖子了,那就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可是我很不願意相信是這樣的原因。

胖子不一會就穩定下來了,我和順子又問了一邊,可是還是沒什麼新的進展。也就不了了之了,順子竟然還想下水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被我和胖子制止了。

二伯穿好衣服走了過來,其實衣服並沒有干,因為在四川這個地方想要真正的曬干衣物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趕緊走。」二伯對我們說道。

看著二伯的臉色不是怎麼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在剛才救胖子時累的,還是真的是「臉色」不好。

「二爺,那我們順著河向上游還是向下游啊?」胖子有些體力不支似得背起背包說。

二伯抬頭看了看河對面的一座不高的山說︰「翻過那座山。」二伯邊用手指向了河對面的那座小山。

二伯突然這樣的舉動使我們有些疑惑,原本不是要順著河流走麼,至少不是上游就是下游兩種選擇嘛,怎麼突然有成了爬山了。更讓我們有顧慮的是看著情況還需要過河。

因為剛才胖子的事件,讓我對這條河有一些不好的感覺,可是如今還要踏入這條河並且還要翻越一座山。

二伯沒有顧及我們的想法,已經開始向河邊走去。我和胖子對視一眼,顯然胖子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表情。

「過河還曬什麼衣服,真是老糊涂了」順子背起背包嘟囔了一句。我听到了這里心里一動,隨後想了想,便也跟上走向河邊。

二伯在前面已經下水了,我們只好也跟著去。河流不是很急,要麼上游沒有很大的落差,要麼就是上游有一個湖泊。在河水中也許是心理因素的原因感覺河水很涼。

胖子在水中走的是忐忐忑忑,而我看他走看的也是忐忐忑忑,真是心理素質不好。突然前面的胖子在水中淹沒了下去,我一看不對立即去拉他,竟然一拉便站了起來。胖子叫喊著「我的腳,哎呦,疼死了!」

我說︰「你怎麼回事,腳被什麼東西咬了?」

胖子呲牙咧嘴的說著不是,是被什麼東西扎到了。

「那你還能走不能?」我問道。

胖子似乎在水中晃了晃腳,皺著眉頭說︰「走吧。」

我和順子一邊一個扶著胖子向河對岸游去。不一會就到了岸邊,胖子立即蹲在了地上,看自己的腳。我和順子也是好奇的看去,但是只見胖子的腳安然無恙,根本沒有被扎的痕跡,跟不用說流血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耍我們呢。」順子當時就急了。

我說︰「是啊,這根本就沒事嘛,欺騙我們的無私援助。」

胖子並沒有立即反駁,也是很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腳說︰「不是啊,剛才就是好像踩到釘子一樣,不然我也不會倒在水里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看著胖子的樣子似乎不是裝的,並且剛才在水中的確是被淹到了。我們也就不再好說些什麼。

「得得得,既然沒什麼事趕緊站起來走吧。」順子看了一眼已經在前面的二伯說道。

胖子立即搖晃著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發現根本沒什麼問題也就跟了上來。

山其實離我們不遠,不想那種望山跑死馬那種,過了河不久就到了山腳下。看著眼前的山,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用「山」這個字來稱呼它。因為在我們那里頂多算個土坡,但是上面的樹木郁郁蔥蔥是我們那里比不上的。

二伯在前面領著路,我們不知道到底要走哪里,只好在後面跟著。身旁的樹木卻是很粗壯,不時的還會見一些蘑菇和花朵。

「兔子!兔子。」突然胖子在後面叫道。

我轉頭看去,只見胖子兩個耳朵上插了幾朵漂亮的花,看的我哈哈大笑。

走了不一會就感覺到很熱,不時夏天的那種熱,而是濕潮的熱。胖子已經光著膀子了,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說怎麼這麼熱。

我在順子的後面看著順子的汗水將上衣已經濕透了,我看著就覺得很別扭。可是順子全然不在意,而是悶著頭向前面走著。

不一會我們就受不了了,二伯讓我們休息一會。我們拿出了食物可是沒有人想吃,都是自顧自的在喝著水。

「二爺,山那邊真的有村莊麼?要是沒有我們可就真的栽在這里,現在已經快到下午了啊。」胖子喝著水說道。

二伯看向山坡說︰「會有的,剛才我看了一下河水的流向和這里的地勢,應該會有村莊坐落在這的。」

听到二伯這樣說我們也就抱著一絲希望沒有去深入的討論。

我們休息了一會就又開始向上頂走去,走了一會後面的胖子突然哎呀一聲,我們轉頭一看只見胖子摔倒在地上,胖子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踢了踢那根樹根,我本想笑他。可是順子突然說︰「不對!我說怎麼會這麼熱啊,你們看那是什麼?」

看著順子手指的方向就是胖子腳下的樹根,我說你被熱糊涂了吧。順子沒有理會而是繼續邊說邊指著周圍的樹根。只見每一棵樹的樹根都露在了地面,我忽然明白了,這他媽怎麼和熱帶雨林一樣啊,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現在還沒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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