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族 第二十七章 城邑

作者 ︰ 川夜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未體會過死亡的感覺,在我漸漸的閉上了眼的時候我以為我真的就這麼完了。可是我為什麼現在還有知覺呢,並且感覺像是睡了好久似的腰酸背痛。

我听到身邊似乎有人說話,但是具體說的什麼並沒有听的很清楚。

「二爺…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這樣拖著並不是辦法啊…」似乎是胖子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對二伯說著什麼。

但是他們不都是被那種奇怪的蛇「入侵」了,怎麼還能交流呢,但是想想誰說被蛇咬了就不能交流了,況且我也沒有被蛇「入侵」。

我腦子一閃,頓時就出現了一個驚訝的想法,難道我也被那種蛇「入侵」了?所以才能听懂他們正常的交流?這樣想來也好,至少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等浩天醒過來吧,前面的路可能更加艱難。」二伯似乎是嘆了口氣。

等我醒過來?難道我還在沉睡麼?但是我怎麼能听見他們的交談呢,我們現在又是處在哪里呢,會不會是蛇窩呢。漸漸的又是一陣疲倦的感覺襲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想到反正已經這樣了管他還能出什麼情況,勞資先睡飽再說,頓時我的神經就放松了下去,又一次沉睡下去。

「二爺,我們等了這麼久了,我看我們還是進入吧,是在不行我背著浩天吧。」胖子的聲音再次在我身邊響起。听到這里,難道我剛才一直沒有睡覺麼?

「不行,他身上的蛇毒還沒有清除干淨,貿然的使他運動會促進身上的血液循環,到時候我們誰都救不了他了。」二伯的聲音也是隨後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但是他身上的蛇毒能完全清除啊,即使清除了,我們也是不清楚啊。」胖子似乎不耐煩的說道。

我身上的蛇毒?難道他們在為我清除蛇毒麼,可是我不是和他們一樣了麼?一連串的疑問從我的腦子中跳了出來,是在不知道我真正的現狀是怎樣的。

「只要浩天睜開了眼楮就說明蛇毒已經威脅不到他了。」停了一段時間二伯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的對話了,非常想弄明白如今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所以就很努力的睜開眼楮。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該死睜不開那雙我們每天都會睜開眨閃的眼楮。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在夜晚睡覺是把手放在胸口產生的效果一樣,很想睜開眼楮但是就是睜不開,並且外面的一切事情能听見。以前在農村人們將這種情況認為是「鬼壓床」。但是到了如今,人們的科學文化知識的提高,也都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只不過是我們睡覺時手放的位置不對而已,並且最大的一方面就是我們在近期肯定是有很大很多的壓力,才會出現那種情況。

就拿我現在的情況來說,可能是前面的恐怖經歷一下子讓我都經歷了有些受不了,再加上中了蛇毒,也許就是這種情況。

「嗯……」我努力的睜開眼楮,漸漸的能看見了微弱的亮光,對于胖子他們的情況還不敢確定,所以也是極力的不讓我自己發出聲音,想在醒來後悄悄的觀察下。

就在我雙眼完全睜開的時候,突然一張大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看竟然是胖子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想到胖子突然張開嘴巴,從里面出來一條蛇的情景時就極力的想向後退。

正當我要拱起身子時,胖子突然壓制住我,讓我動彈不得。並且邊摁住我邊轉頭喊到︰「醒了醒了!」

接著我就來到二伯和順子立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跑來,三個人都是低著頭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很驚恐的想向後退縮,但是胖子摁著我讓我退不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卷曲自己的身體。

等了一會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感到有些奇怪。就慢慢的再次看向他們,當看到他們時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臉色。他們也是奇怪的看著我似的。

「現在感覺怎麼樣?」二伯突然開口說道。

我看著二伯的臉,一時間說不出來話,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還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二伯看到我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向胖子擺了擺手,這時胖子才放開了我。我感到沒有了禁錮,頓時就放松了不少。

「你…你們沒有……變異?」我突然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組織的語言。

胖子听到我這樣說,疑惑的看著我說道︰「變異?還進化呢!好家伙你不知道救你費了多大勁,現在倒好,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科幻電影。」

「二爺,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啊。」胖子接著就向二伯說道。

二伯看著我說道︰「浩天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听到二伯這麼問我就完全放心了「剛才?我不是被蛇咬了麼?」我疑惑的看著二伯。

「對!你是被蛇咬了,但是為了救你,可是把我們折騰壞了,你說你中毒了怎麼還能那麼歡騰。」胖子立即就在旁邊插話。

二伯瞪了他一眼,胖子便閉嘴不再說話,同時二伯還是盯著我看,應該是想听听我的回答。

接著我就把他們嘴里面吐出蛇,並且還要為我截肢的事情對他們說了一遍。但是他們似乎听的雲里霧里,二伯是越听越皺眉頭,而胖子和順子也是越听越驚訝的合不上嘴。

「就這樣,所以看到你們就會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說道最後我也是有些無奈。

「怪不得呢,我說給你治療時,你怎麼比沒中毒時還要歡騰呢,感情是你把我們當成那種怪物。」胖子在旁邊終于有些明白的說。

「看來這種蛇並不是簡簡單單有毒性,而且好像還能令人產生幻覺。」二伯點上一顆煙所有所思的說。

幻覺?怪不得我會看到那麼奇怪的情景。但是為什麼那麼的真實,在幻覺中二伯砍我的腿時的的確確的是很疼痛啊。

我將我的疑問對二伯說了一下,二伯抽了口煙皺褶眉頭說道︰「其實人沒常說的做夢並不能體會到疼痛是有些偏見的,我們做夢時雖然並不是在實際的進行,而是思維在高度的運轉。可是我們身上的感官還是在運行著,並且感官的感應是受到身體中的細胞控制的。」

二伯說的很深奧,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方面的知識來解釋,但是听到他說完我覺得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

二伯吐了口煙繼續的說︰「既然我們身上的感官是受細胞的控制,難麼我們都知道大腦才是一切的中樞,所以我們在做夢時所遇見的情景使我們的大腦將細胞激活,接著就是控制了我們的感覺器官,所以做夢會感到疼痛或者快樂並不是很奇怪,而我們當我們快醒來時,那種細胞又會重新進入休息,這樣我們醒來時那些上的疼痛並沒有被一直存留著。」

二伯的長篇大論講完,我真是佩服的無言以對,胖子則是听的目瞪口呆順子倒是沒什麼反應,似乎這一切並沒有和他有任何關系。

「哦,原來是這樣。」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同時就看了看周圍,我們如今到底處在什麼地方。我看到周圍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並且兩邊似乎都是牆壁,前後都是黑漆漆的。

「二伯我們現在是在哪里呢?」我看了一會並沒有看出來具體的情況,我記得我們只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進入到了入口里面,但是我不敢肯定二伯他們有沒有前進。

「我們現在似乎在一個甬道里面,但究竟是不是甬道還不清楚,姑且這麼稱呼吧。」二伯也是看了看漆黑的前面無奈的對我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我看著他們三人說道。

「如今我們還有時間,你先調整一體。」二伯看了我一眼。

看著二伯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想必我也是問不出來的。既然別人極力掩飾不想讓你看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探究不然付出的代價可能是你承擔不起的。

接著順子給了我一些軟性的食物和水,並且對我說道「你現在身上的蛇毒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除所以多喝點水,新陳代謝旺盛一些,這樣也有助于蛇毒的清除。」

我接過順子送來的水說了聲謝謝,順子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的走到了剛才他待的地方。看著地面上的食物碎屑和包裝,我想我可能睡了不短的時間。看來二伯他們為了我,等了不短的時間,想到這里我尷尬的低著頭喝著水。

過了一會我想起了那些可怕的蛇就又對二伯問道︰「二伯,那種蛇不會進來吧?」

「應該不會,我們在這里有一些時間了,並沒有發現有蛇進來,應該是安全的。」二伯也是心有余悸的看著我們的後面。

看到二伯看著後面,我就知道了大致方向,想必後面就是我們進來時的入口。而前面就是我們一會前進的地方,看著前面漆黑的甬道,心里依舊是很忐忑,不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東西等著我們。

「對了,二伯你知道那些蛇是什麼呢?我看到它們身上並沒有什麼翅膀啊,並且說是神話時代的鳴蛇也不是很科學啊,更奇怪的是它們真的就那麼的飛起來了。」我找到那滿天的飛蛇就立即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並且也沒有听老一輩的人說起過這種東西。我想應該我們謀種物種的進化吧。」二伯有些敷衍的回答我。

物種的進化?我想了想也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就拿現在的物種來說吧,青蛙就是為了適應地球的變化漸漸的成了兩犧動物,具體怎麼演變的小學的時候我都听說過了。

「說道會飛蛇,我其實知道點,世界上還真有這種蛇,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翅膀,這一點和我們見到的一樣。」胖子突然在旁邊說道。

我知道胖子所說的那種蛇,那種蛇是生活在東南亞的熱帶雨林中的,那種蛇最喜歡用尾巴將自己掛在高高的樹枝上晃蕩,然後就是突然從10多米的高度「飛下來直沖地面」。所以看起來像飛一樣,並且最遠的能飛行二十四米。

其實這種情景是運用了空氣動力學,那種蛇能充分利用自身形態變化,在外界氣流的幫助下,穿梭于大大小小的樹枝間。

這種蛇在離開樹枝後,飛蛇會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個平面」,然後借助身體的左右起伏波動來獲得「升力」。它們的滑行速度很快,可達到每秒8到10米。這種波浪形扭動產生的空氣動力學效應比蛇自身重力要大得多,也就是說在滑行的某一瞬間,蛇身體上的合力其實是向上的。不過,蛇是不會向上飛的,因為這種向上的合力轉瞬即逝。所以最後一點和我們遇見的不一樣,我們遇見的是能直接從地面飛向人的面部的。

在飛行中,蛇頭始終與氣流保持25度仰角,而且半個身體形態不變,只有尾巴在上下搖動。這樣,飛蛇就能在滑行期間保持相對平穩的狀態,不會「重重摔在地面」。研究發現,一些蛇在空中飛行時甚至還能掉頭。在開始跳躍式沖上天空飛行不久後,蛇要偶爾下降加快速度來獲取空中滑行的起始速度,並保證之後在空中繼續滑行。

這些是科學家們利用四台攝像機同時記錄了飛蛇滑行時的一舉一動所觀察到的,但是我就不知道胖子怎麼會有這方面的見識,這家伙怎麼看也不是經常看科教電視的主啊。

我們討論了一陣剛才那種奇怪的蛇,但是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因為我們都是沒有見過,即使是相同的種類。所以也就默認了二伯所說的「進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發現了一個新的物種?想想有些滑稽,但是對于科學家來說也許是很值錢,但是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是「很值命」

看著腳上的紗布,我試試站了起來,並且走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就對二伯說︰「我們走吧,在這里待著總感覺不是很安全,雖然那些蛇現在沒有追來,但是這里面機關這麼多,說不定會從哪個機關的縫隙里面過來。」

二伯看了看我的樣子,又看著胖子急切的眼神就點了點頭。接著我們就背上背包,順子在一邊招呼著我,胖子則是沖到最前面開著路,就這樣我們一步步的向前面漆黑的甬道進發。

甬道兩邊的牆壁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讓我們更加懷疑到底是不是甬道,看著通道的樣子更像是抗日時的地道。但是將我們奇怪的就是腳下的路,因為腳下的路並不是土的,而是石塊鋪墊而成的。

這讓我們一路小心著機關,生怕踩到哪塊石板,突然出來個飛箭什麼的。但是走了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機關發生,前面的胖子已經被嚇的出了一身的汗,但還是依舊的在前面開著路。

我們緊跟在胖子的後面,也是怕他踩到什麼機關能及時的就他。可是就在我們走的小心翼翼的時候,突然前面的胖子猛的停了下來,我們在後面差點撞到他。

「你怎麼停下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們看到胖子停了下來,說著就要走到他的前面去。但是當我們走到他的身邊時,他突然伸出手臂將我們攔了下來。我們剛想問他怎麼了,但是突然手電一晃就看到我們前面竟然是一個深淵,瞬時我們就立即的向後退了一步。

前面漆黑的深淵我們不知道有多寬和多深,但是看到黑漆漆的下面,頓時就有一種站在危崖上的感覺,我是有恐高癥的,所以看到前面的情況就立即退到了最後面,但是看胖子的樣子他是沒有我這種癥狀的,不然以他的脾性早就退了回來。

「二爺,這可怎麼辦?」胖子用手電照著前面的深淵,但是看不到頭。

「背包里面有照明,發射一顆先看看」說著二伯就去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照明的發射器。

這時我們不再擔心照明的亮度了,所以並不需要什麼太陽鏡,只見二伯猛然打出一顆照明,接著前面就是突然亮起來了。

隨著照明的漸漸遠去,我們也是看到了我們不敢相信的景象。

二伯帶的照明是最好的,也就是那些走私軍用的,當然只是輔助用品,並不是槍械。听他自己說照明範圍是一公里,但是當他發射出去以後我們就發現,這顆完全就不是和當時在樹林遇見猞猁時發射的一樣,這顆簡直就像發射了一顆小太陽一樣,所以我們才看到了那種宏偉的景象。

就在照明彈在最高空的時候,我們竟然看到了像是一座古城。

在照明彈的照射下,我們只是看到了一部分情景,但是也令我們驚訝無比,因為里面的空間太大了。

只見在我們遠處我們竟然看到一些古城的建築,而在我們的腳下竟然是一條幾十米寬的深淵,但是深淵的深度我們看不到。

如果用第三視角來形容的話,我們像是在一座較高的山峰上,看著低于我們不多的一個山,那座山上,沒有樹木只有一群建築,而在我們兩座山之間就是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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