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為數不多的葡萄糖慢慢的給他們喂完了。這還是令我高興的,因為至少他們喝下去了,這樣一來保命應該還是可以的。
看著最後一口的葡萄糖溶液灌進順子的嘴中,我不知道還有東西能代替。我身上的手機早就沒有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但是想到我剛醒來時手電昏暗的燈光,我想應該至少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我且不關心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這麼長的時間他們進食這點葡萄糖是不行的。
但是翻翻背包只有硬食性東西,不是餅干就是胖子所帶的雞腿。這些東西他們是吃不下去的,看他們的樣子只能允吸液體。
背包里面最軟的也就是面包了,可是這也是必須嚼的,看著食物我也是餓的咕咕叫。突然我看到了里面的水,想到一個辦法。
我想也只能這樣了,我將面包撕成極其小的方塊泡在水里面,也許只能這樣才能讓他們補充些營養了。
看著地面上的雞腿,我哎了一聲,自語的說「看來現在你們享受不到這樣的美食了」說著就拿起一個雞腿吃了起來,但是剛咽下第一口就感覺到肚子里面有些疼痛,不是那種壞掉食物的作用。
我忽然想起來可能里面受傷了,就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哎看來我就不是享受的命。
我將面包在最里面咀嚼到稀爛,艱難的咽了下去。以前在電視上听說,面頭咀嚼三十六下會感覺到甜甜的味道,並且那時候營養全部釋放了出來。當時我還傻不拉幾的試了試,當我咀嚼了三十六下後最里面的感覺特別難受,就像漿糊在嘴里面一樣,當即我就吐了出來。
現在我努力的不去將嘴中的東西想象成別的東西,一口口的咽了下去,但是我並沒有感到有充饑的樣子,還是依舊的很餓。並且由于剛才雞腿的香味把食欲都勾引了出來,反而感覺到特別的餓。
看著眼前的美食卻不能吃,真是遭罪,雖然在外面來看這並不是什麼美食。
就這樣我吃了兩個面包後是在受不了那種在嘴中的感覺,就挨餓也不再去吃那些面包了。但是我還是要將這些「營養」的東西依次的喂給順子他們。
當面包漸漸的減少到幾塊時,我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液」,我想他們應該需要時間消化吧。就這樣我坐在地面上又將我的腳踝擦拭了一遍,看著有些消腫的腳踝,想不到還是有作用的。
這麼長的時間我忽然想到那種東西怎麼沒有追下來,難道被二伯殺完了?不可能啊,且不說那種東西多麼厲害,就是那龐大的數量也不是二伯一個人能阻止的啊。
看著周圍空蕩蕩的,心想管他呢。沒有追來最好要不然我還要在那種東西的圍攻下死去,想想都覺得惡心。
看著地面上狼藉的東西,我找不到能將他們快速叫醒的東西。我將他們背包里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地面上,東西並不多,也不齊全,顯然我們已經消耗了不少。如果這樣下去,我們還找不到真正的墓室,我們連走出去都成問題了。看著他們安睡似的樣子,真希望能趕緊醒來一個人,最起碼和我說會話。
我百無聊賴的翻動著地面上的東西,我忽然發現了地面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但是拿到手里面一看我見過這東西,這東西是二伯所謂的「儀器」
看著那個奇怪的東西,我想樣該就是這個東西投射玉石上面的地圖吧,但是我在地面上並沒有發現二伯那個唯一的玉石。
我找了一遍也沒發現,我就有些著急了,不會是我在倒他們的背包時弄丟了吧,即使是掉也應該掉在這里啊,可是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
找了一會我忽然想到,會不會是二伯藏在了身上呢?但是看著二伯虛弱的身體也不敢去動他,萬一不小心弄掛掉真是罪過大了,還是等著他醒來吧。
我檢查了地面上的物資,我們還有五塊備用的電池,照明方面暫時可已不用擔心。照明彈還有五法小型的和兩發軍用型號的。武器我們還是人手一把匕首外加一個尼泊爾軍刀。水的資源並不是很充足了,只剩五瓶礦泉水了,這是讓我很擔心的,一旦他們長時間不醒來我們就會面臨水資源的短缺。至于食物也不是很多了,面包已經所剩無幾了,剩的面包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救回來。壓縮餅干和胖子的肉還有些,但是也不會支撐我們多久。
將東西清點後,我進行了部分的分類,然後裝進了背包。弄完這一切我點了一支煙抽著,雖然我自己知道現在身體里面受著傷,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自己放松一下。
一支煙的時間很快就完了,我又將面包撕碎泡在水里面,給他們一個個的喂。現在我覺得我就是一個保姆,照顧著他們這幾個在生命線上的人。這里沒有醫院的儀器,大部分的恢復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意志。
我將泡好的「面包液」漸漸地灌到二伯的嘴中,忽然我發現二伯的喉嚨處竟然自己滾動了一下。我看到這個情景就特別欣喜,因為在前面喂他食物時都沒有看到喉嚨處有滾動的跡象,人在自己主動吃食物時和被動的灌輸時喉嚨處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別人主動灌輸液體食物而自己並沒有感覺的話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以前我以為自己沒有知覺是吃不下食物的,但是一個在醫院工作的同學曾經對我說過,其實不是這樣的,只要食物夠稀釋一樣可以自動的進到人的胃里面,但是現在遇到這種類似沒有知覺的人都是直接用點滴給輸入輸入營養。
我看到二伯這個樣子,壓著欣喜的心情輕聲的叫了聲「二伯」但是二伯好像沒有反應,我又接著叫了幾聲,忽然我就發現二伯的眼皮動了幾下,但是二伯並沒有說出話來。
看到這個樣子我也不再叫了,二伯應該听到我的說話聲了,估計還是沒有恢復到能講話的地步,我看著眼皮微微顫動的二伯就對他說讓他放心我們現在都安全,順子和胖子暫時還沒有掛掉,讓他放心。說完這些話我就看到二伯的眼皮不再動了,我知道他听見並且听懂了。
我將二伯安頓好就轉身向順子那里走去,我將「面包液」一點點的向順子的最里面灌去。就在我喂順子的時候又听見胖子嗯哼一聲,我趕緊轉身去看胖子,以為他出了什麼癥狀,萬一病情惡化掛掉我還能為他接收最後的遺言。
但是當我蹲下來觀察胖子時,突然胖子閉著眼雙手揮舞著叫喊道「快跑!快跑啊!」
我趕緊上去摁住他說道︰「胖子!胖子!我們現在安全了!安全了!醒醒,快醒醒!」
胖子被我晃動著漸漸地安穩了下來,看著他漸漸安穩下來我也就放心了,剛要轉身繼續喂順子食物,但是胖子突然說道︰「好渴啊,有沒有水?」
我听到胖子虛弱的聲音,就轉身看他,只見他微微的睜著眼楮看著我,似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