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拍。」我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斗氣的運行方式早已經被我熟爛于心,不僅苗豆曾經仔仔細細教過我,丹給我的那本書里也非常詳盡地闡述過。
所以我非常成功地就把斗氣運在了右掌心,拍向大漢的肚子。然後我保持著那個姿勢過了三秒鐘,就好像電影「功夫」里面,那個少年周星馳自認為學會了「如來神掌」然後對著一個歹徒說︰「放開那個女孩!」並且在其肚子上弱不禁風地拍了下去。
此時此刻的我,就跟那少年幾乎是一個德行。
有過了幾秒,大漢轉身對丹說了一個數字,「6」。
丹凝眉道︰「怎麼可能!你體內的斗氣怎麼可能這麼低?」
「有嗎,很低嗎?」我開始感到些許的不安,樣子就好像被老師檢查功課結果什麼都不會的小學生。
「一個月以前,你在賓館救那個摔落的女子的時候,不是用內力吸住了她嗎?要吸住那麼重的物體,體內斗氣最起碼也該有15摩,怎麼現在反而倒退了?」
「我,我……」我「我」了半天,不知該如何辯解,往日的貧嘴小斗士,此刻卻成了一慫貨。
「那天你吃金坷垃了沒?」丹問。
我努力回憶了一遍,說︰「沒有啊。」
「那這就奇怪了,」丹用手指抵住自己的額頭,思考起來︰「就算是你當時潛能大爆發,也不可能爆發到如此程度,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是個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苗豆做分析道。
「噢,是嗎?」對于這個答案,我是震驚多過喜悅,聯想起了《復仇者聯盟》里的英雄拯救世界的畫面,琢磨著自己是當綠巨人好呢,還是當雷神好呢?
喜悅的心情還沒有保持五秒鐘,丹就把我美好的藍圖全部撕碎,她說︰「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是不是根本就沒練功啊?」
我不好意思道︰「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沒有太多的精力和時間來練功,不過今後我保證每天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來練功。」
「兩個小時!你就這點能耐嗎?」丹陰陽怪氣。
「兩個小時怎麼了,很少嗎?」我不服氣道,「一天能有幾個兩小時?」
「如果按照你的方式訓練的話,再練一百年你也成不了才。雖然你有點天資,但後天的努力才是最關鍵的。你讀過《傷仲永》嗎,少年仲永雖然五步成詩,但其父母不讓其讀書學習,後來他長大了,就成了一個**絲,想要逆襲卻無力回天。」
我說︰「那我該怎麼訓練?」
丹是這樣回答的︰「我剛開始的時候,早晨6點起床,整個上午提升內力,整個下午訓練搏擊術,晚上繼續提升內力到半夜12點。我就這樣訓練了整整三年。」
她說完諷刺的笑了:「如果按照你說的訓練方式,想要成才,就好像一個月薪1200的洗碗工,說自己要在北京的三環買一套兩百平的房子一樣不切實際。」
我很尷尬,覺得丹所言很在理,于是傻呵呵地笑起來,想掩飾自己的尷尬。
笑聲還沒停止,我就感到胸膛正中一掌,隨即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飛出,在半空飛躍了很長一段距離後,我**著地,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一掌是對你的懲罰,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你浪費了一個月,一年只有12個月,浪費一個就少一個,生命中能有多少個月經得起你浪費!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最少給我訓練8個小時。到了下個月我再來檢查,如果你的內力還是停止不前,或者只增加了幾摩的話,到時候你就不用再潛伏當臥底了,直接跟我回基地訓練。」
我一听立馬急了,捂著胸口強撐起身體說︰「別別別,我發誓一定好好練功,絕不浪費一分一秒,8個小時就8個小時。」
說話的時候我的胸口隱隱發熱,感覺並不是那麼疼,反而有一股舒服的暖流流進體內,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機靈。這是什麼掌法?沒有對我造成物理傷害,難道,難道是化骨傷害?
金庸大師曾經說過︰一旦中了這化骨綿掌的人,三年內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是三年一過,受害者會突然全身筋骨碎裂而死。
不過這一掌更像是「柔情蜜意掌」因為我中掌之後感到全身舒暢,就像初戀一般。
這樣一想,覺得丹並不是真欲打傷我,只是給我一些教訓吧。
正當我胡亂瞎猜之時,丹和身後大漢同時仰頭向天。
「什麼人?」丹對著天空說。
片刻後,一道光束從天而降,「叮」得一聲插進在我和丹之間的空地上。
那是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
丹見到此物後,臉色徒然一變,我第一次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她立刻從袖袍中抽出一件細長的東西,我定楮細看,居然是古代的人們吸煙用的煙桿。
在丹把煙桿抽出來後的一秒鐘,那把直豎于地的刀劍上落了一個人。他一只腳的腳尖點在刀柄之上,有種金雞獨立的感覺。
「安全部的小妮子,別來無恙啊!」獨立男子背對著我面對著丹。
「單……單刀浪人!」丹有些吃力地說,「你想干嘛?」
「不用緊張,我現在不想殺你。不過,我不敢保證接下來不會該改變自己的主意?」
「你……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又跑回國內來糟蹋姑娘了?」
「糟蹋姑娘?不錯,我回國的確是來干這事的,相對于‘單刀浪人’這個稱謂,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勤勞的播種機’。」他說著用自己的臀部往前面頂了頂,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下流,這貨比我還要賤!
他繼續說︰「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5年前,當時你還是個女敕處兒。這麼多年過去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豐滿!來,讓叔叔看看你的小臉變成啥樣了!」
他腳尖一點,瞬間破空而出,須臾之間已將丹面部的面紗摘下,繼而將她抓在了懷里。
那是一張精致小巧的面孔,雖然帶著一絲恐懼和慌亂,但難以掩飾住一種叫做美麗的東西。
「放開她!」後面的大漢舉起一把散彈槍,瞄準了單刀浪人。
浪人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浪人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大漢「咕咚」一聲重重向後倒去,就再也沒有起來,看樣子是死了。
「叔,叔叔,你這是何必呢?」丹突然改口叫浪人為叔叔。
「來來來,妮子,讓叔叔香一個!」浪人前傾身體,丹扭頭躲開。同時,她握著煙桿的拳頭發出青光,照著浪人錘去,卻被後者輕而易舉躲開。
丹趁浪人躲開的空擋,對著煙嘴抽了一口。
「抽金坷垃也沒用!」浪人道,「好,就讓我領教領教你抽了金坷垃以後能增強到何種地步。我就用單手跟你練練,免得你說我欺負小孩。」
「誰是小孩了!」丹生氣地說,用煙桿當武器和浪人展開了戰斗。
他們在狹窄的小胡內竄上躥下,不一會兒,二人雙手都泛出光芒。丹的光是青色的,而浪人的光是紅色的。
丹的手就像兩支激光發射器,青色能量團彈珠似得發出,不過沒有一發能打中浪人的。
「太慢了,太慢了!」浪人一面躲避一面說。
兩人的身形化為兩道虛幻的流光,幾乎快要和空氣融為一體了。
不一會,兩側的牆壁上就穿透了無數個大小不一的窟窿,那都是被丹的外放斗氣所擊穿的。
驟然間,兩道光影停止不動了,浪人的手中,分明握著丹的煙桿,只听他說︰「哈哈,妮子,你的金坷垃之器在我手中,讓叔叔香一個,叔叔就還給你。」
「呸!下流。快還給我!」丹的神情明顯是急了,要知道金坷垃之器對于一個內功修煉者來說其重要性堪比生命!
「就不給。」這個中年大叔像個小流氓似地,一邊搖著手中煙桿,一邊躲避著丹的抓取。
丹被調•戲的又急又氣,但就是勾不到屬于自己的東西。最後她似乎是放棄了,低頭站立不動。不過她並未放棄,而是在聚氣。
黑暗中,我能明顯的看到她的經脈發出了青光,好像led液晶管。
光芒匯聚向右手,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照耀地周圍物體統統鍍上一層青色輪廓。
「好好,終于肯使出全力了嗎?」浪人似乎很是期待,「來吧妮子,這一下要是能打傷我,我立刻就把東西還給你,然後離開。我就站在這兒不動,盡情讓你打。」
丹沒有說話,聚氣完畢後推出一掌,出乎我意料地,斗氣在從她十指放出之後,在空氣中變形成為了十條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