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這些射線以是光的速度猛然發出。那一邊,浪人如他所言,沒有移動半分。
這個過程發生的太突然,太快,我根本還來不及眨眼就已經結束了。而浪人並沒有被射成篩子,那些激光刺入他體表,卻盡數消失掉了。
浪人靜止片刻,緩緩開口︰「想不到,想不到,如此年輕的小妮子居然已經修煉成了五脈神劍,真是難能可貴。要是我殺了你,那個死刀疤估計會拔地三尺,滿世界追著我**不放。」
丹這一招出手後,已是滿頭香汗,喘息不定。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楮死死盯著浪人不放,眼神如一把犀利的小刀。
「不許你這樣叫他。」丹憤憤然道。
「我就叫了,死刀疤!兩半臉!丑?逼!……」
「你!……住口,不許再說了!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侮辱我師父!」
「殺了你?我怎麼舍得,像你這麼天生麗質的,一萬個女人里面也不一定能挑出一個來。身為勤勞播種機的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這樣好了,讓我親一下,我就放了你。」
「臭不要臉,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老不正經,欺負我一個小孩子!」
「你剛剛不是說自己不再是小孩麼?」
「你!……」丹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親不親,看你還小,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吧?你也知道我的脾氣,遇到美女不上不是我性格。我的要求已經降到最低了,要是你還跟我講價,那我只能讓你師父收尸了。」
賤人!我心中憤憤罵道。跟他一比,我簡直就是菩薩心腸。
我很想高呼一聲︰「丹,不要便宜他!性命可以丟,但貞操不能失啊!」可是我沒敢出聲,甚至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們之間的戰斗是我目前為止看到過的最為淋灕盡致的一場比試了。這個叫單刀浪人的,顯示是個無比狠辣又變態的家伙,幸好不是針對我而來的,幸好,我不是個女的。
丹思忖片刻︰「王叔叔,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人,我知道當年你殺了那麼多人是有原因的。你不應該選擇當一個壞人,不應該這麼自甘墮落!」
「噌!」劍光一閃,浪人的刀已經架在了丹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風把她的幾縷青絲割斷,在空中優美地飄揚,然後落地。
「住口!」浪人呲牙咧嘴道。
「叔叔你別生氣,我親!」說著丹迎著刀刃向前邁了兩步,嘴巴在浪人的唇上蠕動了片刻,然後分開。
「可以了嗎?」丹完事之後退後一步,問道。
浪人滿意地呻?吟一聲,仰天長嘆︰「果然還是祖國的女人對我的胃口啊!這些年在國外吃不慣,喝不慣,更痛苦的是,那些洋妞都太直接,不懂得怎麼接吻才更加纏綿悱惻,怎麼月兌衣服才能勾起男人的**。我真該早點回國才是。」
「你回國來想干什麼?不怕我師父追殺你嗎?」丹問。
「哼,其實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這個小子的。」浪人暮然回首,朝我看來。
我看戲正看到精彩處,忽然從觀眾變做一個演員,瞬間感到有些茫然。
無所適從地舉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地問︰「我?找我?」
我又不是女的,難道這貨男女通殺?
我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浪人一步步朝我走來,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單膝著地。
我恐懼地望著那人,甚至忘記了害怕。
「臭小子。」那人拍了拍我的臉,「不用害怕,我不殺你,把衣服月兌了。」
「啊?」我立時感覺貞操不保,拼命護著自己的上體,哆哆嗦嗦問︰」你想干什麼?」
浪人伸出手指,以極快的速度在我肩膀和左月復部兩個穴位一點。頓時我感到上半身動彈不得,仿佛扛著一包沙袋奔襲了兩萬米,簡直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他輕而易舉就把護住我胸膛的手給拿開,然後把苗豆給我買的那件名貴西裝撕成幾半,不多時,我全身就剩下來一條內褲,上面的圖案是叮當貓,這也是我比較喜愛的一條內褲之一。
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弋起來,雖然我被封住血脈,但觸覺還是存在的,就感到他手指所過之處,麻麻癢癢,十分難受,好似男女做?愛之前的溫柔撫慰。
在我的皮膚之間摩挲了很久,浪人奇怪無比的收回了手,口中兀自嘀咕︰「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感覺錯了?……不對不對。」
他猶豫著拔出來那把刀,在我胸膛之上比比劃劃,好似在切一個西瓜之前琢磨具體該橫切還是豎切,該切成八塊還是九塊。
「王叔,你……」看到浪人舉刀,丹急了,往前邁了兩步。
浪人沒有理會身後的丹,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刀械,說︰「可能是我感覺錯了,你體內似乎沒有寄嬰。」
寄嬰?听到這個名詞我立馬就想到了從韓凱超的乳?房里切除下來的苗小貓。難道,我的體內也有一個這玩意?
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怪物,或者說,我體內生長著一個怪物。
可是浪人說我沒有,而我卻將信將疑起來,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最終,浪人站了起來,收刀入鞘。拍拍自己雙手,回頭沖丹說了一句︰「我走了妮子,告訴你師父,我王亮又回來了!」接著他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向黑暗的深處走去,消失在一片夜幕中。
「丹,救我。我快不行了!」浪人走後,我放聲大呼救命。
丹三步並作兩步,急忙來到我身邊,語帶憂慮︰「別動,他點了你的天宗,大橫兩處穴位。我這就給你推宮拿血,一會就能緩回來,你不用擔心。」
「好好,我相信你,丹,你對我真好。」我之所以這麼感謝丹的幫助,是因為我實在難受到不行,特別是那兩處被點過的位置,跟用大鐵棍捅過似的。
丹的小臉近在咫尺,擔憂之色溢于言表。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完整的面容,那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大大的眼楮,尖尖的下巴,眉清目秀,簡直像是《劍靈》里面精心捏出的女性角色。
「好點了嗎?」丹縴細的手掌化出兩團青色光芒,用內力給我疏通被封住的脈門。
我很快就覺得大地回春,春暖花開。
「好多了。」我長長噓了口氣,閉上眼楮,享受著從丹掌心傳遞給我的溫度。
不久,我居然听到了嚶嚶哭泣之聲。馬上睜開雙眼,不解地問︰「怎麼了丹?」
她搖搖頭,持續著手中動作。
「沒事的,」我安慰她,「不就是被一變態佔了點便宜嘛?親一下又不會懷孕。」
丹擦掉臉上的淚痕,說︰「不是的,我不是因為那件事才哭的,是因為劉大哥,他跟了我許多年,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
「你是說那邊的那個大漢啊。活該,誰讓他用槍口對著人家,這不找死麼?」我說。
「劉大哥對我就像親哥哥一樣,這些年他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丹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把我當成了忠實的听眾,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
她越說話越多,而我越听越反感。當一個美女在你面前大談特談另一個男人有多麼多麼好,多麼多麼優秀的時候,你會不反感嗎?反正我是完全受不了的。
「夠了,別說了!」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制止了她,「我不想听你說這些!」
她被我突兀的打斷聲驚到,怔怔地看著我。一顆淚水月兌離了她的下巴,被地球引力牽引著墜落于地面,四散濺開。
她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趾高氣昂,像一個心靈受到傷害無助的小女孩。
我心中嘆口氣,無論如何厲害,丹畢竟也是個女孩子啊。女孩子都是水做的,一觸即破,而我在她需要安慰的時候,卻沒有做到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她只不過需要一個什麼都不用做的听眾罷了,而我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她。于是我立刻轉變了口氣,軟軟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丹低下了頭,「是我的錯,不該跟你說一些你不敢興趣的事情。你的血脈已經解開了,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我掙扎了一番,艱難的站了起來,道了聲謝。粗聲粗氣地喘息著,猶如**過後的虛月兌。
丹把披在外面的大氅解了下來,遞給我,「穿上吧,怪冷的。」
月兌掉大氅的丹,露出里面那件十分貼身的白色背帶襯衫,胸前兩團酥胸雖然不大,但精巧別致,像剛出籠的小饅頭一樣飽滿。
我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來直接披在自己背上。雖然不足以遮住我的全身,但那上面還保存著丹充滿芬芳的體溫。
「我該走了。」丹說。
「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
「剛剛那個人是誰?」
(ps︰
《五脈神劍》
每個手指放出的斗氣脈沖成為一劍,五個指頭就是五劍。
大拇指︰少商劍。
特點︰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食指︰商陽劍。
特點︰巧妙靈活,難以捉模。
中指︰中沖劍。
特點︰大開大闔,氣勢雄邁。
無名指︰關沖劍。
以拙滯古樸取勝。
小指︰少澤劍。
特點︰忽來忽去,變化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