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雪丫頭年紀小小的的手藝竟是這般不錯,真看不出大戶人家的小姐居然還有如此的手藝。」候青每樣菜都嘗過之後,直豎拇指的夸贊道。
「是呀,小雪你的手藝真好,我也就釀酒拿得出手,可你又一滴滴都喝不得,真是可惜了。」武娘子附和一句。
「小姐的菜真不錯,比我那的廚子強。」秦震天頭也不抬的贊道,這會卻是忙著吃菜,給人的感覺好似餓了許久的感覺,令人忍俊不禁,哪還有一點百味生叱詫風雲的掌櫃樣。
「哪有你們說得好,也就拿得出幾樣算過的去的家常菜。」被這般一夸,花上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招呼道︰「別說這些吃飯先,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大伙相視一笑,氣氛融洽的吃了起來,可正在此時,門外卻是傳來陣陣敲門聲,還伴隨著喊聲,不得不打斷眾人吃飯的興致。
「到底是誰那麼煞風景,居然這個時候來拍門,沒看到吃著飯嗎?叫魂似的的掃興。」秦震天霍得起身,被那拍門聲鬧得直接擼袖子,大有出去揍人的架勢。
「秦掌櫃,別沖動,不管是誰都好,來者是客。九月,你去看看是誰,若是沒什麼緊要的直接打發了,若是非見不可的客人,就直接領人到正堂候著,再過來通知。」
九月起身要走,張家兄弟老大張天放下筷子,自告奮勇陪著九月走一趟。
默許二人的離開後。一餐飯被這般突然的打攪後,卻是氣氛冷了下來,心里頭的想著敲門的事情。
「別敲了,來了。」張天到了說好的大門前見對方還在敲門,口氣都忍不住冷了幾分的喊了句,在對方停下動作後,人也已經到了跟前,拔了門閂後,雪園的大門咿呀一聲被拉開了。
隨著學院朱紅大門打開,卻見門口站著兩位也不算太陌生的男子。二人的身後隨著捧著禮物的僕從。都是扎好盒子的禮盒,長短大小不一,兩人搬著卻也到了齊眉的高度。
九月看到二人,卻是認出了二人的身份。竟是對面花府的兩位父子爺。亦是花上雪不怎麼待見的一家人。
盡管如此。九月的態度卻還算客氣的拱了拱手道︰「不知二位花爺到訪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不知二位今日到訪有何貴干?」
「九管家客套了,原本也該早點拜訪才是。只是一時抽不開身,方才拖到這個時候。這些禮物添作貴家小姐喬遷新居之喜的禮物,雖不知多少錢,卻也聊表心意,還請能夠接受。」開口說話的是花金祥,一米七八的身高,與九月相仿的年紀,舉止卻是不似花景團這般刻意,倒是真的下了苦功夫,將儀態舉止融入骨血,一舉一動自然得體,令九月都忍不住驚訝這位花金祥真的是出生小小山村的男子。
那一身儒雅的氣質,搭配上俊秀的容貌,倒是相貌堂堂的佳公子,一雙眼眸中不時閃爍的精光,那是屬于生意人的精明,若是撇開與這家子的過節,早已知根知底,這花金祥光靠這初次會面的印象分卻是不低的。
「花爺客氣了。」九月應了句,已然示意張天去把東西接過來送到一側的倒座房前的桌案上,與那些送來的禮物堆放在一起容後處理,卻是並未主動開口邀請對方進來,依舊杵在門口,好似忘了一般相對客套的笑著。
花金祥眸光閃了閃,了然了。
今日來確實有幾分唐突,沒想到對方會這般快就關了門,以至于錯過了開門迎客收禮的時辰,如今卻也不好說什麼。
反正東西既然都收了,交道以後再打無所謂。
既然主人家是女兒家,兩家又在兩對面,家中還有自家妻子、三位姑子與妹妹五個,以後可以讓她們適當的過來串串門,打好交道。
「小小心意已經送到,在下與父親就不久留了,告辭先。」
「二位爺好走不送。」九月拱了拱手,目送對方離去入了對面的大門後,隨後轉身把門關上了。
重回到膳廳之時,九月明顯覺得氣氛不如之前熱鬧,卻還不算完全冷場。
「九月,是誰呀。」花上雪吃著土豆絲問道。
「對面花家的兩位父子爺,是來送禮賀小姐喬遷之喜的。」九月答道。
花上雪眉頭不由微微一蹙,一听到是那對面的一家子,就忍不住皺眉頭。
「莫非小姐與對面的人曾經有過節?需要我找人教訓對方一頓罵?」秦震天抬頭問道,那雙眸子瞪得渾圓,大有只要花上雪開口,他就立刻去辦的架勢。
「過去的事情了,我也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踫上這家人。算了,只要沒惹我,我也懶得搭理,既然人家是送禮的,不收白不收。不過,希望大伙記住了,客套一二可以,不要跟那家子的人牽扯太深,知道嗎?」
「諾。」除了三位掌櫃與玉彌瑆主僕二人外,其余人都齊聲應道。
好好的興致讓對面那家子攪了,幸虧很快就把不愉快散去,後頭倒也吃得暢懷。
酒足飯飽之後,除了花上雪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帶著那麼一絲酒意,微醺而已。
下午三位掌櫃都要回店里震場子,雖然只是飯館,可最熱鬧的時候並非中午而是晚飯那段時間,她們身為掌櫃不在場總是不好的。
今日里也算是過來認了門,往後里有事也找得到地方。
不過,以三位掌櫃的能力,除非三位掌櫃一夜消失,不然,還真沒什麼事情需要花上雪操心的。
更別提還有九月幫襯著,根本不勞她操心。
玉彌瑆在正屋院里挑了間房,將它定為自己的專屬,不許花上雪將房間給別人住。
甚至于不惜花錢預定下來,只求一個專屬。
雖說這內院不適合男眷入住,不過,玉彌瑆並非日日住在這,再加上花上雪沒有那些所謂女子的避嫌的念頭,看在銀子的份上,也就應了他這個要求。
反正如今雪園的人不多,房間又多,不差這麼一間。
玉彌瑆的房間就在正屋左手邊那排中間的屋子,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門前種著兩棵三米高的月桂樹,葉綠長青,舒展開的枝葉卻是正好遮擋了視角,在主屋的位置看不到對面的房門。
早就收拾妥當的房間里,隨時都可以休息。
玉彌瑆早已經帶著微醺爬上了自己的新房間,不過片刻就已經呼呼睡著了。
「烏毅,你不去休息會?」花上雪見烏毅站在門口,不由問道。
「沒事。」烏毅笑著搖了搖頭,盡職的守在門口,一如既往。
吩咐九月將送來的東西入庫,能用的拿出來,暫且無用的就放在庫房里登記入冊,以後再處理。
吩咐過後,花上雪也有些困乏回房小睡個午覺,待得醒來時,卻已是申時,天空已然染上那麼一絲淡淡的橘色,預示著黃昏的即將到來。
花上雪醒來時,才知道玉彌瑆在她睡著後不久,便有人過來尋他,隨後便與烏毅匆忙離去。
是什麼事情讓他居然連句道別都來不及說?
花上雪心中有著疑問,卻只是藏著沒問。
晚飯過後,酉時三刻,天色已然黑下來。
宅子里除了必要的紅燈籠外,其它地方都熄了燈。
約莫戌時之際,雪園的大門被人敲響,正好在前門的九月帶來了一個花上雪頗感意外的客人。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因著慕北的事情,宣王府最近都忙著調查此事,白日里還說來不得的雲瑾澤居然在這個時候到來,無怪乎花上雪都忍不住驚訝了。
「正好路過,想著未曾當面道賀總是失了禮數。讓人送禮物過來,總不如自己親自走一遭有誠意。還有,這禮物是送你的。」雲瑾澤說著從懷中模出了一個細長的四方小盒子遞給了花上雪。
「有心了。」花上雪接過盒子道謝,卻並未打開。
「不打開看看嗎?」雲瑾澤眼神飄到一旁,竟是不敢看花上雪的眸子,輕聲問道。
花上雪愣了。
若此情此景換作玉彌瑆說出這話倒也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
可不知怎的換成雲瑾澤此情此景下說這樣的話,總覺得很不搭,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別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妙感。
「現在打開?」花上雪很白痴的說了這麼一句,一出口心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廢話嘛。
「嗯,打開看看可喜歡。若是,若是不喜歡,我,我下次再給你補過。」雲瑾澤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結巴,只覺得把話說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哦。」傻傻的應了句,花上雪打開了盒子,卻見盒子里卻是一枚簪子,栩栩如生的桃花簪子,有開得嬌艷的花瓣,亦有含苞待放,奼紫嫣紅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這簪子並非金銀打造,更不是名貴的玉石,只是一支用檀木雕刻的桃花簪子,上頭的痕跡依舊嶄新,明顯是近期完工的作品,不由讓花上雪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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