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童欣可真想在這個懷里就那樣悶死自己,還好抱著她的那人看出了她的窘迫,一個轉身進了病房,順帶著將房門給帶上。周圍終于是一片清靜,可是,好熱啊!還有,他的心跳得好快,又好重。
微微掙扎,想稍稍掙月兌被禁錮住的身子,哪知才輕輕一動,他的呼吸就又壓了下來,如火舞黃沙般鋪天蓋地,又如雨打芭蕉般直扣人心。夜深人靜,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而病房內,那場被醞釀了好久的風暴似乎一經挑起,便再也無法停息。
眉眼,脖子,然後是……胸前,他炙熱的掌心一點一點在她的身上游移,而那帶著他溫度的吻漸漸向下鋪開,時而輕時而重,時而緩時而疾。那種似乎要將她吞噬的感覺,讓她雖然有些無所適從,卻也莫名的安心。
他引領著她,在那個她從未踏足過的世界里開始屬于他們的旅程。她青澀,稚女敕,一步一步的跟隨著他,呼吸,輕喘,然後感覺全身都開始戰栗。
濕透了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退去,終于擺月兌了那種讓人不適的黏膩感,她覺得開心,可是,卻漸漸的感受到了些許涼意。于是她不由自主的就朝著那個原本就挨著她的火熱源泉再貼緊一點,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葉誠然的瞳孔緊緊一縮,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直到他的手掌探向她最後的那道防線,而她早已軟成了一灘水,任他摟著,親著,嗯哼……為所欲為。在她迷迷糊糊間甚至已經做好了那什麼的準備的時候,他卻忽然起了身。
童欣疑惑,也突然十分見不得他轉身離開的樣子,就伸了手去拉他,只見他身形一怔。然後回過身幫她蓋好被子後在她額頭落下了輕輕一吻。
「傻丫頭,你知道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嗎?」他身上的病號服變得皺巴巴的,頭發也有了些凌亂,這時候看著,卻比往常都要好看。
童欣的目光還不是很清明,手里拽著他衣服的紐扣摩挲著,似乎沒听懂他的話,只是一個勁呆呆的望著他。在暖色壁燈的襯托下,那雙原本就靈動的眸子微閃,讓人瞬間就著了迷。
「你就可勁兒的折騰我吧!」挫敗的用額頭蹭了蹭她的,葉誠然咬牙切齒道。用大毛巾裹好然後大手一撈將她抱到沙發上。拿來吹風筒細細的幫她吹干半濕的頭發,再找來一件干淨的衣服給她套上後就又再次重重把人給揉進了懷里。好在這高級病房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完成這一切,葉誠然輕嘆了一口氣。
身上套著他大大的襯衫,四周環繞的是獨屬于他的氣息,剛剛發生的一幕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再看看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童欣趴在他懷里,悶悶的紅了臉。
她埋著頭,樣子乖的不像話,頭頂軟軟的發絲揉在他下巴那兒,仿佛只要稍稍一動,就能一點一點在他心上劃出屬于她的痕跡。
知道她是害羞了,葉誠然心下憐惜,卻忍不住去享受此刻獨屬于兩人的靜謐。許是窗戶沒關嚴實,紗質的窗簾被吹進來的風微微掀起,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窗外經受過洗禮的世界顯得那樣的清新,雨後的夜色,漸入佳境。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半晌,當葉誠然以為懷里的人已經沉沉睡去時她就又開了口,語氣里半是羞澀,半是氣急。
「怎樣?」葉誠然覺得好笑,就忍不住逗她。果然,童欣臉上好不容易消散的那兩坨紅又騰騰的爬了上來。想從給他身上站起來,可是……
「……你都沒有給我穿內衣。」迎上他溢滿笑的目光,她慢騰騰又幽怨的開了口。然後,葉誠然笑不出來了……
好半天,待他終于定了心神,朝著她頸脖處就咬了下去,那兒剛剛由他烙下的曖昧印記還沒能消退,紅紅紫紫的在那兒,溫和了他的眼。
「小東西,我該教教你的,男人都是經不起撩撥的知道嗎?」
捏了捏她的臉蛋,他的吻又要壓下來,童欣卻果斷的就要拒絕,可是由于雙方力量過于懸殊,她手腳並用的拒絕在葉誠然看來可不就是點火?眼看著他就要得逞了,嘴巴一撇,童欣的眼淚啪啪啪的就往下掉了起來,葉誠然這下可真傻了眼,也甭管什麼撩撥不撩撥的了,扯了茶幾上的紙巾就去拭她臉上的淚水。
「我的小嬌氣包這是又怎麼了啊!」
童欣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回答他,就是一個勁的要掙開他自己站起來,葉誠然當她正鬧脾氣呢!當然不能如她所願,于是,這一拉一扯下,小童老師越哭越悲傷。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葉誠然扳過她的臉,只見她眼里淚珠滾啊滾的,眼神卻無比誠懇。
「嗚嗚,我要尿尿…」這是她一直憋著沒好意思說的話啊!……你有試過在尿急的時候被人家撓脖子的那種感覺嗎?好吧!就算是吻好了,但是吻更那什麼好嗎?啊啊啊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吻就又要沒完沒了了好嗎?
于是,原本纏綿的氣氛霎時得到逆轉,葉先生的腦門上被刷下一排黑線。抱著哭得慘兮兮的人兒到洗手池的台子上坐好又拿了拖鞋給她穿上,關了門回到病房的外廳,葉誠然忽然有些悲哀的發現他跟他的小女友的思維似乎總是不能停留在一個層面上。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他擰開了門鎖順帶著打開了病房里的頂燈,屋里瞬間一片通明,門外jason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
「咦!你的小朋友呢?害羞不敢見人啦?還是你把她……不愧是葉家誠少啊!即使生病了戰斗力也那麼強悍!!」那猥瑣的笑容啊!你要跟別人說他是那個震驚全球的天才醫生,怕是沒有人會信的,不!應該說連鬼都不會信。
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跟他閑扯,葉誠然回過身準備關門送客,就見他遞過來一個顏色頗為為粉女敕的紙袋。
「吶,洗過熨好的,絕對貼心。」
怕他會沒完沒了,所以即使懷著狐疑,葉誠然也接了過來,然後,在看清楚袋子里裝著女士內衣和底褲時華麗麗的黑了臉。等到他再抬起頭,剛剛還笑得一臉風騷的那人早就腳底抹油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