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月瀆年紀輕輕,卻有這等天賦,如果被夏明夜見到,勢必要收為弟子,傾力培養。到那時,難免不會再走出一個夏明夜出來。若果真如此,他夏家又可百年不衰,永遠壓在我白家之上了了!」
「城主,那少年雖然天賦不若,卻僅有兩器,較之夏明夜,天賦尚還差上不少。您是否過分擔心了。」
「哼,我豈會不知這些。令兒和二神都是千百年一出的奇才,更是修習星羅。有他兩人,我方才敢在十幾年前定下此番計劃,收服四館,盡歸于我白家之下。日後,也是為他二人帶我白家更進一步,做好鋪墊。」
「但凡事總有意外。那個月瀆天賦或許比起令兒兩人,稍若一線,可他天賦兩器,夏明夜天賦三器,這簡直是為其量身定做的弟子。夏明夜遍尋大陸,都未曾遇到與自己同出一源之人,今日忽然走出這個月瀆,他怎會不心動。有他傾力培養之下,便是月瀆果真強過我兒,也毫不為過!」
一處大殿之內,燭光幽幽。大殿之上,依次坐著近十個人,皆以黑布掩面見不得真容;這些人無論衣著氣派,都很有幾分上位者的氣息,縱然在這隱秘的大殿之內,他們也不以真面目示人,顯然相當之謹慎。白心滅面色陰沉,端坐在首位之上。除此之外,白二神也在身下眾人之列,只是此時面色並不好看。白二神身邊,一個與其有幾分相像的男子,手中執著一把折扇把玩。
「即便如此,我們十數年的謀劃,緊憑他一個少年,也難以翻出什麼風浪吧?」台下,一個身形微胖,雙肩寬厚的人問道。
「你們還是不了解,夏明夜的可怕!單憑月瀆一人,的確難有作為。但若惹出那個男人,憑他那一身卓絕實力,不消其他人動手,他自己便可令我白家覆滅。這等強者,舉手毀掉一個國家,都未必不是可能!」
「什麼!」下方幾人眼眸瞪大,震驚不已。
「那等強者,早已超月兌了人類的範疇。我原本打算,此時積蓄實力,待他百年以後,便發動各地勢力,推翻夏家。這個計劃,顯然也要開始步入正軌。但那個月瀆,著實是個變數,他若果真拜入那個人門下,即便夏明夜身死,他也絕對是一個大大患!」
「二神,明日你出手,若有機會,將那月瀆斬殺在擂台之上!」想通狀況,白心滅果決道。
「呵呵,二弟,听聞你今日踫到了對手?」那手執折扇的白裳青年男子,看著白二神。雖然在笑,但他那笑容卻沒有絲毫溫度。
「只是一時大意而已,明日我便殺了他!大哥不必多心。」
「如此,便是最好了。多少年了,沒有人敢挑戰我們兄弟二人。」另一個青年點點頭,再度把玩起手中的折扇來。
「令兒,來年的星羅大賽,你要早做準備。二神年紀小你幾歲,尚需磨礪,此番事了,你便帶上二神一起前去。」
「小事而已。」青年頭也不抬,漫不經心道。
北城器館,此時也正燈火通明。
「哈哈,我們器館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那月瀆小兄弟,可全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才與白二神一戰呢!還有刑火師兄,平日里如此低調,行不到竟然這麼強大!」
「那是自然,連館主,承老幾位都很是高興呢。要不我們怎麼能停止修煉,暢玩一宿。」
「哎,姐姐,那個叫月瀆的少年,就在大廳里陪著館主和館主的朋友呢,今天隔著那麼遠,我都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麼樣,你說我們要不要偷偷去看一看。」
「傻師妹,你不怕承老責罰你嗎。你要是喜歡人家,干脆師姐讓雪心師姐替你告訴他去。」
「啊,師姐,你淨瞎開玩笑。」女子面色緋紅,慌亂躲閃著,引來一陣哄笑。
其他地方,也多是此番熱鬧的景象。器館的弟子們身著禮服,正興高采烈的在斗館大殿附近相互攀談著。
大殿以內,月瀆,清雨兩人正在一扇圓桌前坐著。坐在此處的,都是今日擂台之上極有身份之人。除去雪岩石,雪岩壁,熊無極,程館主等人,麗秋便坐在月瀆一側,其余兩位城主,也在月瀆對面坐著。月瀆另一側,則是清雨,雪心,赤金三人。
「今日能*退白二神,月瀆實在功不可沒,也著實為我三館解了圍。為此,我等應該敬上一杯。紅袍城主呵呵笑著,儼然已將月瀆平等而視。他舉起面前杯酒,一飲而盡。眾人同飲。
「清雨姑娘也是,這般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性子,足以讓在座我等羞愧,該再敬上一杯。程館主接口說道,又提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程先生過獎了,清雨愧不敢當。」清雨輕聲回應,正待勸阻,程先生已經放下酒杯;只好再次舉起一杯酒飲下。
「呵呵,清雨姑娘,今日你在擂台之上與月瀆小友交談,我隱約听到,你們似乎身負血海深仇,對手也是極度強大。不知,你們的敵人究竟是誰,若是不妨礙,不如告知我等,我們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眾人放下酒杯,程先生面帶笑容,和聲問道。
除卻雪心,赤金一臉好奇。其余幾人,仍舊面色不變。各自忙著。
月瀆面色微微一變,思索著如何回復。
「在座諸位,都與清雨姐弟兩個共同患難,當然都算不得外人。我們兩人,也確實有些難言之隱,既然程先生問起,便索性講出來吧。」
「我與月瀆二人,原本出身某個小家族。我們父母,都有些實力,是族中頂尖的戰士。」
「有一日,一群神秘之人看重了我們族內傳承的信物,硬要搶奪而去。族中之人自然不肯,由此,便爆發了一場大戰。」
「我們父親身為族內最強的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與那些人誓死一搏,終于為族中婦孺老幼爭得一份生機,但他與母親兩人,也慘死在那神秘之人手中。我們的信物,也被其奪去。」
「所以,我們此次出來,也是為了打探那丟失信物的消息,還有那神秘敵人的訊息。」
「不知幾位大人,可知道這麼一個喜愛奪取他人傳承信物的神秘勢力嗎?」
「呵呵,清雨姑娘說得太過籠統了,僅憑這些訊息,我們也是在猜測不出對方是誰。今日我還听到,月瀆說那神秘之人善于使用星盤,可以令其垂下萬丈光輝,不知可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月瀆那時年不過一兩歲,他又怎會知曉。他所知道的,都是事後族內少年瞎傳的;族中孩子都以我們父親為榮,自然便將其夸張了一些。」清雨搖頭,微笑回應道。
「清雨姑娘,你這般推阻……」東城城主面色一沉,正要開口。程先生遞來一個莫名眼神,他會意,停下不再言語。
「哎,如此倒果真奇怪。這般神秘的勢力,我也未曾听說過。不過我會多加留意,日後若有訊息,一定告知清雨姑娘。」程先生低聲一嘆,拱手道。
清雨微笑點點頭,算做回應。
(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