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統領,石川!,那月瀆究竟什麼背景?竟然引來他出手相助。」人群看到來人,紛紛驚叫道。
「什麼石川?還禁衛統領,那些王公貴族我都認得,怎麼從未听過此人。」有人冷曬。
「哼,你孤陋寡聞,也配與石川相識。當年他以少年之姿,戰得天機國眾將膽寒時,你還不知在那呢。」
「不錯,石川本是王侯子嗣,世紀之戰中,他父王上陣前線,不幸戰死。石川是當時王府唯一子嗣,以十五歲之齡,代父從軍,殺上戰場。他十六歲封將,十七歲封王!威名蓋世,掃除一切同輩天驕!如今他回到宮內,極受陛下重視,特命他為禁衛統領,只需守護那艷驚大陸的帝國明珠。你算什麼東西,連帝國王都都未曾進去,也敢如此大放厥詞,你這等人,連被石川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你!……」那適才冷言冷語之人被如此羞辱,不禁面紅耳赤,卻難以找出一句話來反駁。
「石川,你也要袒護這殺人重犯嗎?」白心滅長劍被阻,心中大怒,本欲將來人一並拿下。但看到對方竟是石川,當下強忍火氣,沉聲問道。
「呵呵,白家主當真是心思縝密,無縫可循啊。你也不必套我的話了,我今日來,並非代表禁衛。我來此,是小姐的意思。」
「什麼!」白心滅色變。倘若石川真是以禁衛身份出現,他雖然忌憚,但也不至于如此失態。但石川卻是以那位小姐的立場出來,他便不得不鄭重以待了。眾所周知,能被石川稱之為小姐的,也只有當今陛下的掌上明珠,那位以美貌名聞天下的女子;或許有人不知雪域,但絕不會不知此女名字。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慕名而來,稱她為雪國的象征也不為過。
「今日之事,皇室竟要插手嗎。」回過神來,白心滅又問。
「小姐方才就在下面觀看,白二神心懷不軌,已經認輸卻再施殺手,落此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月瀆少年英雄,天賦強大,如此人才理應重用,為國效力,而不是在此被你等圍殺。如此,方才命我上來看看。」
「不過就算今日我並非代表皇室,這台下卻也有不少人暗中看著這里。若是白家主再一意孤行下去,恐怕結局並非太好,不如回去,繼續做好你城主的分內之事吧。」石川淡然道。
白二神權衡利弊,瞬息之間心中思考無數。月瀆天賦奇高,一身三器與夏家那位強者無異。若是任其成長下去,這般對手,必將令自己寢室難安。而且顯然,已經有人暗中看重了月瀆的天賦,極有可能將其召至宮中,授予重任;那位小姐雖然可怕,但今日己方勢強,若是再不趁機斬殺月瀆,日後怕是再難有機會了。想到此處,他已有決斷。「哼,月瀆暗害我兒,今日若不能討回個公道,我還有何臉面再在這帝都之中待下去。石王知明事理,還望不要阻攔我懲戒此賊。」
「話已說給你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今日我便在這里,你且懲戒他吧。」石川面色淡然,卻極為霸道,他持戟而立,絲毫未將白心滅看在眼中。這等人物,除非你能憑真正實力令他心服,否則絕不可能令他屈尊。石川忌憚的是白心滅背後的勢力,卻並非白心滅本人。
月瀆此時也早已看懂了,此事似乎並非偶然,應當是皇室與白家積怨已久,方才有了今日之果。雖然他此刻還有底牌,並不懼怕白心滅,而且也並不想卷入這等紛爭之內。但對方出手相助,他還是由衷道謝。
「你很不錯,我很看好你。」石川回頭對著月瀆和聲笑道。
「好,久聞石統領少年成名,碾壓一代人杰,今日我便來領教一二。」
「應龍應虎,隨我與石統領切磋一下。」白心滅深知石川的威名,絲毫不敢大意,上來便叫上了應龍兄弟,欲圍攻石川。
「來吧。」石川持戟睥睨四方,毫不在意。
「上!」大吼一聲,白心滅拔劍而起,殺向石川,應龍拿的是一柄巨劍,無鋒巨劍似有百斤重,但他身形極為魁梧,揮動起來毫不費力。此刻也持劍,攻殺石川。應虎再度搭弓,尋找機會,欲一擊必殺。
眼看兩人近前,石川仍舊不曾移動半步,眼中盡是不屑,任憑兩人殺來。這般從事風格,倒與雪岩壁極為相像。
終于,兩人同時攻至身前,白心滅手中劍光飛舞,令人目眩,直刺石川臉龐。應龍手中巨劍舞動得呼呼生風,力劈石川胸月復。那應虎眼看兩人攻擊將至,順勢一箭射出,斷絕石川退路,箭聲呼嘯,竟是後發先至,與兩劍一起到了近前。
「開!」石川目不斜視,淡然看著面前,絲毫未曾在意三人。伴隨著一聲輕喝,手中深紅大戟一掃,白心滅一觸即潰,瞬間震出數米之遠。應龍手中巨劍與那巨戟一踫,不能阻其分毫,被其引向一旁,連人帶劍跌倒在地。那箭飛來,也被這戟掃飛。
「爾等,不行!」石川仍舊立在原地,並未得勢而上,只是傲然說出這句話,似是理所當然一樣。
「哈哈,石川風采,不減當年!」雪岩壁,熊無極兩人不再與丁益大戰,今日石川出面,他們已然知道,月瀆安全了。此刻兩人收手,上前與石川交談。
「石川,你今日當真是要參與此事嗎!」白心滅定身,憤憤然道。
「你此話,可是在威脅我!今日,你動不了他!」石川睥睨白心滅,朗聲道。
「丁益,你要與我一戰!」丁益欲有所行動,催動白二神天邊的星盤,被大聲喝止。
「哼!」冷哼一聲,丁益撤回天邊星盤,收于袖中。
「二神已死,你不讓我鏟除元凶。那你今日,想要讓我如何收場!」白心滅面沉如水,惱恨到了極點。
「何謂元凶!你兒妄圖殺我,反被我殺。你口口聲聲說他天生神人,意思可是他自持身份,應當殺我嗎!今日殺便殺了,你若想要報仇,也可下場來與我一戰,我一並接下!」月瀆體魄異于常人,片刻功夫,便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傲視白心滅,朗聲道。
「哼,仗著石川在此,你便又敢鬧騰了?石川能護得了你一時,可能護得了你一世!」
「哈哈,即便石川前輩不在此處,我也一樣是這番答復。我話隨本心,想到哪,便說到那;不會如你身邊那幾個老東西,心胸狹隘,肚里壞主意用之不竭,背後捅人刀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一戰,光明正大的殺你,你還敢有何怨言!」兒子被殺,月瀆卻口齒伶俐,句句誅心。白心滅心中惱恨之極,恨不得立時將他抽筋扒皮,卻礙于石川在場,不能發作。如今月瀆開口一戰,他當即便要下場,立時斬掉月瀆。
「白家主,我已說了,此人,你今日不能動!」石川上前一步,攔住白心滅,呵呵笑道。
「石川!你不要欺人太甚!」
「適才你欺我勢弱之時,怎麼想不起這句話來!」月瀆冷聲嘲諷,既而面向石川︰「石川前輩,多謝出手相助。但月瀆並非想要依仗于你,白心滅既然要來,便請他與我一戰吧。」
自石川出面,月瀆便能隱隱感受到一股及其危險的氣息,超越了他見過的所有人。無論雪岩壁,熊無極,都遠遠及之不上。就算是那丁益,論及凌厲懾人,也是比之不如。這個石川,極強!這是月瀆的心語。這才初入大陸,他便分別見到了雪岩壁,熊無極,丁益,乃至石川這等強者。這大陸之上,果真是臥虎藏龍,僅僅一個雪都,其中實力已是足以震世。但好在,石川出面是來幫助自己,當下,月瀆對其也是十分禮敬,提出了適才的請求。
「好,哈哈,那我就成人之美,依你之見吧。」石川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道。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便不要怪我了!」白心滅冷聲,咬牙切齒道。
「廢話真多,想殺我,自己來吧!」月瀆晃手,長矛再度凝于手中。他眉毛一抬,傲然看著白心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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