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的人。既然敢做,還不敢承認嗎。」月瀆元力外放,震開磚瓦,走了出來。雪岩壁端詳片刻,有些驚奇。因為他發現月瀆雖然外表有些狼狽,但氣息確是十分穩健,絲毫不像重傷的樣子。他一路循著月瀆蹤跡而來,可是親眼看到之前那番大戰之後的慘烈狀況,更是親眼看到,羅玉通一掌扇飛了月瀆。「難道月瀆還有幫手?」雪岩壁心中自問。雖然有心詢問,但此刻並非時宜。他點點頭,轉過身去;目空一切,仰面昂頭說道。
面對他這幅模樣,火新都幾人臉色難看,卻是面面相覷,誰也未曾應答。
遠處,「轟」一聲,一灘廢墟炸了起來。羅玉通面帶殺意,從半空緩緩而降。
「你還有臉再跳出來?」雪岩壁皺眉,斜視他。
「呵呵,雪叔叔今日怎麼想起到我白府來了。小佷事先不曾知道,沒有準備妥當,讓雪叔叔看了笑話,真是不好意思。」白令面色變幻一會,上前拱手笑道。
「你心思倒是沉。這計策,是你想的,還是你爹想的!」
白令面色一頓,有些不喜。
「叔叔說笑了,小佷不知你所指何處。」
「白家之人,都是這麼虛偽嗎。既然你佯裝不懂,那我來點給你听。」
「月瀆殺了白二神,得罪了你們白家。你們當日想要報復,卻苦于沒有機會。不說他有功南北二城,單是石川在哪,便很難得手。」
「而且以月瀆當日展現的天賦來看,顯然已經威脅到了你們的根底。若他僅僅兩器,倒還不算什麼。可奇就奇在,他竟還藏有第三器天賦。你們怕呀,怕他果真被皇室拉攏過去,更怕他與皇室那位傳奇見面!」
「所以你們抓了清雨,故意留下破綻,讓月瀆自己尋上門來。月瀆來了,你們也不急著出面。而是先犧牲了幾個身份不高不低的炮灰,讓月瀆真正與你白家對立起來,乃至不死不休。」
「以此而來,你們白家,殺了月瀆,也並不理虧。外人都以為,是月瀆先殺了白家之人,你們才動得手。甚至日後那位人物來了,你們也有所說辭,不至于遭受覆滅之危。」
「只是我卻不懂,你想要殺月瀆就罷了,為何東城的人也與你們蛇鼠一窩,共行苟且?」雪岩壁這番話平鋪直敘,娓娓道來,最後,他偏頭看了一眼冥淵,眼中充滿了不屑。
「小佷,我說得可對嗎?」並未在意冥淵面上的不喜,雪岩壁已經回頭,看著白令。
「雪叔叔想得多了,並無此事。」
「哦?那你可能說說,為何月瀆白天剛殺白二神,展露了驚人天賦,晚上你們便將清雨擄進了白府。而且,竟然還被發現了。以你白家的勢力,想要無人察覺地弄走一個人,應該不算難吧。若說清雨失蹤與月瀆毫無關系,誰能相信?」
「我去請來清雨姑娘,只是因為心中愛慕,並無其他。」
「強搶民女?」
「一民間女子而已,搶也便搶了。又能怎樣。」
「好威風!你退下吧,我不想再與你多說。」雪岩壁直接轉頭,又看向羅玉通。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還有臉出來。」
「我出來,自然是殺人的。」羅玉通面色冰冷,漠然說道。
「殺誰?」
「殺月瀆。」
「你對一個小輩出手,自取其辱,未能成功,便惱羞成怒想要殺他嗎。」
「我讓他自裁,他自己沒有把握。」羅玉通說這些話時,眼楮直勾勾看著月瀆,聲音越來越冷漠。
「哈哈哈,好一個讓他自裁。你也好威風!」
「既然如此,白令,今日你既然在這,我也想要殺人。我任你自裁,或是我自己動手。究竟如何,你自己選吧。」雪岩壁仰天而笑,片刻,忽然平定,直視白令,嚴肅說道。
「雪岩壁!」白令冷臉,咬牙一字一頓道。
「你再在此胡攪蠻纏,便是與東西兩城,還有白家作對。你背後的勢力,也是一樣。你可想清楚了。」
「不必再想。我……」
「雪叔叔,讓我來吧。」雪岩壁正要開口,月瀆上前一步,打斷了他。
「讓我來,親手殺他!」月瀆面如寒霜,目光堅定看著白令。
「你終于敢出來了。」羅玉通一甩衣袖,帶著騰騰殺氣撲殺過來。他身形似木偶,有些僵硬。但他速度極快,那舉手投足釋放的凌厲氣息,卻是極為讓人心悸。片刻,便到了月瀆面前。
「死吧。」羅玉通立掌為刀,斬了下來。
「砰」一聲,雪岩壁閃身到了月瀆之前,以拳對掌,擋住了殺意凌厲的一擊。
「你想死?!」兩者僵持,羅玉通森然說道。
「你試試。」雪岩壁絲毫不退。
月瀆偏頭,對雪岩壁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一步跨上前去。
「白令,滾下來,受死吧。」
「雪岩壁來了,也救不了你。」白令又恢復了適才的和煦面孔,上前笑看著月瀆。
月瀆面色如常,伸手,凝槍,掄了上去。
「哈哈,你姐姐的滋味,很不錯。」白令大笑,後退幾步。他揮袍,扔向天空一只星盤。這只星盤為四方形,其上有星河一掛,懸在星盤正中。星河之中,千萬點光芒閃閃發光,其中有三顆巨星,最是巨大。也是這三顆巨星,構成了這掛星河的骨架。
「就算你有三器,這兩日也初步感悟了元力又能如何。我早就跨入了三品的層次,今天便讓你嘗嘗,這三顆巨星的威力。」話音落下,天空之上,那星盤搖搖晃晃,穩定下來。它並未變得很大,只是將白令與月瀆兩人籠在其中。光芒照耀而下,地面布滿了玄奧的陣紋。
「星羅,雷劫陣!」陣紋終于完全成型,陣紋四周,充斥起一層熒光屏障。白令看著月瀆,冷聲道。
月瀆話不多說,掄槍上前。
「鎮殺!」白令厲喝。星盤之上,三顆巨星光芒流轉,引動萬千星光閃爍。一絲絲奇異的紋路,迅速匯聚,最終聚集在星河一端。
「啪」一聲巨響,一道紫色的,絢麗的雷柱劈了下來;直奔月瀆而去。
月瀆舉槍,向上刺去。槍尖之上,吐出一道金色匹練,對著雷柱飛去。兩者接觸,絲毫沒有聲音,直接開始了互相消融。金色匹練開始漸漸染上紫光,紫色雷柱頂端也有金光氤氳。
兩者都開始不斷縮小,但那匹練本來體積就小上許多,消散的速度也更快上許多。片刻,匹練便已消失。
紫色雷柱縮小一些,但墜勢不停,沖著月瀆槍尖而去。
「 里啪啦。」一股麻意,夾雜著些許灼熱之感,順著月瀆雙手傳遍全身。那電流由皮膚表層,迅速傳向月瀆體內,匯入經脈之中。
月瀆只覺經脈之中,元力如一堆干柴,瞬間便被引燃。那元力狂暴起來,不斷撲擊著經脈,似是呼之欲出。全身無一處不痛,不承受著那股撕裂的折磨。
這星盤的攻擊,詭異神秘之極。月瀆不明狀況,毫無防備之下,中了白令一招。遭此雷柱一劈,月瀆全身經脈幾欲爆裂而開,尚未出手,他已陷入了真正的危局。
「壓制!」
「壓制他!」
月瀆緊要牙關,調運著一切可以調運的力量,反撲這狂暴的元力浪潮。
「痛苦吧!」
「很痛苦對嗎。」
白令手指天空,釀造著又一簇雷柱,他看著月瀆,笑著。
「我與二神可不一樣,走的路線也不相同。他善于聖光浴體,可我卻學的是星羅陣法。論身體強度,我遠不如他。可是只要在這陣圖之內,我便是同級無敵,甚至可以越階殺敵!你是個天才,甚至連我也自愧不如。但可惜的是,你終究是太小,你死了,便再也不算是天才。」
「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姐姐在哪里?臨死之前,是不是還想再看她一眼?哈哈,哈哈哈,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你去給二神,陪葬吧!」白令猙獰大叫,他手順勢指下。天空,三星再度閃耀,降下一道紫色雷霆,劈向月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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